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演說

「吳浪——！最大限額！」

「謝謝惠顧」肖建對吳浪鞠躬致意，站在他一旁的黑衣人立刻拿出一份合同書遞給吳浪，吳浪接過那份合同書只掃了一眼便簽字畫押，黑衣人確認后拿出四個保險盒，將100顆黃金各分成4份裝進4個保險盒裡，最後又將四個保險盒分別裝進四個連接在一起的皮質口袋裡。

「先生，請你脫下外套。」黑衣人說道。

「呃……好的。」吳浪脫下外套，隨即在黑衣人的幫助下穿上了這一件價值1000萬元的「衣服」，其實說白了，這件「衣服」就是源於槍套的設計，現在無非是把裝槍的用途改換成黃金而已，就見吳浪的兩腋下各夾著一個保險盒，剩餘兩個保險盒則掛在腰部，要是換成槍，活脫脫就是一西部牛仔。

當然，這是借了25萬元以上的參加者才能配備的裝備，每25萬元升一檔，也就是說每升一檔，多配備一件皮質裝備，主辦方認為如此便能令參加者將巨額黃金藏進外衣裡面。

起始借貸結束后，每位參加者還得到一隻智能手環，手環的顯示屏上，顯示出三個心形圖案，還有參加者的個人身份信息等等……

「嗚——」船動了。

「起航了，船離開碼頭了……就要開始了」吳浪的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

豪賭之船——霍夫號，已經駛向迷霧之海，沒有人可以回頭，要想活下去只有竭盡全力，拚死一搏！

肖建站在眾參加者面前，清了清嗓子說：「辛苦各位了，我的指引工作到此結束，接下來還請聽從船內人員的指示行事，衷心祝願各位不屈不撓，奮戰到底。」說到這，他突然彎下腰對著眾參加者鞠了一個90°的躬，然後抬起頭說：「那麼恕我就此告辭了。」話說完后，他便一轉身走出了廳堂的大門，在他的身後有不少的參加者數落著他。

「快滾吧，快滾吧！」

「可算是清凈了！」

「見了這混蛋就煩！」

一名黑衣人在這時喊道：「有請諸位隨我到會場，聽取本次航行的規則。」

「會場？這裡難道還不是會場嗎？」吳浪的心裡忍不住說道，因為對他而言這裡已經很大了，可是當他跟隨黑衣人走進會場才發現這裡才是真正的宮殿！

氣勢恢宏，富麗堂皇好像就是為了形容這這樣的地方才產生的成語，普通的辭彙已經無法形容這座宮殿，在那宮殿正前方的主席台上站著一個約莫50來歲的中年人，那人長著一副標準的黑幫大哥模樣，寬闊的臉頰上刻滿歲月的風霜，一對濃眉的底下鑲嵌著一雙豹眼，目光如炬不停地掃視著不斷湧進殿內的參加者們，在他身後站著五名黑衣人，主席台左側站著四名黑衣人，右側站著一名黑衣人，不止如此，就連殿堂的四周也站滿了黑衣人，少說也有百餘人。

「請肅靜，請肅靜……全員入場后……將立刻進行航行規則的說明，全體成員迅速到主席台前集合，請迅速到主席台前集合……」

一名黑衣人拿著話筒不停地督促著說，待眾參加者都站在主席台前之後，他才關閉了話筒老老實實的倚牆站立。

「咚咚——！」站在主席台上的中年人拍了拍話筒，說道：「各位，晚上好，在下……負責幫大家了解本次航行的規則，同時也被任命為賭場的主管，鄙人名叫王學山，好了……開門見山，我來說明一下賭船上的規則吧，只是……由於耗費了不少時間，所以，我只做一次說明，不會重複，即使有人想提問，也恕我無暇作答，集中注意力，聽取講解。」

「我想諸位都已經佩戴由我方分發的手環了吧，從現在起，諸位無論遇到何種情況都不能擅自解除手環，一旦解除將被視作違規，違規者的姓名將出現在我方工作人員的手機上，並由我方工作人員將其帶入那個房間。」

王學山伸手一指，就見殿堂的左側有一個玻璃制的房間，房間約莫100來平，裡面漆黑一片，人要是進去了恐怕是伸手不見五指。

「諸位不可在此次航行內發生搶奪、傷害他人……等行為，如若發現，均視作違規……接下來，我將說明手環上心形符號的意思，每位參加者的手環上都有顯示有三顆心，將由我方工作人員增加或減少心數，每贏得一場賭局將獲得一顆心，每獲得一顆心將由我方提供40萬元作為獎勵，也就是說心獲得的越多，獎勵也就越多，反之，如果心數不足一顆，將由我方直接帶往小黑屋，如果航行結束前不能保證三顆心的也不能下船，也將被關進小黑屋，最後……強制勞動……！當然擁有三顆心的，之前左右的欠款將一筆勾銷，第一場賭局今晚八點在這舉行，遲到者將被視為違規……！此外，為滿足各位客戶的多樣化需求，本遊船的各種設施、服務均採用「24小時營運」模式，本著良心，價格合理，絕對公道，接下來，就請各位在即將到來的賭局前，好好享受此次航行之旅，我的說明到此結束，祝各位，晚安。」

王學山講完話后，深鞠一躬，離開主席台朝著右側的小門走去。

「喂，等一下，這錢要怎麼辦呢？借的這筆錢，在這艘賭船上又有什麼用呢？所謂的24小時營運又是什麼意思？」吳浪趁王學山還沒走，急忙問道。

王學山回過身再一次站在主席台上說：「請自行使用。」

「什麼？」吳浪不解的問道。

「一開始我就已經說過，只做一次說明不接受任何提問，如何使用起始資金還請各位自行判斷。」

「你這樣說太籠統了吧？難道所謂的「24小時營運」是指我們的吃喝住宿都得自費？」吳浪問道。

「還有，我想知道對失敗者的具體處置，請告訴我吧，介紹我來這裡的黑社會跟我說這事要上船再問。」吳浪身邊的一人也開口問道。

王學山將兩隻手拄在主席台上說：「非常遺憾……我不能回答任何提問。」

「唔……」

「你……」

短暫的沉默過後，吳浪身邊的那人忽然開口吼道：「你說什麼？！那我們當猴耍么！死老漢！什麼24小時營運？難道還要剝削我們嗎？還有，對敗者的處置，可是關係到我們的命運，我才不關心關進那個小黑屋會怎樣，我關心的是之後的事！就算要花錢吃喝住宿好了，可那件事必須要說！我們都有知道這個的權利！」

「說得對！」

「說得對！」

「說得對！」

所有的參加者紛紛起鬨，就連吳浪也不例外，跟著起鬨。

「fuckyou……！」王學山陰沉著臉罵道，他咬著牙說：「我宰了你們！一幫垃圾！」

「唔……」眾參加者見王學山發飆都閉住了嘴陷入了沉默。

王學山瞪著他那雙豹眼怒視在場的眾人，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才緩緩開口說道：「在你們的認知里，有一樣錯的離譜……就是根本沒看透這個世界！就像是三四歲的小孩一樣都以為世界圍著自己轉……只要一開口……別人就對你百般照顧，有求必應，你們這些人竟然還在做這種美夢，真是恬不知恥！扔掉天真，你們的這些天真里，最要命的就是剛才爭相提出的那些問題，首先，第一個問題就非常愚蠢！不花錢還天真到我們來養嗎？廢物！還有，輸了以後的處置，你問我問題我就必須回答你么？為何你們會這麼想？蠢透了！簡直就是大錯特錯，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告訴你最關鍵的答案，就好比房貸問題對於財政部和銀行來說，藥品問題對於葯監局來說，大人物們有誰告訴過大眾最要緊的答案？一個都沒有！而這情況不僅限於這些企業和政府部門，個人也是如此，成年人都擅長閃爍其詞，此乃安身之本，正因為你們悟不透這麼基本的道理，才會如此墮落跑到這艘船上來……當然，社會上還是會有應答之人，但他們所透露的都只是有對自己有利的內容，要是信了他們說的話，就等於中了他們的圈套，為何你們就是不諳此道？為何……你們就是注意不到這一點？」

眾人紛紛面面相覷，看來王學山所講的話的確說到他們心坎里去了。

「不過……也沒什麼，回答你們的問題，自然不是難事，很簡單，輸了的人會受到這樣那樣的處置，去這裡那裡的機構，工作幾個小時，伙食情況？就寢時間？呆多久？這些事我想說多少就說多少，不過，就算我現在把這些全都告訴給你們，你怎麼分辨是真是假？難道你們就不怕我說謊？只想聽我信口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