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舊貨市場

不是休息日，舊貨市場里人氣不太旺。白玫推著三輪車在各個攤位的過道，可以輕鬆的穿行。

舊貨市場地方不大，經營範圍卻是極廣，賣舊傢具、舊電器、舊衣裳、舊書的、舊瓷器、五金輪胎，五花八門琳琅滿目。

白玫先奔著舊衣服鞋子下手。先前說過，白玫姐妹的衣裳都是從鄉下乞討來的，鄉下人節省，不是實在不能穿的衣服都捨不得扔，能乞討來的衣裳自然是賣舊貨也賣不出去的。

城裡人的生活比農村要好，衣服淘汰率比較高，賣舊貨的人把收購來的舊衣服，重新清洗后晒乾再一排排的掛起來，看起來就整潔新鮮多了。冬天剛過春天剛來，淘汰下來的都是些冬裝和春裝，這樣的衣服不會很貴，又能防寒保暖，正是現階段的首選。

這一排都是童裝，白玫停下車子，挑選衣裳。

「大嬸，您這衣裳都怎麼賣的？」白玫先問道。

「厚的一塊，薄的8毛！」賣舊貨的大嬸道。

「那些呢？」白玫又指著後面棚子里地上那滿滿的一大堆舊衣問。

「厚的5毛，薄的2毛！隨便挑！」大嬸道。

價錢可以接受，白玫打算回頭再買，向著市場裡面接著逛。

經過一家賣舊傢具的，桌椅板凳橫七豎八的堆在攤位後面，前面擺著一些看起來像是古董的八仙桌、太師椅、梳妝櫃、首飾匣還有櫃門上畫滿油彩畫的炕櫃和炕衾。

白玫盯上了幾個小板凳和一個小炕桌。

「大叔，那個炕桌咋賣的？」白玫指著斜躺在木頭堆里一個小桌子道。

「2塊！」

「……1塊！」

「拿去！自己搬！」

好像是買貴了，白玫嘆了口氣。

「大叔，那些小板凳，您便宜點賣四個給我吧。」白玫道。

「你還看上啥了，一起說。別挑這些！」他指著那些類似古董的東西：「後頭那堆你自己挑。」

「大叔，我沒多少錢，就再加上您那裡那塊洗衣板吧。」

最終2塊錢買下來。都是有些年頭的，樣子四四方方普普通通，勝在都還結實。

放進車裡繼續逛，2毛錢買了個塑料盆，2毛錢5個的瓷碗。5毛錢買了一個綠色的紅軍水壺，外皮的綠漆掉的花了，帆布背帶起毛髮黃了，但是內膽是完好的，回去好好洗洗，以後就可以帶水喝了。

再往裡走，這裡賣舊衣裳舊鞋的攤子挺大，掛起來許多翻新的皮衣和皮鞋。檔次比門口那裡高，價格也貴了點。

「大嬸，小孩鞋子怎麼賣？」白玫問，反正叫大叔大嬸錯不了。

「你看上哪個了，上面的貴，下面的便宜，那邊的最賤。」大嬸指著皮鞋，又指了指帆布鞋和布鞋。

「就這黑的布鞋。」

「5毛一雙。」

「那這個涼鞋呢？」白玫拿起一雙2歲孩子的粉色小涼鞋問。

「5毛！」

還是貴啊，摸摸兜里的錢，白玫只能暫時放棄了。

回到路口的舊衣攤，兩姐妹在棚子裡面「挑」衣裳。

這些衣服應該是剛收過來，還沒有清洗和處理，厚厚的堆一起發出一股霉臭味。

比照著姐妹們的個頭和身材，最後花了3塊錢買來了一大堆男童的衣裳。

是的，男童的。

白玫打定了主意，要想安全的長大，男孩子有著天然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