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籠絡人心

小鬍子一臉堆笑，朝我走來。

李靜和徐倩兩人看到這個奸詐的笑容，嚇得後退幾步。她倆剛才好似透明人一般，並沒有被這幾個老頭提及一句。這下後退，到引起了精神老頭的注意。

「後面這兩位女士，想必也是和陳曉峰有一樣的經歷吧！」

我點了點頭，看到她倆後退，本能的站出來攔住那個小鬍子。

「別誤會，陳先生，」小鬍子迎面走來想要和我握手，「我又不是殭屍，怕我做什麼？」

「賈主任，人家在東海受到驚嚇，看見生人靠近，這是正常反應！」一個坐在圓桌邊緣位置的男人沖這個小鬍子說道

「就是，你靠的這麼近，小心他把你當殭屍，讓你腦袋開了花！」另一個年輕一點議員笑到

話音剛落，議會剛才還嚴肅的氣氛立馬變了樣子，眾人哈哈大學。就連那個一直一本正經的精神老頭也咧嘴笑了。

我心裡算計到：這幾個人剛才在爭吵之中一言不發，那個皺巴老頭走後，神情反而放鬆了許多！

那個小鬍子更是笑得得意，並沒有因為我們後退而感到羞辱。我們當然知道他是人不是殭屍，只是他笑得這般奸詐狡猾，我心裡看著發慌。

但他畢竟沒有加害我們，我意識到李靜她倆有點不禮貌，索性把她倆推到前面：「誤會，賈主任。她們倆沒見過世面，加上受到過刺激，您可千萬別見怪！」

他到不生氣，收回想要和我握手的動作，大大咧咧的說道：「沒事，以後多熟悉熟悉就好了！」

「行了，賈主任，你們以後有的是時間。」白髮老者說道，「眼下該布置作業了！」

那白髮老者剛一說完，議會裡面頓時鴉雀無聲！那個小鬍子也匆忙趕回座位坐下。

白髮老者頓了頓，繼續說道：「賈主任就負責你的宣傳口工作，現在網路癱瘓，你們用最原始的辦法，去到每個城市宣傳！吳司令，安排一支軍隊保護他們一行人的安全。」

接著白髮老者又安排了其他任務，有的負責後勤保障，有的負責建立外圍防線，我注意到那個精神老頭，他被安排去安撫民眾情緒！

這些內容我聽得煩悶，加上李靜兩人在這個場合感到不適應。於是在他們還在討論具體方案的時候，就向白髮老者告退，老者答應，我和李靜徐倩走出會議室，去到一旁的休息室休息。

三人長舒了一口氣，相互對視后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

「陳先生！」

蘇婉茹突然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什麼事？」我問道

「陳先生，元首有事情想給你說！」

我停下腳步，想了一會兒：「具體是什麼事？」

我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白髮老者在會議上面，明明可以讓那麼多人認同他的看法，可是那個皺巴老頭卻敢和他對著干！另外，其他5人明顯都很懼怕那個皺巴老頭，想到剛才白髮老者叫那個皺巴老頭為老鬼頭，嗯，鬼字用的很貼切。他的樣子確實如同魔鬼！

就在我想知道白髮老者想要找我什麼事的時候，休息室的門開了，走出來那個精神老頭。

「陳曉峰，你過來！」那個精神老頭說道

我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邊是蘇婉茹說的元首，一邊是這個貌似也有很高威望的精神老頭。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蘇婉茹：「你看…」

蘇婉茹沖我使了眼神，讓我立馬離開！我剛想帶著李靜她們回到別墅，那精神老頭突然快步上前攔住我們的去路。

「怎麼，我的話就不聽了！」那老頭看著我說道

他這話表面上市說給我聽的，但實際上他語調升高，故意不看蘇婉茹，明顯是在警示她！

蘇婉茹自知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敢得罪那個精神老頭。所以拉著李靜她倆想要走出休息室，小聲對我說道：「陳先生，我們在外面等你！」

說完，向那精神老頭躬身告退。我很佩服蘇婉茹的表現，她剛才的聲音已經顫顫微微，但是動作，禮節還是一如既往的標準。若非她是一個女人，我估計也把她當作那兩個「機器人」了。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我很想知道她們的臉上是什麼表情。想必蘇婉茹早已嚇得一身冷汗了吧！

「你過來！」

那個精神老頭聲音雖然不大，到卻不容置疑。

我乖乖的跟著他坐到一張沙發上面。

「穿牛仔褲的女孩就是李靜吧，另一個就是雯雯？」那個精神老頭說道

我覺得奇怪，問道：「老人家，您怎麼認識李靜的？莫非您就是楊教授的父親！」

其實我心裡早就猜到了這個老頭的身份，只不過出於禮貌，還是故意裝作很吃驚的樣子。

那老人哥呵呵一笑：「是的，上次她們來北京，怒罵秦雲的種種惡行。我見過她，當時我的女兒還好好的…

說這話的同時，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惆悵。

「楊老先生，您別難過，世事無常，生者不息啊！」

我用剛才他在會議上面說的話來勸解他，誰知他突然話鋒突變：「死就死了，到死也沒能忘記那個畜牲！」

這裡面情況複雜，我一時間不敢輕易詢問，只好順著他的話茬往下說：「唉，可惜。楊教授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她，估計我早死在東海市了！」

楊老先生突然神情開朗起來：「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是啊！」我被他的樣子嚇壞了，只得連連點頭！

老先生高興的自言自語道：「這就好辦了！」

他突然停下莫名其妙的表現，轉過身來沖我說道：「你知道，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嗎？」

我想了一會兒：「不就是安撫一下全國的民眾，告訴他們我就是從東海活著走出來的，病毒不可怕，給他們樹立戰勝病毒的信心！」

「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你要做什麼你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

「我女兒當時創造這個病毒，就是想創造一個公平的世界！一個可以幫助人類自我進化，自我生存的世界。雖然事以願為，但是你還是可以助她完成這個遺願！」

我被他的一番話說的糊裡糊塗，不懂他想要說什麼。

「老先生，您到底有什麼指示？」

「以後離開北京，千萬不要回來，這裡人心叵測，摔門離去的那個老頭肯定會伺機報復你們！」老先生倒什麼也不隱瞞，其實那天在大樓門口，看到那個皺巴老頭我就知道這人肯定不安好心。只是他可能是政見不同，與元首不合，萬沒想到今日老先生這麼一說，我才逐漸感到后怕。怪不得那兩個黑衣衛兵這麼緊張我走出別墅。看來這裡不宜久留，還是儘早離去。

「你本來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職員，機緣巧合被我女兒救了一命，我女兒說你心靈純粹，我希望她沒有看錯，你要記住自己的過去，無論將來你變成了什麼樣子，都不要忘記自己是普羅大眾的一員！」

我聽著感到好笑，不明白他想要說什麼！但還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現在外面正在按照宋老頭的指示，建立安全區。等你有機會離開北京，無論未來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忘記自己曾經的身份！」老先生再三叮囑。

我看他說的，唾沫星子都快到我臉上了，只好連連點頭答應！

老先生交代完他的話，停一會兒，繼續說道：「待會兒，元首找你談話，你不要告訴他我們的談話，就說我找你來是了解我女兒的情況！」

他們人際關係複雜，我也不想摻和，不用老先生說，我也不會對那個白髮老者多說一句話！

於是說道：「老先生，你給我說什麼來著？」

他聽后，呵呵一笑：「有點意思！不過，別聰明過了頭！」

我跟著他傻笑，心想：你們這些人，全都是陽奉陰違，表裡不一，我不學著自保，指不定哪天生首異處！

「不去開會，原來在這裡躲著！」

是那個白髮老者，他半開玩笑的走了過來。

老先生隨即上前虛與委蛇的應對，我則趁機好好思考了一下這裡面的關係：白髮老者應該是議會裡面行政權利最大的人，其他議員都十分聽從他的話。這個老先生按照楊教授說的，他從一開始就是元首的戰友，兩人年齡相近，應該私下關係也不錯。至於那個皺巴老頭，應該也資歷很深，估計手上有什麼實際權力，所以敢在議會和元首當面對質！

過了一會兒，老先生向元首告退，等他走後，元首走到沙發前坐下。

「剛才都聊了些什麼？」白髮老者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看了看，空的。

「沒，沒說什麼！」

「來人，倒水」

工作人員進來添水。

白髮老者面色難看，等到那個工作人員走後，他沖我說道：「不想說沒關係，我只要你記住自己是什麼身份就可以！」

我聽了這話相當難受，md你請老子來，老子差點小命丟了，剛才和別人交談幾句就換個臉色，真難伺候。老子向來自由散漫慣了，想起楊老先生說的話，對，老子走後絕不回來！

「發什麼呆，我再給你說話！」白髮老者看我心不在焉，突然大聲說道

我嚇了一哆嗦，趕緊說道：「我在聽，我在聽，只是剛才在想怎麼回答您的問題！」

「算了，」白髮老者一擺手道，「你們倆的事，我也不想知道！他那個迂腐的人能說什麼，無非就是不忘初心，牢記我們是從群眾來，到群眾中去。都是廢話！整天談什麼精神，談什麼思想，有個屁用！天下所有人的追求都一樣，食物和性！說什麼大道理！」

我聽的啞口無言，看著眼前的這個老者，如果不是有*身份，活脫脫一個流氓無賴！但是，他這話卻不無道理，人生在世，除了吃穿用度，無非就是風花雪月。可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我還是覺得彆扭！

等他說完，突然變了樣子，沒有了剛才生氣的表情。轉過頭看著我說：「怎麼，覺得我這話不文明，對吧！」

我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拚命搖頭：「不不不，您說的跟好，很直白！」

他呵呵一笑：「你不用這麼虛偽！秦雲說你性格和他一樣！我看你可比他狡猾多了！」

「秦雲，他都給您說什麼了？」我好奇的問道

老者聽我提到秦雲，他陷入一陣沉思。

許久。

老者開了口：「他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他老子走後，我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可他還是過不了良心這一關，最終害死了自己！」

我一直認為是我的魯莽害死了403，今天白髮老者這麼一說，我有點疑惑了，於是旁敲側擊道：「宋老，您怎麼能這麼說秦公子呢，他是因為我才去的信號塔，也是因為我中的伏擊！」

「呵，你真以為他是為了你才去的信號塔？」老者輕蔑的看著我道，「可能有你的緣故，但是他在去東海的時候就沒打算活著出來！」

我聽后突然覺得403好傻，自己好端端的少爺公子不做非要跑去東海吃苦受累，他可笑的秩序也最終害了自己！

「病毒是他哥哥研製的，他於心不安，所以以死謝罪，他早就這樣想了！」老者繼續說道

我悠悠然想起403在回扯塔頂的情況，他雖有百般無奈，但也不至於自殺啊。不清楚這老頭是不是騙我。於是說道：「唉，他就是太墨守成規，最終害了自己！」

「呦，看來你不守規矩了。」老者突然說道

我自知口誤，連連解釋：「不不不，我是說他太迂腐了，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他卻礙於規則…」

「你不用解釋，他這樣的生長環境造就了他的性格，一成不變！」老者嘆了口氣，惋惜道。

從他別墅修剪的花木來看，就能清楚這人的性格，403有嚴重的強迫症，有很強的控制欲。一旦遇到他無法掌控的事情，他就會崩潰！

「對了，宋元首，我們之前遇到過一個神秘人，聽他說他也是您的學生！」

「林成，那個老鬼的兒子，就是他搞得事情！」老者看來早已知道，無奈道，「只是礙於內部團結，我才沒有在議會上揭穿他的陰謀！」

我想想都后怕，看到那天那個神秘人身邊牽著的裸體女人，我就能猜到這個皺巴老頭也是個變態，說不定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也是…

我不敢多想，只是在心裡暗暗咒罵：別讓老子逮到你，逮到你老子把你關進狗籠子里去！

「那天，秦雲在見到林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秦雲的父親死後，林家掌握了軍權，現在議會表面我最大，但是實際權力還是林老鬼的天下。秦雲的哥哥秦升沒骨氣，賣友求榮，出賣自己的妻子換取林家的信任！可憐我那個好侄女，到死都不知道，他一直叫的林伯伯才是罪魁禍首！」

我在聽到這一番話后，心裡毛骨悚然，怎麼可能，楊教授的老公怎麼會是這種人。不過聯想到那個q字紋身，我覺得這一切都有可能！

md，我心裡氣不過，楊教授這麼好的人怎麼遇到了一個人渣，可惜到死，我估計楊教授還愛著這個人渣！

白髮老者閉上了口不在說話。他靜靜的看著我，我左右回顧了一下問道：「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過了一會兒，白髮老者說道：「秦雲說，你和這裡面的任何人都沒有恩怨，是最合適人選。我不知道他看中你哪一點！」

我也一臉茫然，聽到他這麼說，我才清楚自己來北京並不是楊教授一手安排的，這裡面應該有403的功勞。於是小心說道：「秦公子和我聊的很開心，我把他當成朋友，如果不是地位懸殊，不是在東海市遇到，我想我們可以成為知己。我清楚他的立場，有勇氣有智謀，不畏強權，同情弱者，我很佩服他！」

「哈哈，他和我說你也是這樣！」老者開心的大笑，「也難怪他真的極力推薦你來北京助我穩定統治！」

我才清楚，我能來北京或許並不是因為信息公開，議會想要樹立一個英雄形象，而是403想要我幫助他的老師。這群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我不想久留，只想帶著李靜徐倩離開。還有那個姓林的老鬼，手上有軍隊，和他作對估計死路一條！我心裡詛咒這對父子不得好死。詛咒完，嗯我就跑！我又不是傻子！

「元首大人，您看您找我就是為了給我講故事嗎？」我厚著臉皮說道

白髮老者一愣，然後撓撓頭說：「哎呀，你看我，都老糊塗了！我找你來確實有事情。你呢將來肯定要代替秦雲幫我治理社會，但是你現在什麼都不懂，我準備讓你先學習學習。這樣，蘇婉茹她跟我了多年，你多跟他學學規矩！」

我一聽不太樂意，因為我早想離開，於是說：「您不是說讓我去其他地方講解怎麼對抗殭屍嗎？」

老者吼道：「離開北京就不能學了嗎，以後她就歸你了，走到哪帶到哪！」

我不敢得罪老者，點頭答應！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嗯，送個美女，籠絡人心也是應該的！」

皺巴老頭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