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隻能選擇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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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6

江河視線挪向任真不可思議又心疼不已,頓了幾秒才緩緩開口:「不是他的錯?那是誰的錯?你的錯?你有什麼錯?從你再次見到他開始,你過了幾天安靜的生活?外面那些…」江河停住,愣了一下:「你是哥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我實在沒辦法一直容忍下去…我…」

「哥。」任真哭的更厲害了,眼前的江河模模糊糊的:「你別說,了,真的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哥,你別生氣了。」

江河看著任真火氣並沒有消減,但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還是他第一次把她惹哭,心裡又多了一層愧疚,她哭的越厲害,他的愧疚就更深一些。

半晌,任真還在哭,江河默默嘆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走,哥送你回去。」

他伸手,任真頓了頓,側過腦袋看了眼呂叢,呂叢強擠出一點笑:「跟你哥回去吧,我沒事。」

任真咬著嘴唇眉頭緊皺:「我…」

「回去吧,別讓他擔心你。」呂叢順勢推了推她,腦袋朝水苗斜了斜:「水苗在,我沒事的。」

任真又轉看水苗,水苗眼睛紅紅的沖她點頭:「你跟江河回去吧,我在這。等會兒冒菜過來,我就回去陪你,我很快。」

江河的手一直很有耐心的伸著,任真看看江河,又看看那隻大手點了點頭:「好。」

她站直身體后低著頭走去江河面前,並沒有把手給他而是背在身後,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不敢說別的,只低聲:「哥…」

江河心碎的一塌糊塗,趕緊脫下外套套在她身上,又幫她把帽子扣好,將她的狼狽裹的嚴嚴實實。

「走。」他再次伸手。

任真僵了一秒,還是老老實實的牽住江河。

往下走時,她試圖再看呂叢一眼,視線卻被帽檐牢牢遮住,只好死心跟著江河離開。

回去的路上,江河一句話也沒有,只有微微的嘆息聲不斷傳出來。

任真垂著腦瓜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江河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宿舍樓下,江河的手遲遲沒有鬆開,像在等著她開口似的。

任真揪了揪眉眼,偷瞄了一眼江河的表情,弱弱開口:「哥,對不起。」

江河的手緊一下,垂著眸子看著欲哭的任真片刻后柔聲:「不是你的錯,是哥的錯,哥沒有保護好你。」

任真看向他急急搖頭:「不,不是你的錯,哥,我以後會小心的,不會…不會再受傷,我保證。」

江河另一隻手抬起來捏住她的後頸使了使力氣:「你怎麼保證?只要你一天跟他走的近,那些傷害就會一直存在。任真,哥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你覺你對…」

「哥,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油漆粘在身上好難受啊……」

任真知道江河要說什麼,扭了扭肩膀,一股油漆味從領口鑽出來。

江河反應過來,趕緊鬆開手:「好,那你回去好好洗一下,然後好好睡一覺,什麼事都別想,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哥都在。」

任真啄兩下腦袋又有些想哭,聲音低低柔柔:「我知道了,哥,你別生氣了。」

「哥不生氣。」

任真走後,江河看著空蕩的大門心沉了沉:任真,哥怎麼可能不生氣?你受了那麼多委屈,卻一個勁兒的往肚子里咽。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在保護他。可他真的值得你這樣保護嗎?

水苗回來的時候任真已經睡了,屋裡仍彌散著淡淡的油漆味,任真為了讓味道散得快一些,把所有窗戶都大開著,冷風一個勁兒的往裡灌。

水苗站在風口上打了個抖又氣又心疼,趕緊把窗戶都挨著關好,又折回任真床邊伸著脖子偷偷看看她。

……

她睡著了眼角仍掛著一滴淚,睫毛隨著呼吸微微攢動著。

片刻,水苗鼻子一酸人趕緊跑開,她的脖子臉頰都紅的要命,油漆不好洗,她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氣,加上人又委屈又沒地方發泄,感覺皮膚都快被她搓爛了。

水苗坐在桌邊胸口起伏一下比一下明顯,牙縫裡低狠的咬出馮曼白的名字。

這個死丫頭,自己沒本事,就把氣都撒在無辜的任真身上,還有呂叢那個鬧心的廢物,自己喜歡的人都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了,他還跟個傻子一樣蒙在鼓裡。

水苗越想越氣,一路跑下樓找了個沒人的地兒給呂叢打電話想好好教訓他一頓,沒想打了二三十遍那人就是不接。

她更氣,又打給冒菜,冒菜倒是接得快,可還沒等他開口,水苗便搶先一步劈頭蓋臉一頓罵。

冒菜咽了咽嗓子,也不敢搭腔,只能老老實實受著。

小姑奶奶幾乎不帶停的罵了整整27分鐘,最後撂下一句:「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玩意兒!好好反省去吧!」然後電話就掛了。

冒菜對著忙音愣了愣,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要承受這麼多?

冒菜:寶寶心裡苦,但是寶寶可以忍。

晚上,冒菜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找呂叢把事情說出來,任真那丫頭也是怪可憐了,明明什麼也沒做,卻要背著那麼難聽的罵名。

再繼續這樣下去,馮曼白只會更加過分,想想這個長舌婦自己就當一回吧。

他過去時,呂叢剛洗完澡,跟任真一樣,凡是沾了油漆的皮膚,都紅得發紫,看著怪嚇人的。

冒菜手指輕輕戳了戳呂叢脖子上的一塊淤血:「看著都疼。」

呂叢臉色淡定,頭歪了歪:「你過來幹什麼?」

冒菜收回手靠在桌邊胳膊抱在胸前:「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都洗成這樣了,那任真那細皮嫩肉的得成什麼樣了?」

呂叢嘶一聲眼神警告。

冒菜一步跳老遠:「哎哎哎,我沒別的意思嗷,我的意思是,這丫頭都受了多少委屈了,你說她…忍者嗎?這麼能忍?」

說完他試探的看了看呂叢。

呂叢正好也看向他,冒菜還沒來得及躲開,對方沉聲:「你什麼意思?」

冒菜清了清嗓子,支支吾吾半天後一咬牙:「水苗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

呂叢蹙眉,一臉打什麼電話的表情,然後拿起桌上正充電的手機按亮人倒吸口冷氣,整個屏幕被水苗的未接來電佔滿了。

「我剛在洗澡,沒聽見,她跟你說什麼了。」

冒菜長長嘆口氣,眼睛斜了斜呂叢人又靠回桌邊,把之前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還原給了呂叢聽。

說到最後,冒菜都覺得后脊背一陣涼意,呂叢黑著臉,這架勢,以前他只在他要跟誰打架的時候才見過。

「那個…你…打算怎麼辦?」

呂叢低下頭眉頭揪著捏了捏鼻樑,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煩躁。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自己解決。」

冒菜不太放心:「誒…你可千萬別動手啊。」

呂叢橫他一眼:「老子不打女人。」

冒菜扯了扯嘴角,還是不要惹他為妙,於是乖乖退安。

……

冒菜走後呂叢在屋裡又坐著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手機突然震了兩下,他急急抓起來以為是任真,臉色稍好轉一些,結果點開卻是馮曼白,眨眼間又黑了臉。

對於今天的發生的一切,馮曼白還一無所知,正興緻勃勃想要約他出去。

呂叢回了個好字,說好地點,他很快換好衣服戴著頂鴨舌帽就出門了。

馮曼白約他在郊區一家很有格調的餐廳吃飯,為了方便說話還專門要了包間,屋裡燈光很暗,整一面牆的星星燈隔著一層紗簾燈光若影若現。

窗外,一大片湖水隨著風輕輕的推開一層又一層的波紋,淡泊的月光撲在湖面,氣氛溫暖又曖昧。

呂叢到的速度令馮曼白不太敢相信,為了見他,她還特意打扮了一番,沒想他卻穿的十分隨意,人進屋時看著來勢洶洶,不像是赴宴,倒像是找事。

馮曼白心下緊了緊,臉上卻依舊笑臉相迎:「你來了!」她想上前,又有點發怵,於是站在原地伸了伸手。

呂叢視而不見,一屁股坐進她對面的高級沙發椅里,人和座椅看著特別不搭。

馮曼白用微笑掩飾尷尬,收回手坐下后細聲喚了服務員進來,還沒等她說上菜,對面的人聲音沉沉:「菜等會兒再上,我有話要說。」

服務員為難的兩邊看了看,馮曼白生擠出一絲笑來:「好,那就等會吧。」

服務員走後,呂叢這才抬眼目光幽幽,馮曼白正握著杯子喝水,嚇得手停了下來,水也不喝了,放下杯子看著他,聲音低低的:「怎,怎麼了嗎?」

呂叢嘴角輕輕勾動一下,笑的清冷:「你問我?」

馮曼白臉色煞白,一時答不上來。

呂叢懶得跟她費時間,往直的坐了坐:「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牽扯無辜的人?」

馮曼白明白過來,笑一聲,上次秦若可勸她之後,她一直默默忍著沒再對任真有過半分傷害,沒想人在屋裡坐,鍋從天上砸。

這下子她底氣足起來:「那你說,我都幹了什麼,讓你這樣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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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春里梨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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