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吃醋的寒幽蘊

第二百四十章 吃醋的寒幽蘊

弈凌璟看著依然十分執著的祝妍,心裡十分煩躁,他想,若是旁人,我定立刻將其趕走,可這個人卻是他的表姐。

「表姐想要幸福確實沒錯,你對誰任性我也沒有話語權,然,表姐想要追求的幸福卻不在我這裡,表姐在我身上永遠找不到你想要的幸福,再者,男女有別,表姐獨自一人來我房裡,恐毀了表姐清譽,也要我有口說不清,徒教幫人誤會。」

弈凌璟這話已經說的極為不客氣了,即便他聲音聽起來很好聽,可是話里的內容卻讓人難以接受。

祝妍感覺自己將最珍貴的心雙手奉上在她的面前,他卻看也沒看便扔了,扔得毫不猶豫,好不幹脆,即便如此,她想,她居然還能忍受,真是越來越不知自重了。

想是如此想,可是她的整個身子還是直直的站在四仙桌邊上,好似只要將脊背挺直了,她為了自己所求失去的一切,才讓她看起來有骨氣一點。

「快些來吃飯吧。」

祝妍站了一會兒,什麼話也沒說,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弈凌璟走過來,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確實都是他愛吃的,色香味俱全,若這是蘊兒做的,他定要高興得連吃幾碗,只可惜,同樣的飯菜,不同的人做出來的,味道卻大不一樣。

「多謝表姐,這是最後一次,之後我會搬出去住一段時間,表姐安心住在定王府便好。」

弈凌璟坐下來,聲音淡淡的,聲線卻很好聽。

祝妍聽到這話,整個人卻徹底僵住在原地,好半天發不出一句話,她張張嘴,想問:你便如此厭惡我嗎?

只是,嘴巴張了張,喉嚨里卻沒有發出聲音,終究還是問不出口,這是她僅剩的一點兒尊嚴,似乎她真問出了口,之後便再無尊嚴可言。

「若是因為我的緣故,你不必搬出去,舅舅的病情加重了,你應當多陪陪他,若你實在不願見到我,以後我定不回讓你看見我。」

說罷,祝妍快速轉身,臉上再沒有一點表情,再跨出門檻時,好不小心絆了一下,險些摔倒,臉一瞬間變得通紅,更是很不得地上有一個洞,能夠讓她從此不再抬起臉來,腳步凌亂不堪地踏出這個冷冰冰得院子。

弈凌璟看著這一桌子菜,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看戲看了如此之久,怎的還不出來?」

他話音剛落,一個黑衣女子便從窗戶挑進來,神態自若地將一個黑木漆的食盒放在地上,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拍拍衣裙,這才坐在四仙桌一旁的紅木凳上。

弈凌璟也走過去坐了下來,眼睛卻從女子出現那一刻起,就沒有離開,好似怕自己一眨眼,眼前之人便會消失不見。

對於這灼灼的目光,寒幽蘊依然能夠鎮定自若地坐在凳子上,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一下,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之類的情緒一閃而過,倒是大大方方地任人打量,甚至也學著多方模樣,細細將他從頭到未打量一遍。

看起來,他倒是與離開之時沒有多少變化,依然俊美得天怒人怨,讓人不敢直視,那雙眼睛好似會說話似的,在無聲地述說這離別之後的思念。

好似受了蠱惑似的,寒幽蘊站起身,來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睛卻沒有在他身上離開過。

她看著眼前這個令自己心動不已,思念不已的男子,知道這個人是自己的,從身到心,再到靈魂,這讓她抑制不住地愉悅高興,好像與這個人再不分離,讓他與自己融為一體。

她慢慢俯下身子,輕輕去咬那張滿是笑意的唇瓣,眼睛依舊一眨不炸地看著他,好似要將這個人看穿一樣。

她慢慢品嘗,細細吸允,好似在品嘗什麼美味的菜肴。

吻了一會兒,似乎對於她如此的動作再不能忍受,弈凌璟突然將她整個人拉到自己大腿上坐著,一隻手托住她的腰,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還隨便加了一句:「閉上眼睛。」

寒幽蘊依他所說,果然閉上了眼睛,兩人開始用自己的舌尖在對方的領地里掃蕩,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兩人表面都是雲淡風輕的人物,實則卻最是好鬥,誰也不肯輸給睡,你來我往,一時之間,嘴角的晶亮絲線在兩人齒間相互交換,漫延到嘴角處。

直到最後,兩人睜開眼,都已經氣喘吁吁,臉色潮紅,眼裡還有未曾退下的情*欲。

因為長時間維持一個動作,親吻的時候倒是不覺得難受,現在卻覺得手臂有些微酸麻,於是寒幽蘊本能地動了動,想要找一個舒服一點的位置。

「別動。」

他將她亂動的身子緊緊禁錮在自己懷中,因為動情的緣故,此時的聲音低沉沙啞,眼神迷離清澈,聽在耳里,看在心裡,都覺得惑人不已,寒幽蘊在心裡暗罵一聲罪孽,這人真是引人犯罪。

她卻沒有依他所言沒動,反倒是又扭著身子,在他的大腿上動了動,惹得這人眼神一暗,咬牙切齒,恨不能將懷中之人拆吃入腹,狠狠警告她一眼,在說:若是再動,莫怪我不客氣了。

寒幽蘊自然很早就感覺到了身下那個硬挺的東西,只不過之前並沒有多少注意力放在這上面,若是一般的女子,此時恐怕早就恨不能羞死過去。

可是寒幽蘊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女子,甚至因為家族關係,幾乎都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女子,完全將自己當做一個男人來用,不,是她的心可能比一般男人都還要男人,因此此時此刻,她不僅沒有聽從這個男人的話不動,反而動了之後,還朝著對方眨眨眼,眼裡一派無辜。

弈凌璟忍不住「嘶」了一聲,看著懷中這人,若非時機不多,真想將她這副勾人的模樣永遠融入自己的身子,如此,便不會讓這個人去沾花惹草,讓別人看見她如此美麗誘人的模樣。

為了懲罰她不聽話,他故意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一口氣,未了,又輕輕含住她小巧的耳垂,還懲罰性地咬了一口,惹得懷中之人忍不住顫抖著身子,卻又讓弈凌璟眼神一暗,突然感覺自己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最後受苦的還是自己。

寒幽蘊看見他忍得實在是難受,想要報仇他故意咬住她敏感的耳垂,最終還是想著算了,來日方長,今日先放過他。

於是瞪了他一眼,起身坐回到自己的凳子上。

懷中突然空落落的,讓一時習慣了的弈凌璟有些回不過神來,待回過神來,看見那個人從桌子上倒了自己泡好的茶,喝了一口,隨即在嘴裡漱了一番,再吐出來,看得弈凌璟恨得牙痒痒,卻又有些受傷。

他佯作不在意道:「怎的,蘊兒這是吃干抹凈之後便不認賬,嫌棄我的唾液臟,可是我卻恨不能將蘊兒嘴裡的唾液吃乾淨。」

寒幽蘊看他一臉彆扭的樣子,停下自己的動作,隨即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舉動有些傷人,卻也沒有解釋,只是眼睛一眨不炸地看著他越發難看的臉色,笑了笑,道:「容之還是先解決完了自己的生理需求,我們在討論這個問題不遲。」

說罷,還故意看了看他那不太明顯的鼓起來的地方,繼續悠哉悠哉地喝著茶,只是恐怕她此時也不知道這茶是什麼味道了,因為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彆扭的男人身上了。

真彆扭,既然在意,為何不說,還故作若無其事狀,面色平淡。未了,還在心裡暗自評論。

弈凌璟聽到這話,果然,臉色黑了一大截,眼裡似乎正在隱藏著滔天巨浪,烏雲遍布。

可寒幽蘊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他,似乎還嫌不夠似的,再加了一句:「容之可是想要我幫你,雖然我懂一些理論知識,卻還是從來沒有親自實踐過,怕是不能坐好,要讓容之失望了。」

說罷,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最終,弈凌璟嘆了口氣,知道她的脾性,覺得自己真的是自己找罪受,找了一個如此折磨人的人精,且還是一個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的人精,連生氣都做不到,只能獨自鬱悶了。

寒幽蘊看他面色緩和,沒有再綳著一張臉,才終於是放下了心。

從桌子上再拿一個杯子,往裡面倒了一杯水,放在他嘴邊,道:「容之可要喝一些,我的舌頭到此時都還酸麻無力,喝些茶水倒是可以緩解一下,不然可別想吃東西了,還是說……」

她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再看看他,才道:「容之想一個人將桌上的東西留著慢慢吃,看起來色香味俱全,恐怕會很好吃。」

她聲音不急不緩,沒有任何情緒,甚至音調都沒有任何變化,好似這酸溜溜的一句話也只是一句稀鬆平常的話語,根本不值得她用有感情的聲音去說。

弈凌璟看著她,這才知道,原來這丫頭之前一直在吃醋,她說他是醋罈子,走到那兒那兒酸,她也是一樣,只不過她心高氣傲,沒有多少人讓她有吃醋的慾望。這彆扭的話,也算是解釋她為何要用茶水漱口了,只是從來都懶得解釋的她,如今特意為他解釋,還真是可愛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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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情懷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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