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石頭頭七

這兩天時間，柳默然，一直悄悄地跟著爺爺，可是每一次走進大山，爺爺總會消失，這讓柳默然有些納悶。

爺爺到底在幹嘛！為何行蹤鬼鬼祟祟的。

又過了兩天，腳也好的差不多了，本來今天早上，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跟上爺爺。

可是好死不死的，李二柱，還有王二蛋，說今天是石頭的頭七，早上去上柱香拜祭一下，兄弟幾個喝喝酒嘮嘮嗑。

所以必須得放下跟蹤爺爺的心思，等隔天再去。

柳默然，對兄弟那絕對沒的說，爺爺還養了六七隻雞，當天晚上也和父母說了，早上一起來，把雞給殺了，直接清蒸，拿個竹籃子裝上，用一塊布蓋好。

還用可樂瓶，裝了一瓶糯米酒，帶上香和紙，早晨和兩個傢伙匯合，往芭蕉灣走去。

李二柱還有王二蛋，也帶了不少的好東西，三個人邊說邊走，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突然之間少了一個，說實話有些像做夢一樣，不敢相信這個現實。

芭蕉灣，其實就是一個山灣，像一條蚯蚓一樣，兩邊都有高山，中間有一條小溪流水。

按照以前爺爺說，那裡有水，卻沒有風，水屬陰，常年彙集，兩邊的山太高太大，大白天也屬於陰暗，不見天日，是真正的陰煞之地。

死的不好的，一般都埋在芭蕉灣裡面，天只要稍微晚一點，上山砍柴放牛的，都不願意靠近，因為一旦靠近總感覺陰嗖嗖的。

說實話，三個人也是趁著早晨，膽子比較大，但沒想到今天早上沒有太陽，反而昨天晚上下了些陰陰瀝瀝的雨，霧氣更大朦朦朧朧的，三個人心中都有些害怕，但也沒說出來，幾乎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李二柱，二蛋，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走著走著的時候，這種地方不會通風，而且霧氣很大，卻總感覺有風，在吹自己竹籃子裡面的布，裡面就放著蒸熟的公雞。

王二蛋膽子比較大，走在前面，回頭笑呵呵的說道：

「有啥不對勁？」

「感覺兩邊山上有人盯著我們，背後涼颼颼的。」

李二柱，這時候也開口：「默然，你丫的平時也沒見你膽子這麼小，這是你心理作用而已，怕個啥！」

幾人開始打趣，氣氛也好了很多，終於來到石頭的墳上，死的不好可是不立碑的，就是拿一塊石頭放在那裡，雕刻一個名字而已。

兄弟三人來到墳前，也交代了一番，然後開始燒香燒紙，卻突然颳起大風，燃燒的紙飛起來比人還高，就算燒的香，也肉眼可見，燃燒的很快。

就像有很多人在搶一樣，儘管三個年輕人膽子大，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風吹在旁邊樹葉上，發出嗚嗚的嗚咽聲，像人在笑，就像人在哭，聽著讓人後背一陣陣發涼，但是那些白色的霧氣，卻依然不動，根本就沒有風。

三個人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不想在此地作久停留，帶來的祭品，擺放在那裡，三個人本來想在這裡好好喝一碗酒。

「默然，剛開始我們兩個還說你大方，石頭也會保佑你的，拿了這麼大一個公雞來，可是你這是啥雞呀！怎麼吃起來一點味道都沒有？」

三個人站著看著旁邊那些紙燃燒到處亂飛，不說話顯得格外的尷尬，王二蛋在石頭的墳前，扯下一塊雞翅，拿在嘴中吧唧吧唧嚼了兩下，直接吐在旁邊，開口說道。

「這是我爺爺養的，自家吃的，都沒有喂飼料，純粹喂包穀還有穀子，味道怎麼不好了？」

柳默然，拿起一次性杯子，倒了兩杯酒，第1杯酒倒在墳上，另一杯酒拿在嘴中一喝，居然像喝水一樣，一點味道都沒有，自己明明裝的是酒，不可能裝水呀！

也去面前扯了一點雞肉，真的一點肉味都沒有，就像嚼木渣滓一樣。

這地方孤魂野鬼太多，從來沒有人祭拜的，如今三人卻來了。

畢竟爺爺以前幫忙干那些事情，柳默然也聽說過一點，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恐怕有孤魂野鬼來和石頭搶吃的。

「拜祭也拜祭完了，走我們回去吧！」

其他兩個傢伙也感覺有些不對勁，東西也不要了，相互點了點頭，準備回家。

王二蛋卻發出一聲驚叫：「默然，你看，那不是石頭的古銅錢嗎？」

柳默然回頭一看，真是感覺頭髮毛都站起來了，看見王二蛋想去撿，趕緊說道：

「二蛋，你住手！」

然後又一個人喃喃自語：「石頭啊！咱們都是兄弟，今天才來看你。

你的事情我爺爺說了之後，我也提前來勸你，可是你不聽我的，也不能怪我。

咱們是兄弟，你可別害我們。」

聽見柳默然如此一說，兩個人也頓時感覺頭皮發麻，但是看見那古銅錢，又有些不甘心，那要是拿去賣了一下子可就發財了，就在墳上。

「誒！」

「誒！」

就在這時候，王二狗，還有李二柱，居然莫名其妙同時應了一聲，好像有人在喊他們兩個一樣。

「你們兩個在幹嘛！」

柳默然詢問道。

「不對，剛才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我，我就順口應了一聲，那聲音有點像……」

王二狗開口解釋道，頓時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臉色都變白了，接下來的話不敢繼續說下去，因為那聲音有點像石頭的，就是石頭的聲音。

李二柱，臉色也極為不好看，此時沒有說話，顯然也是聽到了石頭的叫聲，叫他們的名字，他們才順口答應一聲。

「我爺說了，在山上忽然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千萬不能答應！走吧我們回家！」

柳默然，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其他兩人不知道那枚銅錢，自己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又出現在三人的面前，顯然是想害兄弟幾人呀！雖然王二狗話沒說完，柳默然也猜到了什麼？

柳默然走在最前面，帶著兩個人就走，王二狗還有些不捨得那銅錢，被罵了幾句，也只好悻悻回家。

走出了芭蕉灣，才鬆了一口氣，那種涼颼颼毛骨悚然的感覺才沒有：

「我爺爺說，人有3魂6魄，只要少了一樣不完整，人就會死，或者變得呆呆傻傻的。

老人死了之後靈魂是完整的，性情不會有太大改變，要是死的不好，必定會少一樣，因此也會改變，一般死的不好的，都有怨氣，十個有九個是壞的。

以後石頭的墳，我們是不能去了，居然還想害我們。」

柳默然開口解釋道，其他兩個，聽完之後，直接罵了幾句：

「剛才我們兩個是真的聽見石頭叫我們的名字，已經習慣了，才隨口答應了一聲。」

「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回去也別亂說，潘富貴他爸，最近到大沙灣淘金，成了咱們村的暴發戶。

他家老爺子最近不行了，他爸居然去江西龍虎山，請了一個高人道士，來看風水。那可是龍虎山的，中午叫我過去玩，你們兩個吃了早飯一起去不去？」

柳默然，突然想起昨天潘富貴交代的事，回到村子即將分開，開口說道。

「他娘的，潘富貴現在成為了富豪，居然還請了傳說中的龍虎山道士，我們哥幾個自然要去長長見識，吃完早飯我們就去他家。」

李二柱，一臉興奮的說道。

「好！吃完飯我們過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