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經丟了

第六章 血經丟了

這日,香暖正在自己房裡抄寫經文,她聽說經文抄得多了,對提高悟性有幫助,閑下來就喜歡抄點經書。

孫小聖在門外嗚嗚叫著。

她走出去一看,秦桑彎腰給小聖喂牛肉乾。

秦桑一邊喂,一邊還自己吃起來,看到香暖,朝她扔過來。

香暖接住牛肉乾,嘆口氣:「人不如狗,我還吃不上這麼好的東西。」嘴上抱怨,吃得還是挺香的。

「在我心裡,狗可比你重要多了!」秦桑笑嘻嘻地說。

香暖不怒反笑:「是啊,我也喜歡孫小聖,一叫名字就過來。」

秦桑一聽就來氣:「你故意的是不是,這個名字我沒同意呢。」

香暖不理他,轉身進房。

秦桑跟著走進房間,四處張望,一一點評:「房子好小,嘖嘖,連個花瓶都沒有,光禿禿,比我去過的房間差遠了。喲,在寫字,字也不怎麼的。」

香暖從他手裡,搶過抄寫的經文,叉腰打量秦桑:「嘖嘖,你啊,乍一看挺丑,仔細一看,更丑!太丑,我要洗洗眼睛。」

秦桑一把抱住香暖,把她舉起來,氣急敗壞地說:「敢說我丑,我輕輕鬆鬆就把你舉起來,你能嗎?」

香暖還不認輸,兩隻手伸到秦桑胳肢窩裡,使勁撓。

秦桑耐不住癢,鬆開手,倒把香暖摔個四腳朝天,「唉喲」不斷。

秦桑站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你說,這是不是自作自受!」

「你們在幹什麼!」一陣陰沉的聲音傳來。

二人抬頭一看,志堅一臉沉重地看著他們:「香暖,觀里的規矩忘了嗎?到師父面前說清楚。」

說罷,便帶著二人,到住持面前告狀。一干弟子,都圍在殿內看熱鬧。

香暖跪在地上,向師父求情:「師父,他就是我朋友,叫秦桑,您不是說讓我們把道家發揚光大嘛,這就是我發揚的第一個人。」

志堅在一旁添油加醋:「師父,別聽她胡說八道。我們學道的人,很該清心寡欲,刻苦鑽研,小師妹卻整日不務正業,結交些不知底細的人,早晚惹出禍事,連累咱們雲台觀的清譽。」

秦桑見志堅兇惡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邊擼袖子,邊道:「我和香暖交朋友,跟你有什麼關係?早看你不順眼了!」

志堅後退一步,故作驚惶:「黃毛小子,這麼猖狂,你敢打人!」

他心想,這麼多師兄弟在,敢打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秦桑性子直,當真走到他跟前,一記重拳打下去,志堅的牙都掉出來,混著血絲在地上滴溜溜滾。

這一下,大出眾人意料。

住持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了。

香暖挪動膝蓋,移到秦桑身旁,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又跪下去,連磕了好幾個頭,道:「師父,秦桑也是個孤兒,有些莽撞,我替他向師兄道歉。」又向著志堅猛磕頭。

秦桑見香暖一味忍讓,大有責備自己的意思,氣得奪門而去。

他身形靈巧,沒有一個人能攔住他。

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志堅這才捂著臉,向住持訴苦。

住持也是生氣,重重斥責香暖,又語重心長地說:「自你入觀幾年,不僅悟性不高,還不用心,以至學無所成,現在又從外面帶了人,打傷自己的師兄,叫師父如何管教。」

香暖從沒聽過住持這樣訓斥自己,眼淚嘩地滴到地上,淚不成聲。

住持見她哭得可憐,也有幾分不忍,道:「你年紀小,便有錯處,做師父的也脫不了干係。從今天起,你就留在觀內,閉門思過,那個朋友,不許再見。再有錯處,我也不好包庇你。」

香暖滿腹委屈,只能答應。

這幾天,香暖都主動巡守值夜,希望師父能快快消氣,

那天她守完夜,躺在床上補覺,感覺臉頰痒痒的,伸手去撓,迷濛中抓住一隻手。

香暖睜眼一看,原來是秦桑握著一枝狗尾巴草,在捉弄自己。

她偏過頭,閉著眼睛,道:「你來幹什麼?」

「還在生氣?給你帶些吃的,要不要。」說著,秦桑從懷裡拿出一個油紙包。

香暖揮手,做驅趕狀:「你就別給我添亂。我已經夠倒霉了。」

秦桑聽她還在責怪自己,站起來道:「既然你不把我當朋友,那我走了。」

香暖心裡不忍,坐起身,道:「誰說的,你當然是我的朋友。」

聽了這句話,秦桑露出笑容:「那你吃不吃,蜜餞,好幾種口味。」香暖接過蜜餞,嘗了一個,便把剩下的放到柜子里,催促秦桑快走,免得被發現。

秦桑尚未答話,聽得「咚咚」敲門聲。

「小師妹,快起來,師父叫你。快出來,我在門口等你。」一個師兄說。

「我,我還要換個衣服。你先走吧。」香暖急了,她小聲對秦桑說:「你快變啊,一變就消失那種。」

「師兄還是在這裡等你吧。」門口的人非要等她出來。

秦桑大大咧咧地站著,任憑香暖怎麼推他,都不動,臉上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香暖急得跳腳:「你快走,我求求你了。」

「好吧,我不逗你了。」秦桑這才慢吞吞變化。

香暖整理下頭髮,打開房門,剛問了句什麼事。

幾個道人一擁而進,在她屋裡翻箱倒櫃。

志堅眯著眼睛,像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看見香暖掉進他的陷阱,露出狡猾而古怪的笑。

到了師父跟前,香暖才知道,雲台觀至寶——《通玄真經》,不見了。

《通玄真經》流傳甚廣,但這本是由數位得道真人用血書寫,再一代代傳承下來,小心收藏。只有特別的節日,才會拿出來,禮拜。

經書不見了,志堅第一個就懷疑香暖。

現下,她房裡的零食就攤在地上。

一個不下山的小道童,哪裡來山外的零食。

「一定是那個毛小子,兩個人合夥,偷的。」志堅信誓旦旦地說。

「我沒有,我連經書放在哪裡都不知道。我怎麼會偷!」香暖漲紅著臉辯解。

「師父,小師妹的嘴皮子功夫了得,你別信她。」志堅翻動零食,似有發現,把零食紙包遞給住持,大聲道:「師父,你看,這上面印著店家名字和日期,還是昨天的日子。」

「你最近天天在觀里,又沒有見那小子,這東西怎麼來的?」志堅氣勢洶洶地質問。

香暖已答應師父,不再見秦桑,這可怎麼解釋。若說秦桑是個葫蘆精,師父更要怪她了。

她囁喏著,答不出來。

「師父,您上次批評,她心懷不滿。最近主動要求守夜,原來是趁著天黑無人,偷了經書,交給那小子去賣。她算定您心軟,不會責罰,想瞞過去。」志堅不斷勸說。

住持臉色沉重,雲台觀在眾道觀里不大,人口不多,之所以還能有點地位,就是憑了這本《通玄真經》,每年都有其他道觀上門來請經,回自己觀里禮拜,也算聲名遠播。

經書若在他手裡斷送,真是對不起歷代住持。

他站起身,來回踱步,問香暖:「你不承認經書之事,我沒有證據。但這包蜜餞,足見你勾結外人。按照規矩,也該受罰。」

住持吩咐道人,杖責二十。

一旁的志源看不下去,上前求情,也被志堅堵了回去。

香暖趴在長凳上,粗大的木棍,一下一下,重重打在屁股上。

開始,她還喊冤。後來,疼得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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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拐個帝君當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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