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第四百四十八章

「那當然了,徐颯,你快說這一次的彩頭是什麼?」梁詠昕昂著頭像一個驕傲的小孔雀洋洋得意的道。

看著不像說謊的梁詠昕,徐颯心裡已經爆炸了,什麼?第一名竟然是梁詠昕。那蕭陽呢,這一路上並沒有發現蕭陽的身影,如果梁詠昕是第一名,嗎蕭陽難道石丟了?

不愧是自家的人,一旁牽馬的小廝見自家主子臉上變化莫測,想了想順:「主子,各位小姐,蕭陽公主半個時辰前就已經到了。」

一句話就像是**一樣落在人群里,本以為已經得了彩頭的梁詠昕臉色發青,眼神中帶有陰鬱的說:「怎麼可能,我到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有人,你說蕭陽公主是第一名,那她人呢?」

小廝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見主子點頭,回道:「梁小姐,蕭陽公主在西暖閣里喝茶呢,蕭陽公主等著諸位太無聊了,就去照料她騎的那匹馬,剛剛進西暖閣不久呢!」

大家心裡都明白第一名是蕭陽公主無疑,一個小小的奴才怎敢欺瞞人,只是梁詠昕放不下臉面,明明她已經讓整個馬場的人知道她是第一名,卻偏偏是弄錯了,梁詠昕心裡恨死了蕭陽和徐颯,若不是她們揪著第一名是誰不放,自己又怎麼會丟臉。

「好了好了,無論誰是第一名,反正彩頭都不是我們的,我們瞎操什麼心,騎了這麼久的馬,我都冷死了,還是進去喝一杯熱茶暖暖身子吧。」見情形有些不對勁兒,吳越錦開口打破沉默怪異的氣氛道。

罕都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都是認識多年的人,誰會不知道梁詠昕的性子,打小就是性子不討喜,總是愛爭愛搶,所以也沒人為她說話。

徐颯看不慣梁詠昕的一番做派,礙於是自己請來的客人,壓下心中的不滿道:「越錦說得對,北風還凜冽著呢,我們還是進暖閣說說話,喝喝茶吧。」

說完也不理作妖的梁詠昕,拉著陳雯微和吳越錦就進了暖閣。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兒,哪裡還看不出徐颯的態度,對梁詠昕也就冷了些。

「你們到了?我就說外面怎麼鬧哄哄的,原來是你們到了。你們可真會趕巧,這茶剛剛煮好,你們就到了。」見了徐颯一群人,蕭陽笑著說。

馬場里的話,蕭陽聽得一清二楚,她是習武之人,只要自己想聽,一里之外的聲音都了如指掌,而徐颯她們區區不出十米的距離,又扯開嗓子的鬧了起來,除非是她的耳朵聾了,才沒有聽見她們的話。

無論怎樣的爭執,蕭陽不想摻合,才一句話讓她們知道自己沒有聽到那些話。

見蕭陽好似真的沒有聽見之前的話,徐颯鬆了一口氣道:「蕭陽,你可真是太好了,這茶水都給我們準備好了,怪不得顏姣姐姐總是說你多麼的好呢。」

「蕭陽,那一匹馬沒發瘋吧?」徐颯小心翼翼的問道。

在徐颯的記憶里,那就是一匹野馬,一匹瘋馬,向來時不時的發瘋,這兩年來,鬧出了無數的笑話。

聽到徐颯的話,蕭陽搖頭道:「沒事兒,那一匹馬很有靈性,算得上是真正的寶馬良駒。」

當事人都這麼說,徐颯也沒什麼可說的,也許那野馬突然轉變了性子,也是可能的,畢竟她也好幾個月沒到西山馬場這邊了。

「那就好,只要沒出事兒就好,我就怕這馬又發瘋呢,你若是覺得好,到時候就帶回去吧。」

蕭陽也沒想到徐颯會突然如此大手筆的將寶馬良駒送給自己,畢竟在靳國良馬難尋,像這樣的不輸於汗血寶馬的良駒,更是千金難求,被徐颯這般簡單一句話就送給了自己。

即使徐颯開口,蕭陽也不能佔便宜,連連擺手拒絕道:「徐颯,這一匹馬並非你看到的野性和烈性,寶馬都有脾性,它不差於你的汗血寶馬,更何況你弄來這樣它,怕是廢了不少的心思吧,我怎麼能夠奪人所愛呢?」

聽蕭陽拒絕,還說那野馬是自己所愛,徐颯嘟著嘴嫌棄道:「那怎麼可能是我喜歡的,簡直就是整個馬廄里最惹人厭的,你若是把它帶走了,正好給我解決了一個**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捨不得?」

徐颯在那馬的身上吃了無數次的虧,恨不得將它殺了來一頓馬肉宴,只不過沒來得及動手罷了。

若是入得了蕭陽的眼,那最好不過了,即可以交好蕭陽,又省了她自己動手解決這麼一個困擾了她兩年的**煩。

蕭陽仔細想了想說:「那好吧,不過你不是說第一名有彩頭嗎?那這一匹馬就當作我的彩頭,如何?」

「那怎麼行,這野馬怎麼能算得上是彩頭呢?不行不行,這不是讓你吃虧嗎?」徐颯小腦瓜擺個不停,她可是那馬是難伺候的主兒,又沒用又矯情。

即使沒有聽到之前的一番爭論,蕭陽也不會要什麼彩頭,更何況那些話一字不落的進了她的耳朵,她更不會上趕著招人恨。

哪怕徐颯再三堅持,蕭陽也不答應:「徐颯,你若是不願意,難道是捨不得這一匹馬?偏偏要讓我拿了彩頭?」

「沒有沒有,我不過就是覺得那一匹馬不算是彩頭,不對,那算是彩頭,哎呀,我都被你繞暈了。」徐颯含糊不清的說道。

一聽徐颯的話,蕭陽立馬說:「這可是你說的,這馬就是彩頭,等離開的時候,我可是要把疾風帶走的,到時候你可不能心疼?」

「疾風?是誰?」一聽蕭陽提到的陌生名字,徐颯立馬忘了彩頭的石,一臉八卦的看著蕭陽。

看著徐颯那目露疑惑的星星眼,整個人透露著一股傻氣,有些好笑的道:「疾風啊,那可是我的好夥伴,可是你送給我的。」

「我?怎麼可能,我何時送你東西了?」

「難道,不會是那一匹野馬吧!」

徐颯一臉驚疑的看著蕭陽,腦海里已經嗡嗡嗡的響個不停,什麼,那一匹野馬就是疾風,看來蕭陽還真是對那一匹馬上心了。

看著徐颯帶著傻氣的臉,蕭陽點頭道:「的確,就是你口中的那個瘋馬、野馬,不過它現在有名字了,疾風,以後別瘋馬、野馬的叫了。」

見蕭陽態度堅定,徐颯再不阻攔,人家自己願意的事情,她攔著有什麼用啊!

外面零零星星下著的雪已經停了,不知不覺在暖閣里已經待了大半個時辰,身上的寒冷已經漸漸的消散,幾杯熱茶下肚,從腳到頭都透著暖意。

雖然大半的人跟著賽了一場,但是有少部分人還在別院那邊,徐颯是主人,有些擔心那邊的情況。

蕭陽看出徐颯一副裝了事的樣子,不動聲色的說:「出來也很久了,不如我們就回去吧,你們也知道我可是帶了一個混世魔王來,離開的時候就沒見見到他的影子,我都怕他把呈陽大長公主府的別院給掀了。」

好些人都看見了跟著蕭陽一起的喬欲,也清楚喬欲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性子,若是在別院那邊鬧了起來,保不住會掀了房子呢。

「哎呀,這可遭了,咱們還是快點兒回去吧,我家虞蕭也跟著我呢,要是讓他們兩個遇上了,無事也要惹點兒事出來。」人群中一降紫色月華錦纏枝牡丹騎裝的女子秀眉緊蹙道。

一聽她提起虞蕭,蕭陽心裡就有數,她應該就是虞蕭的嫡長姐。

眾所周知,喬欲和虞蕭是罕都一霸,兩人總是形影不離的在罕都惹事,也難怪虞蕭長姐會不放心。

「這每個人帶的都是親人,或是姐妹兄弟,只有蕭陽公主和別人與眾不同,帶的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也不知蕭陽公主和喬公子是什麼關係,這種場合,偏偏帶了人來。」梁詠昕詠怪異的語氣說道。

之前那一件烏龍事,在梁詠昕得心裡,全都是蕭陽何徐颯對不起她,害得她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臉,逮著機會,她自然不留餘地的給蕭陽添麻煩。

清者自清,蕭陽不在意梁詠昕的胡攪蠻纏,卻不是誰都能欺負,冷血臉道:「本公主和喬欲交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韶陽大長公主和我夫君還未有意見呢,有些人就上趕著自以為是,一點兒名門淑女的風範也沒有,真不知是怎樣的家教。」

聽了蕭陽的話,梁詠昕臉色瞬間煞白,蕭陽一番話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的落在她的心坎里,不僅僅是讓她難堪,損失傳出去,連累得就是整個家族的名聲,想到向來不喜歡自己的祖母知道這件事後,自己會有怎樣的下場,梁詠昕劉瑟瑟發抖。

見蕭陽臉色冷得就像冰山一樣,徐颯狠狠地瞪了一眼惹事的梁詠昕,心裡已經後悔請了這麼一個惹事精。

「姐妹們,我們回吧,反正也快中午了,這肚子已經咕咕都抗議了。」徐颯理都不理身旁的梁詠昕說道。

發生了這些不愉快的事情,誰也沒有想法留在這兒,畢竟梁詠昕得罪的人是蕭陽公主和主人家徐颯,誰也不知道梁詠昕何時會牽扯到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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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暮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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