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到207(中秋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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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章願意嗎?

三個月後,一行人站上了王都的土地。

王都的繁華,讓三人驚嘆,小芽和之晨雖然也算是走過了半個耀國,不過本就是挑着荒涼蕭瑟一點的小地方走得,畢竟大地方不提暴露的問題,但是住宿費和伙食費,就不是他們能夠承擔的,而在王都,一半都是王城,剩下一半就是王侯將相的宅邸以及繁華的商業街,而大部分居民,是住在王都所屬的沼蘭城,當然沼蘭城離王都商業街沒有太遠。

那位大人依舊在前面駕車,也沒遮面戴面具,那張矚目的臉在街上出現還是引起小小騷動的,不過騷動並不大,在小芽聽來只是模糊的唏噓聲,之晨倒是聽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眼前這位疑似暗影長的人,似乎明面上的身份是安伯侯府的紈絝小公子,而小芽好奇伸出去的臉被大家看到后,他們習以為常的以為是這位小公子接回來的女子,似乎這位除了紈絝外,還有個風流多情的標籤。

他的面具,不是黑白顏色遮擋五官那種可以拿下來的面具,而是長在皮囊上的,摘不掉的,在他失去暗影長這個身份之前。

之晨替他覺得悲哀。不管出身時是什麼身份,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能做到的只是在有限的自由里選擇自己的那條路,永不回頭,不死不休。

「今天時間不早了,明天我帶你們去見王。」那位大人把車停在一處喧鬧的樓閣前,小芽去看那矚目的牌匾——風雨樓,牌匾下是衣着「簡單」的女子們,身姿綽約、欲拒還迎,好不風情。

直覺告訴他們,這地方應該不是什麼好地方。

「吶,大人,這裏是我們要住的地方嗎?」小芽問。

「嗯。」

「確定?不是把我們賣了,只是住一晚?」小芽好歹也是博覽群書,此情此景不正契合書里對「青樓」的描寫。

青樓原指豪華精緻的雅舍,后成為那些淪落紅塵又不甘就此墮落的女子們遮風擋雨之處,青樓女子多賣身不賣藝,以才情吸引眾人一擲千金,就此成就一段佳話也未嘗不是件美事。

不過現在青樓女子也分成了三六九等,總要有些沒才情的低微女子用來招攬客人。

小芽忍不住胡思亂想。

「把你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撇出去。」那位大人被小芽緊張兮兮的樣子逗笑。

「一會好好休息,晚飯會直接送進房裏,明早寅初出發,帶你們去見王。」那位大人穿過花枝招展的人群,徑直走向三樓,把三人塞進一個房間里,丟下這麼句話就不見了。

他們知道,即使那位大人不在,也不缺盯着他們的眼睛,在處決前吃好喝好才是王道。

令人驚喜的是晚飯的美味,六菜一飯,有魚有肉,有葷有素,最重要的是,好吃!

飯後也不用收拾,自有人過來取走,小芽癱在窗子旁邊的軟塌上,哼著小曲享受最後的愜意。

之晨歪在小芽身邊,捧著一本書看,也不嫌小芽吵鬧。

兔子精力旺盛,對什麼都好奇,這摸摸那碰碰,最後累了才躺下睡覺。

到了晚上,小芽反倒沒了睡意,賴在之晨身邊,一會玩玩他頭髮,一會戳戳他胳膊。

「怎麼?」

「靜不下心來。」明天就是接受審判的日子了,任誰也不能無動於衷。

「吶,想聽我講故事嗎?」之晨放下書,看着小芽說。

「想,沒準講一會我就睡著了。」小芽來了興緻。

「我講故事可不是給你睡覺的,好了,開始了啊。」之晨清清嗓子,娓娓道來。

「有一個體弱多病的男孩子,吹不了風淋不了雨還曬不了太陽的,看着其他人能在自在奔跑,既羨慕又怨恨,一天又一天,詛咒著一切,直到他看見一個為了摘杏子翻牆過來的小女孩,女孩不大,膽子可不小,牆和樹榦那麼遠的距離,她竟然想着直接跳過去,他正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時,她沒夠到樹榦,整個人朝着地上摔下去。」

小芽越聽越精神,被塵埋的記憶隨着之晨的聲音漸漸掀開,腦中浮現記憶里的場景。

「她摔的挺嚴重的,咚地一聲,我以為會哭,他哥受點傷都會哭得特別大聲,沒想到她撲撲衣服就起來了,抬頭看看樹榦,還想着爬上去。」

「那杏子焦黃焦黃的,看着就好吃,我娘說拿杏子做鹽漬杏子特別好吃。」小芽忍不住插嘴替自己辯解。

「嘖,不是說我講嗎?」之晨對於小芽突然插嘴打破了他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氛圍很介意。

「我錯了,請繼續。」小芽果斷認錯,她可不想之晨停在這不講了。

「男孩就看着女孩一遍一遍從樹上滑下來,再爬上去,原本乾淨的衣服也蹦壞了。」

「好啊,我努力了那麼久你就在那看着,我還以為你沒看多大一會呢!」小芽控訴著。

她記憶第一次見到之晨也是那一次,她終於爬上去,吃到了杏子,可酸了,酸的她手沒抓住,一下子又掉了下去,抬頭就看見窗子那有個白白凈凈的陶瓷娃娃在那看自己。

陶瓷娃娃嘴微張,眼睛大大的,有點瘦,看起來不是很開心。小芽以為他是也想吃杏子了,就重整旗鼓,爬上去后挑着顏色深的摘了兩個,給陶瓷娃娃送過去。

「杏子酸,小口吃,別把我來的事跟別人說呀。」

小芽做賊心虛,拿人家的杏子糊弄完人家就立馬溜走了,別看人不大,爬牆可溜了,很快就消失在之晨的視野里。

之晨看着手裏的杏子,不知做何反應才好。

「我當時又不喜歡你。」之晨一句話把小芽所有的控訴都咽死腹中。

「你再打斷我……」之晨威脅道。

「我錯了,您繼續。」小芽搶在之晨說完之前說道。

之晨給小芽丟個白眼,他都忘了感情到哪了。

「男孩咬了口杏子,真酸呀,酸得眼淚都下來了,但他卻一口一口都吃掉了,吃到最後竟然還覺得有點甜,後來那兩個杏核被他特意找了一個盒子放起來,當天晚上男孩意外地吃了一碗飯。」

「他想再見到那個女孩,卻好久都沒再來。」

「我娘知道我去人家偷杏子,罰我不準出門。」小芽小聲嘀咕著。

「等女孩再來的時候,他用自己所有的零食勾引她,想讓她多來幾趟。他知道女孩是不同的,看見其他人蹦跳他只會覺得煩躁,看女孩玩鬧,他會從心裏覺得開心。」

小芽抱住之晨。她會去找之晨玩,除去零食的誘惑,還有對之晨的心疼,從娘親口中得知之晨體弱多病的事,她是喜歡奔跑的,而之晨卻不能出門,每天還要喝的葯比吃的飯還要多,更沒人陪他玩。

因為哥哥年紀大不愛帶她玩的寂寞,就由之晨填補了。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男孩和女孩只剩下了彼此,男孩想問女孩,他願意一輩子對她好,只對她一個人,只屬於她一個人。她願意嗎?」之晨看着小芽,小心翼翼地說。

他怕嚇到小芽,如果小芽再拒絕,他就徹底死心,真得沒有勇氣了。

「願意呀,就是咱也不知道那女孩是誰。」小芽仰著臉說,表情里儘是揶揄。

「啵」

之晨低頭在小芽臉上親一口,親得太匆忙,也沒調整角度,直接懟小芽鼻子上,也幸好他只是淺嘗輒止,否則小芽可能就不是嬌羞回應,而是眼淚汪汪流鼻血了。

兩個沉浸在粉紅泡泡里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床上原本睡着的兔子正眯着眼睛裝睡,將倆人的親昵舉止完全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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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章王

寅正時分(凌晨四點)那位大人就過來叫三人進王城見王,畢竟是見這個國家最高權力,那位大人叫人給三人好好梳理一番,坐那車去王城的時候,天邊剛變了顏色。

王上朝是在卯初,卯正到辰初結束,小芽他們剛好避開上朝臣子們,在王的偏殿候着,等王下朝歸來。

小芽緊緊拉着之晨的手,整個人都窩在之晨懷裏,之晨面上冷靜,手裏拿着本工商類的書翻看着,眼睛裏一目十行,可沒有一行進腦子,只是暫時儲存了進去,而不像其他看書時待帶着腦子,能夠邊記下來邊思考整合。

卯正一刻,他們年輕的王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就是逃跑的那個?嗯?怎麼有三個,那個小的不是吧。」王徑直走進內室,和外室隔着層層屏障,內室里的王任由侍者脫去朝服,換上常服,才出來。

年輕的王有着迷人的聲線,小芽下意識抬頭去看聲音來源,看見一張頗為英俊的側顏。

沒想到王是這個樣子的,小芽腦中只有這個念頭。

之晨牽動一下小芽的手提醒小芽,提醒倒不是擔心小芽冒犯了聖顏,只是很單純地對於小芽盯着人家看的舉動很不滿。

「呀,臉上有塊疤,這是,燙傷的?」王倒是沒指望他們是膽小的,否則怎麼會從罪村逃出去,還逃了那麼久。他可是對他們好奇得緊,畢竟這麼多年,逃出來的也只有四個人,兩伙而已,偏偏讓他有幸遇上,怎麼難呢過不好奇呢?

再說,罪村是牢籠,王城,也是牢籠。

「嗯,被燃燒物燙傷。」

「可惜了,對了,一會去醫堂拿點玉肌膏,這個程度應該可以恢復吧。」王看向身側的女官。

「回王上,效果如何下官不清楚,稍後下官會去拿玉肌膏給趙姑娘。」女官不卑不亢地說,不過言語表情結合起來,感覺不大像臣子對王的敬畏。

「翎子啊,說話不要這麼不中聽,這時候你應該附和孤才對,你看,多打擊人家小姑娘啊。」就像聊家常一樣,王的隨意讓之晨都有些驚訝了。

那位大人早在把他們送到偏殿後就離開了,最初的忐忑已經在時間的流逝中被消磨的差不多,等真正見到這般隨性,甚至還會被下屬頂嘴的模樣,着實沒辦法再把高高在上的王和普通人分割開。

不過,小芽也沒膽量主動開口加入他們,也不過就是答答話而已。

然後等待着最終的審判。

沒想到王太擅長聊天閑談,半個時辰過去,他都在自說自話以及和那個叫翎子的拌嘴中度過,偶爾問小芽、之晨一些關於他們逃出去的事,畢竟在塘村裏的事情,想知道不用問當事人。

「呀,太陽都這麼高了,都餓了吧,翎子,布膳吧。」王看着下面已經跪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三人,心情頗好。

哼,讓你們沒事破壞規矩逃跑,跪半個時辰不足為過吧。

其實三個人早撐不住了,小芽還好,之晨傷了一條腿還沒完全恢復,更別說兔子這個小孩子了。

撐不住怎樣,還是得撐著呀,還能怎樣?裝暈嗎?

如果真的暈了倒好了。

緊繃的神經在聽到「餓了吧」的瞬間崩斷,鬆懈的身體被疲憊壓垮,兔子直接暈過去了。

倒地的聲音驚醒頭腦不甚清醒的小芽,看見兔子倒地,小芽率先去看之晨的情況,見到之晨還算安好才放心。

瞄一眼上頭的態度,小芽往兔子旁邊湊了湊,她知道兔子沒什麼大礙,不是餓暈就是跪暈的。

不過就這樣放任不管就不是小事情了。

「喏,暈倒了。」王風輕雲淡的說。這時候小芽才真正意識到他們之間的不同。

王,主宰生死,漠視生死。

「好了,都撤下吧,一會叫醫女過來看看,看過後送出去吧。」

王說完起身,和女官翎子一同往外走。

「早飯吃什麼?」王問。

「王上看了就知道了。」女官翎子依舊是冷漠的回答。

倆人越走越遠,聲音也漸漸消失。小芽忙起身去攙扶之晨,結果腿完全麻掉了,沒起來不說,手推到之晨,之晨直接倒下去了。

「之晨!」小芽都嚇破音了,拖着沒什麼知覺的腿往之晨身邊爬過去。

「我沒事,就是腿有點麻。」之晨被小芽這一嗓子喊醒,黏糊的眼睛睜開,就看見一臉擔心的小芽。

「呼,沒事就好,嚇死我了。你聽到了嗎?說一會送我們出去,是不是,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小芽和之晨相互攙扶著起身,迫不及待的把剛才聽到的跟之晨求證。

她需要一個人來認同,單是她一個人,她不敢相信。

「嗯,不用死了。」之晨只是隱約聽到一句,他腦子剛才宕機了,王剛才說的話根本沒入腦,小芽剛才提起來他才隱約有點印象。

「真的呀!太好了,我還以為,還以為死定了。」小芽說着說着哭了起來,終究還在大殿裏,也不敢太大聲,但是真的好激動。

沒留給他們太多時間,沒一會就有醫女進來,檢查了兔子的情況,沒什麼大礙就退下了。

醫女走後那位大人也出現了,抱着昏迷的兔子,把三人送出王城。

「大人,我們不用死了是嗎?」小芽問那位大人。

「嗯,王本來也沒追殺你們。」

「哦,這樣啊,現在我們去哪都可以了嗎?」

「嗯。」

「可是我們沒有戶籍。」這個問題是小芽剛注意到的,準確來說,他們是一無所有。

「城西戶籍署可以補辦戶籍。」

「那銀子呢?我們沒有錢。」小芽得寸進尺道。

終究是相處了這麼多天,她自覺對這位大人的底線有所了解。

「銀子可不歸我管,看你們能力了,這有點碎銀,算是今天的飯錢。」

小芽聽開頭還挺絕望,沒錢寸步難行呀,還是寸土寸金的王都,沒想到最後大人還是給了半兩碎銀。

小芽都懷疑這碎銀是不是他特意去換的,否則像他這樣的人出手怎麼可能只有半兩。

小芽也不貪心,半兩已經是意外驚喜了,笑嘻嘻地謝過大人後就和之晨攙扶著離開,當然,背上還背着兔子。

「之晨。」

「嗯?」

「我們自由了!」

「嗯。」

「不用擔心被追殺了!」

「嗯。」

「接下來怎麼辦?先吃東西還是找睡覺的地方,或者找工作?」

「都行。」

「好開心呀。」

「嗯。」

「你別總嗯嗯的,說點什麼。」小芽不滿之晨的敷衍。

「嗯,別忘了你答應嫁給我了。」之晨風輕雲淡地把炸彈丟給小芽。

原本喋喋不休的小芽立馬噤聲,同時臉爆紅。

「你還沒聘禮呢。」小芽小聲嘀咕著。

「聘禮早晚會有的,差不了你。」之晨低頭去看小芽,見她羞澀的樣子心也痒痒起來。

好像趕緊把她娶回去,可惜現在一無所有,總不能委屈了小芽。

「我也沒說什麼。」小芽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就這樣答應了總覺得輕浮,不答應又怕之晨誤會她不喜歡。

真是的,之晨怎麼總問這些讓人搭不上的話呀。

那位大人看着他們漸行漸遠,心中感慨頗多,又不知道從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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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章一間食肆

王都城郊心水鎮開了一間食肆,名叫一間,食肆不大,上下二層,一樓主要是廚房和招呼客人的大堂,二樓是主人家的房間。

說是城郊,也比地都的縣城繁華,南來北往的人群不少,其中更是商人居多,客人不算少。

這都得益於時間積累的客人,剛開的時候,可沒什麼人,不說入不敷出也是將巴過活。

當初他們三人從王城出來,無處可去,只得摸索著打零工過活,雖說過不上好日子,也不至於餓肚子,直到看到了有着一舟山下標誌的店鋪,才想起來扈寧蘇說過,有事可以找有一舟山下標誌的店鋪幫忙,預支銀兩、衣食住行都可以幫忙解決。

之前他們也見到過有一舟山下標誌的店鋪,只是當時也沒困難到需要求助得地步,而且,太親近總覺得會給人家帶來麻煩。

但現在不一樣了啊,他們身上沒了負擔,除了窮之外,沒有任何負面影響。于是之晨和小芽很不要臉地跟人家的店鋪借了五十兩銀子。

店鋪都是巫扈兩家人開的,之前也被交代過,很爽快地給他們銀子,只是憑證需要留下來,也不是說借條,只是他們需要向上面報賬用。

這五十兩銀子,買下一家因為經營不善老闆要回老家不幹了的客棧,改成食肆,算作三人的安身之處。

說是食肆,也沒打算靠它賺多少錢,因為是城郊,土地沒那麼緊張,房子後面還有菜園,又養了雞鴨鵝和兔子,自給自足之外的剩餘材料就拿去前面做菜。

除去食肆,之晨還走科舉考試的路子,不過不是去當官的,而是當起了夫子先生,嗯,私家教書先生,專門輔導想走科舉路的學生,幾年下來也有了名氣,身家也越來越高。

畢竟他可是要攢錢娶小芽的。也是他運氣好,當年七月份就是三年一次科舉考試中的鄉試,九月份出成績,合格者為舉人,第一名為解元。舉人十二月會試,三月份出成績,合格者為貢士,第一名為會元,之後朝廷會安排殿試,合格者為進士,分三甲,一甲三人,分別稱為狀元、榜眼、探花,二甲若干,賜進士出身,三甲若干,賜同進士出身。

之晨可沒打算考到最後,他要當夫子先生,舉人就足夠了,不過很顯然解元要比普通舉人有名氣多了。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先通過院試成為秀才才有一個參加下一級別的鄉試。

當然了,之晨想做的沒有做不成的,只是之前湊銀子花了一番周折。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之晨也算是付出的值當,解元這個名頭使得他攢下的聘禮越來越豐厚。

因為定居,小芽嘗試着聯繫之前的朋友們,一舟山下不用說,一封信過去就行,吳家大小姐和夏色也有固定地址,難辦的是江湖人夏家姐妹,最終只好聯繫鹿鴻山的鹿家,幾番周折才算聯繫上她們。

等小芽十五歲及笄那天,來了不少人過來祝賀,就算沒來的,也派人送來了賀禮,雖然小芽認識的也不過幾個朋友。

令人驚訝的是一舟山下來了不少人,聽說是來王都,就順道過來給小芽慶生,一年多沒見,大家變化不大,不過得除了扈寧蘇這個變聲期的男孩子外。

更讓人驚訝的是,王上竟然還送了賀禮過來。

自打這食肆開起來,偶爾中的偶爾王上會微服過來,嘗嘗食肆的招牌菜。

畢竟是食肆嘛,雖然不靠它發家致富,怎麼也不能接受別人說難吃呀,小芽和兔子在做菜這方面用了狠心,一間食肆也是有招牌菜的。

自從王上來過之後,特意找了御用廚師給小芽當師父,小芽樂不開支,畢竟對一個吃貨來說,能動手做出喜歡的食物也是一件超級有成就的事情。

許久不見的大家互相打聽着消息,鹿白還在追着夏婪滿世界跑,夏婪接受鹿白的心意,但挑明得復仇結束后才成親。

吳璇箐和夏色成親一年多,倆人從地都老宅搬去了天都的吳家本家,有了夏色這個暴力又妖媚的夫君,吳璇箐在吳家站穩了腳跟。

巫梨還是孤身一人,江湖上從來不乏千面狐狸的傳說。只是巫婆婆不禁懷疑自家的教育是否存在問題,畢竟,這一年扈家又多了兩個新生兒。

扈寧蘇在小芽之晨離開一舟山下不久就離家出走了,據他說是出去追姐姐扈紫蘇,這個一直學着姐姐模樣的小弟弟,在見到姐姐第一面,就做了驚天動地的事,他對她說喜歡,還趁她錯愕之際親了她的臉,然後被清醒過來的扈紫蘇打傷了。

扈紫蘇打傷弟弟也非本意,實在是太讓人崩潰了,她只當弟弟不懂事,開始滿世界躲着他,結果就成了扈寧蘇追着扈紫蘇滿世界跑。自然,這等驚世駭俗的事情一舟山下的巫扈兩家人還不知道。

不過這個秘密也就截止到小芽及笄禮這天,扈寧蘇早早過來堵扈紫蘇,並徹底封鎖了自己蹤跡的信息,反而放出去他在南方的消息,扈紫蘇信以為真,過來給小芽祝賀,為免碰上弟弟,她還特意早到,結果被扈寧蘇逮個正著。

作為東道主的小芽,也成為了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非當事人。

原來扈紫蘇並不是扈家子嗣,扈紫蘇娘親一直沒有孩子,後來撿到扈紫蘇就當自己孩子養了,這件事一般人不知道,還是扈婆婆逼扈紫蘇成親結果倆人鬧掰了時扈寧蘇偷聽知道的。

他原本就喜歡粘著扈紫蘇,喜歡模仿她的模樣,知道了不是親生姐姐后,扈寧蘇便有了異樣情感。

但是對扈紫蘇而言,可是從小養到大的弟弟有一天對自己說「娶你為妻」,絕對不是件讓人歡喜的事情。

她有喜歡的人,可是那個人不喜歡她,她也不敢找那人,當着人家面坦露心思,只得追逐著人家的腳步,學着人家的樣子,其中喝酒就是為了那個人,為了追上他。

她知道愛而不得的苦,她見不得扈寧蘇受這種折磨,又不能接受自己接受他灼燙的感情,只得不斷逃避。

反正小芽及笄禮后,倆人離開時,還是沒有任何結果的,誰也不退步。

巫梨知道這件事時倒是風輕雲淡得很,好像他之前知道一樣,實際上他只是覺得無所謂而已,反正倆人又不是血親,只是家裏人可能會存在爭議,不過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又不是他的愛情。

偶爾這位完美的少年也會思考自己的愛情在哪裏,可總是沒有答案。

及笄禮后,因為大家知曉了小芽他們的具體住址,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收到大家送過來的東西,特產、時令蔬果甚至還有王上賞下來的貢品。

小芽來者不拒,拒了多不給人家面子呀,只是回禮的時候頭疼。

不知不覺,又是一年。

去年春天小芽及笄,十五歲,今年春天,十六歲的小芽嫁於之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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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平浪靜的塘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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