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快，脫我衣服
「人多比較熱鬧。」男生不死心說了一句，還想說下去就被古青瞪回去了。
人少麻煩也少。
「沒事，別擔心。到了后我給你電話。你回家吧哈。」木燁摸摸莫晴柔的頭。
莫晴柔已淚眼婆娑了：「木燁，別走。別去，別跟他們去。」
我也想不去啊哎。
木燁交待完后就戴上頭盔坐上了古青的機車後座。一雙白皙的腿就跨坐在車兩旁，秀色可餐。
古青身下一緊，血洶湧澎湃往下面涌去。「坐穩了。」他發動車后，「怕就扶我腰。」
木燁死死地抓著後座的杆子不吭聲。
——
陳嘉從文具店買好文具后，看見那天抱去醫護室的女孩邊抽泣邊走。
「失戀了吧應該。」他心想。
「紙巾，」他把紙巾塞到她面前「給你擦擦。」女孩子哭起來，醜死了。
「你是……你是那天的……」莫晴柔第二次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陳嘉的衣服，「木燁……她救……木燁……」她再次抽泣得不能自己。
路上來來往往的人被女孩子傷心欲絕的哭聲引得紛紛側目，腦補了一出痴情女孩挽留一段感情的劇情。
陳嘉特別無奈：「你先冷靜下，有事好好說……」
在莫晴柔斷斷續續的描述下，陳嘉越聽越皺眉。
大致了解事情后，他直接打電話給謝澤，無人接聽。這時候估計在莫迪拳擊俱樂部練拳。
再打給譚若飛，說了一下事情。
「卧槽！大事件！」譚若飛上一秒還躺著，下一秒就從沙發彈起來了。玩得好好的任天堂switch也不玩了，立馬安排找人。
陳嘉又重新把莫晴柔帶回咖啡廳，咖啡廳的服務生又朝這邊多看了幾眼。
莫晴柔哭得眼睛紅紅的，看著陳嘉一直在聯繫找人。
很快，微信收來譚若飛的定位信息：「莫迪KTV。」
————
謝澤按往常一樣在莫迪拳擊俱樂部里訓練。他所在的vip區可以透過玻璃看到下面的綠化帶。
在搏擊進攻時看到古青的車停在停車場邊的綠化帶，身後的女生摘下頭盔。
謝澤分了神，動作一慢被對手抓到空隙點，臉部吃了一肘擊。他來不及防守，又在腹部吃了一拳，受到攻擊的人體慣性彎腰，隨即又被對手往下壓，就快要再吃一膝蓋了。他立即反應過來，雙手抱住腰用力往後面帶，掙脫對方的糾纏。
謝澤翻過繩索，下了拳擊台。他在一旁摘了手套，拿起手機瀏覽了一下信息，心想：「果然」
他對台上的教練說：「今天休息，不練了。費用照算。」
「行。我清閑一下。」台上的人索性大字型躺在拳擊台上。
謝澤走出來兩步，又走了回來：「對了，有件事麻煩一下。」
————
木燁下車後跟著古青一伙人走進莫迪俱樂部，裡面有好幾個分區。古青帶著他去了KTV區的vip房。
進去包房時裡面已經有人了，男男女女，喧囂又熱鬧。
古青進去後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帶著木燁進了小包房。
小包房裡也有點歌系統，只是空間比較小，只能容納兩張小型沙發，加之桌子上明晃晃的X蕾斯牌子，氣氛頓時曖昧了幾度。
「喝點什麼東西？我給你開」古青指著桌上的東西。
「不用，我自己來。」木燁比他先一步拿了一罐椰子奶。必要的警惕心還是有的。
「你也別緊張，我就是想給你道個歉。大家都是同學，學校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古青開了一瓶酒，給自己滿上。
誰跟你是同學！
「來，今天我生日。這一杯先跟你幹了。」古青豪飲了一杯，「唱歌吧。」
「我不會。」木燁搖頭。
「放心，這小包房隔音好。唱歌走音外面的人也聽不到。」說著挑起她肩上的一縷頭髮。
隔音好，外面的人聽不到，還讓人放心嗎！你在說笑？？？
木燁假笑了一下：「那你先去點吧。我聽聽。」不動聲色抽走了自己的頭髮。
古青屁顛屁顛地過去台上點歌。時間還早，不著急。
這時候外面的人敲門示意進來送果盤，古青在系統上按了開門健。
穿著制服的服務員端著果盤進來，放下去時對著木燁眨眼睛，突然說道：「好的，我這就帶你去拿。」
木燁剛要起身跟他走。
「你幹什麼去？」古青抓住她的手。
「我進來的時候丟東西了。他讓我登記下信息認領回來。」
古青將信將疑，但一想到建築複雜，她要走也走不了多遠就作罷：「行。快去快回。」
說謊不眨眼，是個妖精。
她跟著謝澤出了門，左繞右繞。「謝澤，不是帶我出去嗎？」怎麼感覺越繞越遠。木燁停下腳步，罷工不走了。
「我什麼時候說帶你出去了？」
」你……」
「外面都是古青的人，我帶你出去走不了多遠的。我帶你去人多點的地方。」謝澤看著木燁氣呼呼的樣子，忍住笑意，假正經地一字一句道。
聽起來有點道理。
他們走到了一條比較黑的通道，前面是光怪陸離的光，打開門，是莫迪酒吧的吧台的側門。
原來他們走的是員工通道。
謝澤把木燁帶到人群的角落，讓他順著自己指的方向看：「古青的人找過來了。」
不遠處果盤有群人在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人。
「那怎麼辦？」木燁滿眼的驚恐。
謝澤轉了個90°，把木燁圈在兩手之間，背後就是牆壁，他用低沉的嗓音說：「快，脫我衣服！」
！！！
？？？
「脫、我、衣、服」這四個字把木燁炸得外焦里嫩，她眼前的驚恐未減分毫，反添緊張。
謝澤寬闊的胸膛近在咫尺，身上淡淡的汗味沁入她的鼻腔。
木燁呆立地站著，不諳世事的少女體香夾雜著周圍的酒味熏得謝澤暈乎乎。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不耐煩地拉起木燁的手，略帶沙啞的聲音再度開口：「快，脫我衣服！」
酒吧里燈紅酒綠的燈光在上空打轉，DJ停止了打碟，調試著電音，與方才勁爆樂曲相比，現時音樂反顯舒緩，但卻稍許如深夜裡戀人的纏綿廝磨，銷魂至骨髓深處。
對不曾讓女生接近自己的謝澤來說，被自己囿於兩手之間的木燁有著非同尋常的吸引力。
他不是神也不是聖人，更非同性戀，他本能地想像蜂蝶一樣靠近芳香的蜜源，但又怕像一碰含羞草就閉合一樣驚動身下的人。
兔子雖然乖巧，但急起來也會咬人。如果只是被咬了那就被咬吧，但她會蹦會跳會想跑。
對謝澤而言，兔子不可以跑掉，兔子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