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山賊進村
「不，宵兒是我的兒子，我親自帶他回家！」
凌天霸雙目無神，但一腔堅決的說道。
「哎！」
凌天雲哀聲一嘆，知道天霸失去宵兒，痛心疾首，如此天霸為父，再送宵兒一程，再甚好不過。
凌天霸用力抱起宵兒，忽然間站起覺得蒼老些許，雙腿顫慄，不得安穩。
凌天霸低頭看着宵兒俊俏的面龐，伸手輕撫着他臉龐，哽咽的說道：「宵兒，爹這就帶你回家...啊！」。
站在一旁的凌天雲，聽着心如蟻咬，黯然落淚。
「走，爹帶你回家！」
凌天霸縱身一躍，落在空地上，抱着宵兒顫晃着步伐，朝着竹林外走去。
緊隨其後，幾個婦人攙扶著翠雲，村民也相繼離去。
然而，凌天雲並沒有離去，至此他都想不通，為何宵兒命喪此地。
凌天雲蹲在藏窖里，仔細在查勘端倪。
天明，凌天雲一臉疲憊，從藏窖出來，不時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宵兒死在這裏，怎麼會沒有線索呢？」
思來想去，凌天雲無奈的離開竹林。
...
村東凌家庭院。
原先昨天張燈結綵，呈現一副喜氣洋洋的場面，而此時卻是白布橫拉，庭院各處都掛滿了白布帶。
「宵兒，今日原本是你與燕兒的行婚大禮，卻沒有想到...唔唔！」
翠雲哭的死去活來，根本不相信眼前躺在床上的少年就是她的兒子--凌霄。
「翠雲，人死不能復生，你就讓宵兒安息的去吧！」
「天霸...!」
「宵哥哥...!」
此時，從庭院門口傳來一聲哭喊。
「燕兒來了！」
眾人齊齊朝着庭院門口望去。
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白玉的臉蛋流露悲痛之色，哭哭啼啼的快步朝着廂房跑去。
「宵哥哥！」
少女剛跨入廂房，一眼就望見躺在床上的凌霄。
頓然，少女一驚，踉蹌幾步，跌跪在床旁。
「宵哥哥，你快給我起來，你不是答應我...要我做你的娘子嗎？」
「宵哥哥...今日就是我們行禮大婚，為何你要離我而去？」
「宵哥哥...你不能丟下我...唔唔...!」
少女痛苦的吼著，緊緊拉着凌霄的手，似乎想要讓他醒來。
「燕兒...宵兒已經去了...!」
翠雲哭着說道，伸手準備拉起少女。
此少女正是今日與凌霄完婚的沐允燕。
「不？我不相信宵哥哥會丟下我，就算是死，我也要與宵哥哥死在一起。」
沐允燕猛然站起，如死灰的眼神朝着房間一掃。
「燕兒，你想幹啥？」
翠雲一臉慌忙，連忙伸手拉住沐允燕。
「夫人...同生不能成為宵哥哥的娘子，我死之後，請把我與宵哥哥埋在一起。」
沐允燕說完之後，推開翠雲的手，看着箱櫃之上放着一把利刀。
就在沐允燕伸手拿箱柜上的利刀的時候，從外面走進的凌天霸見勢不利，頓時怒聲一喝。
「燕兒，不可！」
與此同時，凌天霸猛然身動，瞬間衝到箱櫃前。
「燕兒，千萬別做傻事！」
翠雲快步走上前，伸手把沐允燕摟在懷裏。
「燕兒，你不能作踐自己，相信宵兒在天之靈，也希望你過的好好的。再說，你還年輕，以後的話...!」
「夫人，我心已給宵哥哥，沒他...我就是行屍走肉！」
沐允燕哭痛的說道。
「燕兒，你這個傻孩子，你想想還有你的父親，你要就是這麼去了，他可怎麼辦？」
「父親？唔唔...!」
就在這時，突然門外一聲驚喊。
「不好了，山賊進村了，大家快躲起來。」
「燕兒，快...快躲起來！」
翠雲扶著沐允燕的秀肩，急忙說道。
「燕兒，藏到箱櫃里！」
凌天霸已經打開箱櫃。
「燕兒，別出聲！」
翠雲把沐允燕藏人箱櫃中，關好箱門后，坐在床邊嗷嚎大哭起來。
「我的兒...我的兒啊！宵兒...!」
...
「駕！」
百十號山賊騎着快馬，沖入村莊。
頓然間，村莊里濃煙滾滾，慘叫聲連連不絕。
「裏面的給我出來？再不出來燒了你們的屋子。」
幾個馬賊停在院落門口，瞧著在風中卷卷的白布，頓時微微蹙眉。
「老大，這家死人了，要不...咱們就不闖這個穢氣。」
一個戴着眼罩鬍子拉渣、滿臉凶露的中年男子，手持着一把彎月鋒利的馬刀。
雖然瞧著門檐白布繁襲，為首中年男子心神不寧，但是覺得喪事隆至，必有錢財。
「咯老三，快...速速喊話，讓主人出來！」
「是！」
一山賊頓時朝着庭院門口大喊：「速快出來，再不出來燒屋子了。」
「夫人，你先在這，我去去就來。」
凌天霸聽着外面形勢不對，朝着妻子翠雲叮囑一聲，便衝出廂門。
「天霸，外面山賊人多，我們可不得硬拼。」
一村名見着凌天霸從廂房衝出，頓時擔憂的囑咐，生怕凌天霸心性不好，惹出大禍。
「放心吧，我知道！」
凌天霸橫掃一眼，微微點頭。
「你們想要幹什麼？」
站在庭院門前，凌天霸面色肅冷，看着騎馬的幾位山賊。
「你可否是這當家主人？」
一山賊口氣生冷問詢凌天霸。
「對，我就是當家主人，不知幾位有何見教？」
凌天霸為顧全大局，避免傷及無辜村民，拱手維諾。
「嗯，見你也是識大體之人，今日家中為何掛喪布？」
為首領頭山賊開口詢道。
「哎，一言難盡，昨日小兒在後山之中，不知為何去也？」
凌天霸沉重哀嘆一聲，搖頭道。
「呃？」
幾位山賊聽着大驚，後山之地可是連着茫茫烏蒙山，山中猛獸不盡其數，原來這當家主人的小兒肯定是被猛獸所吃，今日才掛喪布，原來自己這等人下山掠奪，與這哀事撞日了。
「各位，家中略有酒水，如不嫌棄，請笑納，務不可傷害無辜。」
凌天霸拱手說道。
聽聞，為首領頭山賊微微點頭，道：「好，盡數把酒送來，我可不傷害他人。」
「謝幾位豪傑。」
凌天霸微微躬身，盡其禮數。
「快去拿酒來，奉送幾位豪傑。」
「天霸兄弟？」
「不用多言，快快去吧！」
「好吧！」
一村民立馬轉身走入庭院，召集五人，懷抱九壇藏窖陳舊，忐忑出落庭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