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第四百五十章

聽到蕭陽篤定的語氣,喬欲湊上去堆著笑道:「蕭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然怎麼知道那群賣國賊就去了罕都?你要是知道內幕,也別瞞著我啊,不然我一問三不知,不就成啥子了嗎?」

「虞蕭心裡應該也有答案了,那人並非等閑之輩,喬欲,你鬥不過他們的,又何必徒增煩惱?」蕭陽心裡沒有告訴喬欲的想法,喬欲的性子火爆,容易衝動,他若是知道誰會是內奸,絕對會壞了大局。

與其讓喬欲打草驚蛇,還不如讓他蒙在鼓裡,還能起到迷惑的作用,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蕭陽的弦外之音,虞蕭瞬間明明白白,心裡也立馬決定緊跟蕭陽的步伐,這件事情就先瞞著喬欲,他也認為喬欲暫時不適合知道誰是內奸,畢竟那也是曾經權勢滔天的存在,哪怕現在,依舊是皇帝心中的最信任、最倚重的人,喬欲如何是人家的對手。

「喬欲,雖然我跟著那群人,但是怕背那些人發現,我一直都小心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在那群人面前露出蹤跡,至於是誰,倒是沒特別的注意,這一次蕭陽公主高估了我。」想明白了蕭陽的用意,虞蕭一口否認。

虞蕭說得認真又嚴肅,喬欲並沒有懷疑,畢竟在喬欲的心裡,誰都比不上虞蕭可靠、可信。

不過,沒有從虞蕭那裡得到答案,喬欲也沒有放棄,心裡一直想著怎樣從蕭陽那兒得到些消息。

看見喬欲眼巴巴的模樣,蕭陽說道:「我們已經離開許久,我們離開的時候可是沒有告知徐颯,更何況虞公子的姐姐滿馬場的找他呢,我們還是先回西山馬場,免得她們擔心。」

看了一眼不甘心的喬欲,蕭陽毅然決然的先一步朝西山馬場那邊去,虞蕭見了蕭陽頭也不回的離開,心裡想著自家阿姐還擔心著,也跟在蕭陽身後。

人影兒都不見了,喬欲想知道是誰,也沒有蹤跡可尋,只能垂頭散氣的跟在蕭陽和虞蕭身後。

喬欲不知道,他帶著蕭陽離開西山馬場后,遲遲不見兩人的影子,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你們可看看,我說的有什麼錯,這蕭陽公主就是水性楊花,明明身為沐親王妃,卻勾搭著喬四公子不放,這眼見為實的事情,可別告訴我你們都眼瞎了。」梁詠昕得意中夾雜著不屑道。

梁詠昕的話,哪怕說到了一些人的心坎兒里,但是卻無人敢搭話,有些話說出來痛快,可是得罪的人卻讓人膽戰心驚一輩子。

見無人附和,梁詠昕鄙夷道:「都是一群軟腳蝦,不過就是兩手兩腳的人,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有什麼可怕的?」

「要我說,這王妃的位置就不該那種渾身是臟污的人坐,和親公主而已,你們也就是太把她當一回事了。」梁詠昕越說越激動,話語越發的惡毒。

梁詠昕說這番話的時候,蕭陽和喬欲、虞蕭三人正好回到西山馬場,恰好站在了梁詠昕的背後,也許是梁詠昕說得太投入激動,以至於並沒有發現眼前的人的眼神和目光。

是可忍孰不可忍,蕭陽神色如常,喬欲卻聽不下去,怒氣沖沖的就要上去解決了滿嘴胡言的梁詠昕,只不過被蕭陽拉住了。

「那梁姑娘覺得誰當得起沐親王妃的位置,是否要本王妃將這個位置讓出來?」蕭陽目光冷如寒冰的看著梁詠昕。

有人提起了冷暮,甚至是說起了兩人的婚姻,蕭陽並不認為梁詠昕三番五次的針對是心直口快,她這個人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只要有人觸碰到她的底線,她可以讓那個人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梁詠昕身形微顫,故作鎮定道:「蕭陽公主難道是忘了沐親王最先得賜婚之人是誰吧,明明是你搶了別人的位置,還將別人置於死地,這未免做的太難看了。」

聽梁詠昕提起冷暮曾經的賜婚,蕭陽就明白梁詠昕鬧出這一出究竟是為了誰,為了一個已經去見了閻王的人,連自己都能夠陪上,也不知她腦子裡裝了些什麼東西。

聽著梁詠昕義正言辭的話,蕭陽嘴角的笑意就沒有停過,看著梁詠昕,笑得肆無忌憚。

「你……你這個無恥之人,一點兒羞惡之心都沒有,明明是那麼下賤的事情,你卻笑得這般肆意。」看到蕭陽燦爛的笑意,梁詠昕指著蕭陽紅著眼道。

在梁詠昕心裡,蕭陽就是插足沐親王和顏襄之間的壞女人,若是沒有蕭陽公主橫叉一腳,顏襄怎麼會落到一個那樣的地步,顏襄的痛苦和苦難,全都是蕭陽公主一人而起。

她和顏襄相交多年,為了給顏襄報仇,哪怕微小的力量,她也願意為顏襄盡一份力。

「笑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腦子可真是一個好東西,只是有的人好像沒有這個東西呢!」蕭陽說話至始至終都沒有給梁詠昕一個眼神,一個蠢成豬的人,不值得浪費眼神。

哪怕再沒點兒智商,梁詠昕也知道蕭陽的話,是對她的嘲諷,惱羞成怒道:「我說的可是事實,你敢對天發誓不曾搶人姻緣嗎?也是你毀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哪怕是顏襄,蕭陽都不曾放在眼裡,更別提一個沒有腦子的女人,不過她也不會任人這般污衊。

攔下已經雙眼赤紅的喬欲,蕭陽眸色漸深道:「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本王妃沒必要向你一個閨閣女子解釋,哪怕是你梁家的人現在本王妃面前,也只有卑躬屈膝磕頭的份兒,你又算什麼東西?」

「這顏襄也算是能耐,都說人走茶涼,她這人一走,茶還是熱乎著呢,如今人不見了,養的狗卻還依舊忠心。」看著面容只算是清秀的梁詠昕嘲諷道。

料峭春寒,飄飄揚揚的白雪越發的大了,梁詠昕紅著眼道:「你胡說八道、強詞奪理,明明你才是壞人,顏襄是那麼的好,卻被你害了。」

看著梁詠昕執迷不悟的模樣,蕭陽面沉如水道:「無論你怎樣想,本王妃問心無愧,至於你辱罵本王妃的事情,相信梁家會給本王妃一個交代。」

由於梁詠昕的突然發瘋刁難,蕭陽最後甩袖離去,這一場徐颯精心準備的賽馬宴不歡而散,各個都提心弔膽的玩得沒有盡興,被人破壞了宴會,徐颯恨死了攪局的梁詠昕。

隨著蕭陽的離開,喬欲和虞蕭也跟著離開,顏姣和劉海筠和蕭陽私交甚好,尤其是顏姣,聽梁詠昕三番五次提起那個她最厭惡的人,顏姣早就聽不下去。

連午膳都不曾用,蕭陽匆匆趕回罕都,到城門處的時候,肚子里已經咕嚕咕嚕的唱起了空城計。

即玉跟著自家主子在車廂里,自然聽見了自家主子發出的不雅聲,壓低聲音道:「公主,奴婢聽梔靈提起西城門處有一家味道絕佳的小館專做河鮮,不如我們去嘗一嘗?」

見即玉如此善解人意,蕭陽怎會拒絕,笑盈盈的點頭道:「能夠被梔靈稱讚的味道,絕對不會讓人失望,正好肚子餓了,我們就去那一家吧,即玉姑姑知道什麼位置嗎?」

能提出去那個地方,即玉自然心裡清清楚楚,揭開車簾向車夫耳語幾句,馬車的車輪滾滾而行,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就到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前,匾額上的河鮮兩字風骨分明,透露著一股閑逸浩然之氣。

看著還算是清新雅緻的地方,蕭陽心裡滿意,大堂里只堪堪擺了四張不大不小剛好四人的桌子,正對著大門的地方有窄小的樓梯。

「掌柜的,樓上可還有位置?」暮西掃過大堂坐滿的四張桌子,盯著樓梯問。

掌柜笑臉相迎道:「幾位客官,歡迎光臨,我們河鮮的二樓是包廂,雖然只有兩個包廂,但是還有位置的。」

蕭陽一行浩浩蕩蕩的有七八人,掌柜見了來客,自然是高高興興的,畢竟是賺錢的機會。

「那就樓上的包廂吧,將你店裡的特色菜都給小爺上一份兒。」喬欲看著擁擠的大堂,目露疑惑道。

四四方方的像一個小盒子的店鋪,他活了快二十年,就沒有來過這般低調的地方。

「即玉姑姑,可知道那些菜不錯?」蕭陽並不搭理喬欲,這地方是即玉提到的,她自然是相信即玉。

見自家主子點頭,即玉笑著說:「掌柜,將你們店裡的玉膾上一份,還有火爆鱔魚絲,金湯河豚。」

這些菜都是她聽梔靈提起的,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能夠被梔靈都念念不忘的菜肴,她最放心了。

掌柜眉開眼笑道:「好嘞好嘞,貴客請樓上請,菜馬上就上來了。」

聽到點的菜名兒,掌柜心裡是更加的高興,挺這點菜的樣子,一看就是有品位的食客,點菜剛好就點了他最推崇的幾道菜。

「蕭陽,你怎麼就選了這麼一個地方,你看看這麼小的地方,能叫包廂嗎?還有這椅子,那裡就是人坐的,到處都是灰塵。依我的意思,我們就去天下樓安排一桌,即使是餓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啊。」看著包廂的模樣,喬欲一臉嫌棄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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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暮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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