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大夫搖一搖頭,道:「根治不了,只能抹一些藥膏子暫時止癢,不過這種癢撓心撓肺,也只能暫止一二,幸好姑娘發了熱病,退了熱,吃了葯睡時還好,待明日應該都會好些。」

傅慎時擰著眉頭,道:「藥膏子呢?」

大夫忙道:「小人未隨身攜帶,這就去取了來。」

汪先生緊跟著道:「我同你一道去,一會子我好叫人騎馬送來。」

他們是坐馬車來的,速度當然慢些,待會兒讓王武快馬加鞭送來。

汪先生此話甚合傅慎時心意,他便道:「勞汪先生快去了。」

汪先生知他心急,便轉身領著大夫去了,時硯在小廚房裡煎藥,他早前為傅慎時煎過葯,這回倒是很熟稔,未出一點差錯,但王武的葯還是比他快一步送來。

王武聽說是殷紅豆病了,帶了藥膏騎馬過來,站在二門上中氣十足的喊了兩聲,不見人應,倒座房的兩個丫鬟早聽到了動靜,其中一個出來提醒他道:「院子里只有兩個人伺候主子,您只管進去便是。」

王武才推門進去,二門沒鎖,他徑直往上房去,站在門口道:「爺,藥膏送來了。」

傅慎時在裡邊應道:「送進來。」

王武闊步進去,將藥膏放在桌上,便轉身出去,傅慎時囑咐道:「把門帶上。」

王武關上門,騎著馬回去給汪先生回信。

傅慎時放開殷紅豆,找了一條長長的紅色帶子,將她雙腳捆住,凈了手,拿了膏子過去,揭開她的衣裳,入眼便是紅紅的小肚兜。

他喉嚨上下滑動幾下,瞧見她鎖骨小腹上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發熱所致,還是過敏的緣故,她大腿上倒還好,肩膀往背上去,也有些發紅,他一手捉住她的雙手,一手挑了剔透如玉的清涼膏子,抹在她過敏之處,奈何紅豆總是扭動身子,還淺淺地啜泣著,他很不好下手。

塗完了正面,傅慎時放下膏子,雙臂穿過她的背下,將她翻了面,扯下她的衣裳,她白裡透紅的背上,幾根細細的紅色肚兜帶子交錯在她的背部,莫名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

殷紅豆許是疼糊塗了,又或是累了,淺淺睡去,並不像之前折騰的那樣厲害。

傅慎時強自鎮定著,往她身上塗藥。

殷紅豆趴著不大舒服,雙肩一動,微紅的肌膚上,漂亮的蝴蝶骨立顯,再往上便是一段白嫩的脖頸。

傅慎時抹了點藥膏到自己的人中和眼皮上,清清涼涼,又有些熏眼睛和鼻子,登時清醒許多,他眉頭鎖著,低聲提醒床上的人,道:「再別動了……」

殷紅豆還是癢,偶爾會本能地伸手要抓後背,傅慎時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子,定了一會兒,感受到她不大掙扎了,便鬆了手,給她上藥。

渾身發癢的人,半睡半醒之間根本沒法控制住自己的雙手,殷紅豆幾次又伸手要去撓癢,傅慎時不得不多次停下來抓住她的手腕。

半刻鐘下來,傅慎時沒法上藥,他剛挑了一點藥膏子到指頭上,殷紅豆的手又抬起來了,他及時地摁住她的手掌,她便扭動上身,兩條胳膊藕節兒似的,透紅的背更是平滑細膩,讓人不忍移目。

傅慎時靜靜地等了一會兒,嘆了口氣,終於能再次上藥了,奈何殷紅豆又有不安分之嫌,伸手往自己的鎖骨上抓,他怕紅豆抓出紅痕,便一把揪緊她的肚兜帶子,肚兜往上一提,正好隔在她的手和鎖骨之間,他趕緊又扒開她的手,無奈道:「你老實一點……」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將殷紅豆的手也綁住,好半天才給她抹完了葯。

這一場伺候下來,傅慎時已是滿額細密的汗珠,身上也出了薄汗。

時硯正好煎了葯,在門口敲門道:「六爺,葯好了。」

「你等一下。」

傅慎時趕緊給殷紅豆穿上了衣裳,慌亂而不熟悉的地給她系帶,扣扣子,臨時硯進來,他才發現系錯位了。

他也顧不上改,讓時硯端了葯過來,扶起殷紅豆,喂她喝下。

葯苦,殷紅豆不肯喝,傅慎時捏著她的下巴,用了些強力才逼著她喝下去,她的衣服上,少不得流了些苦藥。

待殷紅豆吃過一副葯,傅慎時仍舊綁住她的四肢,將人塞進被子里,也不在乎她身上的臟污之處會弄髒了他的被子。

他替敷熱帕子,直到退了熱,才漸漸安心。

這一天折騰下來,都下午了。

時硯也不怎麼會做菜,那兩個丫鬟也是廚藝不精,他也不放心讓她們做飯,便自己去煮了飯,又加了雞蛋和幾個青菜,炒了兩碗飯。

主僕二人一起在廳里用飯,傅慎時坐圓桌前,時硯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

兩人吃下第一口就忍不住對視一眼,時硯羞紅了臉,捧著飯碗悶聲道:「鹽、鹽好像給多了。」

他們來這裡,用的就是莊子上的粗鹽,很大的一塊兒,炒飯的時候沒有化開,鹹的要命,半碗飯吃下去,恨不得喝兩壺水。

但也只能將就著了,主僕二人吃完了兩碗飯,喝了好幾壺水。

吃過飯,傅慎時吩咐時硯道:「你去讓管事給汪先生傳話,晚些讓春園的廚子做清淡些的晚膳過來,要豐富。」

殷紅豆起來肯定會餓,再吃時硯炒的飯可是不行的。

時硯撓撓頭,有些為難,又要清淡又要豐富……罷了,他就照實傳話去算了。

時至天黑,殷紅豆果然醒了,發了一身的汗,身上黏膩,四肢發軟,肚子餓的很,但是頭已經沒有那麼疼了,好像也不那麼癢了,她就這麼一想,又覺得有些發癢,想去撓,才發現手被綁住了,她這一轉移了注意力,又不覺得癢,索性也不去想了。

殷紅豆朝著門口喊了一聲:「時硯,人呢?我想喝水,我要吃飯。」

她叫的及時,汪先生正好派人送了一屜子的飯菜過來,兩個武館里的兄弟抬到廊下放著。

時硯領著人將飯菜抬去廳里。

傅慎時聽見聲音先進了房,他滑到床邊,看著眼餳骨軟的殷紅豆,問道:「是餓了?」

殷紅豆口乾舌燥,道:「餓了也渴了,嗓子冒煙兒。」

屋子裡早備著水,傅慎時給她倒了一杯,說起來這還是他頭一次給她倒茶,他端著杯子送過去的時候,心裡著實有些怪異,手腕頓了一下,大抵在他心裡,端茶倒水,始終是下人之職。

他臉上不顯,只單手奉了過去。

殷紅豆卻是看見了,她雙手一抬,道:「不解開我怎麼喝。」

傅慎時正往她嘴邊送,殷紅豆頭一扭,道:「我自己喝。」

傅慎時替她解開紅繩,殷紅豆才伸手接了水,猛地灌下去,遞了杯子給他,道:「還要。」

溫熱的白水入喉嚨,別提多舒服了!

傅慎時一連給她倒了三杯,最後勸道:「時硯一會子把飯拿來,當心喝多了吃不下飯。」

殷紅豆中飯沒吃,三杯水下肚,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餓壞了。

傅慎時嘴角微動,得,他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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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貴不可言 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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