第181章 唐琉璃痛不欲生,簡直成了凌祁的笑柄!
這聲音...
略帶沙啞,竟隱隱有些壓抑。
慕容無月抬眸一看,只見秦若瑜竟是微微啟唇,那神色間,竟像是看痴了去。
慕容無月心下一顫。
「秦若瑜,不若你告訴本相,你這般模樣,本相該如何應對!」
慕容無月很想『受邀相迎』,可他不得不壓制著,忍耐著!
因為比起秦若瑜這個人,他更想知道,秦若瑜的心!
自己方才提到了阿寒...
他必須要知道答案!
而這一問,秦若瑜終於是回過神來,這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她...她怎麼會發出那樣的聲音!
霎時,趕緊起身後退,起碼距離慕容無月三步之遙,直接背過身子去,緊閉著眼睛在心裡將自己罵了一百遍。
她這是在做什麼!
都...都怪慕容無月!好好的用膳,為何非要走過來!
眼下真是有個地洞自己都能鑽進去!
秦若瑜捂著心口,只感覺那心臟跳動的速度讓她害怕,根本沒敢回過身子,便背對著慕容無月說道:「慕容丞相方才...方才說什麼?」
慕容無月見此,倒也並未強迫她轉過來,而是又一次問道:「若瑜可是想見阿寒?」
秦若瑜聽了並未想太多,答道:「我抵達凌祁已有四日,理應拜見攝政王」。
慕容無月卻是走了過來,直接站在了秦若瑜的面前,看著她紅如果子的面頰,唇角微微勾起,卻還是認真道:「無關禮數,你呢?」
秦若瑜有些不明所以,不解的看向慕容無月,卻是又被他那透無雜質的眸子而吸引。
只得低下頭,嘟囔道:「說就說,幹嘛非要離我這般近,你不怕,我還怕呢」。
可慕容無月是何等耳力,自然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蹙眉道:「怕什麼?」
秦若瑜一囧,暗道這人的耳朵也太好使了吧。
只好「咳咳」兩聲道:「丞相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無關規矩?」
慕容無月見此也不逼問,看著秦若瑜的眸子道:「你自己,你的心裡,想不想要見阿寒?」
誰知秦若瑜想都沒想就說道:「我自然是不想啊!拜來拜去的誰喜歡?更何況,攝政王還那般駭人,與他說話更是要小心翼翼的」。
她堂堂青原的公主,在青原也不過只拜父皇母后罷了,她又不是腦子有病,哪裡願意拜別人!
可凌祁的實力擺在這裡,若她有失禮數惹了千悒寒不悅,遭殃的還不是青原。
這是規矩,不容打破。
慕容無月一怔,怎麼也沒想到秦若瑜會是這般說辭。
這怎麼聽...也不像是愛慕阿寒的樣子啊。
卻是不依不饒道:「那若瑜認為,是本相好,還是阿寒好」。
顯然,慕容無月已經掉進了醋罈子,且拗在了裡面出不來了!
今日,怕是不弄個明白就不會罷休了!
「啊?」秦若瑜有些發懵,卻是緊接著說道:「攝政王好!」
焉知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據說攝政王的暗衛遍布天下,她今日說攝政王一個不好,明日說不準就會招來滔天禍端。
慕容無月則是瞬間收斂笑意,徒然扶住了秦若瑜的肩頭,手漸漸用力收緊。
那蕭蕭肅肅,顏如桃瓣的面容染上一抹怒意,簡直就是在告訴秦若瑜,我生氣了!
秦若瑜卻是不明所以,只覺得慕容無月連生氣都這般好看,自己眼看是要把持不住了!
霎時...
她也怒了!
這人也不知要做何!
突然說要娶自己,又千里迢迢的把自己接來!
莫名其妙的就報了自己,親了自己,還...
無時無刻不在『鉤引』自己!
眼下竟還生氣?
他竟然還生氣!?
她堂堂公主,沒脾氣么!
想到此處,秦若瑜竟是突然說道:「慕容無月!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在這般似怒似嗔,有意無意的接近我,我怕是就要把持不住,把你拉到床踏上去了!」
說完,秦若瑜臉色頓時盛紅,卻是帶著怒氣的看著慕容無月,可那雙眸子...
簡直像在盯著寶貝的樣子!
竟是隱隱帶著些壓抑!
這下,慕容無月愣住了。
片刻...
「哈哈哈哈!」慕容無月大笑出聲,笑吐芬芳,滿眼寵溺。
「若瑜,你這般可愛,本相才真要給你拉到床踏上去了!」
秦若瑜只覺得慕容無月太過俊美,真恨不得將他據為己有,可眼下聽到慕容無月的話...
頓時嚇得後退一步!
她...她就是說說而已,這還未成親,如何能...能這般隨意!
而這『如臨大敵』的模樣,又是逗的慕容無月笑聲連連。
秦若瑜見此更是生氣,怒道:「慕容無月,你笑什麼!你...你說清楚,明明是你要和親,你要娶我的,又是你不清不楚的總...」
秦若瑜也是豁出去了,頓了一下便喊道:「總鉤引我的,你還生什麼氣!」
要生氣的,不該是她么?!
奇了怪了!
慕容無月見此笑道:「是是是,都是本相的錯...」
而後,他收斂笑意,竟是說道:「可有人對我說,你喜歡阿寒!」
而後,慕容無月緊盯著秦若瑜的眸子,只感覺心跳都停滯了,生怕得到的答案,他無法接受。
秦若瑜愣住了。
這事...慕容無月不提,她都忘了!
微微張唇,有些驚訝。
所以,慕容無月是擔心了么...
突然有些心疼。
所以慕容無月是因為這個啊!
那方才自己那般說辭,豈非是讓他誤會了!
霎時有些內疚,秦若瑜試探著,小心翼翼的拉起了慕容無月的手掌,柔聲道:「曾經喜歡他,也不及現在喜歡你半分!」
語氣之決絕,目光之堅定。
她是承認的,曾經,她的確被千悒寒吸引過!
第一眼看見千悒寒的時候,那般氣勢,那般容顏,是這世間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媲比的,想來,不會有幾個女子會在千悒寒的面前而無動於衷吧。
可是後來她明白了。
那種迷戀,那種敬畏,是崇望,是仰視,卻並非就是愛慕!
直到她遇見了慕容無月!
慕容無月與她素不相識,卻是在她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時救下了她。
而後一路相護,為她選衣裳,送她簪子,保護她,照顧她,明知她的身份卻不曾拆穿,明知她刻意欺騙,卻並未因此而棄自己於不顧,他體諒自己的欺瞞,也珍惜自己的感謝。
其實從那時起,她以為對他的感動,對他的感激,根本就是喜歡!
她不是感謝慕容無月,她早就愛上了慕容無月!
直到唐琉璃的出現,她吃醋,她嫉妒,她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那是對攝政王,從未有過的情愫!
而眼下,慕容無月即然問起,她願意承認!
自己的確是迷戀過攝政王,可那與現在自己對他的感情相比,的確不值一提。
層層情思落於眉梢,萬種笑意悉堆眼角!
慕容無月只片刻怔然,便是挑唇笑開,那笑意如墨畫紅砂,盡顯風華。
秦若瑜已然是看呆了去。
卻只見慕容無月抬手,溫暖傳來,安全感遍布腰間,溫柔的聲音隨之響起。
「日月相替,執手相赴」。
若瑜,只要艷陽明月一日更迭不息,我便牽著你的手,一日不離。
秦若瑜啟唇,卻是不知作何反應。
這是她聽過...
最美的言語。
忽而,笑了。
丞相府是一派甜蜜膩人的模樣,卻是苦了唐府。
此時,唐琉璃已經跑回了府中,而唐顯,此時正在唐夫人白敏的院子里。
唐顯幾乎是怒氣衝天,這一日早朝,可謂是他這輩子最丟臉的時候了!
各個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如看著一個傻子!
一個不自量力的傻子!
那神色里滿是譏諷,就差跑到自己面前來說,唐大人,唐小姐攀附權貴的美夢碎了,你這仕途也怕是完了,日後還是卑謙一些吧!
唐顯氣色身子都有些發抖,他甚至都不如那劉東德,直接被拖了出去,日後也不必再回來丟人了。
可當唐顯怒氣沖沖的去了唐琉璃的院子后,卻並未看見唐琉璃,只好又來了唐夫人這裡。
白敏見唐顯連官服都沒褪就來了自己這裡,便笑道:「老爺今日...」
誰知話沒說完,唐顯便怒道:「唐琉璃呢!」
唐夫人一怔。
往日里老爺就算是再過生氣,也是很少直呼琉璃名諱的,頂多就是一句逆女罷了。
趕緊起身問道:「老爺,琉璃可是闖禍了?」
這個丫頭,眼看只有四日就要成親了,這又是做錯了什麼事!怎就這般任性!
卻還是說道:「老爺,琉璃馬上就要嫁出去了,你就別...」
「住嘴!」
唐顯聽到『嫁出去』這幾個字后更是生氣,怒道:「唐琉璃到底去哪了!」
唐夫人也是懵了,沒想到唐顯竟是這般生氣,而這時,一名府兵匆匆走來,對唐顯說道:「老爺,大小姐回來了,直接去了書房方向,像是去找您的」。
唐顯冷哼一聲便直接摔門而去。
唐夫人見此也緊忙追了出去,暗道琉璃到底是闖了什麼禍,竟是將老爺給氣成了這般模樣。
書房。
唐琉璃到了書房以後便直接推門而入,大喊道:「爹!爹!」
誰知書房空無一人,唐琉璃就慌了,莫非爹爹到現在都還沒有下朝?
可這都午膳時間了,怎麼可能呢!
正在這時,只見唐顯從遠處走來,後面還跟著匆匆而來的唐夫人。
唐琉璃立刻回身跑過去,臉上還掛著淚痕,喊道:「爹,爹!滿街的皇榜是怎麼回事,月哥哥今日上朝了么,他有沒有說...」
『啪』的一聲,唐琉璃的聲音嘎然而止!
回答她的,是唐顯怒不可遏的一巴掌!
唐琉璃被打懵了。
她捂著臉不可置通道:「爹...你...」
卻只聽唐顯怒道:「唐琉璃!你做了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
唐夫人更是嚇了一跳,她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唐顯竟然會打了唐琉璃!
自從琉璃與慕容丞相定了親,別說打了,老爺對琉璃可謂是縱容有加,是府里任何一個孩子都是比不得的!
可眼下,琉璃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啊?
她連忙上前扶住唐琉璃,對唐顯喊道:「老爺,你這是做什麼啊!不管琉璃闖了什麼禍,你怎麼能打琉璃呢!琉璃過幾日就要出嫁了,這臉上留下了印記可如何是好啊!」
唐夫人是有底氣的,唐琉璃的身份擺在這裡,她怕什麼。
而此時,前院這麼大的動靜已然驚動了唐府其他人。
韓姨娘是最先出來的,她帶著唐彤盈盈走來,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今日,她是故意引唐琉璃出府的,想來眼下,唐琉璃已經知道慕容丞相和親的事情了,真不知心裡,要是個什麼感覺呢。
哈哈哈!
韓姨娘和唐彤這心裡,簡直是樂開了花。
而後,又是來了幾位姨娘庶女,皆是站在一旁看起了好戲。
而眼下,唐夫人這話說完,唐顯的怒氣非但沒有消散,竟是更甚了!
他怒喊道:「唐琉璃,你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會讓慕容丞相厭惡你到了這般程度!」
簡直是避之不及!
自己只說了琉璃要嫁給他,竟就惹怒了慕容無月,可見慕容無月已經討厭唐琉璃到了何等地步!
唐琉璃本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再聽到唐顯這句話后,簡直是懵了!
她哭喊道:「爹,你說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月哥哥怎麼了,月哥哥怎麼了?」
「呵」。
唐顯冷笑一聲,怒道:「還月哥哥,今日慕容丞相對你的稱呼,可是一口一個唐小姐呢!」
他咬牙道:「你今日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做了什麼,會讓慕容無月對你這般躲之不及,猶避蛇蠍!」
唐琉璃的腦子嗡的一聲,身子一軟,竟是徒然跌倒在地。
「琉璃!」唐夫人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蹲下準備將唐琉璃扶起來。
可唐琉璃哪還有一絲想要起身的樣子,她目光獃滯,淚水不斷,面若死灰的坐在地上喃喃道:「唐小姐...唐小姐...」
她的月哥哥,竟然會叫她唐小姐!
怎麼會這樣!
以往,月哥哥從來都是溫柔的叫著琉璃,滿腔柔情全部給了自己的啊!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不可能!」
徒然,唐琉璃大喊出聲。
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自小就傾慕於她的慕容無月會突然變心,會突然這麼狠心的對待自己!
他怎麼可能會突然不喜歡自己了呢?
甚至連一點感情,一點惦念都沒有了呢!
不可能的!
絕不可能!
誰知唐顯聽后,卻是厲聲怒喊道:「最好是不可能!你若是不將慕容丞相的心挽回來,你也就不必認我這個爹了!」
唐顯怒火中燒,只要一想起今日早朝上,慕容無月對待自己的態度、眾人看自己的神色、還有...
最最讓他發怒的是,他的仕途!
這所有的一切,都被唐琉璃給毀了!
大發雷霆之後,看都未看唐琉璃一眼,便一甩衣袖離開了院子。
唐夫人是完全的不知所措,懵在了原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容丞相...
慕容丞相不是初八就要迎娶琉璃了么,老爺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她扶住唐琉璃的肩頭說道:「琉璃!琉璃!老爺的話是什麼意思,發生了什麼事?」
她有些恐慌道:「不會...不會是親事取消了吧?」
唐夫人惶恐不安的心裡默念,千萬不要,千萬不要啊!
可唐琉璃只一味的坐在地上泣不成聲,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倒當真是十分凄慘可憐。
唐夫人見此更是著急不安,喊道:「琉璃!你說話啊,親事有沒有被取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那幾位姨娘在一旁看著,簡直是喜形於色,毫不掩飾了!
往日里唐琉璃和唐夫人對待她們,可謂是狠之又狠,從不留情!
而眼下...
唐琉璃摔的這麼慘,當真是風水輪流轉!
唐琉璃也有今天!
老天有眼,真是老天有眼啊!
而這時,韓姨娘扭動著楊柳細腰走了過來,看著哭泣不止的唐琉璃,面上一派同情道:「哎喲喲,大小姐這花容月貌哭成這般,可當真是我見猶憐啊,連婢妾都心有不忍呢,也不知老爺怎麼下得去手呢」。
唐夫人聽后抬眸,凌厲的看向韓姨娘,怒喊道:「滾開!用的著你們這幾個賤人在這落井下石,等琉璃嫁入了相府,看本夫人不將你們都發賣了出去!」
可眾人的臉上,哪裡還有往日的一絲懼意,竟是紛紛鬨笑出聲,嘲弄的看著唐夫人。
韓姨娘更是故作驚訝道:「原來姐姐還不知道么?這初八的親事啊,自然是沒被取消的」。
唐夫人聽后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要親事沒有被取消就好了!
只要慕容無月還成親就好!
可誰知,那韓姨娘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可這慕容夫人卻是換了人!」
這一句轟下來,簡直是晴天霹靂!
唐夫人當場愣住,只覺得脊背一涼,渾身的汗淖都豎了起來。
驚恐的有些顫抖道:「你...你說什麼?」
韓姨娘簡直是太欣賞唐夫人這幅表情了,這些年了,這個賤人依著唐琉璃的身份,仗著慕容丞相為靠山,欺辱了她和彤兒這些年了!
今日,她終於是可以看見白敏這驚恐絕望的神情了!
心裡暗恨,面上卻是嘆道:「要說那青原的公主啊,可真是好命!明明是個小國的公主,卻偏偏有這等殊榮,嫁給了慕容丞相,據說啊,都要被慕容丞相寵上天了!也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可真是我們這尋常人等,想都不敢想的啊!」
韓姨娘刻意咬重了『我們這尋常人等』幾個字,一字一句,皆是扎在了唐琉璃的心上,鮮血淋漓,疼的她撕心裂肺。
霎時,唐琉璃「哇」的一聲,更是哭的傷心欲絕!
什麼尋常人等!
她不是尋常人等!
她本來就是丞相夫人啊!
慕容無月本來就是她的!
唐琉璃只要一想起自己對於慕容無月來講,將會變成一個無關緊要之人,會像其他女子那樣可有可無,置之不理,她就心疼的快要窒息,彷彿有千萬根針扎在上面一般。
唐夫人卻是瞪大了眸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猛然看向唐琉璃,喊道:「青原公主?什麼青原公主?琉璃,她在說什麼?初八...初八不是慕容丞相來迎娶你么!」
這話一出,那幾名看笑話的姨娘庶女,全都是哄堂大笑,有的甚至還笑彎了腰。
其中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婦人走了過來,對唐夫人說道:「哎喲婢妾的好姐姐啊,這外面鋪天蓋地的皇榜發下,慶賀慕容丞相與青原五公主喜結連理之事,您竟然都不知道么?」
在唐夫人震驚的目光下,韓姨娘也是一派惋惜的勸道:「不過大小姐你也無需傷心,這京城之中的好兒郎多的是,像大小姐這等天生麗質,才貌雙全的女子啊,自然是不愁嫁的」。
話落,那些姨娘又是捂唇輕笑,諷刺之意不言而喻。
先不說唐琉璃是不是天生麗質,才貌雙全,單說一個被人退過親的女子,哪裡還有人願意要了!
更何況,還是被慕容丞相退的親!
這些年來,誰不知唐琉璃品性如何,明明是准丞相夫人,卻整日里惦記著攝政王。
哪個男子會要這種女人?
這唐琉璃啊,如若不願嫁的極低,怕是就要老死家中了!
哈哈哈哈!幾人簡直是大喜過望,笑不自抑了。
唐夫人聽后也終於是明白過來了!
連眸子都猛然收縮!
她終於聽明白了,慕容丞相,不娶唐琉璃了!
「怎麼會這樣...」
唐夫人瞪大了眼睛,加之那有些顫抖的瞳孔,仔細看去還頗有些駭人之感。
琉璃...嫁不進丞相府了?
自己也不做不成丞相的岳母了!
唐夫人看向唐琉璃,搖晃著唐琉璃的肩膀,喊道:「琉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誰知唐琉璃卻是猛然起身,根本沒有理會唐夫人的哭鬧和疑問,便直接哭著跑回了院子。
她聽著這些人諷刺的言語,嘲笑的笑聲,幾乎快要發瘋了!
她不想聽,什麼都不想聽了!
她只想靜一靜,靜一靜就會醒來,就會發現這些只是一場夢!
慕容無月還是愛她的,還有四日她就會嫁入丞相府了,而這些,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琉璃!琉璃!」唐夫人渾身顫抖,看著跑開的唐琉璃又是心疼又是恐懼。
看熱鬧的幾人見此,暗道主角跑了,無戲可看了,便紛紛譏笑著離開了。
這白敏和唐琉璃的噩夢,怕是還剛剛開始呢。
丞相府。
這好好的一頓午膳,卻是被慕容無月又是吃醋,又是告白的給攪亂了。
眼下終於是看著下人們將膳食都撤了下去,秦若瑜才慍怒嘟唇道:「你還未告訴我,明日入宮作何呢?」
她剛問個是不是拜見攝政王,就被慕容無月好一番『質問』,直到現在她都不知自己明日為何要與他一同入宮。
而慕容無月...
在得知了秦若瑜的心意之後,可謂是心滿意足,心情豁然開朗,笑意也是如沐春風。
含笑道:「無需拜年陛下和阿寒了,且...」
他柔聲道:「你日後說話無需這般小心,阿寒不會與我計較太多」。
既然秦若瑜對阿寒並無愛意,那方才她說『攝政王更好』的那句話,想來是為了避諱吧。
倒是...
在為自己著想呢!
這般想著,心裡更是滿足。
秦若瑜點點頭,慕容無月一直是這般稱呼攝政王,想來,那關係自然也是絕非一般。
而後便聽到慕容無月說道:「明日,葉傾嫣為你設了宮宴,宴請京城各府的嫡女」。
秦若瑜突然站起身來,驚訝道:「嫣兒!」
是了,嫣兒在凌祁呢!
來時的一路上她便想著要見葉傾嫣的,可到了凌祁那日正好是年三十,又被慕容無月那震人心魄的美艷給震懾到了,之後滿腦子又是慕容無月的反常舉動,她就將葉傾嫣給忘了!
她驚喜的抓住慕容無月的手臂,眸子爍爍生輝的看著他,問道:「嫣兒她現在在哪裡?我好想她!」
慕容無月卻徒然收斂笑意,一把將秦若瑜圈住,桃花眼眯起,說道:「你當初看見本相的時候,可就沒有這般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