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章 有些人,就是孽緣!
今天的弒嵐,心情真的很好。
下午時分,賀蘭嫣來了信。
已經正式讓兩位副職長老繼位,大半的事宜交接完畢了。不少的暗口,也落入了嫣的掌控,一切都按預期的計劃發展,非常順利。
弒嵐依舊冷漠的言辭,讓她不要掉以輕心,按方案部署後續。
難得如此順利,弒嵐的心情還算不錯。
所以對於尊義的第二次邀酒,弒嵐思索了片刻,答應了。
林思厲嬉笑的從內間出來專門為幾人調酒,能讓老闆大人親自動手的人,兩隻手都數的完。除去眾人驚訝的目光,弒嵐這次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妒意。
掃了眼來源后,弒嵐不再理會。
看來這男子與林思厲也是舊事,要說沒點貓膩,他可不信。
別濺自己一身血就好。
不過,當這個被稱為令主的另一寶貝傢伙,拉起自己的手心,開始挑逗味道的有意無意畫圈。
這動作,弒嵐背脊上的寒毛都出來了,一臉懵逼的望向龍母,這是什麼情況?!
那邊的男子倒是忍不住沖了過來,一把奪過那隻不安分的小爪子,圈入自己懷裏。
還惡狠狠一般的宣誓主權,在林思厲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厲啊,一不留神你就想往別人手心兒鑽,看來……我還是讓你太閑了。」
男子臉色不太好看,下巴枕在林思厲肩上,話語呼出的熱氣撩着他的頸窩子,讓後者臉瞬間紅的極為可口!
男子轉眼藐視的瞪向弒嵐,眼神極為不善,將懷中的人摟的更緊了些。三王早見怪不怪的繼續品酒,裝作沒有看見眼前的戲碼。
開玩笑,林思厲可是位極帝座,比幾人的等級都來的要高。
看厲帝的笑話,恕三人無膽。
隨即明白兩人的關係,弒嵐無語的看着眼前的飛醋。
他抬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也跟着其他幾人一樣,轉開頭。
剛還在想別濺一身血,這簡直是被林思厲甩了一身鍋好么,自己是無辜的!
「你什麼眼神!弒嵐寶貝可是堂寵喃!我就看看!哎哎哎!你幹嘛喃!放開我啦!喂喂,別拖!雷讓,我要發火了!唔……」
很明顯,他的話已被醋缸主動忽視了。無力的掙扎狀后,最終內間的房門被戀人關上了。
看着緊閉上的房門,弒嵐有點咋舌,這對還真是無所顧忌,自己果然還是窩在保守派里獃著得了。
招呼過其他酒保拿了只洋酒,弒嵐需要來口烈酒壓壓驚。
後知後覺的計都終於反應過來,一個特別實際的問題!
「雷讓!你個小狼狗!你把林思厲圈走了,誰給我調酒啊!」
前不久,弒嵐與計都約定的交易取消。
被放鴿子的某人,氣得想砍人。倒不是因為沒了交易物品,主要是沒了好玩的籌碼,她極度鬱悶!
龍母扛了她的不滿,安撫下了這個滿是小孩心性的人。
雖然而後接到了更變后的任務,可她依舊很不爽!
今天接受了弒嵐遞上滿是誠意的賠酒,算是稍微消氣。
剛變好的心情還沒維持幾分鐘,居然還有么蛾子拖走酒保!
怒!
拍桌而起,計都像只炸了毛的貓!
「小狼狗!當我真是hellokitty么!PK!有種不準拉厲帝給你助攻!」
喝了不少酒,尊義早沒了平時一臉冷漠的樣,此時正趴在吧枱笑得直抖肩。
弒嵐淡笑的勾起嘴角,心情真是很好。
當然,龍母自是擔起了順毛的工作。
驀地,一個身影插進了弒嵐與計都的台座之間。
抬眼,眼神瞬間便的冰冷,弒嵐臉上的笑僵在嘴角,更像是諷刺。
曾幾何時,被人用這種眼神打量過,鎖定而看穿,無處遁形一般的毫無防備!
從來沒想過自己與白空庭會在現實中相遇。
那次動手,自己到底有沒有弄死他,似乎自己並沒有查看系統信息。
可這感覺,有種與本來已經死掉獵物再次相見的怪異感!
遊戲中,那道留在脖上唇印的位置,一點點發燒起來。
已經幾乎都快被自己刻意忘記記憶,又如夏日裏傾盆的雨一般襲來!
澆的弒嵐毫無防備!
「哎喲?」
計都身子往後靠了靠,偏著頭手肘撐著吧枱。
發現了新玩具,計都一雙水汪汪的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才惹出的火,這便有人自發上門來給自己「出氣」?
計都纖細的手指在空去大半的酒杯口上,挑逗似地打着圈兒。
不說別的,這可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冰魄」不懂「規矩」!
弒嵐抿抿嘴,側頭朝着計都揚了下手示意,打消她不安分的想法。
他不想跟白空庭有任何的牽扯,什麼都好,感情的事,怎麼都是個坑。
分心中,手再一次被他握住,力道掐的弒嵐有些生疼!
他微微皺眉看着眼前的人。
「……獵。」
後者的手心微微發顫,激動的狂喜,像是用盡全力來壓抑。
唇齒間,肯定的語氣,沒有一絲質疑!
貪婪而迷戀,渴望而欣喜。
弒嵐被那束目光打到眼底,一時之間幾乎有點錯愕,辨不明其中的滋味。
他遲緩了幾秒,才奮力甩開那隻將自己捏紅了的爪子。
這眼神熾熱的太過危險!
危險的讓弒嵐好想,殺了他!
理智還有幾絲在腦中迴旋。
「天妖」有些地方是禁止動武的,而這裏還是「冰魄」!厲帝的地盤,最起碼的敬意還是需要遵守。
至少弒嵐是這麼告誡自己。
拿過枱面上的紙巾優雅的將嘴角上的酒漬擦乾淨,手腕上捲起的長袖放下,扣好袖扣。
弒嵐起身將身後那條黑色錦紗尾端撩起,握在手心,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一個,他轉身便走。
看着眼前的人一系列動作,白空庭連忙追了跟了一步,卻一把被計都握住手腕!
「做什麼!?」
白空庭的眼神極為不善,他已顧不得自己的形象。眼前的人,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要消失在視線里,說不定這一面之後再也不會見到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要是下次還能見到,我會『吃』了你哦。嘻嘻~」
無頭無尾的來一句,計都鬆開了白空庭的手,笑嘻嘻的同他揮手告別。
心中默罵一聲,神經。白空庭急急追出門。
推開店門,一眼便見弒嵐鑽進路旁的黑色跑車。
顧不得旁的,他奔了上去,死死摳住窗框。
「獵,我們談談好么?獵別走!」
白空庭低聲下氣的懇求着,弒嵐打火的動作停了一下,回眼厭煩的瞥了眼他。
「別讓我再看見你。」
「你……心上有人了!」
白空庭肯定的說着,他不懂為什麼弒獵要逃,冷漠的他似乎每次面對自己,都選擇這種方式來應對,不給自己一絲機會,或許這個答案來的讓自己更好接受一些。
「快滾!」
弒嵐的眼神更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方向盤一打,猛踩過油門,黑色跑車甩尾的掙開白空庭的糾纏。
白空庭一個踉蹌,顧不得疼痛從地上爬起。他也不顧什麼形象了,在車流中死命的追着!
一聲聲吼著弒嵐遊戲中的名字,一聲比一聲凄涼。
逆向的一輛貨車燈光一閃,一陣急促的喇叭聲,車身差點掛到他!
緊跟其後的經紀人一個飛身撲開,不顧白空庭的掙扎,強硬壓在身下,制住他的瘋狂!
「Ivan!你瘋了!這大馬路上喃還要不要命了!給您下跪了我!別鬧了好不好!這麼多人看着喃!你想上明早的熱搜了是吧!」
油門一腳到底,弒嵐平治離去,只在車流中留下車尾燈的兩道霓虹。
他手指死死的扣住方向盤,沒有目的的朝着路的盡頭疾馳。
車廂里似乎還回蕩著白空庭方才的喊聲,那一聲聲,近乎撕裂般的!
「為什麼非她不可!獵!!」
弒嵐幾乎能夠感覺到身後那雙不甘的眼神,死命的盯着自己,他不敢回頭!
逃了!
非他不可!
對啊……弒嵐,你為什麼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