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薛世楠有許多話要說,可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是說他感激她今晚的計策,還是說他早就愛上了她這個詭計多端的小女奴。

再多的話全部化成了柔情似水的吻,一個吻足以說明了一切。

薛世楠捧著秦茹素的臉親了上去,像是不放過她的每一寸肌膚,他的嘴唇挪到她的耳根與脖頸,細細淺吻,輕輕啃咬着,他真的好想一口把她吃進嘴裏,這樣他們就永遠在一起。

秦茹素感覺到他如火的熱情,那哪裏是吻,根本是三味真火炙烤着她的身體,那團火就流傳進她的血液里,澎湃而過,小腹漲漲的,她一時忘情,雙手摸上他的身體,冰涼的盔甲上有黏稠的液體。

她一下子就回到了現實,輕哼一聲連忙推開他,「不行不行……你身上還有傷。」

「你現在快躺好,我先替你把傷口縫好。」

「可是……本將軍想讓你侍寢。」

薛世楠本來就受着傷,剛才情不自禁地動了情,他體內的慾火油然而生,更是難耐。

「不行!」

秦茹素把他放平,一臉嚴肅地告誡道:「你現在受傷,不僅不可以再行床笫之事,以後還要盡量少騎馬,不然傷口惡化,如果感染就會更嚴重。」

她想了想,於是又說:「我看晚上由阿良來照顧大將軍比較好,我還是回自己的小帳篷。」

他似是哀怨地看了秦茹素一眼,不滿道:「不行!」

秦茹素說着話,又重新將把薛世楠身上盔甲卸去,解開棉衣,傷口果然綳線。

這一次薛世楠還是拒絕用麻沸散,為了分散薛世楠的注意力,秦茹素和他說着話,「如果不這麼做,大將軍的傷口永遠好不了。」

「怎麼會好不了,阿良那個笨手笨腳的哪裏有你機靈……」

薛世楠一臉壞笑,秦茹素哪裏不知道他的心思,義正言辭道:「我若留下來也可以,但我們必須說好,傷好之前,不許有劇烈行為,傷口一旦繃開線,我立即不在大將軍身邊。」

「好……」

薛世楠面上答應,心中卻想着,有時候床笫之事,也可以換一種「方式」。

這次秦茹素拿出從軍醫那討來的醫用針線,替他縫好傷口,又上了葯,一番折騰下來,她額頭上都滲出細小的汗,才算將傷口處理妥當。

弄好了一切,秦茹素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找來新的棉衣替薛世楠換上,此時的薛世楠又流了不少血,面色看起來疲倦不已。

薛世楠還無法挪動身體,但是一偏頭又看到她脖子上的傷口,皺了皺眉頭,「這傷會留下疤痕吧?」

為了防止薛世楠亂來,她合衣躺在薛世楠的身邊,輕輕摟着他腰,「沒關係,只要大將軍不嫌棄奴家就行。」

「胡說,我薛世楠是那種只看外表的男人嗎?」薛世楠頓了頓又說道:「只是世上女子多愛美,我不想你因此留下這塊疤痕。」

秦茹素微微偏過頭,看着他堅定的臉龐,心中的那句話終於再也忍不住,她怕自己再不說,她會瘋,會憋在心裏難過,她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她鼓起所有勇氣,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吻,「這傷疤算得了什麼……奴家只願跟隨在大將軍身邊……一生一世……」

這句話在薛世楠耳中就是世上最美的情話,聽到秦茹素說出口的承諾,他竟然一時無法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喜悅。

她想明白了嗎?終於也和自己有了一樣的心思嗎?

秦茹素等了許久也不見薛世楠響應,她的心漸漸跌落,神情沒落下來。

忽然,薛世楠手指摩挲上她的臉,「這句話我等了許久……」

秦茹素呼吸一窒,薛世楠溫柔一笑,緩緩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兩個人並躺在床榻上,相互擁著對方,在心中許下關於一輩子的願望。

帳篷外夜空中,一道流星劃過黑幕,記錄下他們的誓言。

【第八章】

一連又下了兩天兩夜的大雪,麓山一片冰天雪地,大雪封山,無法翻越,麓大軍滯留在麓山腳下。

如果再不行軍,兩萬大軍的軍需根本得不到保證,為此全軍上下也不明白大將軍還在思忖什麼,為什麼還不下令做下一個部署。

到底是撤回中興補充軍需,待來年開春翻麓山返家鄉呢?還是借道西夏,回到北麓呢?

一時間,軍隊上下都在討論,就連大將軍營帳里也聚滿了高級將領,等待大將軍薛世楠的命令。

所有人都已經到齊,可是大將軍薛世楠卻坐在內帳里,不明原因的將領們面面相親,這大將軍是怎麼了?難道要在內帳里開會?

他們不禁好奇內帳里發生什麼事,唯獨只有賽格知道,薛世楠有傷在身,身子還虛,如果出來見人,一定會被人識破。

一時間,外帳的將領議論紛紛。

薛世楠冷哼道:「我在內帳就討論不了軍務了嗎?若我哪天死了,你們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眾將領急忙閉嘴噤聲,只聽內帳里女人嗔道:「什麼死不死的,大將軍要自罰掌嘴。」

「……」

說話這人自然就是女奴茹素,一眾將領聽到她說話皆是一愣,只是前幾天聽聞她剛被大將軍訓斥,沒想到大將軍沒有厭倦她,反而更像是寶貝似的捧在手心裏。

尤其這些天秦茹素一直穿着的白狐狸皮縫製的大氅,就是前兩天大將軍狩獵,用打來的白狐狸皮縫製的。

他們兩個人都身在內帳,不用說,大家都心照不宣,一定是大將軍寵她過了頭,還沒起來。

「剛才討論得熱火朝天的,這會子怎麼又啞巴了,都說說看你們是怎麼想的,到底是回中興?還是借道西夏?

外帳的將領們立即熱烈地討論起來,而內帳中,秦茹素正低着頭給薛世楠上藥。

薛世楠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痴,他的體質不同常人,可能是平時強身健體,加上體質本來就好,傷口癒合的比常人快許多。

秦茹素也隨即鬆了口氣。

薛世楠雖然專心正經地聽着外面的討論,但是卻實在無法忽略秦茹素游移的小手,他的眼眸轉移了視線,俯身的秦茹素露出她雪白的頸項,他抑制不住下腹的騷動,伸出舌尖在她耳邊舔了舔,聲音略粗,沙啞道:「等一下我替你上藥……」

「沒正經。」

秦茹素剛想抽身離開,卻被手急眼快地薛世楠握住她的腰,帶回自己的懷裏,拿過她手中的藥膏,扯開她的衣裳,把清諒的藥膏抹上光潔的後背。

清清涼涼的藥膏塗在身上,讓秦茹素渾身都在發顫,可是她必須拒絕,現在是大白天,所有的高級將領都在外面,這個男人……委實太大膽了些!

秦茹素想着拒絕,可是又不敢使出力氣,生怕碰到他的傷口。

薛世楠很喜歡抱着她,她的身體軟軟的,摸起來像絲滑的牛奶,他的唇循着她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弄得秦茹素痒痒的,她的氣息被擾亂了,軟軟地又喚了一聲,「大將軍……」

秦茹素盡量小聲,不敢吵到外面討論的人,薛世楠含着他的耳垂,吩咐道:「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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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從了奴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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