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起採辦

秦零不情不願的掏出枕頭底下一直在震動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喂？」

耳機那頭傳來林陌陽的聲音，「你還沒起啊？」

秦零的聲音還有點有氣無力的，「我是被你震醒的。」

林陌陽：「你又把手機放在枕頭底下了？」

秦零：「沒，昨天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它就在我旁邊。」

林陌陽：「你怎麼老這樣，迷迷糊糊的。」

秦零：「好了，你不要念叨了，什麼事啊？沒事我掛了。」

林陌陽：「都中午了，別睡了，起來吃飯了，等一下我們去買開學用的東西。」

秦零：「啊？太熱了，不想去。」

林陌陽：「馬上就要去報道了，你快起吧，等一下我去你家找你，你想吃什麼，我帶給你。」

秦零：「我不想去~」

林陌陽：「那就土豆燜牛肉蓋澆飯吧。」

秦零暴躁的「啊」了一聲，「知道啦。」掛斷電話，秦零把臉埋在枕頭裡，表示不想動，像一隻貓咪一樣拱了幾下，慢慢悠悠地爬起來換衣服，刷牙，洗臉，然後等飯，邊等邊覺得自己聽話的有點不爭氣。

沒等多久，就響起了敲門聲，秦零起身把拎著飯的林陌陽放了進來。

林陌陽看了眼已經收拾好自己的秦零，滿意的笑了笑，「是不是成年了，覺得你越來越懂事了。」

秦零把飯打開，趴在桌上扒飯，「我一直都是想懂事就懂事的。」

林陌陽：「你生活作息太不規律了，你老是餓一頓飽一頓的，你看你自己好瘦的。」

秦零：「也就你這種老幹部才作息規律吧？像我這種正值大好年華的，都是把有限的時間投入到無限的事業中去的。」

林陌陽：「你就別給他們正值大好年華的人丟臉了，刷手機就是你的事業了？」

秦零看了林陌陽幾眼，低頭扒飯，小聲地說：「你懂什麼，不刷手機怎麼知道外面的大事。」

林陌陽：「哦喲，還大事，你把你那什麼愛豆的事搞清了就好了。」

秦零認真的說：「對啊，他的事就是所有大事。」

林陌陽張了張口，秦零馬上打斷，「你不要講話，我不會給你說他一分一毫壞話的機會的，我要吃飯，好好吃飯。」

林陌陽看著低頭吃飯的秦零，覺得好笑，都成年了，還是這樣子。

秦零把打包盒蓋好，「我吃好了。」

林陌陽看了一眼還剩很多飯的盒子，「再吃一點。」

秦零擺了擺手。

林陌陽微微皺了皺眉，「你不是挺能吃的嗎？就吃這麼點？最近胃又不好了？」

秦零：「不是，就是不想吃了，可能起晚了，餓過了，就沒胃口了吧。」

林陌陽看了看秦零的氣色，覺得挺正常的，點了點頭說：「下次起早點，早飯還是要吃的，等一下去超市，餓了你跟我說，我帶你去吃東西。」

秦零：「好呀，現在去嗎？」某人好像把剛剛連床都不想起的自己給遺忘了。

林陌陽：「現在去吧。」

秦零拿了沙發上躺著的包，「你帶傘了嗎？」

林陌陽：「帶了，走吧。」

出門的時候一點左右，太陽很毒，好像要把所有東西都曬化一樣，林陌陽撐著傘，習慣性的把傘傾向秦零，看了眼低頭玩手機的秦零，伸手把手機拿走了，「等一下再玩，好好走路。」太陽很大，心情有點煩悶，不一定可以隨時注意到身邊的所有情況。

秦零伸手抓著林陌陽的衣擺，沒有要回手機，也沒有說什麼。秦零以前就像一隻小老虎，要是在以前，秦零一定張牙舞爪地把手機搶回來，搶不回來還會生悶氣，要哄好久才能哄好，林陌陽想，他最捨不得的，就是秦零長大吧。現在的秦零乖順了很多，像只小兔子，大多數時候都軟軟的，偶爾才蹦噠幾下。

進了商場，林陌陽收起傘，看見有家奶茶店，「要喝奶茶嗎？」

秦零：「好呀，你喝嗎？我請你喝。」

林陌陽：「你手機還在我這，你怎麼請我喝？」

秦零：「你不把手機還我了嗎？」

林陌陽把手機遞給秦零，「手機在你那，也應該是我請你喝。」

秦零想了想說：「那你記得是你不讓我請你喝的。」

林陌陽有點不滿，「你為什麼跟我算那麼清楚啊？」

秦零：「沒有啊，我只是覺得老是你送我東西，請我吃東西。」

林陌陽嘆了口氣，「你不要想太多，你突然這麼懂事……」其實，一方面想著長大很好，但更大一方面又真的捨不得她長大。

秦零：「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覺得自己成年了，我是個大人了，我已經過了叛逆期了。」

林陌陽：「你就小屁孩一個。」

秦零：「你也就是比我大一歲，裝什麼，你請就你請，點以前我一直點的，加珍珠，去冰。」

林陌陽突然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受虐傾向，這樣子，心裡好像開心了許多。

林陌陽把買好的奶茶遞給秦零，秦零接過來，「來買什麼呀？」

林陌陽：「買個大一點的箱子，再買一點生活用品，牙刷，沐浴露，洗髮水什麼的吧，吃的先別買吧，到時候過去挺麻煩的，可以去那裡買。」

秦零吸著奶茶，「那生活用品不能去那裡買嗎？」

林陌陽：「就在這買，到時候人生地不熟的，反正學校不會餓著你，到時候我爸和你爸一起開車去，帶著也方便。」

秦零：「嗯，好。」其實，細想下來，林陌陽說的根本沒有說服力，但秦零懶得想那麼多。

在超市逛了幾個小時，買齊了東西，結完賬以後，林陌陽和秦零在角落裡把東西都放在兩個新買的同款不同色的行李箱裡面。

秦零：「然後幹嘛？」

林陌陽：「你想幹嘛，都行。」

秦零：「那去吃甜品嗎？」

林陌陽：「可以啊。」

秦零推起一個行李箱，林陌陽習慣性接過來，秦零看了一眼旁邊的另一個行李箱，說：「其實我挺喜歡推行李箱的。」

林陌陽：「那你推著吧。」

林陌陽看著秦零在旁邊輕鬆地推著行李箱，心裡有點空落落的，好像，秦零越長大，越沒有那麼需要自己。

秦零：「等一下你說我吃熔岩蛋糕還是芝士蛋糕？」

林陌陽很喜歡秦零問自己這些小事，馬上眉開眼笑著說：「都吃嗎？」

秦零很認真的拒絕：「不可以，會胖。」

林陌陽看了眼沒幾兩肉的秦零，「你胖點會更好看。」

秦零糾結了大概三秒鐘的樣子，「那都吃吧。」

林陌陽：「能吃是福。」

秦零白了林陌陽一眼，「不是很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