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權力公地引發政治危機

正文 第五十章 權力公地引發政治危機

中平六年,整個大漢亂成一團糟。

各方勢力是你方唱吧我登場,角逐者朝廷最高的控制權。周義猶如一個局外人,冷眼旁觀這場鬧劇。

三月,漢靈帝劉宏薨,少帝劉辯即位。少帝年幼,外戚何氏專權。靈帝時的外戚董氏不服,形成兩朝太后外戚爭權的局面。

十常侍聯手何氏,出去前朝外戚董氏以及忠於董太后的西園軍首領蹇碩,掌握朝中大權以及西園軍。

深受黨錮之禍迫害的士族,鼓動外戚何進誅殺十常侍及宦官集團。宦官集團是皇權的延伸,何太後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力保宦官。

何氏外戚分裂,何進想要除去宦官可是又不想和姐姐何太后徹底鬧翻,就想借地方軍人的勢力來洛陽勤王。涼州董卓,并州丁原奉旨進京。

十常侍先發制人,矯詔何進入宮,將其誅殺。士族領袖袁紹與何進部下聯合清剿宦官。宦官張讓,段珪等宦官劫持少帝離開洛陽。

董卓入洛陽,平息士族與宦官的爭鬥,迎接少帝回宮。收服何進留下的勢力,干預朝政。

丁原來晚一步,致使董卓先行入城,只得屯兵城外。官拜執金吾,制衡同為軍人勢力的董卓。

短短几個月里,宦官,外戚,士族,地方軍人都登上了政治的舞台,最後宦官和外戚覆滅,軍人集團成為最大的收益者。士族在這場鬥爭中起了大早卻趕了個晚集,沒撈到好處。

不是周義不想干預這段歷史事件,而是天高地遠,有心無力。周義現在的勢力還太過弱小,幽州還沒有搞定,憑什麼在全國的政治中心站住腳。

拉長歷史的尺度,這只是一次老皇帝死後,皇帝權力的變更過程。

試問那一次皇權的更替,不是驚心動魄。

奪嫡戰爭從來都是血腥和殘酷的:

幼龍張目,喋血宮門的事件時常發生;

眾子奪嫡,禍起蕭牆也屢見不鮮;

兄弟相殘,同根相煎也大有人在。

周義又不是劉家皇帝的保姆,不會為了漢靈帝劉宏的爛攤子負責。民主社會過來的人對皇權並不感冒,肩負的是這個民族興衰的責任,而不是某家皇室的榮辱。

漢靈帝劉宏要對這次宮廷政變,負主要的責任。帝王心術玩的過了火,傷及自身,徹底了斷劉氏皇室的族運。

宦官,外戚,士族,軍人是漢朝政治的四根支柱,瓜分了政治權利,相互制衡而又相安無事。劉宏為了自己皇權的穩固,就在這四個勢力權利之外,又預留出一塊公共權利。

誰能得到這塊公共權利,就能壓著其他的三個勢力,成為皇權之下的第一人。平常就讓這四個政治團體,為了公共的權力,爭來爭去。漢靈帝只要在中間維持平衡即可,保證這個公共權利落不到任何一個政治集團手中。

就好像用一根繩子系著香蕉,懸挂在屋頂,可是繩子的另一頭在漢靈帝手中,下面的四隻猴子為了香蕉打的你死我活,可是還是得不到香蕉。漢靈帝看的是拍手叫好。

幾次黨錮之禍就是政治集團爭鬥想要得到公共權利的直接後果。可是現在漢靈帝撒手西歸,香蕉掉在了地上,那四隻猴子都有機會得到香蕉,大打出手,爭鬥也就更加殘酷。

而事實上,為了這個權利的公共香蕉宦官和外戚直接覆滅。

從某種意義上來書,這也是公地的悲劇。

如果說一片牧場屬於大家共有,十戶人家一同養殖牛羊。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家養的牛羊越來越多,導致草場退化,這時候就會有村子里的德高望重者出來協調各家養牛羊的數量。草場倒也能維持下去。

可是某一天,這個德高望重者去世了。就會有人偷偷的多養一頭,再然後大家都會多養一頭,兩頭,直到草場退化。看著草場一天一天的荒蕪,也有理性的朋友會控制自家牛羊的數量。

可是總會有不自覺的人發現,因為你養的牛羊的數量少了,草場的狀況得到了改善,就會再多養幾頭。那些理性的人也會放棄自己的堅持,開始多養牛羊了。

如果他們還堅持少養牛羊,那麼最先淘汰的人一定是他們,因為他們養的羊最少,抗風險的能力最低。

於是牛羊越養越多,牧場越來越荒涼。大家都知道這是在自掘墳墓,但也都知道,即使你不掘,別人也會掘。掘是死,不掘也是死。如果可以多掘一點,可能死得時候還能死的好看一些。

這就是公地的悲劇,悲劇的要素不是悲傷,而是不可避免。任何逃避都是徒勞。

這是漢靈帝親手造成的局面,大漢的政治集團都要去搶這塊權力的公地,失敗者就要被淘汰出局。

而現在殘酷的生存競爭遊戲才到中局,而公地悲劇的邏輯會使的參與遊戲的人,一個一個消亡,到最後勝者只有一個,或者一個都沒有。

如果沒有外來變數來打破這種格局,最終的結局就是毀滅。

就好比路邊有一顆蘋果樹,大家渴的時候可以來摘蘋果。慢慢的人們就會發現,紅蘋果沒有了,大家就會去摘青蘋果,青蘋果沒有了,大家就會去摘小蘋果,到最後沒有蘋果可摘於是人群一鬨而散。

大漢的威嚴就是在眾人的爭相摘取中,化為烏有。洛陽城也在眾人的相互爭鬥中,成為一片廢墟。

最後曹操擁有了這可蘋果樹,才終結了亂局。

正如曹操所說:「如國家無孤一人,正不知有幾人稱帝,幾人稱王。」

朝中還是有那麼幾隻與眾不同的猴子,不應該說朝中還是有幾個聰明人的。比如說盧植,皇甫嵩等人。盧植在編寫尚書,只是在少帝被張讓挾持離宮時,迎接少帝回宮,而大漢的戰神皇甫嵩在洛陽邊上守皇陵。年初的時候,皇甫嵩憑藉一萬烏桓鐵騎平底西北羌族內亂之後,就被劉宏剝奪兵權,派去守皇陵。烏桓鐵騎也留在了西北交給董卓,此次也被帶來了洛陽。

許多朝中的重臣和周義一起觀看了這場宮廷的醜劇,皇室爭鬥大家都躲得遠遠的。

在奪嫡的鬥爭中一個不留神就是身死族滅的下場,大家都是身處高位,沒有必要為了這點權力冒太大的風險。等皇位穩定下來,朝廷的運轉還的靠朝臣。只是大家都沒想到,局勢愈演愈烈,最後會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當然,此時的形式也沒有歷史上那麼糟糕。

因為丁原和董卓針鋒相對,誰也奈何不了誰。西涼鐵騎是不錯,可是并州狼騎也不是浪的虛名。都是在和胡人的鬥爭中訓練出來的軍隊,戰鬥力不想上下。

西涼軍中有華雄,牛福等大將,但是并州軍中有呂布,張遼等人,一時間是棋逢對手。因為呂布的勇武并州軍還壓著涼州軍一頭,讓董卓好不鬱悶。

呂布入洛陽可不是丁原義子,并州軍主簿的身份。呂布官拜平奴都尉,丁原是沒有能力收丁原為義子的。丁原雖然是并州刺史,也不過是被朝廷封為武猛都尉。即使這個都尉比呂布的權力大很多,但是職級上是一樣的。

因為呂布老家在并州,丁原才把呂布召到麾下,獨領一軍。呂布的小夥伴張遼,高順等人也陸續參軍,到丁原賬下效力,誰讓丁原是父母官。

董卓手下李肅是呂布舊識,前來勸降呂布。送上良駒寶馬赤兔,外加錢財無數。哪知道,呂布已經不是當年和李肅相識時的那個小子。那時候的呂布就好像是山溝里出來的一樣,沒見過什麼世面,為人貪婪。

可是現在,呂布長期處於高位,習慣了上位者的思考方式,自然看不上這些錢財。直接趕走了李肅,赤兔也不要了。

孫子兵法都沒讀過,還來這裡用間,我呂布就這麼不值錢嗎?孫子兵法中最後一篇可是講怎麼用間的。給人賄賂是最低級的用間方式。

雖然赤兔是萬里挑一的寶馬良駒,可是咱的抱月烏騅也不差。

「呂哥,我可是越來越看不懂這洛陽的局勢了。」李肅走後,張遼向呂布說到。

「文遠(張遼字),莫說你看不懂,我也糊裡糊塗。順子,你怎麼看這局勢。」呂布嘆了口氣,轉身把問題拋給了高順。可以的,學會踢皮球了。

「我們身為軍人,是要在邊關殺敵立功的,可是這在洛陽打來打去是什麼意思。朝中的權力有什麼好爭的,有這功夫還不如回邊關殺敵。」高順是個直性子,不過這政治能力幾乎為零。這樣的軍人才是純粹的軍人。

「侯爺曾經說過,我等生出邊關,相信武力至上,並不明白中原的政治邏輯。讓我們以後有機會進入中原的時候,要小心行事。現在看來侯爺說的對。」呂布聽了高順的話,再次感嘆道。

「就是,侯爺這兩年陞官可是夠快的,都幽州牧了,比丁刺史的官都大。如果侯爺在,一定知道董大人,和丁大人在爭什麼。」張遼有些羨慕周義的境遇。侯爺就是周義,還是當年的稱呼,習慣了。

「要不,我們派人問問侯爺?」沉默了一會,三人同時開道。

「算了,太遠了,我們只要按兵不動,守住本分即可。」呂布又改口說到。

呂布想要做到問心無愧,可是丁原會相信嗎?

自從李肅走入呂布的營帳,呂布就中計了。

反間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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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創業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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