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財劫色(2)

「拿身份證看一下，」矮個子男人把手伸到我面前。「我們是治保會的，夜間巡邏。」

「你這麼晚不睡覺，到處瞎逛什麼？」高個子也擺出一副冷冰冰的威嚴。「最近村裡老丟東西，是不是你乾的？」

「我在找我表哥，」我給他們嚇壞了，怕得要命，幾次都拉不開包的拉鏈。「他就在這裡，我找不到他住的房子了。」

「我們帶你去找。」高個子一把抓過我的包，轉身就走。

我剛想跟他走，小矮子卻從後面一把抱住我，捂住我的嘴，扯開我胸前的衣服，一隻骯髒的手帶著冰涼的雨水，在上亂抓亂摸。

我掙扎著踢他，這廢柴卻越抱越緊，同時那隻手還順著我的肚皮劃下去，摸到了下面，象八爪魚一樣在那兒亂動。

就在他扒下我的褲子和，同時露出他那個的器官，迎著大雨向我靠近時，我嚇得要命。這時大個子卻跑了回來，空著雙手，不知道他把我的包藏哪兒了。「狗改不了吃屎。你還想不想活了？快走！」

小個子還是抱住我不放。「大佬，這小妞太正點了，還沒開過苞。」

「，你早晚老二要把老大害了。」高個子惡狠狠罵了一句，並揚手給了小矮子一耳光。

小個子打了一個趔且，在發愣的一剎那，我終於掙脫出來，沿著大雨滂沱的巷子，撒腿就跑，頭都沒敢回，一口氣跑到村口那條大馬路上，見他們沒追上來，這才停下。

我蹲在一戶人家靠大街的牆角，忍不住放聲大哭。倒霉、委屈、恐慌和不知所措，這回真是完了，走投無路。從家裡帶來的三百塊錢，就裝在包里的衣服口袋裡，連衣服都沒了。身份證也放在包里，還有高旗的電話號碼，寫在包里的一個日記本上。現在什麼搶走了，一乾二淨。我身上只剩幾塊零錢，吃碗面都不夠。這都怪我，來時媽說要把那三百塊錢縫在底褲里，我不讓，說太難看。沒想到人這麼壞，窮人都要搶。

我哭了很久，也沒人理我，街上一個人都沒有，眼前出現過無數次警察抓住那兩個劫匪，把包放到我面前的事情始終沒有發生。只有雨還在綿延不斷地下著，伴隨著陣陣狂風，把伸出院牆的那叢紋竹搖落一身雨水，匯著我的淚水，滾動在冰冷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