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該斷的地方就讓他斷了
雖然爸爸也疼愛自己，可以為了自己受了一點欺負，提著刀就出來，不管對面是誰，雖然這種愛很誇張但也是愛。
於凡躺在床上，幻想著也許過了今夜，爸爸和爺爺就沒有那麼忙，媽媽還在，奶奶還沒去世，一家人幸福溫暖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生活並不會讓一個女孩子的願望變為現實，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最終只是凍死了在路邊。比起童話里的那個小女孩，於凡算是幸福了很多，她至少有一個非常慈祥的爺爺，有一個無條件站在自己這一邊的爸爸。而且為了避免於凡吃不上飯和營養不均衡，於凡的爸爸，於大志同志想到了一個妙招，把於凡送到鄰里家蹭吃。
雖然吃了很多家裡人的飯，但是也挨過了很多家裡人的孩子的欺負。
比如說，會在餐桌上，突然聽到一句，「你媽跟著別人跑了。」
於凡眼皮抬也不抬繼續吃自己的飯。
「你看你媽不要你了，現在連你爸也不想要你了。快賠我們家的飯。」
一個男孩子前言不搭后語的說。
那個男生伸出手，眼神裡面咄咄逼人。
她沒說話，她處在了欠人家人情而且賠不起人家飯的窘境裡面，她使勁的盯著地上的蟬洞。
咬著牙，算是忍了一次。
但是那個孩子等的不是她的沉默。
他把手神的更近一點，推著她的腦袋，再次重複後面的話：「聽見沒快賠我們家飯。」
於凡抬起腦袋，一道精光射過去，那個孩子還沉浸在就看你怎麼賠我們家飯的世界里，只覺得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向自己的鼻子撞來。
所以個子高有的時候也不太好。
強烈的刺痛讓這孩子的聲音頂上雲霄。
眼淚稀里嘩啦，鼻血稀里嘩啦。
孩子他媽趕緊從家門口跑出來，看著滿臉血的兒子，腦子一懵，憑著偉大的母愛才沒有暈過去。
孩子他媽從背上甩了於凡兩巴掌「你怎麼把我們家孩子打成這樣，這可怎麼辦啊！」
隨後也沒工夫找她算賬，往屋裡吼了一嗓子，又出來孩子他爸。去醫院去了。
隨後診治好了之後，孩子他媽和孩子他爸，帶著鼻子裡面塞著棉花的孩子去於凡她家去了。
「你說說這怎麼辦吧。」孩子他媽的嗓子很尖，把正在忙活的老爸差點嚇了一跳。
「什麼怎麼辦」老爸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遇到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語氣，肯定是來找事的。所以就發揮出自己粗啞的聲音優勢，把孩子他媽孩子他爸著實的嚇了結實。
「你家孩子把我們家小寶鼻樑都快撞斷了！」
「多少錢！」老爸這個語氣倒是像討債的。
「什麼多少錢？！」孩子他媽的語氣稍微平緩了一點。「這是錢的事情嗎，我家孩子鼻樑都快被於凡撞斷了。」
老爸把手裡的鐵鍬插在地上下來，把另一隻手叉在腰上。
「那還是沒斷，不要錢滾蛋！」
「哎呦，我的黃天大地啊，這都是一家子什麼人啊，這都是土匪啊，流氓啊。你把孩子塞我們家吃飯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你們家孩子大人的你還說翻臉就翻臉了！」孩子他媽往孩子他爸身上一攤。氣的全身發軟。
孩子他爸趕緊把孩子他媽扶正，在找人家算賬呢，可不能先軟了。
「這樣吧，大志，我們孩子今天去看鼻子花了30塊錢，你把那個錢給我們吧。這事就這樣算了。
「30塊錢哪夠，我們家孩子不疼啊，他們家那個野丫頭在我們家吃飯不要錢啊。」
「給給給，」老爸從口袋裡拿出100塊錢紅鈔，「快拿著錢滾吧。」
孩子他媽本來打算再罵一會，可是那邊於凡爸爸，一副再不滾就得挨揍的模樣，反正錢也拿了，就走吧。
他們剛轉頭，於大志就開始大聲的跟一旁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女兒大聲說道。
「乾的漂亮啊，是我於大志的閨女！真跟你爹長面子。」
然後又沖著一家三口的那個方向吼過去「以後要是哪個龜孫子再欺負你，該斷的地方就讓他斷了，你爹賠得起。」
就這樣，每次老爸都這樣處理問題。
不知不覺之間她似乎把水仙村的所有小孩子都得罪了。
幾乎所有的小孩子看到她都會翻白眼。
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成了她的禁區。
雖然每一個孩子都有點怕她，怕她後面給她撐腰的爸爸。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再次欺負她。
因為她還是她，他卻成了他們。
拖於凡的福，村上的孩子更團結了，有時候包括隔壁村的孩子。
大家反正都是一個學校的，在一路虎視眈眈的眼神中，隱藏著「有的是機會」五個字。
而且，聰明的孩子很快就會發現。
於凡每次在外面不管是被打了，還是把別人打了，自己從來不跟爸爸說，都是別人找到了自己家他爸才知道。
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這才有了機會遇到了那個住在村頭，自稱是水仙村的霸王龍的霸王瑞。
在放學回家的路上，會經過一片小樹林，這個小樹林很小，再加上是冬天，所以小樹林裡面發生的事情，路上的行人能看的一清二楚。
一個女孩被五個比她高的比她矮的小孩堵著。其中一個為首的比她高半頭。
「你們家的人一家人都不要臉。你還好意思去上學！」
那個為首的男孩子大概是被自己的話氣到了，卯足了勁伸手上前推了女孩一把。女孩往後一個踉蹌，正好抵到了一棵樹。
「你才不要臉，你們全家才不要臉！」女孩子扯著嗓門絲毫不相讓，只是想不到別的詞語，只能重複那個造句的人罵回去。
「你憑什麼重複我的話，你是不是個傻子啊！」
「那才是個傻子！你全家都是個傻子！」
在旁邊駐足觀看的左瑞搖了搖頭，就不能換個詞嗎，上學的時候還是學點習吧，不然連罵人的詞都沒有。
那個男孩子終於再次動手了，但是在動手的那一刻。男孩子就感覺到了小腿傳來了強大的衝擊力，小女孩先他一步踢了他一腳，然後拔腿就跑。
好樣的！
霸王瑞在旁邊暗自喝彩。
帶頭的那個小男孩疼的原地吭哧了一聲，後面四個人也不管他，撒丫子就去追那個女孩子。
女孩子還沒跑上十幾步就被追上了。其中個子最高的人從後面拉著她的書包，小女孩身體靈巧的一扭，從書包帶子裡面瞬間脫身，高個子男孩提著書包看了一眼，女孩拽著那個男孩子的衣領子，一彎腿，一踮腳，一個向上飛躍的姿勢，過了一會那個男孩子還愣在原地，左邊的鼻孔一條紅色的細流掛在上面。
女孩又搶過書包朝另外一個要來揍她的男生扔去，那個男生倒是腦子靈光一點，一把接住書包，之間女孩子一個迅雷撲了上去，面對兩個強大的重力，男孩子一個踉蹌往後坐在了地上。女孩坐在他的身上，小手迅速的啪嗒啪嗒兩拳落在了那個男孩的臉上。
打完就跑，這大概是那個看起來是個弱者的人最常用的生存方式。
可是這次人比較多，剛才又連著放倒了三個人。
肯定跑不了，本來就不是很快的逃跑速度了，還要顧及自己的書包。
另外兩個完好無損的男孩子比前面幾個莽夫更聰明。那兩個人一個先拉著小女孩的一個胳膊，小女孩另一隻手沖他揮了一圈，男孩躲開了，但是並沒有撒手。
另一個男孩子則趁機拉著女孩的另一隻胳膊。將她架住。
前面那個帶頭的男孩子走了過來。
「你繼續橫啊。」
那個男孩子霸王瑞認識，叫於凱，跟自己一個年級，隔壁班的，整天臉上寫著我很橫，老跑自己後門那裡瞎晃悠。
「橫啊。」於凱指著那個那個女孩齜牙咧嘴的威脅。
女孩子並沒有回答他，大概是這個複製之後也不是罵人。
但是女孩用行動答覆了他。
女孩兩條腿在空中飛舞過去，又給於凱一腳。
卧槽這樣都可以，你還飛了。
「啊！」於凱一聲吼，這倒不是疼的，是氣的。
這麼遠的距離，飛毛腿上來之後應該就沒什麼力量了。
「媽個x，你這個xxx。」
霸王瑞做了一個被噁心到了表情，身為一個男的怎麼可以這樣罵一個女孩子呢，還是這麼小的女孩子。
於凱這下子拼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揍人，就得不怕挨揍。
這應該是於凱憤怒的大腦頃刻之間悟出的道理。
畢竟這個人雖然丑，但是看起來還是挺聰明的。
女孩子挨了一巴掌。
卧槽！驚天地泣鬼神啊，竟然真的打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打了人家一個巴掌。
女孩子一甩臉，表示寧死不屈。
「老師來了。」
霸王瑞機智的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