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嬉笑見真相

第二百四十三章 嬉笑見真相

與心愛之人在一起時,連時間似乎都過得特別快,讓人想要將之緊緊抓在手裡,不放過一分一毫。然而,也只是想想,時間怎會為任何人而停滯。

晚上,兩人依言去找無相大師。

經過一番等待,卻還是沒有等到想要的結果,因為無相大師竟然因此口吐鮮血,卻沒能算出弈凌璟的姻緣究竟會落在何處。

最後,兩人也只能無果而歸。

回去的路上,寒幽蘊的心情很明顯的低落了許多,一路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弈凌璟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他不知道為何如此一點兒小事,竟然會引起她如此大的反應,眼下他能做的,除了等她自己與他說,似乎毫無辦法。

他總是想要給她足夠的空間,不逼她說出她不想要說出口之事,既然他決定與她在一起,他願意無條件相信她,可是,在這一刻,他又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沒能幫助她,後悔自己還不夠了解她。

到了城門口,也幸好這是欣宥城,城門關閉尚早,還差些時辰才到關閉城門的時間,若是一般的城池,戌時初就會關城門了。

直到走到城門口,看著這在夜空之下依然看起來高大無比的城牆,才停止了那些胡思亂想。原來竟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城門下。

她看身邊的他一眼,發現他眼中的擔心似乎下一刻就要溢出來了,可是還在強自忍著。

她平定了一下心緒,將心裡的那股心疼壓下,才睜開眼,笑道:「抱歉,一時走神了。」

他見她回了神,擔心得神色快速收起來吧只是笑笑,道:「無妨,之前我已經說過,你我之間,不要說這些。」

她笑看著他,隨後道:「好。」

她這一笑不要緊,卻讓這些守城的士兵看得愣了眼中眼睛一轉不轉放在她身上,最終還是被一股被這刺骨的冬日更加冰冷的目光凍醒的,再一看這目光的主人,這些士兵更是直接跪下,恭恭敬敬道:「見過衛國大將軍。」

弈凌璟視線在這些士兵身上掃了一遍,才不急不緩道:「起來吧。」

神情與在那個女子跟前完全是兩個極端,至於這些士兵說的衛國大將軍,乃是皇帝為弈凌璟新賜的封號,之前的鎮南將軍,實際上有些嘲諷之意,千城明明在東邊,卻將平定的將軍封為鎮南將軍,可見其諷刺意味十足。

弈凌璟卻對這些虛名不甚感興趣,他那時心心念念的都只有他的蘊兒,想要快些見到她,擁抱她,只要能夠早些離開那個朝堂,什麼封號倒是無所謂了。

由於寒幽蘊一直帶帶刑部,這些士兵並不認識寒幽蘊。

進了城,兩人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找了一家酒樓,點了些小菜,還有兩壺酒。

寒幽蘊看他點酒,便有些無奈,待店小二走之後,她道:「容之若想要知道什麼,自然可以問我,若是想要將我灌醉了再問,恐怕不容易。」

弈凌璟很誠實道:「我不確定我問了之後,蘊兒是否會對我如是說。」

寒幽蘊有些氣急,倒是笑了出來,道:「於是你便想著將我灌醉了,即便倒時我真說出了謝什麼,就算我怪起來,你也有理由推脫。」

弈凌璟起身俯下身來,看著她的眼睛,才道:「這是最快捷最保險的方法,如此,我便不會時時刻刻擔心了,不過蘊兒放心,即便將你灌醉了,我也不會趁機多問什麼,我只問我想要知道的,當然……我也不會趁機對蘊兒做什麼,蘊兒盡可放心。」

寒幽蘊看了他一眼,對他這話倒是深信不疑,道:「我倒是期待容之能夠做點什麼,只怕容之不敢。」說罷,還張狂的對他挑了挑眉,她便是篤定了他不會對她做什麼。

這個人莫看佔有慾那麼強,可是責任心更強,照此情況看來,若是不等他們兩人成親,他肯定不會對她做到最後。

只是,寒幽蘊不同,寒幽蘊生長在一個自由戀愛的國度下長大,這種婚前行為,她並不排斥,她更喜歡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不強求,卻也不排斥。更何況,她甚至是有些期待的,因為她不可能與他成親。

弈凌璟看著她清澈的眼睛,說實話,他都有些怕這個丫頭,畢竟這丫頭實在太開放了,這種事情她真的比他這個大男人還不在意,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連最後的感慨都沒了。

「你也只是仗著我不會真的對你做些什麼,待日久后成親了,看我如何討回來。」他又重新坐回去,終究是不敢再靠近她。

她平時清冷得有些不近人情,然而熱情起來,能夠讓人的頭皮都被燒燙了,如此美的她,讓人很難在她面前把握住自己,更何況這人還是他愛到骨子裡的人。

惹不起,他也只能暫時躲起來了。

她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似還嫌不夠似的,還來了一句:「我確實還挺想知道這魚水之歡究竟是何感受,為何會讓如此多人沉溺其中,以前是看不起那些人,加之沒有時間,倒是來不及嘗試,現在有時間,又有合心意之人,可是這人卻對我如此冷淡,我或許還得考慮考慮。」

至於這考慮的是什麼,只能靠自己腦補了。

果不其然,弈凌璟腦補的內容肯定讓他極為不痛快,整張臉都黑了一大截,咬牙切齒地看著寒幽蘊,恨不能將她拆吃入腹的模樣。

這丫頭,還真的很有本事讓他輕易失控。

「蘊兒在我的面前,竟然還敢說如此話,這筆賬我記住了,待日後夠你受著的。」

咬牙切齒的說完這番話,弈凌璟看她依然還是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心裡好似有人撓痒痒,索性閉上眼,來個眼不見心為凈。

寒幽蘊見他閉上了眼睛,臉上的笑容這才慢慢收回去,之後,又是那副冷冷清清的不食人間煙火樣,讓人退避三舍。

「容之應該很想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

她收回了看他的眼睛,轉而看著遠處的不知什麼地方,也不等他答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道:「我想要知道,容之的姻緣里,是否有我,若是有,或許我做一些決定時,便會能夠輕易抉擇,不過,如此也是最好的結果。」

弈凌璟在她將目光移向遠方時便睜開了眼,靜靜等著聽她說的話,聽她如此說,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問,道:「之前蘊兒可是找無相算過自己的姻緣?」

他的語氣是疑問句,然而他的臉上無二是篤定的肯定。

寒幽蘊轉過頭來看他,不知在想些什麼,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過了一會兒,才輕輕說道:「算是吧。」

她與無相結識時,也是一個寒冷的冬天,起因只是因為寒幽蘊幫無相解了一盤棋,故而得到無相的另眼相待。

於是,兩人當即在冰天雪地里下起了棋,寒幽蘊以一子之差贏了無相,得到了無相的一個卜算機會,可是那個時候的寒幽蘊還是有些不相信人間有人能夠算出什麼,因此推脫了,卻不曾想,無相當即為她算了一卦,倒是很准,寒幽蘊當時閑來無事,覺得有些意思,於是便讓無相為她算姻緣。

她當時的想法很簡單,若真能夠算出來,這種東西還是盡量避開,以後定要離那個人遠點,最好永不再見。

最後無相只說了八個字:「帝者,是為寡、孤、獨也。」

也就是說,她的人生之中,並沒有姻緣這種奢侈的東西,誰曾想,她居然遇到了他,與她的初衷完全相反。

當時寒幽蘊確實有些被嚇得了,她還在想自己的身份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暴露出來,還是之後無相解釋看到她的紫薇帝星閃爍,且她的姻緣線根本在大道中看不見,至於其他的卻一概不知,記得當時無相也口吐鮮血,之後還修整了幾天才好。

之後她再也沒有找無相占卜過,只是有時通過書信往來,來到欣宥城時,偶爾過來找他下下棋。

這次找無相占卜,也只是一時興起,還抱著一種僥倖,或許她的姻緣線有變化了呢。最重要的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與他相處的時光就這麼點,若是他們兩人因此而牽扯出了姻緣線,或許,他們之間尚還有一絲希望。故而才拉著弈凌璟大晚上來,因為她怕到了白日,她的勇氣就沒了。

對於無相的占卜之術,寒幽蘊還是信得過的,雖然無相的占卜之術並不出名,但是沒你事因為他從來只給自己的所謂有緣人占卜,其他人無論如何威逼利誘,都不能讓他為其占卜一卦,而且他每次的占卜都極其精準。

寒幽蘊一路都在糾結,為何無相給弈凌璟看姻緣時,竟然也口吐鮮血,難道因為她的原因,容之的命格也發生變化了,讓無相也輕易不得窺探。

越想越不對勁,可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最後,寒幽蘊還是沒想出來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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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情懷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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