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生病
一盆涼水兜頭澆下，魏林羅愣在當場。
「德貴，你幹什麼？」靜默一會後，魏林羅發飆道。
「太好了、太好了。」長公主拉過魏林羅的手，一邊摸著魏林羅全身，一邊對德貴贊道：「德貴，這事可多虧你。」
「什麼什麼?」魏林羅不解道。
「兒啊，你不知道，你剛才魔怔了，多虧了德貴機靈。」
「什麼魔怔了。」魏林羅氣得鼻子都歪了，「德貴，你說，我怎麼魔怔了？」
「您……您……」德貴被魏林羅扭曲地表情嚇住了一瞬，結巴道：「您都說把院里的女人打發了。」
「對，這事怎麼了。」魏林羅接著說：「那些女人你還沒給我打發了？」
「不好，少爺又發病了，快，再潑一次。」長公主急了，連忙再吩咐道。
「到底怎麼了。」魏林羅看眾人又開始兵荒馬亂，吼道：「都別動，德貴，把事都給我說清楚。」
一番訴說后，魏林羅在德貴頭上拍了一巴掌，然後扶著長公主坐下，遣退其他人，跪坐在長公主身邊，將頭擱在她的膝上，說：「母親，您說孩兒是不是真的不是一個好人。」
「誰在那亂說，看我不撕爛他的嘴。」長公主輕輕摸摸魏林羅的頭，說：「你這孩子向來寬厚，雖說有些紈絝性子，可傷天害理的事從來沒有做過，我和你父親又不用你光宗耀祖，你就順著自己心意活著就行，管別人說什麼。」
「那母親，您覺得向雲家求親會答應嗎？」
「哪個雲家？」長公主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
「就那個雲家啊？」魏林羅回道。
長公主反應過來，一臉古怪地看著自家兒子，說：「你做出這麼多事，不會就是想求娶雲家那姑娘吧！」
「是啊！」魏林羅奇怪道：「怎麼了。」
長公主又把自家兒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像是看一隻大猩猩。
「母親，您到底是何意？」魏林羅被看得心底發毛，氣哄哄地說。
「我在看我生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長公主話一說出口，在旁邊侍奉的德貴「噗——」一聲笑了出來。
魏林羅踹了德貴一腳。
「您這是何意？」
長公主嘆道：「兒啊，你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啊，雲家的姑娘是你能肖想的？」
「什麼肖想，兒子是正經喜歡她，想娶她做媳婦、過日子的。再說了，昨晚您不是看她看的很滿意，配得上你兒子吧！」
長公主啼笑皆非，「我看她自然很是滿意，她配你當然也是綽綽有餘，不過兒子，問題不在人家配不配的上你，而是你哪一點配得上人家？」
「我怎麼了，我哪一點不好？我有很多好處的。」
「什麼好處？」
魏林羅吭哧半天說不出話，「我……我……」
長公主勸慰道：「兒啊，你看上誰不好，看上雲家姑娘。這要是旁人家的女兒，我和你父親豁出去這張老臉還能替你求一下，再不濟還有你舅舅賜婚。可雲家呢？你舅舅都要給雲大人三分薄面。雲大人的夫人死的早，人又長情，膝下也就兩個女兒，都疼到骨子裡去了。大姑娘十六，眼看十七了，這同齡的有些都當娘了，雲大人會不替他女兒找親事？之所以拖這麼久，就是因為沒一個看上的。」
「沒一個看上的？」魏林羅有些不可置信，「落染那麼漂亮，那些人是瞎了眼嗎？歪瓜裂棗都干往上碰？」
「怎麼能說人家姑娘閨名。」長公主拍了魏林羅一下，「什麼歪瓜裂棗，那些人都是有名的青年才俊，人長得也不賴，可雲大人就是看著不順眼。最離譜的就是上上次，去年新科狀元那榜一下來，求親的帖子就送到雲家了。」
「什麼？」魏林羅跳起來，「膽子夠大的，德貴，抄傢伙。」
「什麼抄傢伙，你個混貨。」長公主又拍一下魏林羅，說：「你給我接著聽，事還沒完。」
「怎麼了？」魏林羅一聽還有，立馬問道。
「你是沒見雲大人看見帖子的臉色。」長公主接著說道：「臉黑的像鍋底，就在你舅舅召見他的時候，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嫌棄他耳垂短，不是一個福祿深厚的面相，給拒絕了。」
「就這麼拒絕了？」
「對。」
「哈哈哈。」魏林羅一聽，高興道：「不愧是我老丈人，說話就是好。」
長公主嗔怪地打一下魏林羅，繼續說道：「所以兒啊，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那怎麼行！」魏林羅竄起來，「母親，兒子真的是喜歡落染，我要她做媳婦。」
長公主施施然起身，轉頭往外邊走去，「行行行，你喜歡就喜歡，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昨晚回來真是太遲了，我得回去再睡一會。」
長公主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個為情所困的魏林羅和一個看好戲的德貴。
魏林羅琢磨了一陣，沖德貴喊道：「德貴，你先去把那些女人大發了，再出去幫我打探打探落染什麼時候出來。」
「主子，真打發啊？」德貴糾結地問。
「對，還不快去！」魏林羅把德貴踢出去，自己呆在屋裡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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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雲府。
「你妹妹呢？」早晨的餐桌上，雲父和雲落染兩人面面相覷，雲父拿起筷子問道。
「許是昨晚玩累了，還沒起。」雲落染替雲父夾了個包子，笑著說。
「唉——！」雲父嘆道，「有這麼個女兒，活生生讓我老十歲哎！」
「行了吧！爹。」雲落染笑道，「上次明顏生病，不知道是誰急哭了。」
「咳咳咳咳。」雲父尷尬地咳了聲，說道：「今天你們兩個就別出去逛了，你在家把明顏看好，我還有事。」
「好。」雲落染答應了一聲，起身道：「您先吃著，我過去看看，催她過來吃東西。」
雲父擺擺手，繼續吃東西。
雲落染走到雲明顏的小院中，院子里人仰馬翻。
「怎麼了，你家小姐呢？」雲落染攔住一個小丫頭問道。
「大小姐。」小丫頭一看雲落染激動的叫道：「您快過去看看吧！二小姐不知道怎麼了，一大早起來就說自己臉上疼，長了好多紅斑，現在把自己鎖在屋子裡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