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洗澡話家常

第五章洗澡話家常

「婆娘，想不想我？」王祖德就那麼把祖德嫂抱在腰間，摟緊了她的身體，「想，想啊，一年多了天天夜裡都想啊！」祖德嫂喊到。

「我也是，快想死你了！」王祖德一邊說一邊聳動著身體，好像要把祖德嫂揉進他的胸膛里。祖德嫂的身體隨著他的聳動一上一下的搖晃著，她雙手摟住了王祖德的脖子。

「哇~哇~~哇哇~」一邊的王國祿不明白兩個大人在幹什麼，他們的動作把他嚇得哭了起來。

「哎喲，仔仔哭了，放下我吧，晚上我們再來！」聽到孩子的哭聲，祖德嫂推開王祖德，王祖德看著哭泣的孩子，只好意猶未盡的說：「哎喲，我這都還沒出來呢，崽子愣是讓我憋回去了！」

「哈哈~你就憋著吧！」祖德嫂整理好衣服抱著國祿出去了，老鹽妹正拿著根繩子走進來。

「阿爹，阿媽，我和盼萍要去撿柴了！」

王祖德聽到姑娘的聲音，也趕緊拉上褲子走了出來，他看著老鹽妹問：「你們要去哪點撿柴？」

他沒想到這個9歲的小姑娘都會撿柴了，當初他剛認識自己婆娘的時候，她才三歲多，話都還沒說清楚，沒想到幾年過去，她都會撿柴了。

「喲，我家妹仔長大了，都會撿柴了！」王祖德又看著老婆說。

「阿爹，我們去寨子後面撿乾柴，前幾天老唐叔砍倒了一根風香樹，我們去撿小樹枝！」老鹽妹說。

「嗯，去吧！早點回家，帶好萍妹啊！」王祖德囑咐到。雖然老鹽妹不是自己親身的孩子，但是自打第一眼看到她，他就喜歡上了這個乖巧的小姑娘，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閨女。

老鹽妹的親身父親在她兩歲的時候就從山崖上摔下死了，過了一年她娘帶著她跟著王祖德來到了這裡，所以她心裡的父親是王祖德，而不是死去的親身父親。

祖德嫂的肚子也很爭氣，雖然才這幾年就給王祖德生下了三個孩子，個個都健康漂亮。

「婆娘，今天晚上我們再生個仔啊！」王祖德在祖德嫂臉上親了一下說到，害的祖德嫂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大白天的，你咋講這個！」祖德嫂嬌嗔的說，其實，他們都在期待今天的黑夜！

「白天講怕啥嘛，我們是夫妻啊，再說我們是在家裡講又不是在外頭講！」王祖德摸了一把祖德嫂的屁股說。

「好了，不講這個了，剛才聞到你身上也臭了，我也想洗澡了，我們去河溝邊洗澡去吧！」祖德嫂說，其實她是為了迎接這久違的夜晚。

「好啊，去好好洗白白，把在外面的晦氣洗走了！」王祖德說。

「嗯，我去拿東西！」說完祖德嫂往裡屋走去。

不一會，祖德嫂帶上已經碾碎的皂角袋，拿了換洗的衣服，背上國祿就往河邊去了。

他們來到河邊的時候太陽已經爬到高空正炙烤著大地，這秋天的太陽很是火辣，沒曬一會，人們都會覺得渾身滾燙，因此在河溝邊上洗澡的還不止祖德他們。

「太陽出來上山坡，到了坡腳來下河。。。。。。」美妙的山歌聲在河溝邊響起，打破了山河的寧靜。

「盼萍娘你聽，有人在河邊唱山歌哎！」王祖德說。

「是啊，好像是楊二嫂的聲音！難得聽到她唱歌啊！」祖德嫂說。

「是嗎？就是那個從『機場壩』嫁過來的，好像是叫竹香的吧？生小娃沒得，我記得我離開寨子的什麼她大著肚子的！」王祖德說。

「是她啊，生得還很好看呢！生了，是個討菜的姑娘，都快兩歲了，和我們家國福差不多大。只是可憐這姑娘這麼小沒爹了！」祖德嫂有些惋惜的說。

「沒爹了？楊二呢？」王祖德問。

「楊二半年前不在了？」祖德嫂說。

「不在了，才二十幾歲就不在了？咋個不在的?」王祖德關切的問。

畢竟在寨子里，楊二也算是王祖德的好兄弟，大家都是一起患難過來建立了寨子的，忽然聽說他不在了，王祖德心裡很是難過。

「是痛死的，不曉得得了什麼病，痛一個晚上就不行了，整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楊二嫂找來『神婆用鬼』（迷信活動）也不管用，一個晚上就不在了！」祖德嫂說起來還有點難過。

「用鬼的神婆也不曉得是難呢（什麼）病嗎？」王祖德問。

「神婆說不是病，是闖到鬼了，說是救不活的！那天晚上寨子上的好多人都去他家看了。」祖德嫂說。

「闖到難呢鬼，有好厲害都趕不走啊！」王祖德問。寨子里的人都知道，如果碰到鬼，神婆都能趕走的，除非是非常難纏的鬼。

「聽神婆說是餓死鬼，纏在楊二身上，趕不走，一個晚上都在折磨楊二。你是沒看見，當時楊二真的可憐，痛得哇哇叫直接在地上滾來滾去的。他婆娘拉都拉不住。。。。。」祖德嫂說到這裡有些哽咽了。

「倒水飯都不行了？」王祖德問。

「是啊，開始的時候神婆就倒了水飯，因為不曉得餓死鬼的名字，筷子一直都不站起來啊，神婆只能用符章燒成灰化到水裡給楊二驅鬼。」祖德嫂回憶著說。

「那喝了符章水也不見好嗎？」王祖德問。

「喝下去的前幾分鐘，好像少痛了點，但是過不了十分鐘又痛的楊二在地上打滾了，臉都變青了，雙手抓在地上，手指甲都抓出血來了。。。。。。」

「唉！想想都可憐，那楊二是去了哪裡闖到餓死鬼的？」王祖德打斷婆娘的話。

「好像是去了野貓溝割草，回來就痛了！」祖德嫂說。

「咦，原來是這樣的，只可惜楊二嫂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啊！」王祖德感慨的說。

「是啊，以前楊二嫂是個愛唱山歌，愛講話的人，自從楊二去了以後，她就不愛講話了，今天還是頭一回聽她重新唱山歌呢！」祖德嫂說。

「河水噠噠流過去，帶走我的情哥哥。哥你走得如水流，留我難過在河溝。。。。。」楊二嫂有些悲涼的聲音在河溝那頭飄過來，勾起了王祖德夫妻心裡的悲傷。

「盼萍娘，以後咱們能幫就多幫幫楊二嫂吧！」王祖德說。

「是的，我曉得！」祖德嫂說。

「好了，我們也洗澡吧！把國祿改下來，我幫他也洗洗。」王祖德說，聽了王祖德的話，祖德嫂把背在背上的王國祿改了下來。

王祖德抱著王國祿幫他脫了衣服，父子倆一起下了河水，剛碰到水小國祿就叫了起來「怕~怕~」還把兩隻小腳抬起來，那可愛的樣子逗笑了王祖德夫妻倆。

「乖仔仔，不怕哈，阿爹幫你洗白白！」王祖德哄著小國祿，說著從河裡撩起水幫國祿洗著身體。

祖德嫂自己也站在水裡解開衣服、頭巾準備洗澡，只是她摸了一下水說到：「喲，水有點冷的祖德，不要搞國祿感冒了！」

「這點冷算什麼，我們是男子漢不怕冷哈！」王祖德看著老婆說，接著，他看了看脫了衣服的婆娘，眼裡充滿了情誼的說：「老婆，你也要洗白白哦！」說的祖德嫂都不好意思了。

「喲，你這個討厭的，講得好像你自己有多乾淨是的，你看你一身黑皮！」祖德嫂笑著說，解下自己盤在頭頂的辮子，把它放到水裡打濕。

「老者（男人）黑皮怕什麼的，不是更討你們老奶（女人）喜歡嗎？」王祖德說。

「你咋曉得老奶喜歡黑的老者，你是不是在外頭有老奶了？」祖德嫂開玩笑的說。

「哎喲，我老婆好好看（漂亮），我咋會在外頭有老奶呢！」說完王祖德走近祖德嫂身邊，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

「呵呵~不要摸了，癢死了！」祖德嫂笑著躲開王祖德的手。

「你呀，還是這麼怕癢啊，等晚上我癢死你，哈哈~」王祖德接著又摸了幾下。

。。。。。。王祖德和祖德嫂在河水裡說著夫妻間的情話，甜蜜的氣氛飄滿了整條河溝，只是河溝那頭的楊二嫂聽到他們的打情罵俏心裡泛起了漣漪，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裡升起。

等他們都洗完澡洗完衣服已到了下午，太陽已經偏西了，山上幹活的人們也都逐漸回家了。祖德夫妻倆也背著孩子朝家裡走去，在寨子門口，他們碰到了一起回去的楊二嫂。

「洗衣裳呢楊二嫂！」祖德嫂熱情的跟她打招呼。

「是啊，祖德嫂，我這身上都閑的臭了，好好去洗洗！你們也洗澡呢？」楊二嫂笑眯眯的說。

「呵呵，是啊，天熱，都洗洗！」祖德嫂也笑笑說。

「哎喲，祖德嫂，大家都是老奶，你有難呢不好意思呢，你洗乾淨了好給祖德。。。。呵呵！」楊二嫂有些戲謔和羨慕的說，同時嬌媚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王祖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