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木家大小姐(一)

四十 木家大小姐(一)

「異長老說的對,玉衡自會給雷寧書院一個交代。」

「你想怎麼交代?」猿聲吼到。

方玉衡嘴角上揚,「是這樣,我家王妃因在玄境中考試時,遭人暗算,身中劇毒,如今不知生死,若是她日後好了,我定當帶著她前往書院賠罪。但若她惡化,不幸去世,也算是給書院一個交待,還望到時書院不要再多加追究,傷及無辜才是。」

三人對了對眼,只見那位從未說話的長老點了點頭。

異火重天開口到:「聽聞王妃被人暗算,原來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還請六王爺不要食言才是。」

三人起身,與方玉衡做了告別禮,便離開了王府。

「玉衡。」鍾文叫到:「他們會相信嗎?」

「當然會,畢竟闔兒中毒確實是事實,不是嗎。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什麼事情都不會憑空而出的。」

打發走了這三位長老,方玉衡也算鬆了一口氣。

他看看手裡的兩個小瓶子,看來這葯最後還是要用上去的。

一切總是那麼自然的就發展到了該有的階段。

莫家大宅里,那一襲翩翩紫衣,明眸亮齒,柳葉眉,更有那一段妖嬈的身姿。

紫鑫坐在梳妝台前,梳理著她那蓬鬆的頭髮,不一會就編成了幾條小辮,搭在胸前,波濤洶湧,嘴角揚起。

這笑,是得意,是陰狠的。

那個搶自己城溪哥哥的女人被自己弄死了,何不快哉。

她「哈哈」大笑,誰人能知道,那銀針上,自己還塗抹了火焰獸的毒汁。

「嚓」的一聲,自己的房門被踹成了幾塊。

莫城溪黑著張臉,緩緩的走了進來。

這聲音把紫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表哥。

她臉上裝起了微笑,「表哥,你怎麼來了?」

紫鑫望著地上的碎木屑,尬笑的問了句。

莫城溪「啪」一耳光扇在了她臉上,打得那張塗滿胭脂水粉的臉,泛起了紅。

這一掌害得紫鑫咬破了嘴角,那嘴角一絲血跡實為耀眼。

「表哥,你幹嘛打我?」紫鑫帶著哭腔和詫異。

從前的莫城溪自己擦破點皮都心疼的不行,如今對自己卻這般狠毒。

「你真是蠢,害人也不放聰明點,還問我為何打你,真是蠢到家了。」

莫城溪用著陰冷的語氣,犀利的眼神,那黑著的臉還顯現出一絲嘲諷的韻味。

聽他這麼一說,紫鑫自然知道莫城溪所為何事。

只是如今他居然為了這麼一個女人,還是嫁過人的女人,打自己,罵自己冷言相諷。

她強忍的淚水始終還是沒忍住,滾滾而落。

「呵。」

紫鑫放下捂著自己臉的手,轉過身去。「表哥,不,莫大少,你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嗎,就是因為你的話,我苦等了三年。雖然我以前總是故意的嫌棄你,可是最後,我並沒有因為你是廢物而離開你。」

莫城溪聽著她的一言一詞,瞬間感覺心中有所愧疚,而這一切,只是因為她認錯了人。

「為了你,我違背了我父母的意願,也不願與你退婚,而你呢,你現在好了,不是廢物了,就不要我了,當著我的面,去摟著另外一個女人。」

「那你也不應該因為這樣,就去害她性命。」

紫鑫轉身盯著莫城溪冷冷的雙眼,眼裡滿恨意,「不是我不該,而是她該死。」

此時的莫城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猶猶豫豫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我不是你的城溪哥哥,我只是跟你的城溪哥哥同名同姓而已。」

「哈哈。」

紫鑫大笑,「我再怎麼蠢,你也不用編這種謊話騙我吧,拿這種假借口掩飾你的喜新厭舊,薄情寡義,是不是太搞笑了些。」

「信不信隨你。」

莫城溪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對話,他甩過頭,就離開了紫鑫的房間。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紫鑫莫名的覺得自己就是這世界上最悲情的人物。

情人的背叛,始終比任何破壞的事物都還要傷人更深。

她失望的靠著梳妝台,那淚水一滴滴的,怎麼也忍不住。

莫母急匆匆的趕來,看著這滿地的狼藉。

「紫鑫,怎麼了?」

一看到莫母,紫鑫就哭得梨花帶雨起來,「姑姑。」

她上前抱著明傾人,大哭起來,惹得明傾人心裡一陣憐惜。

「是不是溪兒欺負你了,我去教訓他。」

紫鑫在明傾人的懷裡點了點頭,小臉委屈巴巴的,哭成了個淚人。

明傾人拉起紫鑫的手,就去找了莫城溪。嘴裡念叨:「這死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兩人帶著明傾人身邊的一個丫鬟,來到了莫城溪的住院,卻只見邱泥拿著把掃帚,在哪掃著樹上掉下的落葉。

見明傾人面色不善,還有紫鑫小姐哭哭啼啼的樣子,邱泥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怕是自家少爺為了少夫人,去找了紫鑫小姐麻煩了。

「邱泥。」明傾人大聲呵斥到。

「什麼事呀?夫人。」

邱泥停下手中的動作,問了聲。

「少爺呢?」

「他剛剛出去就沒有回來過。」

這對話似乎讓明傾人非常不滿,心想,剛欺負完你表妹,人就跑了,太不負責任了。

她看看紫鑫臉上的那紅印,當時出手得多重啊,女兒家最看重自己的容貌,卻被他打成這樣。

明傾人更加生氣起來,「他去哪了?」

「不知道,小人沒敢過問,夫人。」

邱泥說完不知道后,趕緊補了句話,他可不想為了自家少爺,招惹無非事端。

不然一會夫人肯定會說,自家少爺去哪都不知道,來人,家法侍候。

上層社會的人,就是這個樣子的,只要沒有他們想要的答案,什麼都會怪罪在下人身上。

莫母知道自己來到不是時候,也不好把邱泥怎麼樣,帶著紫鑫就準備回去。

路過花園處,假山林立,秋樹搞挑,時而還被風吹了幾片落葉下來。

莫城溪躺在那棵粗枝的樹榦上,閉著眼睛,若有所思。

殺了紫鑫也不是,畢竟她是因為自己,認錯了自己才做錯事,如今丫頭毒也解了,為了丫頭打了她一巴掌,也算了事了吧。

但是自己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是不是太對不起丫頭了。

他左思右想,真心覺得煩人,為什麼一扯到女人,事情就那麼煩呢。

莫母和紫鑫路過樹下,莫城溪毫無察覺,大腿一晃,鞋就不小心掉了下去。

「唉!這鞋還是沒我們哪的好穿,至少不會隨便掉下去。」

起身往下一看,那鞋正好就砸在莫母的頭上。

莫母「哎喲」一聲,引得紫鑫和丫鬟都急忙關心的喊到。

「姑姑。」

「夫人。」

莫城溪一看砸了莫母,尤其她身邊還有個紫鑫,肯定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身子往後一躲,收起自己的大腿,拉幾片樹葉擋擋。

「誰,竟敢拿鞋砸我?」莫母撿起地上的鞋子,氣急敗壞的大聲問了句。

沒人回答,她往樹上看去,什麼也沒有啊。

但眼見有時候都不一定為實,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兒子躲在哪裡的。

「溪兒。」她冷冷的喊了一句。

莫城溪自己都覺得無奈,自己躲得這麼嚴實,還能被她發現。

沒辦法,只好從樹上跳了下來。

身輕如燕的他,落地猶如上了彈簧一般有彈性。

他拍拍自己的衣服,沒好臉色的撇了紫鑫一眼,「娘,什麼事啊?」

「什麼事,你鞋砸我頭上就算了,你為什麼打紫鑫?」莫母沒好氣的道。

「為什麼,你自己問她啊,自己幹了什麼好事不知道嗎。」

說完轉身就走,莫城溪現如今是一看見這個女人就煩,最討厭這種女人。

莫母見他如此行事,真是越加不像話,大聲呵斥,「給我站住,真是越大越不像話。」

就像是青春期碰上了更年期一樣,總是擦出點電閃雷鳴。

莫城溪停住自己的腳步,他撓撓自己的耳朵,感覺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特別痒痒。

見他這副痞像,紫鑫對他卻是越加喜歡起來,似乎這樣的脾性,才是自己的最愛。

但可惜,莫城溪現在對她絲毫沒有喜歡,只有厭棄。

這一切都怪那個女人,都是那個女人的出現,把這一切都毀了。

「娘,我跟紫鑫表妹無緣,你和我爹還是不要強扭瓜了,否則結果對誰都不好。」

「婚姻大事,向來由父母做主,再說,你自己當初也沒反對,還很樂意接受。」

莫母的確是想不通為何自己的兒子成了現在的樣子,以前的他,多喜歡紫鑫啊,怎麼說變就變了。

「娘,此一時彼一時,再說她都下毒差點害死我媳婦了,我憑什麼還要給她好臉色。」

莫城溪說完,就轉身離去。

「下毒?」

明傾人喃喃而語,她知道莫城溪所說的媳婦就是方玉衡的六王妃,自己的兒子時常這麼叫那位王妃。

可這下毒,也不太至於吧,怎麼看,紫鑫都不像這樣的人啊。

「紫鑫。」

她轉頭對著紫鑫,疑惑的看著她。

紫鑫一下子著急,委屈的哭了起來。這個時候若是撒謊,也太不合時宜了。

「是紫鑫糊塗,聽信了身邊那些人的話,才在銀針上抹了毒,中傷了沈書闔姑娘,姑姑,紫鑫不是故意的,你相信紫鑫。」

在這一番哭訴下,莫母也倍感難為情,只得嘆氣了說了句,「紫鑫,你糊塗啊,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傷人性命啊。」

紫鑫抱著莫母的手臂,「姑姑,我也不想的,這下城溪哥哥肯定不會再要我了。」

「唉!豈止城溪會生你的氣,那方玉衡是個什麼人,睚眥必報,你這樣傷他的王妃,早晚有一天他會找到你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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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霸寵異界修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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