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所謂淵源

白靈澤不答反問：「為什麼要救她？明明自己一個人跑會更快。」

「……啊？」

這種事有什麼可問的？

見我有些走神，他也不再多問下去，直接塞了顆丹藥在我口中：「看你這傷的，要被你家阿寶看見，估計得哭死。」

「咳咳，」我險些被嗆住，「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呵，」一聲輕笑，「因為我厲害啊。」

「……」

我硬是忍著沒一腳踹上去。

「怎麼，好得替你解了圍，都不曾道個謝？這麼沒良心。」

「我——」我自知理虧，但實在不想跟這傢伙多廢話，稍稍別過臉，輕聲道，「對、對不起啊。」

「大聲點兒，我聽不見~」

欠抽至極！

「對不起！」

一聲清脆的童聲瞬間打斷我們二人尷尬的對話。小傢伙毫無避忌地直視白靈澤，白靈澤卻似乎有那麼一刻的失神，但旋即便勾唇輕笑：「替她道歉？有什麼用。」

「不許看。」阿寶似乎是想抬手遮住他的目光，卻無奈太微妙的升高差，反倒被白靈澤一把抱起。

看著阿寶賭氣吃醋的模樣，白靈澤哄小孩子還真一套一套的：「小孩子就別摻和了，沒事吃什麼醋。就你姐姐這樣子，街上一抓一大把。想想我眼光也沒那麼低，不可能有什麼理由去跟你搶。」

嗯，專損我是吧？！！

「姐姐抱。」阿寶一巴掌打上他的臉，白靈澤面色瞬間僵住。我險些沒繃住——話說這一幕似乎是有點眼熟？果然會哄小孩和討不討孩子喜根本連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好好好……」我難得不排斥這小子的惡意撒嬌，一把接過在一旁折騰白沉靈的阿寶，不覺被戳中心底最柔軟的部位。

可我說這發展會不會太日常了些？！人靈沄門危急關頭我在這兒像一家三口似的……

咳。

「誒，話說你跟這小子很熟么？」

「算是吧，我想想啊……」他話音一頓，「算算，認識也該近千年了。想想當年那個那麼蠢的小傢伙，如今物是人非……」

「……」我全然不顧他沉迷於煽情無法自發，要不是打不過，直接上去踹他個幾腳！

身上的綾珣和憶茗不知是不是受到我情緒的感染，居然都隱隱顫動起來。

「好好好，不耍你了。」白靈澤見到我的反應，忙擺了擺手，「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小子，讓我覺得眼熟罷了。想想當初，確實有個衣衫襤褸的小子流浪在街頭，只是後來有一日不曾再見，忽然有些不習慣了。按時間算算，也該是這個年紀。」

「你跟他有什麼關係么？幫過他、還是他幫過你？」

「沒有啊，就是整日看著旁人出於憐憫之心，施捨點吃的給他。只是有一日忽然不見了他的身影，反倒有些不習慣而已。」

「……」

一次次地煽情，一次次不按套路出牌，還而已？！只是當個旁觀者你感慨個屁啊！！

「冷靜冷靜~」彷彿惹我發火是什麼趣事一般，白靈澤的臉色越發的舒心，「白沉靈和雲曦雖然在這段時間很少管以外的瑣事，但這座鬧得人心惶惶的屋子一塌，再加上靈沄門這消息傳播速度，估計很快就能了解到了，到時要看見你追著我跑的情形，該會有什麼反應？」

「誰管他們！」

「那你打的過我么？」他似是故意一般，稍稍撩開自己的衣袍，露出半截漆黑的劍鞘。

「……」

行，這才是重點。

「行了，先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人家在商討大事，我們在這裡嘮家常，確實有些違和。」

「什麼大事？」我下意識地追問道。

自始至終，這群人都只是隨隨便便搪塞我而已。雖然我也沒什麼必要管靈沄門的事，到時也只會弄巧成拙而已。

「六界的大事，還能是什麼？仙魔二界自古以來仇恨不斷，你又不是不知道。靈沄門作為仙界幾大門派之首，自然是最讓人垂涎的。攻佔了靈沄門，其他門派基本上就不攻自破了。」

他說著又是誇張地一嘆氣：「可惜靈沄門早就沒有當年的能力了，不然怎麼會硬是被逼至如此荒涼之地？估計魔界也是看如今多數高手隱退，才滋生這種想法的。畢竟雲曦雖被稱為掌門，到頭來也是一個整日沉浸於情情愛愛、愛幻想的小丫頭罷了。」

這語氣聽著，好像你才是你們門派最大的那個一樣，真不怕你師兄跟雲曦兩個一起追著打你。

我頓了頓，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靈沄門究竟經歷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