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調戲
瑾羽納悶的看了眼去而復返的棠墨，他那嬌娘子醒了嗎。自顧自的喝著溫熱的酒，一杯又一杯，沒空去搭理徑自落座在原先天帝坐的位置上的棠墨。不知道他又要作哪門子妖了。
棠墨眼神冷冷的落在了一旁的爐子上，她對天帝果然不一樣，酒都是溫熱了給人喝的。以往她都是用酒罈直接喝，幾日倒是很矯情的用上了杯子。
『那瑾羽一看就是個狐媚子，看看她對天帝笑的那諂媚模樣，一看就不是個正經女子』想起兮兒醒后，瑤風的話。棠墨更是不快。沒對兮兒多做解釋，他就趕來了她這小院，卻見她嬌笑盈盈的與天帝揮手告別。
瑾羽有些莫名，抬頭瞅著渾身散發著冷氣的棠墨，他這又是為何？難道他那小娘子不行了？瑾羽壞心思的想。
「你……」突然，棠墨一把搶過瑾羽手裡的酒杯，將她剛倒滿的酒一口乾了。瑾羽愕然，竟說不出話了，那是她的杯子。難道他是來討酒喝的，這般急著要喝酒。
「你和天帝認識？」喝了酒的棠墨，想起崑崙虛，感覺瑾羽對天帝很是熟稔，不免聲音有些澀然。
瑾羽覺得棠墨此時的表情不對，像是質問她。勾了勾嘴角：「與你何干？」
又是這般涼薄的笑，棠墨覺得心口擁堵，不知為何堵，不去多想便也勾了個迷死人的笑：「想知道罷了。」
「……」
端起桌上的酒罈，瑾羽灌了一大口，一抹嘴，輕呼出一口氣。若是小兕在這肯定能看出萬年不生氣的主人，有了要生氣的前兆。主人一舉一動從來都恪守規矩，非常得體沉穩，這般模樣已是表示她非常不快。
只見瑾羽冷了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著掃向棠墨，這廝自大妄為，從他對天帝的態度早看出來了些，只是沒想到這般的自大。他認為他想知道的事，別人就要舔著臉都告訴他嗎？不知所謂。冷聲說道：「無可奉告。」
棠墨默然不語，把手伸向了瑾羽手裡的酒罈，看樣子要故技重施，搶瑾羽的酒喝。瑾羽這回有了防備。兩人就你來我往的坐在桌前過起了招，搶起了酒罈。兩人皆神色輕鬆，遊刃有餘，好像就是好友間的切磋。突然，棠墨眼神一沉，酒罈飛了出去，瑾羽傾身去搶。棠墨卻拽過她伸出的手，瑾羽不察，歪進了棠墨懷裡。
「咣……」
酒罈砸地上了，然誰也沒看地上那四分五裂的酒罈，棠墨與瑾羽視線交纏。
將瑾羽抱在懷裡，棠墨想：果然抱著她的感覺和抱著兮兒的感覺不一樣的。
這是調戲嗎？被抱進懷裡的瑾羽想。
兩人愣了片刻，瑾羽抽出被握住的手，不悅道：「放手。」棠墨還有一隻鐵手圈在她的腰間掙扎不開。
「回答完了我的問題就放。」棠墨不為所動，看樣子竟像纏上了。
瑾羽有些惱怒，沒好氣道：「今日第二次見。」
「真的？」棠墨心存疑慮。
「放開。」瑾羽見他還不鬆手，手肘就襲向身後的棠墨了。
「啊…」一聲驚呼，瑾羽同棠墨滾做一團。
「哈哈哈，你果然是狐媚子。」棠墨壓著掙紮起身的瑾羽，開懷笑道。
瑾羽有些神傷，如此這般的被人壓在身下的還是頭一遭，委實不知道這狐狸弄哪一出，見他像座大山罩在她身上，臉色愈發的寒冷，聽他口無遮攔，不由怒了：「你才是狐媚子。」
「對對對，我是狐媚子，我全家都是狐媚子。」見瑾羽怒了，棠墨趕緊哄道。
瑾羽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棠墨就被她壓在了身下了，兩人更是貼的緊密，瑾羽覺得一陣酒氣沖向腦門，一張臉向要滴出血：「你不要太過分？」
「我以為你不喜歡在下面，喜歡在上面。」棠墨很是無辜的咧嘴笑著。
瑾羽算是體會到了，狐族的民風多開放了。以前陸壓就對青丘另眼相看，說是那民風淳樸，不拘小節，隨性…所欲。雙手撐在棠墨石頭一樣的胸膛上，瑾羽冷靜的說道：「狐帝，還望你多加自重。」她還會怕一個小屁孩調戲。這棠墨在她跟前可不就是個孩童年紀。
「……」方才還一臉嬌羞，女人果然變化無常。
棠墨支起身子，坐在地上，看著一旁站起身的瑾羽，正一絲不苟的整理拉扯間鬆散的衣裙。不由心頭一熱，他剛剛是幹了什麼，竟然耍了無賴。不敢再看瑾羽一眼，垂下眼眸『就是個狐媚子』心下暗付。
待瑾羽正想卯足勁趕那狐狸的時候，他就一溜灰煙的走了。走前還給她遞了個匪夷所思的眼神，有些懊惱，還有些嬌羞…看著空空的地面，瑾羽覺得不寒而慄，耳邊還響起他那句『狐媚子』。
夜色很濃很濃，小兕和小六才姍姍回來。兩人臉色緋紅，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很是扎眼。瑾羽她有些憋屈，一整日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
「啊，主人…你說真的？」翌日一早，小兕的驚叫聲就將冬日裡的冷氣衝散了不少。
瑾羽不解的看著在屋裡轉圈的小兕，這麼驚訝是為何？是高興的吧：「恩，真的，我們去波谷山住些日子。好久沒見紫草了，甚是想念。」
「主人…」小兕的這聲主人格外的纏綿。
一旁的小六則有些納悶，主人怎地突然要去那波谷山了。這路途遙遠的，不是不久前才回來的嗎？既有疑惑，小六便問了出來：「主人，何故去那波谷山？」
「額……」瑾羽略一思索，正色道：「我覺得近些日子，在這小院住的非常不妥當。」
「不妥當…？」小六沉思，昨日主人讓他們迴避，就是不打算讓他們知道昨日的事。他們自是不會多問，這已經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但那離央有所不同，那可是主人身邊頭一個男子。主人急著離開莫不是，那離央傷了主人的心。小六畢竟經歷過男女之事，她想的就比較多。不像小兕從不多加揣測主人的意思。
「恩，不妥當。」瑾羽很認真的告訴小六是真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