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選了呂叢

chapter25選了呂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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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真其實並不需要跟他解釋什麼,但又忍不住,就是很在乎他的感受。

「當然不是,我為什麼要怕我哥看見?我又不喜歡他…」她頓了頓,覺得哪裡不對又改口:「我喜歡他,但只是把他當哥哥,他本來就是我哥啊…我只是不想別人看見,你知道的,就是…別人看見了不好…」

她都快急死了,感覺越說越亂,又不能直截了當地提馮曼白,支支吾吾有點說不下去了。

呂叢皺起的眉漸漸舒展,恍然大悟她想要表達什麼,笑了笑聲音柔了許多:「好,那我不背你,我送你回去總該可以吧?」

任真低頭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好:「沒關係,你看,我的腳真的好多了,不然也不會過來跟你送葯。」

說著她在他面前走了幾步,每一步都走得很穩,怕他不相信,最後還原地跳了兩下。

呂叢一把按住她,知道她是鐵了心不想自己送。

「好,我知道了,那你自己回去,回去了給我發個微信。」

任真點點頭:「嗯,那你先上去吧,趕緊把葯吃了,記得一定要喝熱水。」

任真走的時候呂叢遲遲沒上樓,一直看著她快走過拐角了才疾步追了上去。

剛過拐角,任真這才重重的嘶了一聲,蹲下去揉了揉痛到感覺裂開了一樣的腳腕。

身後不遠處,呂叢捏著拳幾次控制不住想要上前,卻又擔心她會生氣,只好一路遠遠跟著,看著她一瘸一拐慢吞吞的往回挪心緊緊揪著。

宿舍樓下,水苗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給她打電話也沒接,著急的要命。

小瘸子剛一冒頭,水苗便跑了過去:「你跑去哪裡了?打電話也不接,急死我了。」

任真揉揉水苗腦袋,反正呂叢每次揉她的腦袋她都會很開心。

「沒事啦,我去給呂叢送個葯,他今天唱了一天,嗓子啞了。」

這個動作確實很好用,水苗頓時火氣下去不少,只撅著嘴埋怨了幾句,又趕緊心疼的帶著她慢慢往回走。

呂叢躲在隔壁樓邊看著她們進去了,這才放心離開。

晚上,呂叢靠在床上睡不著,吃了葯這會兒嗓子舒服多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葯的效果好,還是因為拿葯的人特殊。

任真對於他來講從小到大一直都是神奇的存在。

只是,從再次見面到現在,她總是有意無意的保持著距離,一開始,他覺得是因為江河,但她已經說清楚,並不是。

還能因為什麼?馮曼白?可她們並沒有過交集。

又或者,是那些流言蜚語。

但在這之前,她就已經是這樣的態度。

呂叢實在想不到她是因為什麼,想要找答案,卻又害怕傷害到她。

他對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

新一周,學校早早張羅著開始布置會場,今年學生多,以前常用的小會場容不下,學校把最大的會場開放。

大會場因為很少使用,學校特意翻新了一遍,在開放前組織新生進行了一次大掃除。

任真下了課後急趕過去已經有學生開始打掃了,她大概掃了眼沒有認識的人,便跑去角落拿了掃把自己找活干。

男生大都在干體力活,翻修后留下的一些廢棄物,還有油漆桶那些,他們負責清理。女生則負責掃地拖地,擦拭座椅。

舞台上的廢棄物剛清乾淨,這會兒灰比較大,女生們都不太願意上去打掃,任真看了看提著掃把自己上去了。

只要是舞台,她都喜歡,不管它是否乾淨。

……

舞台上方有個鐵架搭起來得閣樓,為的是調試燈光的工作人員站著安全,徐諾諾正和兩個小姐妹躲在裡面撒懶聊得正酣。

任真聽見上面有聲音,以為是別的同學在打掃,並沒注意。

結果卻被徐諾諾注意到她,徐諾諾倚靠在圍欄邊看著舞台上的人,眼神楞楞地帶著一絲涼意。

「諾諾姐你在看什麼呢?」身邊女生問。

徐諾諾回神看向說話的女生,嘴唇抿著笑意淺淺:「任真。」她頭衝下斜了斜,然後視線落在不遠處三隻油漆桶上眯了眯眼睛。

女生們跟著瞅了瞅,各自笑的壞意滿滿。

大家前後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兩個女生跑過去把油漆桶挨著提到徐諾諾腳邊放好:「諾諾姐,加油。」

徐諾諾笑聲輕蔑:「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她端起其中一桶,沖著同夥使眼色揚下下巴。

片刻,三個人人手一隻很快擺好位置,其中一個沖正打掃的任真吆喝了一聲,任真聞聲抬頭,眨眼間油漆從天而降,她仰著腦袋人嚇得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下一秒,紅綠黃三種顏色順著頭頂傾瀉而下,任真低垂著腦袋緊抿著唇瓣,兩隻手捏成小拳頭。

周圍的同學盡數看呆,大家都停了手裡的活各自站在原地,可因為知道上面的人是誰,所以沒一個敢上前幫忙。

「任真!」

下一波襲擊眼看就要再次擊中任真,疾步過來的呂叢從舞台下一躍而上,低下頭將任真攬進懷裡,油漆落了呂叢一頭一身。

懷裡的任真身體微微發顫,像是害怕又好像是在哭。

呂叢胳膊勒的緊了一些,三種顏色混在一起順著發梢往下滴,心裡窩著火。

他頭更低了一些,在她耳邊呢喃:「別怕,我在。」

任真低垂的眼睫微微揚一下,9年前,也是在這種令她恐慌又無助的情況下,他對自己說:「別怕,我在。」

一瞬間,任真眼淚豆大一顆顆連著往下落,地上的油漆層很快便像結滿了小水晶一樣。

徐諾諾見是呂叢,早放下油漆桶從後門逃之夭夭了。

人剛出來,一個不小心撞進冒菜懷裡。

冒菜驚了一秒急急舉起兩隻手,腦袋撇向身邊的水苗,眼神里滿滿的真誠。

水苗沉沉嘆聲氣,斜一眼驚慌失措賴在冒菜懷裡的徐諾諾懶得理他繼續往前走。

冒菜剛想追,卻被徐諾諾攔住了去路,噓寒問暖家長里短。

冒菜費了好大勁才把人甩掉,可等他再追,水苗早就沒影了。

他站在十字路口左右看看煩躁的搔了搔頭髮,虛著眼委屈巴巴的。

大會場的同學已經散盡,水苗半路遇見剛下課的江河,兩個人正準備過去找任真,看她需不需要幫忙。

走到會場附近時,幾個同學正交頭接耳從他們身邊路過討論著剛才的油漆事件。

兩個人定了定腳步相互看對方一眼,江河眉頭攢起捏一下拳人往大會場跑去,水苗賣了命的跑也跟不上他的步子,便低著頭一路狂奔。

……

任真一直躲在呂叢懷裡沒有勇氣離開,她不想他看見自己的狼狽,更不想他看見自己紅透的眼睛。

此時他的懷抱就像是一個小小的避風港,鑽在裡面什麼都不用想,也不再害怕。

任真卷在胸前的兩隻手攥著呂叢的外套,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他的心跳一下一下,聽著無比安心。

呂叢安靜抱著她也沒有要鬆開的意思,想就這樣一直抱著,眼一眨便是天荒地老。

大會場的門半掩著,深橘色的暮光順著空隙投射進來。

片刻,光暗了下來,一道人影落向地面,江河逆光站在門口,握著的拳捏的更緊了些。

他已經顧不上他們緊擁的姿勢,眼前一片狼藉,滿地的油漆已經幹了大半,台上兩個人從頭到腳五顏六色,簡直沒眼看。

水苗低著腦袋已經快要沒命,眼看著到跟前了,人悶悶一聲哀叫撞在江河身上,又彈了出去。

江河嚇一跳,回身一把撈她回來,待水苗穩穩站在他身邊后他又急急鬆手。

水苗驚魂未定拍著胸口,眼皮子一抬發現江河臉色不好,趕緊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啊?!」剛才的驚嚇還沒平息,新的驚嚇讓她一下子沒把持住叫的有些大聲。

空蕩的會場里水苗的聲音被無限放大,舞台上的兩個人都跟著抖了一下這才分開朝門口看去。

任真睫毛抬了抬,心猛地抽了幾下。

「哥…」她低低叫了一聲,並不想江河看見她的落魄樣。

江河已經走下台階,水苗跟在他身後一臉著急,嘴裡碎碎念著:「任真,你沒事吧?怎麼回事?誰弄的?」

江河一聲不吭面色凝重,拳頭一再緊了又緊。

任真還從未見過他這樣發狠的表情,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呂叢身上,任真下意識的把呂叢往身後拽了拽,那人卻紋絲不動。

眼看著江河靠近,任真只好自己主動上前,她想拉住江河,沒想他的胳膊一讓人從她身邊徑直走過。

「哥!」

聲音剛落,只是個轉身的功夫,呂叢就已經倒在地上,還沒等大家反應,江河兩步走去呂叢身邊附身揪著對方的衣領又是一拳。

呂叢嘴角很快滲出淡淡的紅色,他並沒有要反抗的舉動,拇指擦了擦血跡任他拽著。

「哥!別打了!」任真上前阻止。

水苗嚇壞了,疾跑上舞台跟著任真一起,一人扯住江河一邊這才勉強分開兩個人。

江河氣的渾身發抖,咬了咬后牙槽,人又想上前,任真動作快,撲向呂叢擋在他面前抽泣起來:「哥,別打了,不是,不是呂叢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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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春里梨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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