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幾歲,你又幾歲了?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免得你又做出讓姜家和姜伯伯難堪的事情,丟了大家的臉。」梁冉冉臉色很差,壓住了心裡的不滿,「你已經和顧白洛訂婚了,基本廉恥應該不用我來提醒你了吧?」
「禮義廉恥,你在說笑?」姜九笙笑得勾人心魄,「你確定要跟一個狐狸精講廉恥?」
梁冉冉有事沒事就罵她狐狸精,姜九笙用梁冉冉罵她的邏輯,堵得女人啞口無言。
「你!」梁冉冉一張漂亮的臉蛋,被姜九笙嘲得乍青乍白,「我都是為了你好,你不要不知好歹!」
話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還不是怕她把顧時衍弄到手?說起來,她把顧時衍弄到手還是遲早的事!
「吵什麼?」顧時衍的磁性的嗓音響起,帶著他自身慣有的嚴肅,冷臉呵斥了幾句,「她才幾歲,你又幾歲了?」
「都19歲了還小?」
梁冉冉被顧時衍這句話氣笑了,這根本就是盲目,他就像熊孩子犯了錯,只知道偏袒的熊家長!
說起來姜九笙雖然只有19歲,但自小生的聰明,上學時候連跳了幾級,所以不到20就完成了大學以內的學業,如果不是抄襲論文的事件鬧得太大,姜九笙已經順利從常青藤畢業了。
反觀梁冉冉,25歲了才從常青藤畢業,雖然勉強追上姜九笙的步伐,年齡上卻比姜九笙大了6歲。
雖然顧時衍說這話的時候端著長輩的威嚴做派,這句話落在姜九笙耳朵里,卻有一種蜜汁寵溺。
雖然嘴上不承認,還是時時刻刻護著她。
「都回去餐廳吃飯,我還有點事要回公司。」
顧時衍並不准備多說什麼,揉了下太陽穴準備轉身離開。看到顧時衍的身影離開,姜九笙也懶得理會梁冉冉,也揚長而去。
梁冉冉氣的咬牙切齒,跺了跺腳。
等姜九笙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藍越下意識往她背後看,根本沒有看到那個他在意的男人,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樓下響起了車的鳴笛聲,隱約還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姜九笙知道是顧時衍的車。
「連個晚飯吃的都不安生,老四比大哥都要忙啊。」
顧明蓉調侃地說了一句,似意有所指的話,被眾人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姜九笙假裝沒有聽懂他們之間的風雲暗涌,繼續吃著碗里的飯菜。
吃過晚飯後,姜九笙順理成章地留在了顧家過夜。
顧二太太讓人給她收拾了個房間,姜九笙上了樓就沒再下來過。
她慢悠悠地洗澡、護膚、保養頭髮和指甲,把自己全身都安排得妥妥噹噹,不再管樓下的動靜。
晚上將近十二點,顧時衍的車才緩緩駛回了別墅,紅色的車燈伴隨兩下鳴笛暗了下去。
姜九笙手上還拿著書,聽到鳴笛聲後手,隨手將書扔在了櫃檯,站在陽台上觀察了一陣。
她雖然知道顧時衍在哪個房間,但不可能掉價地湊上前去自薦枕席。男人一旦太容易得到什麼,就不會珍惜。
操之過急,不利於自己。
只是姜九笙在房間門口豎起耳朵聽了很久,也沒聽到他上樓的動靜,她心裡還有點疑惑。
想了一會兒,姜九笙打算下樓去倒杯水看看情況。
低調奢華的扶手樓梯旋轉而下,姜九笙下去的時候,發現廳內的燈光只留下最暗淡的一盞。
她下意識往沙發看了眼,驚訝地看到了躺在上面的顧時衍,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他一隻手擋在眼睛上,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喉結,輪廓好看的堅毅下巴,她甚至回憶起那喉結輕微鬆動的場景。
可能晚上有應酬喝了酒,顧時衍才隨意地在大廳的沙發上躺下了。
但姜九笙一過來,他就醒了。看到是姜九笙似乎並不意外,深邃的目光平靜地從她臉上掠過,從沙發上坐起了身。
「你怎麼睡在沙發上,不上去睡么?」
姜九笙坐在他睡下的沙發上,發梢微卷的長發,隨著她坐下的動作帶了些撩人的晃動,很自然地回視著他。
她的手指無意中蹭到了他西褲上的紋路,下一秒被他攥住了手腕,嗓音很低似貼近她的耳根:「你跟所有長輩都這麼說話的?」
顧時衍身上有一種長輩的威嚴,平常人怕他還來不及,尤其是當他雙眸深沉地看著你時。
「當然不是。」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
「臭流氓。」女孩明艷的臉變得有些泫然欲泣,完全不被他的沉冷臉色所嚇到。
「之前是誰在洗手間親我的,你們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親完了就賴賬的。」
嘴上這麼說著,眼睛卻閃過一瞬的得逞。
他大腿上的肌肉,好硬。
顧時衍看著她撒嬌小鬧的樣子,手指摩挲著她的手腕,聲音放軟了不少。
「這個點已經很晚了,早點上樓休息,聽話。」
顧時衍不想再重複之前的問題,她只有19歲,19歲有很多可能,也可以有無數個不一樣的選擇。
姜九笙已經淚眼朦朧,拉著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腕就是不肯放,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我不聽話。」
顧時衍深眸定定地看著她,另一隻大手撫上了她的額頭摩挲了下:「這麼不聽話,你跟我說說到底想怎麼樣?怎麼總是要人哄著。」
「我想怎麼樣都可以嗎?」
姜九笙桃花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哪怕平日里表現得再成熟世故,可也只是個19歲的女孩而已。
「嗯。」
「我想吃夜宵,可不可以給我煮碗面?我要有蔥花的,下面再埋一個雞蛋好不好?」
顧時衍湛黑的眸子望著她,似是對要他煮麵這件事有異議,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可以。」
姜九笙重新變得活躍了點,像個小尾巴一樣地粘在他後面。
顧時衍也沒什麼異議,挽起袖口在砧板上切了點蔥花,打算做最簡單的蔥花面。
顧時衍甚至沒有脫西裝,但切蔥的手法還挺熟練的。
沒想到平時挺深沉嚴肅的男人,居然也有這樣縱容人的一面,還真是蠻罕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