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爺爺行蹤怪異
聽見爺爺的話，柳默然也孰輕孰重，對呀！自己的爺爺只是一個老人，而不是神仙，昨天自己也去勸誡過了。
「默然啊！要不來和爺爺喝一杯？」
柳默然，從小被爺爺拿藥酒泡，小的時候經常被爺爺折磨，比如背著大鐵塊，和爺爺鍛煉去山上跑步，喝酒那絕對是酒量大，而且從小沒啥病，真正要跑起來，全村沒有一個人能跑得過他。
所以短短一個早上，就跑遍了附近幾個村子。
「爺，不了，我現在沒心情喝酒，而且腳上還有傷呢！
對了，爺！幾個村子都不見你人，應該去山上了吧！怎麼現在才回來？」
柳默然，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不喝算了，年紀大了，總是有些懷舊，今天早晨天氣好，故地重遊，去山上走著玩。」
「哦！」
爺爺已經兩三年沒有出手，自己老爸也不允許，年紀大了。
所以現在有個什麼事，還得去鎮上請道士做法，但是村裡面一旦出什麼事，人們第一時間，總會想起自己的爺爺。
老爸幫忙很晚，很晚才回家，自己母親也下課放學回家，看見柳默然的腳，被父母好聲訓斥了一頓，母親還從鎮上，買來了很多藥粉，親自幫柳默然服上。
「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天天呆在家裡無所事事也不是個事，我和你父親商量過，貸款的事情，我也申請了上去，過一些時日就會下來。
你小姨，還有你小姨夫，在天澤郡縣城，擺地攤賣衣服，生意還不錯，賺了不少。
等貸款下來，我已經和你小姨說好，他們會帶你，你去進點貨，跟著學做就行，租門麵店鋪，現在也沒有錢。」
聽見母親的囑咐，父親也在旁邊擔憂的說道：「去了縣城，就得好好的學聽話，別去和那些五花八門的鬼混，要是被我知道了，我非來打斷你的腿。」
爺爺坐在最裡面，在抽著旱煙，吃了晚飯過後，一句話都不說，其實為了這個孫子，和兒媳婦還有兒子關係不太融洽，似乎終於忍不住，也開口喃喃說了一句：
「擺什麼地攤？丟人現眼，想當年我柳家是何等的輝煌？就連我，也是科舉出身，我們柳家……」
話還沒說完，就被父親不耐煩的打斷：
「爸！當年歸當年，可是現在是什麼時代了？我聽你的話，那是尊敬你。
默然是我的兒子，你不要老活在以前，這幾天你也知道難過？你知道你為什麼難過嗎？你定的娃娃親，被人親自上門退婚，這是為什麼？就是因為我們家窮沒有錢。
兒子去擺地攤，自己用手去掙錢，不丟臉！」
說到傷心之處，爺爺也憤怒起來，突然之間捏起拳頭，一拳打在木凳子上，木凳子有些薄，啪的一聲，木凳子居然從中間折斷開來，這可是一個七旬老頭呀！
老爸小的時候沒少挨揍，也知道爺爺，會點拳腳功夫，當年還殺過土匪，真正生起氣來，柳木又有些慫了，頓時不敢說話。
「反了你不成？我現在還吃得做的，默然也是我的孫子。
金鱗豈是池中之物？一遇風雲變化龍！豈能去擺地攤？我的孫子只能翱翔於九天！
默然，你再跟爺爺幾年，你願不願意？」
柳默然一家人都不在說話，都看向自己，特別是自己母親，心裡憋屈又不敢說出來，眼中都快帶著淚花了。
看了看自己父母，又看著自己爺爺一臉期待的模樣，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
「我是爺爺拉扯大的，別說幾年，在爺爺身邊照顧一輩子，這也是應該的。
媽，你也別難過，我畢竟長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就算不擺地攤，我也可以去做別的。」
聽見默然的話，爺爺終於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又看向母親，緩緩開口：
「若煙，兒子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孫子，我不會害他的。
我也知道，這些年辛苦你了，要養我們一家子，說實話，我對你這兒媳婦，還是很滿意的。」
母親用手擦了擦眼睛，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爸！我辛苦累點，這都沒事，也是應該的。可是兒子現在還年輕，我們不能耽誤他的前程，爸您見識多廣，應該也能理解，得多考慮。」
柳木，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拿起一個鐵盆子，直接扔在地上，發出叮鈴哐啷的響，然後一臉怒火，開門走出去。
「你還長脾氣了是吧！你再給我摔一個看看？有本事你別跑！」
一向不反嘴的老爸，似乎太憋屈了，門口響起碎碎念：
「我摔又怎麼了？我打不贏你，我就不信你這麼一大把年紀，還能追得上我！」
「爸、柳木幹活也累，平時有什麼事都藏心裡，現在發發小脾氣而已，老人家就別生氣了。」
看見爺爺氣得臉色通紅，母親若煙在旁邊趕忙開口說道。
「行，我不氣，這小子從小到大就這脾氣。」
看向自己兒媳婦，爺爺語氣又溫柔了下來，一家人只有對老爸，父子兩三兩句就會吵架，當然都是因為柳默然。
「爸，那我也去休息了，您老人家別一聲不吭，一個人上山，都這麼大年紀了。」
「嗯！我知道，我會注意好我自己。」
柳默然，第一次看見自己老爸居然還有些小脾氣，其實心裏面憋著有些想笑，父母去休息之後。
爺爺又打了一盆水，讓柳默然趕快把腳上父母塗的藥粉給洗掉，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個小瓷瓶，把上面紅布包裹的木塞，給拔了出來，頓時一股葯香味撲鼻，柳默然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趕緊把自己的雙腳，伸到自己爺爺的膝蓋上。
爺爺的藥粉，塗在腳上，比母親買來的舒服多了，頓時感覺有一股冰涼冰涼的感覺入骨，那種感覺很舒服，幾乎是瞬間也沒有那種火辣辣的疼痛。
「爺，你這是什麼葯？居然比醫院的創傷粉不知道好多少倍，我居然感覺不痛了。」
「嘿嘿！醫院的葯，能和你爺爺的比嗎？爺爺的葯下去，三五天之後，保證你又能活蹦亂跳的了。」
接下來的兩天，柳默然發現了爺爺行為有些怪異，以前都沒有的，特別是這幾天，天還沒亮，爺爺就會爬起來，拿著一把鐮刀，走進龍章深山老林裡面。
龍章山，那可是附近有名的大山，幾乎是原始森林，三天的時間果然和自己爺爺說的一樣，腳已經好得差不多，能下地走路。
這天早上，聽見隔壁房間爺爺有動靜，柳默然立刻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爺爺出去之後，悄悄地跟在身後，想去看一看，自己爺爺為什麼大清早的老是跑進山，而且快到下午才回來，到底去幹嘛？
來到龍章山，還沒開始進山，裡面樹木太過於茂盛，而且山勢怪異複雜，加上大清早的，霧氣繚繞，一進山還沒有跟幾步，爺爺的身影就消失無影無蹤，柳默然，只好打道回府。
打算等再過兩天，自己的腳完全康復，還怕追不上爺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