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身陷囹圄

二十九章:身陷囹圄

靜妃微微的嘆了口氣,起身說道「皇上,這一晚上的戲臣妾看得倦了,如今真相大白,臣妾也該回宮安撫那痛失母親的孩兒了。」

「是朕對不住那孩子。」

「臣妾告退。」靜妃看了這許久的戲,怕也是真的倦了,這深宮庭院之中,又有誰不失活在陰謀之中,或許此時的靜妃有一分慶幸,若是今日不除去那婉妃,日後怕自己也淪落的德貴妃如此地步。

回到宮中,看著已經入睡的十王子,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靜妃早就已經把這孩子視如己出,她一心想著要給他最好的,要讓他在自己膝下。可是天不遂人願,他終究不是自己的兒子。

如此年幼的十王子,年紀輕輕就經歷了喪母之痛,又不得父親喜愛,當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次日,婉妃被打入冷宮,終身監禁。這一消息震驚了整個京城,慕容府也迎來了軒然大波。裴少祥在宮中的依靠被毀,所有的線路也都斷掉,這讓他無法忍耐,終於他準備對慕容家下手,因為慕容家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了作用,這一枚棋子也便成為了棄子。

這樣的結果讓儒貴人鬆了一口氣。

「貴人,如今該做的奴婢都做完了,可否放奴婢出宮了?」凌兒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儒貴人慢慢的將她扶起來「哭什麼,我答應你的必然會履行。我這就送你回家。」

儒貴人怎麼會就這樣的把凌兒放走?她可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這樣的人活著就會威脅到自己,儒貴人怎麼是那樣心慈手軟之人?她的狠辣遠遠超過曾經婉妃。

盛秋走進來「小主,這是您讓奴婢準備的東西。」

「這些啊,都是給你準備的,裡面有足夠的銀票,還有一些衣物和首飾,足夠你後半生生活的衣食無憂了。這是出宮要用的腰牌,只要你將它交給侍衛,看門的侍衛自會讓你出宮。」

「多謝貴人。」凌兒帶著包裹興高采烈的出了籽儒宮,儒貴人嘆了口氣,嘴角微微上揚道「她……不能活。」盛秋就似她身邊的一條狗,好像一下子就什麼都明白了,並不需要儒貴人過多的交代。她點了點頭「奴婢明白。」

盛秋一直跟在凌兒的身後,直到來到宮牆邊,那邊守門的侍衛見到凌兒讓她出示腰牌,盛秋大喊道「抓住她!」

侍衛聽到盛秋的聲音沒多想便將凌兒抓了起來,盛秋趾高氣昂的走過來一把搶過她的包裹「我是儒貴人身邊的盛秋姑姑,這個丫頭偷了貴人的東西想要遠走高飛。還要多謝您幫我抓了她。」說罷盛秋將腰間的一顆銀錠拿出來放在了侍衛手裡。侍衛笑著說道「保護後宮小主們的安危是我應盡本分。姑姑客氣了。」

凌兒就這樣的被抓了回來,她跪在宮中,儒貴人坐在堂上「你說說你,幹嘛要偷東西呢,我又不是不肯放你,你幹嘛要偷偷的走呢?」

「你……你……」

「好了,既然你偷東西,那我也沒辦法再繼續用你了,盛秋,把她送進辛者庫,讓蘇姑姑好好**吧。等*的好了,我便將你要了回來。」

「是。」

「儒貴人,你……你……怎如此對我?」

「好了,不要再說了,快把她帶下去。」儒貴人冷眼看著,端起桌上的茶盞冷哼到「怪只怪,你進了宮,這宮裡怎是你可以看透的。」

凌兒被分配到辛者庫,不久便被折磨致死,她想說卻也無法言說。盛秋走進宮中「小主,凌兒……歿了。」儒貴人便也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她的心也一直懸著,這下在無人會將她所做的一切說出去了。

「現在這後宮高位多懸啊。也不知我何時能拿到掌管後宮的大權。」

「小主,是不是要感謝一下昌平王妃呢?」

「她到底為何要提示於我,我可不相信她是好心幫我,這其中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我想我還要繼續調查下去。」

皇上已經下旨恢復了德貴妃的名義,為她沉冤昭雪,還下旨將林氏一族召回闔州城,官復原職。玖妜在御花園中賞花,淺月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王妃的大恩大德,林裕榕永生不忘,做牛做馬定當報答。」

「怎可如此跪我,雖說你已經沉冤昭雪,可是……你還是不能夠露面,畢竟德貴妃已經死了。」

「我既然已經洗清了冤屈,就已足夠了,我的孩子和家人都能好好的活著,幸福地生活下去,我沒有任何怨言了,既然德貴妃林裕榕已死、,那麼現在就讓林淺月好好活著。我謝謝你幫我,從今天起,我便要離開闔州城了,閑雲野鶴,清粥小菜,豈不快哉。」

玖妜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花蕾「好。希望你一切順利。」

半月之後,靜妃直接被封為皇后,儒貴人被破格封為貴妃。這一日玖妜和昌平王一起入宮,遇到了君平王,晚上回府,蘇子笙就一直悶悶不樂,好像有煩心事一樣的,玖妜嘗試著問他,可卻什麼都沒問出來。

君平王是所有王爺里兵權最重的,誰都知道洛鰲還有裴少祥都是他的心腹,這一文一武護他左右,日後怕是皇上最大的威脅。

那日里昌平王一回府便愁眉不展,玖妜走上前去「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嗎?」昌平王搖了搖頭「事到如今我也瞞不住你,如今皇上怕是已經身陷囹圄,今日我去求見,竟被擋在了宮門之外,連皇后都傳出身子欠安,無法見客。看樣子皇上皇后如今凶多吉少。」

「這幾日里,你也是在煩憂這個?」

「你不明白,朝中之事,一步錯便步步錯。如今想要見皇上一面都難,可該如何是好。」

「王爺先莫要擔心,王爺不得入宮,那王妃便入後宮看看皇後娘娘可好?我也多日未見皇後娘娘了,也不知十王子最近如何,可有長高、長壯些。再說,娘娘如今病著,我帶著御醫前去探望,情理之中啊。」

昌平王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本不想你參與此事。」

「可我已經參與進來了。不是嗎?」

「此話怎講?」

「自我嫁你那日,你我便被綁在一起,一榮具榮,一損俱損,所以我便是不想參與也參與了,縱是王爺為我考慮,我也在這熔爐之中了。身在帝王家,這種事情,我怎能置身事外呢?」

「你嫁於我,當真是委屈了你。」

「王爺,玖妜當日上花轎是為了給慕容府解圍,既解了這圍,我有一千種方式可以離開,但是玖妜卻選擇永遠留在王府之中,你可知是為何?玖妜如今願意為王爺犯險,宮中如何,玖妜一去便知。」

那日玖妜拿了腰牌進宮,因為她的王妃身份,所以入後宮是不需走宮門的,直接進入後宮的玖妜,在御花園裡「閑逛」著,面前走過來一列侍衛。

「昌平王妃金安。」

「你們這是換崗嗎?」

「是!奉命保護皇上!」

「奉命?可是皇后安排的?」

「回王妃,奴才等是奉君平王之命護皇上周全。」

玖妜看著這匆匆離去的侍衛,便知皇上如今真是陷入困境了,來到皇後宮門前,也是有眾多的守衛,她剛想要走上前去,便被侍衛攔住「王妃,皇後娘娘身體欠安,不便見客。」

「皇后能否見客,可是你說了算的?如今皇後身子不適,我帶了御醫要進去探望,有何不可?」

「王妃,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請王妃諒解。」

「奉命?侍奉皇上的命嗎?我只遵皇上聖旨與皇后懿旨,你是奉何人之名啊?」玖妜的眼睛如刀子一般,如果眼睛可以殺人,想必門口這些守衛也要死了一千次、一萬次了。

此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嫂嫂怎麼如此與下人過不去?」

玖妜回頭,見著是君平王帶著小廝站在身後,便轉過身笑到「可不是我與下人過不去,只是這守衛太不懂規矩,皇後身子欠安,我帶了御醫前來探望,卻被這廝攔在了門外,王爺評評理,這是我與他過不去嗎?」

「既然皇嫂不願見客,想必也是真的身子不適,嫂嫂與我還是莫要打擾的好。」

「昨日我家王爺想要進宮面聖,被攔在了宮牆之外,說是皇上有要事,不能見我家王爺了,可是為何君平王在著宮中啊?難不成……」

「嫂嫂莫要說笑,你若要見,便見吧,皇嫂也需要個人和她做個伴。」

「那便多謝君平王了。」

玖妜走進宮中,見到的是已變的瘦弱憔悴的皇后「皇後娘娘。」

「玖妜,你怎麼來了?你是如何進來的?」皇后拉起我的手說道,我微微地嘆了口氣「冒著危險也要見你一面,怎的幾日未見竟消瘦了許多?」

「還不是那日,處置了婉妃,本宮又被封后,君平王進宮拜會,卻沒成想帶人將中宮團團圍住,連我這東宮也不放過,如今我是出不去,別人更進不來,玖妜,皇上如今可還好?」

玖妜搖了搖頭「皇後娘娘,皇上的近況我無從得知,來探望於你,已是用盡了心思,只怕如今皇上的處境更比你不得。我與王爺會好好商議,如何搭救於你們,最重要的是,皇上如今真的被困在中宮嗎?如若在宮中還好些,若是已經被帶到其他地方,後果不堪設想。」

「大抵還是在宮裡的,皇上每日必須早朝,近幾日都沒有異常,看樣子皇上每日還是會早朝的。」

「看來也只有早朝這個機會了。」

「玖妜,你快些出宮去,帶上這個,去我娘家周將軍府,找我的兄長,他是護國大將軍,手裡還有三萬精兵,雖說無法與洛鰲的勢力相比,但是怎的也可以幫上你們。」皇后把一個玉簪交給我,我點頭說道「娘娘且放心,我與王爺定當拼盡全力,你萬萬要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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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笙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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