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偽善者

第17章 偽善者

.我等不來風,也等不到你.

兩對面的包間廂里隔著一條窄道。窄道里瀰漫著一股很濃烈的香水味。那香水味應稱著一陣高跟鞋鞋跟踩在地面上的清晰腳步聲。冉苒一個人走在窄道上的樣子也因為它們的伴隨而不在顯示孤單。

冉苒用手把頭髮捋到了右耳耳畔后,她隨著垂眸,桃紅色的眼影美到極致,好看的睫毛正舒展著,深邃的的眼窩畢顯無疑。冉苒慢慢地正睜開了眼。剛走出包間廂的林辰昱順眼看見冉苒距這已經不遠了,便站在門口等冉苒走過來。

冉苒剛站在林子羨面前沒過多久,林辰昱便主動地用手摟著冉苒的腰,他帶偽裝成寵溺的目光一直盯著冉苒,說道:「親愛的,怎麼才來?」

「堵車啊。」冉苒抬頭望眼看著林辰昱,她微微地笑了,提醒道:「辰昱,我們進去吧。他們看見我們這樣不好。」

林辰昱笑了,硬把冉苒按在了牆上,一臉不滿足的樣子,他說道:「你認為,這樣打發我就可以了嗎?」

冉苒應和著笑,用手敲了敲林辰昱的胸口,打趣道:「那你……是想怎麼樣?」

林辰昱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將自己的唇貼在了冉苒的唇上,舌頭不本分地圍繞著冉苒的舌。林辰昱將手摟在了冉苒腰上,冉苒也很配合地將手搭在林辰昱的脖子上。冉苒放縱著林辰昱狂野地吸允的動作。

林辰昱將手摸在冉苒臀部上,才鬆了口,打趣:「怎麼樣?滿足吧?」

冉苒收回了手,笑著回應:「……我……有點……不能呼吸了。」

林辰昱很直覺的將手收在了冉苒的腰上,再壓在冉苒身上。他的鼻子緊聞著冉苒頭髮的味道,唇靠在耳邊低語道:「那怎麼辦?我晚上是想幹事情的……」

冉苒很用力地推開了林辰昱,冷淡地說了一句:「那改天吧。」

冉苒說完后就直接進了包廂,林辰昱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他先笑了,再進的包廂。

真有時候照鏡子看自己都覺得噁心。

你一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你就應該笑著。因為可能所以人都等著看你的笑話。

冉苒剛推開門,便笑著接應:「對不起啊,大家。路上堵車,我來晚了。」

「罰酒。」坐在最裡面的張甜最早說出了提議,還特別親昵地喊著:「冉苒,坐我這裡啊。」

冉苒笑著,走到了張甜旁邊,她還沒來得及坐下,三杯滿的白酒已經倒好了。冉苒只笑著,只在心裡咒罵著:「這女的真婊子。」

「那麼多嗎?」這坐在張甜旁邊的肖琪正看戲,嗲著聲提議道:「這麼多啊,冉苒可是一個女孩子。班長呢?他不是冉苒的男朋友嗎?應該讓他幫冉苒喝完的。」

「小琪,他得學習。就沒有時間來這和大家一起玩。本來他是叫我跟大家說抱歉的,現在這樣,就趁機我代他說一聲,對不起!」冉苒接應著,正拿起一杯剛偷偷被張甜多添了很多的酒,她正想一口咽下,又被起齊俊打斷了。

「琪說得沒有錯,冉苒是女孩子。怎麼能讓她喝那麼多。」齊俊側臉看著一旁沒有多說話的林辰昱,說道:「辰昱,今天可是你生日。你不應該帶個頭嗎?況且,你跟班長一直都是很好的兄弟關係。他今天不在,你兄弟之妻也不能被別人害了吧。」

「怎麼了?不就三杯酒嗎?怎麼就叫害了?」張甜接應著。

「我口誤!」齊俊正將雙手閉攏,道著歉。

冉苒在一旁沒有多說話,一口咽下了一整杯白酒。這酒真帶味。冉苒深呼吸了一口氣,整個口腔都有被燒灼的感覺。冉苒斜著眼看了一眼旁的林辰昱,正等著他打破這僵局。

林辰昱笑了,說道:「我兄弟的妻,你都敢欺了?你們這可是一天沒大沒小了。尤其是你,甜甜。你今天怎麼話那麼多?還有你齊俊,你要不要和甜甜喝杯交杯的?」

林辰昱剛說完話,暗地裡笑的人都笑出了聲。冉苒只坐在旁邊沒有多說話。

「好了,大家都別鬧了。今天好歹也是我生日。我們切蛋糕吧。」林辰昱正拆著蛋糕,他又說道:「琪兒,你過來啊。我想和你一起去蛋糕。」

氣氛一下子就曖昧了起來,肖琪一臉高傲的樣子,仰著頭走了過去。冉苒在一旁道滿了一杯果汁,笑著遞給了張甜說道:「來,甜甜。別生林辰昱的氣。」

張甜接著果汁,笑著應和:「嗯,冉苒。」

林辰昱站在肖琪身後,兩隻手握著肖琪的手切著蛋糕。他還一直在肖琪耳邊輕聲地說著話:「怎麼?你喜歡我嗎?你怎麼走過來的時候那麼開心?」

肖琪只切著蛋糕,沒有多說話。

林辰昱將第一塊蛋糕端起時,鄭重的說:「我突然想喂你吃,可以嗎?琪兒。」

「哇哦」一陣起鬨的身音縈繞著肖琪的耳畔。

林辰昱割下了一小塊蛋糕,再將蛋糕送在肖琪的嘴前。肖琪笑了,微張開了嘴咬下了蛋糕。

「琪兒,吃了蛋糕,就是我的人了。以後說話注意點。」林辰昱將手裡的蛋糕扔在桌子上,他抽出紙巾擦了擦手,說道:「以後,你和你和張甜,少欺負我嫂子。」

肖琪自然尷尬的笑著,走了回去。

「還有誰想讓我喂她吃蛋糕?」林辰昱坐了起來,他扔了紙巾后,說道:「好了,大家分蛋糕吧。記得最大那快留給嫂子。」

冉苒也只是裝著笑,說了一句:「謝謝,弟弟。」

冉苒就是那種玩得起曖昧的人。

包間想里已經沒有了雜訊,隔著很遠的距離也只有林辰昱和冉苒,他們兩個人都坐著,保持著沉默。冉苒咽下了一口果酒,看了一眼旁邊正壞笑的林辰昱。林辰昱向冉苒挑了挑眉,冉苒一直笑著接應著他。

林辰昱走到了冉苒背後,他將頭靠在冉苒的肩膀上,溫著聲說道:「我幫你擋了張甜,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呢?嫂子。」

冉苒放下了一直被她拿著晃的酒杯,自然的笑了,輕聲回應:「你希望我怎麼感謝你?」

林辰昱將頭靠著冉苒的頭,做成兩個人都很情願這麼親密的假象。他說道:「嫂子,親親我吧。可以嗎?」

冉苒側著臉,笑著說道:「你這樣,我也親不到啊。」

林辰昱也側著臉,又親了上去。林辰昱摁住了冉苒的頭,這一次只是很溫柔的吸允著冉苒的唇瓣。林辰昱習慣閉眼著,而冉苒卻一直睜著眼想著自己的犯賤的樣子。她一點也不想反抗,更想去迎和。

林辰昱越來越容易暫性滿足了。也或者說,他也可能開始覺得冉苒髒了吧。

「你愛江浩釗嗎?」林辰昱突然站起身,走到冉苒旁邊,等著她說。

林辰昱現在的樣子比冉苒想象中的更會玩。冉苒自己都覺得好笑,應和著:「愛,是什麼髒東西?我們這麼純潔,為什麼要討論這問題?」

林辰昱笑了,突然牽起冉苒的手,說道:「走吧,我們去酒店吧。」

冉苒抬著頭看了一眼拉著她的手的林辰昱,他的手握的讓她覺得燙手。冉苒站了起來,就這樣跟著林辰昱走。冉苒的手徹底涼著的,林辰昱的手再燙,她也覺得溫暖。

林辰昱的動作也只是在重演冉苒和姜洋帆的愛情故事。

這故事註定是悲壯的模樣。一句話概括也只是,姜洋帆當初和冉苒有多深愛,現在彼此離別得就會有多決絕。

林辰昱直接把冉苒扔在了床上,他再清了清嗓子,說道:「寶貝,現在說拒絕還來得及。」

冉苒只撇著臉,沒有回復林辰昱。她自己也沒有覺得自己乾淨過。她早就比愛情更骯髒了。林辰昱想做的也只是一個過程,她自己讓他放縱就好。

林辰昱笑了,他開始俯下身緊靠在冉苒身上。林辰昱再次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你不是認真的嗎?我不是認真的。你就會讓我走嗎?」冉苒對視著林辰昱,自然的笑了,說道:「你讓我走吧,我真的不想跟你……發生關係。我想回家。」

林辰昱再一次特別主動地吻在了冉苒唇上。他吻得像是在玩膩一樣沒有歸途。林辰昱迫不及待地想看冉苒滿臉羞紅的樣子,想看她後悔到哭出來的樣子。

冉苒一直應和著林辰昱的動作。林辰昱的動作真的讓冉苒覺得越來越覺得不舒服。冉苒緊皺著眉,而林辰昱的動作卻是越來越放肆。一種完全被侵辱的強烈感覺一直圍繞在冉苒的心口。

林辰昱正吻著冉苒的脖子,冉苒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等一下。」

林辰昱很快停了下來,接應道:「怎麼了?後悔了?」

「林辰昱,我們……最好不要這麼做。」冉苒側著臉,低嚀道:「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而且他還是我最好的兄弟。但是這也不影響我今天弄你的心情。」林辰昱直了身,說道:「怎麼?第一次?想留給誰啊?他嗎?不可能吧。那是?」

冉苒保持著沉默,手緊抓著自己的手心。林辰昱的話說的真的是特別的難聽。就連他發音的每一個腔調都像是他在侵辱冉苒身體一樣的讓人感到罪惡。

「林辰昱,請你滾。」冉苒的唇動著說出了幾個字。

林辰昱輕蔑的笑后,就走了。

冉苒有時候真的能感受到那個叫現實的奢侈物徹底的髒了她的身。

這高樓上的風景看得是及其的靚麗,這不停轉換的燈光完全沒有擾到房間里強光的寂靜。冉苒一直癱在床上,眼淚是順著眼窩一直在流。這沒有光彩的眼睛呆著沒有動過。此刻冉苒腦海里是完全空白的。整個屋子都可以清楚的回蕩著冉苒自己的心跳聲。再仔細點聽,就是眼淚留下來的聲音,這聲音一直盪響在這個屋子裡。

冉苒斜著眼看著自己的眼淚,是沾了所以骯髒的東西的水,這水無期限的一直在流。這讓她自己來想,都覺得噁心。

冉苒突然站了身,直走向了衛生間。

冉苒睜大了眼直看著鏡前那個眼睛一直在滴眼淚的廢人。冉苒自諷的喃喃道:「真沒用!」

冉苒抽出紙給自己擦擦了眼淚,再擰開水龍頭,她用雙手捧著冷水。她直接將手裡的冷水打在自己臉上。這還乾淨的的眼被冷水虐待的睜不開。冉苒突然急促了的呼吸在她空白的大腦里不斷連續地浮現了林辰昱親吻她身體的晃影。

冉苒跟瘋了一樣不停地將冷水打在自己臉上。這被打到發熱的臉一觸到冷水又是一種難言語的痛感。

冉苒緊睜著眼看著現在自己,被打紅了的臉和那雙被她自己逼得哭紅了的眼,她喃喃道:「為什麼那麼臟?為什麼洗不掉?為什麼我在哭?」

冉苒再捧著水,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的將水打在了自己臉上。一種直到被打到麻醉的感覺一直圍繞在冉苒已經煩透了的心口旁邊。冉苒一瞬間就帶著完整的哭腔喊了出來。冉苒的眼睛彎了起來,她在不停地用手指去抓鏡前特別不堪的自己。

「我怎麼那麼臟?」

這樣的問題一直在回問在冉苒心裡。冉苒及其緩慢地收回了剛才一直在往前抓的兩隻手。冉苒向後退了幾步,再仰著頭放肆般地大叫起來。

只是一個啊的發音,卻回應了關於冉苒的整個故事。

冉苒已經喊得無力了,自己直癱坐在地上。

這個世界就這麼突然安靜了下來,還沒有關掉的水流已經進不了冉苒的心口了。這窄小的空間就像一個無邊無際的牢房。已經完全麻木了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去想辦法自救?

冉苒用右手挽開了左邊的衣袖,顯露出來的是很多剛結了疤的傷口。冉苒緩了緩呼吸,她用右手將左手扶起,扶到自己嘴邊。冉苒用著嘴將剛結成了的疤親口咬了下來。血很快地就留了出來,冉苒唇上含著自己曾經割過口子現在已經結了的疤。冉苒將傷疤吐了出來,她再接著咬第二個傷口的疤。

冉苒完全放開她自己的時候,兩個口子流出來的血已經圍了整個手臂。這樣冉苒就自然將左手放開了。

冉苒需要永遠的清醒。

兩個傷口都被流出來的血遮住的時候,冉苒才站起了身。冉苒站在鏡子前笑著,而眼淚也在掉著。冉苒用雙手捧著冷水洗掉了所以臉上的淚痕,再將傷口送在水龍頭前沖洗。

冉苒走回了剛才的房間,從床上拿起單肩包再走回衛生間的鏡子前。冉苒從的單肩包里拿出了一隻眉筆,照著鏡子給自己畫眉。

有的時候你真的應該騙騙生活,不然他更會虐你。

冉苒離開的時候跟之前走在窄道上的人沒有大的異樣,微妙的變動也只是她是笑著的。

冉苒走出來的高樓就是余諍一直望穿了眼還在望的高樓啊。這不就是戲劇化的人生嗎?

冉苒有時很愛自己,她去過最近的店鋪去包紮過傷口。

你要愛自己,愛給生活看。生活才會愛你啊!

冉苒回家一推開門,便笑著接迎著:「叔叔阿姨我回來了。」

正坐在飯桌上辦公的白父就很親切的回應道:「冉苒回來了,你快坐下來休息休息。一會兒就吃飯了。」

冉苒走進了廚房,還在回應著白父。冉苒突然跟在白母身後,將頭靠在白母的肩膀上撒嬌似地說道:「阿姨,冉苒回來啦。你在做什麼好吃的?我都餓了。」

白母笑著說道:「我在做你愛吃的啊。」

冉苒更近一步地將頭貼在白母後背上,撒著嬌說道:「阿姨,我來幫你吧。」

「最後一道菜了,馬上就好。你和歉澤先在沙發上看電視吧。」白母輕輕地推開了冉苒,說道:「你這麼抱著我,我都不能做飯了。」

「好吧,我就是想親近阿姨而已。」冉苒說得白母笑了,冉苒看見白母笑了后再走出廚房的。

「姐,快坐。我給你剝好了一個橘子。」白歉澤正坐在沙發上給冉苒打著招呼。

冉苒接過橘子,坐在白歉澤旁邊,笑著低聲尋問道:「歉澤,你快給姐姐說說,你和漓淋的約會怎麼樣了?」

白歉澤很不自在地四處張望著,迎合道:「哪是約會啊?就只是想幫助同學而已。」

冉苒正吃的橘子,聽著白歉澤的回復,她很快就笑了出來。說道:「你是不是把漓淋惹生氣了?」

白歉澤看著一直在笑的冉苒,很自然地回應道:「你猜的沒錯,確實把她惹生氣了。」

冉苒看著現在表示得很無奈的白歉澤,忍不住地笑了出來:「歉澤啊歉澤,你果然把漓淋惹生氣了。我就知道……你真厲害!」

白歉澤沒有太在意冉苒的打趣,反而正琢磨著:「姐,我怎麼覺得她不喜歡別人親近她?那為什麼路至可以?我對她好的方式為什麼總是能惹她不開心?」

冉苒看著現在特別認真的白歉澤,心裡也是很感慨。冉苒拍了拍白歉澤的肩膀,說道:「因為你不懂她的心思。」

「那,姐怎麼才能懂得女孩子的心思?」白歉澤就這麼直看著冉苒,他正等著她說些什麼。

冉苒正開著玩笑:「你直接問我怎麼懂得漓淋的心思就好,不用串到女孩子上面。」

白歉澤只傻笑著不說話。

冉苒看著現在的白歉澤心裡有了許多想法,她說道:「你只要做到永遠不要讓她一個人就已經不錯了。她以前特別害怕孤單,現在可能更會是這樣。」

「就夠了嗎?」白歉澤問道。

「當然不夠啊。」冉苒突然放下了橘子,朝著飯桌走了過去。說道:「好了,歉澤,我們先吃飯。」

冉苒拼了命的考上憶北,那也只是為了追逐姜洋帆。對於憶北這個絕對陌生的城市,冉苒也只能一直以親戚的關係暫住在白歉澤家。現在愛情死了,還好冉苒還有一個家庭的軀殼。

白父剛用一塊筷子夾住雞翅,白歉澤就夾住白父的筷子,打趣道:「爸,你別再夾雞翅了。這是我轉了半條街專門買給姐姐吃的。你夾完了,我怎麼辦?」

白父看了眼認真的白歉澤,再順從道:「行行行,我不夾。冉苒,你快吃,這是歉澤專門買給你吃的。」

冉苒憋著笑,夾了一塊雞翅,回應道:「好,我現在就吃。」

「歉澤,你怎麼突然對冉苒那麼好?」白母也看著現在表現不自然的白歉澤打趣道。

冉苒憋著笑,回應著:「阿姨,他那是有事要求我,所以今天特地來好好照顧我。」

白歉澤很快地回應道:「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平時對你一直很好啊!」

冉苒笑著接應道:「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阿姨,歉澤一直對我很好。」

沒有說錯,白歉澤對冉苒一直很好。

白歉澤一直是以弟弟的身份來寵溺被自己天天喊成姐姐的冉苒。

白歉澤一直很好,只是他不夠懂蘇漓淋而已。

這是時間晚了的原因嗎?整個夜空都是及其靜謐的。冉苒一個人站在天台上仰看著星空。

憶北的星星離海到底有多遠?海流到天際,不就是為了追逐星星的一個回眸嗎?它那麼愛星星,愛得那麼徹底,而星星也只是施捨給了海一點的星光。

冉苒自嘲似地笑了,捋了捋頭髮。一件衣服突然披在了冉苒的肩膀上,冉苒瞬時地回應了:「歉澤,你怎麼來了?」

「怕你冷。所以來送件衣服。」白歉澤就站在冉苒旁邊看著海的傲慢。星星都落在了海面上,無垠地海還在反映著這座城。

「歉澤,問你一個很認真的問題。」冉苒側著身,看著白歉澤此時很無奈的樣子,笑著問道:「你真的喜歡漓淋嗎?」

白歉澤看回了滿幕的星辰,再聽著冉苒的提問,他很認真的想了很久才回答道:「喜歡。」

冉苒看著白歉澤認真的樣子,越是欣慰,說道:「歉澤,漓淋做過開顱手術。你還能接受嗎?還能喜歡她嗎?」

白歉澤底下了頭,他沉默著想了很久,才回應道:「她是不是完全健康,這不影響我對她的喜歡。」

白歉澤真的很好,冉苒也是一直是用這樣的目光看的白歉澤。

「如果你是真的喜歡漓淋,那我就請你對她的感情從真心喜歡堅持到深愛,行嗎?」冉苒連續向著白歉澤退了好幾步,突然向白歉澤鞠著躬,萬分誠懇地囑咐著。

冉苒不信愛情,但是她信白歉澤。她願意讓白歉澤給蘇漓淋一個叫做一輩子的愛情的她得不到而奢侈了一輩子的珍寶。一直到最後,冉苒也堅持認為,白歉澤和蘇漓淋的故事才是愛情。

冉苒鞠下躬地那一瞬間,那視角的星辰也連同著一起俯身致敬。白歉澤連忙扶著冉苒,慌亂中說道:「姐,你快起來。我一定會做到的。」

冉苒信了白歉澤,才起了身。

能守你一輩子的那可能就是愛情,冉苒很信白歉澤能守蘇漓淋一輩子,那就是他們的愛情。

「歉澤,你覺得現在的漓淋優秀嗎?」冉苒再向前走了幾步,看著現在表情很嚴肅的白歉澤。

「她很優秀。」白歉澤低著頭沒有多說什麼。

「她現在展現得有多優秀,那麼我就請你愛她愛到有多深。」冉苒眼神也嚴肅了很多,她就直看著現在不多說話的白歉澤。她接應道:「歉澤,你應該知道的是,她現在有多優秀,她當初就有多想徹底地逃離那座叫橋的小鎮。你也可想而知,她就受過多少屈辱。歉澤,現在就請你彌補本來就屬於她而她又沒有得到的一切。」

白歉澤看著現在一直在囑託的冉苒,白歉澤很認真的回應道:「嗯。」

冉苒說得眼淚都掉了,再接著說:「如果,你們的感情不真摯,我就真的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白歉澤伸手幫冉苒抹掉了眼角的淚,說道:「姐,你怎麼哭了?」

冉苒一把地抱住了白歉澤,再次囑咐道:「歉澤,愛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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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最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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