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皇上與我

第三章: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皇上與我

「你此話當真?」白夭夭站在宮女面前,倒吸了口涼氣,緩緩問道。

「回稟皇上,奴婢不敢妄言……福臨公公還說了,白良人正在冷宮中掌摑眾人,勢必要出這冷宮,誰勸打誰,各位公公一個一個都挨了打,福臨公公來傳話的時候,臉上的巴掌印子還未消。都道是白良人瘋了,遂請容姬娘娘拿個主意。」

「廢物!直接殺了她!」容姬狠狠咬牙,在白夭夭身後疾聲厲色。

「回稟娘娘。無人打得過白良人……」小宮女低聲道。

白夭夭驚了,腦袋轟然一聲爆炸般的響,連衣裳都來不及穿便朝着冷宮方向奔去。

容姬在後喚著也無濟於事,起身穿好衣裳又命宮女帶好皇上的衣裳,出了咸樂宮的門口還狠狠的瞪了一眼福臨呵斥「豬腦子,直接解決了她有那麼難嗎!何必叫皇上知道了真情,皇上知道她活着衣裳都不穿了便奔了出去,如若她將事情一訴苦,你的腦袋也別要了!」

容姬一邊大喝一邊上了福臨早早備好的輦,整理著頭髮就朝着冷宮方向進發。

此刻容姬心中驚魂不定,一來擔憂白夭夭活了,皇上那邊怕是瞞不住了,要儘快將皇上的心抓過來才好顛倒是非。

二來是容姬從不相信鬼神之說,可那毒酒是親眼見她喝的,七竅流血是真的,如何又……活了呢?

「快點!」容姬大喝,四人抬着輦向著冷宮快速行去。

福臨公公佝僂著腰,捂著因挨打高高腫起的臉,委屈巴巴的跟在容姬身後,一句苦都還沒說出來,忙先奔著去追白夭夭。

白夭夭藉著霽月出的身軀快速的奔跑在未央宮中的長巷,路過的宮女太監原本還以為是刺客正要去攔,卻見翹著蘭花指將雙手晃在胸前,踮着腳尖有點內八,跑的呼哧帶踹的裸身可人兒正是皇上的時候,不得不說即便是宮中訓練有素的老人兒也着實嚇的夠嗆。

白夭夭晃着兩隻四十幾碼的大腳露著兩條腿毛旺盛的大長腿,俏皮的奔跑在宮中的模樣,不得不說,妖嬈可愛……

宮人一個一個的將頭轉過去面壁,不敢去看。

白夭夭跑不動了,跌跌撞撞的停下了腳步,彎著腰雙手扶在膝蓋上大口喘氣的空檔,才發現自己的打扮太過礙眼,沒穿衣裳就算了,還系著鮮紅的肚兜在一大早人滿為患的壽春路裸.奔……這無疑是皇帝史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神話。

望着一排小太監趴在牆上面壁,白夭夭也顧不上許多,對着一個小太監討要了一件外褂,將容姬的肚兜撇給了先追上來的福臨公公,便繼續向著冷宮奔去。

怎料宮中路多採用鵝卵石鋪砌,下了雪的寒冬臘月又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面,白夭夭一隻腳剛跨上去,緊跟着另一隻腳嗖的一聲以極快的速度滑向身後,隨後只見白夭夭雙腿一前一後的岔開,一路向著冷宮滑去。

對就是呈現一字馬的姿勢,根本停不下來的朝着冷宮滑去。

而身後的福臨公公也因為被丟來的肚兜一瞬間蒙蔽了雙眼,腳下一打滑,雙腿一前一後的岔開,呈現一字馬的姿勢朝着冷宮滑去。

二人如同滑雪一般,一前一後,身不由己的自行滑動。

福臨公公邊滑邊在後苦勸「皇上!皇上!您的龍體啊!」

而白夭夭怎不知這樣很疼,可惜根本就剎不住車,這他媽誰修的路!

一大早白夭夭就將後宮鬧得沸沸揚揚,無論是侍衛還是太監宮女,一個一個慌了手腳,奔跑着去攔截高速滑行的白夭夭,壽春路頓時變成了鬧哄哄的菜市場。

白夭夭滑行着路過太后的壽康宮的時候,太後身邊的掌事孫姑姑正出了宮門準備將太后新得的狐皮大氅交給皇上,眼瞅著白夭夭光着腚飛速滑行乘風而去,孫姑姑頓時暗嘆皇上身體極好,太后是多慮了。遂滿臉慈笑的搖了搖頭回了宮。

福臨公公見這樣下去不妙,於是準備趕超在白夭夭身前,將白夭夭的身體攔住,可惜勁使大了,前腳一登,將白夭夭一腳踹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福臨公公倒是因為受阻停了下來。

白夭夭一邊急速下滑,一邊轉頭對着福臨陰笑道「提頭來見吧。」

眼見身後的福臨逐漸遠去變作一個小黑點,白夭夭深知這樣不行,得趕緊停下來。

可此刻快進入冷宮地界了,宮人稀疏,也沒有幫手,想來萬事靠自己,要看看身周有沒有什麼工具可以使自己停下來。

隨手的在身上瞎摸,突然就摸到了身下有一根棍子。

「這是皇上的……龍.根……只好借來一用了!」

思及此,白夭夭將身下棍子向下彎曲,利用支點來定住向下滑行的身體。

結果雪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棍子劃過的印子,卻完全定不住身體,依舊朝着冷宮的方向一路滑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

而此刻冷宮之中,白夭夭的身體正端坐在簡陋的破屋子內,四周是一隊精兵手持長劍將其圍成一圈,死死包圍。再看士兵身後,是六個挨了巴掌的公公正捂著臉哀嚎翹著指頭咒罵「你姥姥的,真以為皇上還要你啊,死到臨頭還敢跋扈,等皇上來了,看如何治你得罪!」

而正中間被圍困的人,無絲毫忌憚,眼神灼灼,面色陰沉,還是白夭夭那張漂亮的臉蛋,只是神態氣質完全不相同,像是換了個人在裏面。

再看她的右手上,還薅了不知哪位公公的一把頭髮在手中,整整小拇指粗的一縷頭髮被她攥在手心,可怕極了。

再看她腳下,正被其踩在腳底的是一位小公公,可憐兮兮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卻被她制服的毫無還手之力。

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待容姬娘娘趕來決斷。

……

此刻白夭夭終於熱血沸騰的滑到了冷宮外,大喘粗氣的撥開了人群,眾人見是皇上,一個一個下跪伏拜。

眾人的跪拜叫白夭夭還沒能適應,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卻又馬上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對着大家道「別別別,快起來吧,大雪天涼……」

說完涼,白夭夭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光着足來的,一路跑來腳與根都要凍掉了,卻因為事出緊急也顧不上這些。

眾人不知皇上今日是怎麼了,如何這般溫柔,且再看他胡亂披着太監的大褂,露著兩條結實的大腿。這身裝束難道是番邦有使者覲見故意按照他國禮儀來打扮的?

德公公見白夭夭如此狼狽不堪,忙為白夭夭裹上了披風,心疼的拂去白夭夭后腰與雙腿之間的雪沫,嘆氣埋怨道「這些個沒命的奴才,怎麼伺候的皇上,等這檔子事辦完,奴才定收拾他們!」

德公公話畢,又小聲的在白夭夭身後垂頭道了一句「皇上,天寒地凍,不適合戶外行房事,您要注重身體啊……它都凍僵了……」說罷,朝着白夭夭的雙腿之間看去。

白夭夭怎會不知那個東西凍僵了,後來她完全感知不到那東西的存在了……

「無妨,我……咳咳……朕就是晨練一下,真好。」說罷,白夭夭活動活動了膀子,對着跪地的眾人道「快起吧。」

眾人起身,一個一個垂頭不語神情難看,尤其是那些個太監,捂著臉開始大哭「皇上,您要為奴才做主啊,白良人瘋了,她揚言要殺了奴才……」

白夭夭聽了幾個公公的大哭小號,心中頓時醒悟了一二,站在門口踟躇了片刻,終於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冷宮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白夭夭一眼便望見了坐在破床上滿臉冷漠的……額……自己,那張熟悉的臉自己怎麼也沒料到還可以不用鏡子也可以看見,只是那張原本畏畏縮縮的臉,此刻神情冷淡,遠遠望去便多了分煞氣,叫人不敢靠近。

她腳下還有一把斷劍,看樣子是搏鬥過。

現在住在自己身體內的……該是真正的皇帝陛下——霽月出沒錯了。

白夭夭望着面前的臉,長時間的未作出反應叫眾人都是一驚,而最吃驚的還當屬霽月出本人。

原本昨夜是宿在容姬的咸樂宮的,可一大早被尿憋醒,習慣性的去抓,卻抓了一把空,倏地驚起,一發聲才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白夭夭。

且現在那泡尿還憋在體內未排,霽月出也實在難以接受有朝一日竟然要蹲著方便。

霽月出與白夭夭兩兩對望了良久良久,白夭夭此刻是毫無言語,只雙膝一曲,準備跪在霽月出面前,求他不要賜死。

卻在雙腿準備下蹲的時刻,忽聞面前的假白夭夭細聲道「不要跪!」

真的白夭夭一愣,曲起的雙腿就那麼直直的僵硬在那,這時候心中才想起來,現在自己是霽月出,如若跪了豈非是霽月出跪了白夭夭。

白夭夭忙起身,卻怎麼也提不起氣來,也不敢直著腰板,只垂著頭紅著臉,也不知要如何解決接下來的事。

還是霽月出站起身來,冷眼掃過眾人道「都先退下,我單獨與他有話說。」

這話一出,眾人手中的劍差點出了鞘,都不屑一個小小良人竟敢在皇上面前命令眾人,哪來的膽子?

卻不料白夭夭低着頭哈著腰對着眾人道「請大家先出去吧,我……啊朕……啊……那個與白良人還有話要說。」

大家雖是不解,可無奈於皇上都這麼說了,也便收起了武器,跪拜后出了冷宮。

只留下一位德公公站在白夭夭身後候着。

德公公是皇上的掌事首領公公,與皇上一向親近,也便不放心的在白夭夭身後守着。

白夭夭剛要再次跪地,卻見霽月出滿臉嚴肅的對着白夭夭身後揚了揚下巴,白夭夭馬上裝模做樣的將手背在身後,對着德公公皺眉道「你如何不走?」

德公公垂首道「皇上,奴才怕您不安全。」言罷還輕輕瞥了假的白夭夭一眼。

白夭夭心中一頓,自己此刻可是比老天爺還安全,霽月出要掐死她的話就是掐死自己,他怎麼會傷害她?

隨後白夭夭對着德公公好言相勸,將其溫柔的送出了門外,再將門在內一插,馬上後背倚在門上大口喘氣。

現在冷宮內只剩下白夭夭與霽月出二人,滿屋都是透骨的寒意,陣陣侵襲而來叫白夭夭又寒又懼。

而霽月出卻用一副望着傻豬一樣的眼神沖着白夭夭冷笑道「即便是叫你做了神仙,你也提不起氣來。」

白夭夭聽聞霽月出說了話,終於心口悸動,原來他還活着,活着就好。

隨後白夭夭走至霽月出身前,終於撲通一跪在地哭到「皇上,臣妾不知這是為何……臣妾也不敢覬覦皇上的身體,可是這是造化,皇上我們該如何辦……」

說罷,淚如雨下,捂住嘴巴哭了個凄凄慘慘戚戚。

霽月出望着白夭夭佔着自己的身體不說,還用自己的臉哭的那麼難看,瞬間火大,高高的揚起巴掌,又捨不得打自己的帥臉,但一巴掌已經揚起,落下又難看,遂將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雖說巴掌打在了白夭夭原本的身體上,可現在疼的卻是霽月出,這感覺……好他娘的彆扭。

望着自己原身的臉被打,白夭夭的嘴角狠狠一抽,捂住臉嚇得渾身哆嗦,夾着腿大氣都不敢喘。

霽月出被自己打的臉部發脹,不大會臉上就隆高了一塊。

霽月出望着面前被白夭夭哭花的原本英明神武的臉龐,氣就不打一處來,白夭夭是將自己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出來了。

「不要用朕的臉做這樣的事,你是想死的很慘嗎?」霽月出壓低了聲音,盯着白夭夭無措的眼神,捏起了白夭夭的下巴,對望了一會,覺得十分彆扭。

自己還想不到有生之年能扭著自己的下巴對話,這太亂了……

霽月出緩緩的吐了口氣,不愧是皇上,很快他便面對了現實,並針對突如其來的狀況做了一攬子的計劃。

「聽着,現在朕是你,你是朕,真不知為什麼你我二人竟然交換了身體,遂你周全便是朕周全,此事斷不可穿幫露餡,明白了嗎?」霽月出捏住白夭夭的下巴,一臉認真道。

「可是……可是您為何不召集天下的名醫術士來為您將身體換回來,否則這樣臣妾對您實在太不敬了……」

「你將朕的身體扮成這樣,是該殺……可朕該殺誰?」

望着白夭夭漏出大腿赤着腳的扮相,霽月出狠狠顰眉,此刻他能做的便是護著這個該死的女人,才可以護住自己。

「若朕將此事宣揚出去,是給予幾個王爺藉機造反的機會嗎?下面的眼睛全部虎視眈眈的注視着朕,此事他們大可說成你我著了魔,斬了你我,趁機上位,朕難道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推翻朕?」

白夭夭細細思量,此話不假,這事只能守口如瓶。

「那麼皇上,我們該怎麼辦?」白夭夭蹲在霽月出的腳下,吸了吸鼻子,如一隻驚慌的小鳥,除了依靠霽月出沒有絲毫辦法。

「現如今只能如此,你來做朕,朕來做你。」

霽月出話畢抬起手摸了摸此刻已經變成女人的臉,眉頭更皺了起來,想來十分不滿意這個新的身份。

「那臣妾先接您出冷宮。」白夭夭突然想到自己原身的處境可是在冷宮中還在禁足的,怎麼能叫現在的皇上在冷宮中度過日夜。

「嗯?你進了冷宮,朕還沒問你如何進的冷宮?還有,為何朕醒來的時候,七竅流血?」霽月出斂眉,存疑不解。

「皇上,進冷宮是您的旨意啊……至於為何七竅流血,此事需慢慢提。」白夭夭垂頭小聲道。此刻提及不如待平靜時提起要重要,眼下重要的是二人身體交換之事,想來霽月出也顧及不上懲處誰。

「哦,那還不趕緊將朕接出去,對了,你要時刻記得好好愛惜朕的身子,如若吃壞了冷著了熱著了傷著了,朕就在你的身上划口子,叫你落下疤痕,記住了嗎。」霽月出眉目微凜,耐心的警告著白夭夭。

「記……記住了!」白夭夭忙點頭,對着霽月出一拜。

霽月出輕嘆了一聲,擰眉「也不必總對着朕跪拜,記得你現在用的是朕的身體,端起來。朕不想見人便跪。」

「臣妾遵命!」白夭夭又匆忙起身,只是不敢抬頭,真倒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這倒霉事怎麼就攤在了自己的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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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白:光腚滑雪真好玩,日後還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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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皇上互換身體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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