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 第一章(5)

賭局 第一章(5)

她的話雖然平平的口吻,但凡有腦子的,都能感覺到她的後勁兒,看好她。

話雖聊著,牌照打不誤,錢照舊輸贏,大耳賊的牌面正經不軟,一上一聽的雙素豪華,在留張上,作了難,是留五萬,還是留風,停頓了足有五分鐘。

明眼人一看就是在憋大牌,犯壞地敲著鑼邊兒:「大耳賊,至於嗎?」

「就是,雙素豪華撐到天了吧?」

「別急,接著想,等著你。」

「這牌打的,真細。」

「老麻,給我剝個香蕉,等著人家算計。」

大耳賊要在往常,早就反擊,今天則不同,兩對暗殼在手,三個月沒遇上過這肥肥的牌型,一失足,則千古恨,他心裡一直在轉:按常規,有多大和多大,可是,事實都往往與人願相違背,果斷之下,心一橫,冒著風險打出五萬,招來一片指責:

「嘿,不是你的庄是不是?真敢打。」

「聽牌不要命呀。」

「夠狠的,害人呀。」

牌面上,所幸沒有點炮。

一圈轉過,大耳賊判斷正確,牌也爭氣,風頭靠聽,考驗又再所難免:聽牌后,釣魚的選擇更是難以抉擇,手牌一萬,海里有兩張,手牌幺雞,海里見不著影子。

大耳賊敲著桌面,不停地點著頭,又打住,招得話更多。

「大耳賊,背的牌譜不牢靠呀。」

「自己洗的牌,沒記住呀?」

「我看了,照這麼打下去,一鍋牌打一天。」

「哎呀,現在玩兒牌越玩兒越深,趕緊找人記錄,經典牌譜。」

大耳賊絲毫不受影響,只是關注,思考著,又是果斷抉擇:打掉幺雞,和絕張一萬。

他的思路相當各色:幺雞沒有出現,肯定在別人手裡成牌,海里見不著,有此可能,二萬被小北京貪吃開明杠,一萬自然閑張,安全張,抓住肯定打掉,自己認頭,打破常規搏運氣。

大耳賊這麼謹慎,底下的人自然小心翼翼,打熟張,拆搭子,生怕點大炮兒,每個人的速度逐漸減慢,誰也不傻,都知道這背後意味著什麼。

小北京:「還有九墩,拆牌,不和了,西風。」

尤寶怡樂著說:「大耳賊,我告訴你,要是和不了,故意製造緊張空氣,小子。」

桃子甩著腦袋:「一條線,八條。」

大耳賊用手摳著麻將:「不是,北風。」

小北京:「跟著,北風。」

尤寶怡:「五萬,沒人和,夠險。」

耗子不在其位:「荒丫庄,給丫荒了。」

「地安門」玩兒不上牌,干著急,也跟著起鬨:「這牌呀,虛的,甭怕,丫沒這手。」

大耳賊已認頭,有板有眼地說:「山不在高,有仙則靈,看著你們這麼多人圍著本哥們兒轉,不勝榮幸,即便不和,也值,不過,你們也真成,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為一把小牌,興師動眾,如臨大敵,至於嗎?」

桃子聽著生氣:「打住,你打住,跟誰叫板呢?你看看在座的,哪一個,隨便挑,能讓你拍唬住?打立了?」

小北京:「你小子,犯眾怒。」

尤寶怡還是穩當:「口犯子,和了再說話,我給你點,四萬。」

桃子:「四萬,跟著。」

大耳賊有些著急:「嘿,又沒有,七萬,不和也不點炮兒,這牌呀,邪。」

小北京:「邪?不邪呀,還有三墩,絕二條。」

尤寶怡:「難說,打混兒。」

桃子抓到了致命的牌隨手打出:「一萬,不點炮兒。」她還挺洋洋得意。

大耳賊溫柔一聲:「打住,功夫不負有心人,算計到家就到位,雙素豪華。」

桃子輸了錢不輸氣質:「老麻,多少錢?」

麻大爺脫口而出:「你莊家點炮兒,兩千五百六,我給你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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