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給你打電話了啊

兩個人坐在常去的甜品店裡，秦零滿足的看著面前的蛋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都是甜的呀。」

林陌陽無情地回：「空氣都是膩的。」

秦零看著蛋糕，心情很好，「那你就膩在這空氣里吧，我吃慢點，你多呼吸一會。」

林陌陽喝了口咖啡，看著專註吃蛋糕的秦零，笑了笑。其實很不喜歡甜食，生來就不喜歡，沒有什麼理由，就是不喜歡而已。如果秦零不喜歡，也許這輩子都不會進甜品店，但如果秦零喜歡，那不僅可以常來，甚至還辦了這裡的會員卡。

秦零用勺子輕輕地颳了一點，伸到林陌陽面前，「你要不要嘗一點點？沒準你就會愛上它的。」

林陌陽看著面前的勺子愣了一下，低頭嘗了。林陌陽看著期待地看著他的秦零，茫然地點了點頭。

秦零：「好吃？」

林陌陽：「膩。」

秦零用手裡的勺子繼續吃，「那你點什麼頭。」

林陌陽突然腦子裡蹦過「間接接吻」四個字，「就，其實，也，還行吧。」

秦零：「你不懂欣賞，怪不得你不甜。」

林陌陽回過神，「我一男的，甜什麼甜。」

秦零：「哦，怪不得你不可愛。」

林陌陽：「我要什麼可愛？」

秦零想到一些事，「其實，有時候你也挺可愛的。」

林陌陽：「吃你的蛋糕吧，吃完回家。」

秦零在回家前，又去燒烤店打包了很多燒烤，還在小區門口的熟食店買了一份大份的鴨鎖骨，一份大份的鴨脖和一份大份的翅尖。

林陌陽還是忍不住問：「你幹嘛？你的晚飯嗎？」

秦零：「我媽剛說她今天晚上和我爸要去一個什麼局，不回來了。」

林陌陽皺了皺眉頭，「那你就吃這些啊？」

秦零：「好吃的，你要不要吃？」

林陌陽看了眼秦零手裡拎的，還是伸手拿過來拎了，「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秦零想了想，很謹慎地回：「可能就十一二點吧？一般是這個點。」

林陌陽：「你是不是害怕。」是肯定句，想到秦零從小到大想象力都極其豐富，對著一張白紙都能給你想個動物世界出來，所以，自然很怕黑，很怕一個人，經常自己嚇自己，想一些有的沒的，雖然她從來不敢看恐怖片，但自己腦海里卻很有畫面感。

秦零拽緊了林陌陽的衣擺，「那你吃不吃啊？」

林陌陽掂了掂手裡的吃的，笑著說：「吃啊！你又吃不完。」低頭看了眼被拽住的衣擺，「秦零？」

秦零：「嗯？」

林陌陽：「那你以前一個人在家怎麼辦的？」

秦零：「我給你打電話了啊。」

林陌陽：「什麼？」

秦零低聲說：「就以前，我給你打那些很長的電話的時候吧。」

林陌陽回憶之前接到秦零電話，秦零拉著他從天氣聊到電視劇聊到偶像聊到國家大事的電話，「我還說呢，你怎麼突然那麼多要說的。」

秦零「嘿嘿」了兩聲，還好林陌陽是可以聽自己說幾個小時話的人。

林陌陽：「下次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秦零：「啊？哦。」

林陌陽：「反正我們一個小區，挺近的。」

秦零抬頭看向林陌陽，「你說的啊！」

林陌陽寵溺地笑笑，「我說的，我等一下跟我媽打個電話。」

一進秦零家，林陌陽就給林媽媽打電話了，「媽，我今天晚點回去啊。」

林媽媽：「幹嘛？」

林陌陽：「秦叔叔和阿姨今天有飯局，秦零一個人害怕。」

林媽媽：「那你還回來幹嘛？」

林陌陽真的佩服林媽媽，「媽！你知道你兒子今年十九嗎？」

林媽媽：「哦喲，你怎麼這樣啊，你以為你媽媽想什麼啊？你媽媽又不是沒參加過這種局的咯，知道他們回來肯定晚的呀，怕你太晚了回來不安全啊，你想什麼啊？媽媽這麼關心你，我兒子怎麼這樣的咯。」

林陌陽覺得自己現在都能想象到自家媽媽說這些話的神態，「媽，就這樣吧。」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留林媽媽一個人思考人生，是兒子長大了嗎？

秦零看林陌陽掛了電話，問：「十九歲怎麼啦？」

林陌陽：「沒事。」

秦零：「那等會跟我看綜藝吧。」秦零把吃的都堆在電視機前的茶几上，又去冰箱拿了兩瓶飲料，然後就縮在沙發里，點播了部綜藝放，林陌陽自然地坐在秦零旁邊看電視。

秦零左手拿了根烤腸，右手拿了個鴨鎖骨，林陌陽看了眼，皺眉說：「你一個個吃啊，你這樣會搞的到處都是的。」

秦零嚼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講：「不會的。」

林陌陽無奈的看了眼，隨秦零了。

秦零吃累了，就不動了，靠在沙發上安心看綜藝。林陌陽抽了兩張濕紙巾給秦零擦手，剛碰到秦零的手，就「嘖」了一聲，「你手怎麼這麼涼？空調太低了嗎？」

秦零：「還行，不冷。」

林陌陽把空調遙控器拿起來看了看，「22度？26就夠了，下次26度。」說著，就調到了26度。

秦零縮了縮身子，「我知道。」

還沒看多久，秦零就頭一歪，迷迷糊糊睡著了，林陌陽去秦零房間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把電視關了，又把空調往上調了兩度，看著桌子上的吃的也把它們收拾乾淨了……等一切都收拾好了，林陌陽推了推秦零，「去洗澡吧，洗好了再睡。」

秦零：「不要。」聲音軟軟糯糯的。

林陌陽：「起來。」，就去拉秦零的手。

秦零還沒什麼清醒的意識，就被林陌陽拉了起來，然後自己去房間拿了衣服洗澡。

在秦零洗澡的時候，秦爸和親媽回來了，秦媽看著坐在客廳里的林陌陽，「陌陽，你在啊？」

林陌陽：「正好下午一起去買東西了。」

秦媽：「都這麼晚了，那先住這裡吧？客房還空著。」

林陌陽：「不了，我還是回家吧，這裡沒衣服，我得回去洗澡。」林陌陽是個有一點點潔癖的人，夏天不換衣服是肯定受不了的。

秦媽畢竟也是看著林陌陽長大的，知道他的脾性，「那好吧，等一下讓叔叔送你回去，辛苦你了，這麼晚。」

林陌陽：「沒事，很近，我自己回去吧，叔叔阿姨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我現在就走了。」

秦媽有點不好意思，「那你路上小心回去了給我發個消息。」

林陌陽：「好的，我先走了。」

林陌陽走後不久，秦零從衛生間濕濕嗒嗒的走出來，「林陌陽走了嗎？」

秦媽看了秦零一眼，「走了。」

秦零點了點頭，秦媽斟酌了一下，還是問了，「你覺得陌陽這孩子怎麼樣？」

秦零：「挺好的啊。」

秦媽：「挺好是怎樣啊？」

秦零：「就是不錯呀，挺好的，怎麼了？」

秦媽：「沒什麼，就覺得你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果然缺心眼。」

秦零歪著頭，「媽！你在說什麼啊？」

秦媽：「沒什麼，吹完頭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