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學院生活（2）

小煩坦白后，完全放飛了自我，不再遮遮掩掩，給子澈安排了一系列課程，讓子澈完全沒有半點空閑時間去思考其他。

早餐后的兩個小時是去訓練場的基礎訓練區練習，那邊可以隨意進去並不計時長，然後是兩個小時的理論學習時間。

理論學習是小煩從星網上淘來的資料，是一些戰役記錄。它將戰役記錄中很多內容進行了模糊處理，看完後會有一些題目讓子澈解答，讓子澈自行推測戰役策略，各方情況，以及指揮人員意圖等。

下午則是讓子澈去星網學習冷兵器課程，這倒是學院本就有的資源，他們一天可在星網的特定區域待上兩個小時，內容可自行安排，可以學習也可休閑。

beta學院鏈接的星網區域很小，只有三所學院的學員，說是可以休息，但實則上面大部分地方都是供學慣用的，休息區不過是擺設而已。

星網有機甲區、冷兵器區、熱武器區，武器製造室、陣法、星戰模擬等區域，可根據喜好自行學習。

子澈上去看過，發現這邊的星網基本沒什麼人，也不知道是時間段不對，還是學員都非常繁忙，沒有上星網的時間。

星網時間結束，便是實戰環節，實戰是在小煩指導下進行的，子澈看著小煩那笨重的機器身體認為這項安排未免太過不靠譜。

然後很快被打臉了，她見識到了小煩的本體，與其他只有投影沒有實體的智能體不同，小煩有實體。

小煩是個萌萌的正太，身高不到一米五，唇紅齒白的，黑色碎發，穿著一身白色練功服，動作非常靈活，能將一把劍舞得虎虎生風，讓子澈目瞪口呆。

「小煩，你為什麼有實體還可以附在機器人身上？」

「這就得歸功於我的主人了，她把自己的S級精神力全通過神原石傳給我了，我這身體就直接由能量構成的，厲害吧？」小煩仰著脖子叉腰，很是驕傲。

「還能這樣？能量直接構成實體？怎麼構成。」子澈不解道。

「你是不是有點傻？」

「哈？」

「你們A級精神力就可以具現出武器，那武器就由能量構成的。達到S級能量發生質變，構建出人體不是輕而易舉嘛。」小煩一個起跳拍上子澈的頭。

子澈摸著自己的發頂，觸感完全是真實的，「還可以這樣嗎？」

「當然，而且還有神原石呢，它可不只有你們研究出的那麼點用途，它本就是一種生命體，搭載智能體後會快速成長，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構成我們的肉體。」小煩一得意就滔滔不絕起來。

「那神原石不能禁錮你們？反而是你們的助力？」

小煩沒搭理這一茬，「你這麼弱還敢耽擱時間，趕緊學習吧。」它說著用自己肉乎乎的手抓著劍舞了個劍花。

劍是小煩去學院領的，學員根據需要可以登記領取冷兵器，且不限數量。與熱武器相比，冷兵器耗費不高，學院也鼓勵學員去熟悉冷兵器，以後操控機甲上的冷兵器會更容易上手。

「等一下，你就這樣大咧咧地出來沒事嗎？若被發現了……」子澈手指向上指了指。

「完全沒事，宿舍內部的監控由家政機器人存儲，定時上傳。不到特殊情況，不會有人閑得無聊去查看，我也可以修改機器人的記錄。」

「好吧，小煩好厲害。」

「當然，不過你以後要叫我老師，別再叫我小煩，主人教過我，煩是個不好的字眼，哼。」

「先前給你命名的時候你沒拒絕，現在就沒得改了。小煩，小煩，小煩！」

「叫我老師。」小煩將手中的劍示威性地揚了揚。

「小煩……老師？」看到它那副小孩扮成熟的模樣，子澈便忍不住想逗它。

「算了，該訓練了。」小煩面容一肅。

「好！」

「關於劍的基礎知識你已經了解過了，使用武器時要先了解自己的武器，長短、斤兩及材質。」

「明白。」

「我的劍長九十公分，重五十公斤，材質是黑鋼。你的劍長一百五十公分，重一百五十公斤，材質是鉛合金。」

「這兩種材質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硬度以及脆度都不會相同，不過以你的力量也達不到損毀的程度，無需了解那些，材料的選擇就交給專業人士吧。」

小煩繼續道:「你應該知道不同的人會有不同具現形式這個說法吧？」

「秦老師提過。」

「把這個狹隘的觀點扔掉吧，所謂的具現其實是一種能量構成方式而已，精神力由人類自身修鍊而出，本就能隨主觀意願改變而改變。」

「所謂的父母傳承不過是得知你父母的具現形式后不知不覺向那邊靠攏，最後出現的具現自然大多是相似的。」

「輔助和攻擊型這兩種分類不算錯，但每個人的自身具現是可以根據主觀意願在一定範圍內調整的，比如由刀變成劍，這樣是完全能做到的。」

「當然由輔助變成攻擊還是辦不到的，還有一種特殊的具現，那個不會根據主觀意識改變，什麼原理我也還沒弄明白。」小煩吧啦吧啦一通話將子澈原本建立的知識結構拆除重構。

「可是聯邦記載的不是那樣的。」子澈試圖掙扎。

「我可是教導出50個實例，不會有錯的，就我熟悉的武器中劍比較適合女孩子，我的主人就使用的這個。」小煩墊墊手裡的劍，很是自信。

子澈總感覺小煩是為了懷念它的主人才要將她拉入劍這一道，不過這選擇倒是不錯，許父是用刀的，子澈曾見過，那把具現出的刀凜冽而漂亮，但是相比刀的大開大合，她還是更喜歡劍一點。

「如果我以後決覺醒的是輔助型的具現怎麼辦？」

「那學劍不是更合適嗎？你總該有自保的能力，輔助型適合和隊友一起戰鬥，但你可不會總有隊友依靠，能自保才談得上輔助。」小煩完全不為所動。

「這樣也沒錯，那現在開始嗎？」

「你需要花一個月練習基本的劍勢，學會基礎劍招后才能實戰。」

「好的。」

「劍法分劈、刺、點、撩、崩、截、抹、挑、提、絞、掃等基本擊法，今天先學習劈、刺、點、撩這四式。」

「你看好了。」小煩立正，一個深呼吸，快速做出幾個動作。

小煩立劍，由上向下劈，力達劍身，臂與劍成一直線，「這是劈。」

立劍向前直出，力達劍尖，臂與劍成一直線，「刺。」

立劍，劍由下向前上方，力達劍身前部，「撩。」

立劍，提腕，劍尖猛向前下力達劍尖，臂伸直，「這是點。」

四個動作，小煩做起來敏捷而飄逸，子澈看得不由眼前一亮。

「你做一遍。」

「好。」子澈也立即提著劍動作起來，體術動作練習多年，精神力附帶記憶力不錯，小煩的動作只看上一遍，她便能像模像樣的模仿出來。

四個動作很快做完，子澈向小煩看去，只見它正搖著頭，像是極不滿意。

「圖有其表，你的體術等級是四級？看完動作竟然還弄不明白如何發力，你到底怎麼升上四級的？」小煩毫不客氣地批評。

子澈立即沒了學到劍招的興奮感，小煩說的是實情，她只會模仿動作，第一次做不會發力技巧，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多做幾次就能弄明白的。」

「等你明白了，今天都不用吃飯了。」小煩涼涼道，聲音與軟萌的外表不相符。

「你也沒有教導啊？單純在旁邊做動作，我怎麼能明白。」

「你叫聲老師我就教你。」小煩眼睛骨碌碌一轉，突然柔和了語氣。

子澈一愣，雖然從小煩自述經歷來看，它至少活了不下百年，但這正太外表實在讓她無法把它當做長輩來看，這聲師父還真有些難以開口。

「體術天賦本就不行，還不認真求學，你真的能成為S級精神力者嗎？與其浪費時間在這，我還不如另外挑選學生教導。」小煩說著就將手中的劍放上桌子，一副要離開的架勢。

「小煩……老……師，別走，我想學。」子澈緊緊手中的劍柄，吞吞吐吐的叫了出來。

「很好，你現在做劈的動作。」小煩立即滿臉笑容地轉了回來。

子澈聽話行事。

「重心前移，腰部帶動發力，手臂與劍成直線，不要彎曲，好就這樣，保持這個姿勢三十秒。」小煩在旁邊幫子澈矯正姿勢。

「重複動作三十次。」堅持完三十秒，小煩的指示緊隨而至。

一組劈的動作做完，子澈的手臂漸漸有些酸軟，她這把劍有一百五十公斤，她的力量足有三四百公斤，但並未有過長時間提重物的經歷，現在動作不變形的情況提著劍，自然漸漸吃力起來。

「接著做其他三個動作。」小煩並沒給她休息時間，繼續糾正另外三個動作。

子澈也一聲不吭地繼續，做出動作由小煩矯正後，記住要點，立即重複三十次，四組動作做完，不知不覺已經快一個半個小時。

手臂酸軟的同時，身體也出了大量的汗，全部做完，子澈長呼一口氣，將劍放了下來。

「現在練習體術。」子澈也反應過來，運動結束練習體術往往會取得更好的效果。

四級的體術動作只是在基礎體術上增加了幾個動作，恢復效果卻比初級時好了不少，做完身體便暖洋洋地，手臂酸軟感都舒緩下來。

「繼續練習。」見子澈練習完似乎想休息，小煩立即將她拎了起來。

「小煩，我餓了。」子澈摸摸肚子，做體術動作本就消耗很大，她還先練了劍招一個多小時，現在腹中空空。

「……你繼續，我去設定做飯程序。」小煩走向待在角落的機器人。

沒有小煩附在它的晶元里，這機器人跟正常的機器人便沒有差別了，需要它做什麼，必須要輸入相應指令才可以，不比小煩在的時候，直接對話，它就能行動起來。

許家的長舒，對話就能做事，子澈又對機器人的性能了解不多，只當這些制式家政機器人也可以升級系統變成長舒那般的存在，她先前只猜測小煩是沒被格式化，並未猜到更多東西。

若不是小煩自己泄露信息，子澈大概得許久之後才能發現小煩的特殊之處，這由機器人當老師的奇遇自然會錯過。

小煩也是會挑主人的，它會觀察住進這件宿舍的主人，符合它的喜好他才會適當泄露一些異狀，若能及時發現，它便不吝嗇教導一二，若不能發現，那它再等上幾年也不算什麼，反正它的壽命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