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婚禮變葬禮
「各位豪傑，酒已經奉上，希望各位豪傑為誓而遵。」
九壇藏窖陳酒已被三位山賊囊入懷中。
「好，當家主人，豪傑也，告辭！」
為首山賊欣然豪言落下，拱手道別。
幾位山賊揮舞馬鞭，頓然幾匹快馬朝着村口疾速而去。
「駕！」
隨後，數十位山賊從村裏離開，騰起陣陣灰土霧霾。
「天霸，你這？」
待山賊走後，眾多村民不解。
凌天霸搖頭嘆道：「既然我兒宵兒已去，今日是良辰吉日，不如送他入山。」
「天霸，為何不讓王老頭看看，是否今日適可安葬？」
「不用，原本今日宵兒與燕兒的行婚之日，既然此生余有遺憾，希望他投胎后能記否？」
凌天霸斷然拒絕，說完之後，滿臉悲痛之色，徑直走入庭院之中。
「翠雲，山賊已走，我去為宵兒準備棺木。」
「天霸，今日就要出葬宵兒嗎？」
翠雲聽着傷心欲絕，不知為何，夫君如此急迫？
「對，今日！」
凌天霸果斷說道。
「夫人，我不想宵哥哥就這麼離我而去，我想陪陪宵哥哥！」
箱門推開，沐允燕沖了出來，哭啼的說道。
「行，必須日落之前，安葬宵兒！」
凌天霸看着床上，兒身已經烏黑髮青，似乎像魔氣纏身一般。
雖然心中痛已難捨，但兒凌霄死於非命，而且後山竹林是是非之地，如鬼靈附體，將攪的村莊雞犬不寧。
「天霸，你？」
翠雲心痛難捨，宵兒可是她懷胎十月，養育十八年之久，雖造此厄難，作為母親，不想眼睜睜看着兒入黃土。
「翠雲，后話再說。」
凌天霸說完之後，便離廂房而去。
片刻后，庭院之中聽到敲打之聲。
數十人用着大板斧，正在劈著一棵棵腰身粗的大樹，看來正在給凌霄做棺木。
...
「呼！」
一口氣息是如此沉重。
凌霄都感覺著陰煞的氣息，就像被禁錮了一般。
離石碑越來越近，眼看只有五步之遙，卻再無堅力前行。
不知為何，愈發離石碑越近，他那一絲殘魂都快被無形之中壓的魂飛魄散。
「這？石碑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凌霄心中越是清楚，石碑能給自己造成如此重壓，肯定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狠狠咬牙，希望就在眼前，如能否解開石碑之秘，必將能出這黑暗地域。
「一步！」
凌霄緩緩抬起腿，可是他的動作非常緩慢，就像蝸牛一般。
他並沒想到，在屬於自己的那個世界裏築勁後期，輕而易舉搬起百斤大石，腳下一踱步入土三寸，但是到了這兒，自己的殘魂跟普通人無恙。
無疑，這黑暗的地域，就像地獄一般。
「呼！」
一步緩緩落下，凌霄沉重呼出一口氣。
然而，當他再次提起一腳時，卻讓他的魂身似有魄散跡象。
「我要堅持...為了燕兒，我一定要回到屬於我的世界。」
凌霄咬牙，硬著蒼白的頭皮，吃力的抬起腳。
一步！
凌霄與石碑只有一步之遙，但是他真的無法再提起腳步，壓迫的他都喘不過起來。
如再往前一步，他真的會魂飛魄散。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凌霄的一縷殘魂，警惕的盯着眼前石碑，卻是無比驚駭。
就在這時，一股更強大的壓力朝他壓迫而來，凌霄猛地嘶吼一聲。
「啊！」
雙膝一彎，凌霄跪在石碑身前。
突然，石碑上那些凌霄不認識的字體，像小蝌蚪一樣游出石碑，竟然朝着跪在石碑前的凌霄飄了過來。
看到這情形，凌霄滿臉大驚，張目結舌。
「這？」
一個個小蝌蚪字體緩緩停留在凌霄腦殼上方，稍作停留，一下沒入他的腦海之中。
「啊！」
一個字體鑽進去，凌霄直感覺腦海就像被雷電擊中一番，痛苦仰天大吼。
「啊！」
後面的字體沒入凌霄腦海越來越快，光影似箭。
而就在最後一個字體沒入凌霄腦海里時...
凌霄凄吼一聲：「啊...我...!」
還未等他喊完，頓然兩眼一番，暈倒在地。
...
庭院。
兩張木凳上放着一副棺材。
「我的宵兒...!」
「宵哥哥，今日是我們行禮大婚，我不能讓你遺憾而去。」
沐允燕哽咽著哭泣，顫抖的玉手輕輕的拂在棺材上。
猛然，沐允燕雙膝一彎，跪在凌天霸與翠雲面前。
「我此生是宵哥哥的人，死後是宵哥哥的鬼，如負天誓，永世不得超生。」
「燕兒，萬萬不可？」
翠雲連忙阻止道，準備扶起沐允燕。
「娘...以後我就是你的兒媳，爹...！」
沐允燕眼角淚光，朝着翠雲與凌天霸喚道。
翠雲與凌天霸渾身一震，萬萬沒想到燕兒是痴情女子，這宵兒已逝，豈不是會遺害燕兒終身。
「燕兒，不可啊！你這樣為娘心痛。」
翠雲緊緊的抱住沐允燕，痛哭道。
「娘...嗚嗚...!」
看着翠雲與燕兒哭成一團，凌天霸仰頭看着西邊，馬上就要日落了。
「時辰已到，出喪！」
「天霸，要不再等等？」
凌天雲上前一步說道，要是棺材出門，再想破棺見宵兒一面，那就犯大忌。
「不用了！」
凌天霸罷了罷手，哀嘆道。
見着如此，凌天雲大手一揮，頓時八位村民走到棺材旁。
「宵兒...你怎麼就舍娘而去...宵兒...!」
「宵哥哥...!」
「攔住她們！」
凌天霸怒吼一聲，頓然幾位婦人走過來，攔住翠雲與沐允燕。
「宵兒，爹再送你一程。」
凌天霸朝着棺材拍了一下，仰天大喊：「啟程！」
頓時，八位村民吆喝一聲：「起棺嘞...宵兒一路走好喲...!」
「宵兒...我的兒啊！」
看着棺材出落庭院，翠雲頓時感覺胸口閉氣，直接便暈了過去。
「娘...！」
日落西山，在後山竹林處，多了嶄新的一座墳墓。
這裏的墳墓無數，可是沒有一座有墓碑。
「宵兒，你就在這裏好好安息吧！」
凌天霸痛心的說完，便帶着送喪的幾位村民回村。
「天霸，宵兒葬在哪裏了？」
翠雲躺在床上，一臉蒼白，雙目失神，聲音是如此的幽寒。
「後山！」
凌天霸低頭哀嘆道。
「天霸，為何你要速快出葬宵兒？」
「翠雲，宵兒死的奇怪，眼拙發黑，像是邪惡之兆，我是怕？」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