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祖德回家的早晨

第四章祖德回家的早晨

「我們三個趁著晚上解手的機會逃出了軍隊，我們拚命的跑啊！跑啊！可是沒過多久，後面就來了追我們回去的人。。。。。。」王祖德看著前方，彷彿回到了逃跑時候的場景。

「你們又被追回去了？」老鹽妹站在王祖德旁邊認真的問。

「妹啊！要是被追回去，阿爹今天就回不來了！我們三個決定分開跑，這樣至少有一個人可以逃脫。」說到這裡王祖德停頓了一會，低下頭有些難過的說。

「只可惜等我跑到我們約定好的大路口，始終不見我弟弟，也不見布依族兄弟，我坐在那塊路牌前。。。。。。」王祖德說到這裡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哭了起來。

「祖德兄，祖德兄！你怎麼了？」劉老三關切的問。

「我，我想起了傷心事，我看著那塊指路牌就是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不知道哪邊是黔東，因為我不識字啊！」

「阿爹，什麼是字？」老鹽妹稚嫩的聲音打斷王祖德的傷心，雖然9歲了但是她也沒見過字。

「字，字就是能給人指路的東西！你別老打斷你阿爹講話！」翠蓮嬸對老鹽妹說，她想儘早知道王祖德是怎麼逃回來的。

「是啊，妹仔，你到屋裡帶你弟弟去，以後阿爹再講給你聽！」聽了王祖德的話，老鹽妹乖巧的回到了木屋。

「祖德兄，那你是怎麼知道指路牌上的字的？」翠蓮嬸問。

「我就等著過路的人，希望有個識字的告訴我哪邊是黔東！可是等了一個上午，也沒等到有人路過，當時我就決定，以後我的小娃們一定要去認字，這樣才知道回家的路！。。。。。。」

「祖德，叫大家進來吃稀飯吧！」王祖德正說著，屋裡響起了祖德嫂的聲音。

「好的，這就來！翠蓮嬸，大林叔，老唐叔，老三兄弟，走，一起進屋吃碗稀飯去！」王祖德說。

「哎喲！太陽已經照進來了，我得回家去了，家裡也還等著我煮稀飯呢！」翠蓮嬸說著趕緊起身準備離去。

「翠蓮嬸，先吃了再回去煮吧，不差這點時間！」說這王祖德拉住翠蓮嬸，同時把其他鄉親也拉進屋去。

屋裡，祖德嫂已經在火壠邊擺好了幾碗稀飯，還有一碗剛從土罈子里夾出來的『霉豆腐』。

「來，來，大家吃稀飯！」祖德嫂熱情的把碗端到鄉親手裡。

幾個鄉親也不推辭，端起飯碗說到：「呵呵！今天我們也算給祖德兄接風洗塵了，大家一起吃頓早飯！」

「是啊！是啊！我都這麼久沒有在家裡吃飯了，大家一起吃熱鬧！」王祖德感慨的說。

於是大家一起圍坐在火壠邊，一邊吃稀飯一邊聊家常。

「祖德嫂，你這個『霉豆腐』味道很正啊！放沒放壇盤水啊？」翠蓮嬸問

「這是去年做的拉，我記得的時候就放點，忘記了就干著！」祖德嫂老實的回答。

「哈哈！你這『霉豆腐』還挺聽你的話啊，還這麼好吃！」王祖德笑著看向自己的婆娘說。

「。。。。。」祖德嫂沒有說話，只是充滿柔情的回看了一眼王祖德，看得王祖德開心的都忘了動筷子，而在場的鄉親們把他們這種曖昧看在心裡。

「祖德，後來你是怎麼認出指路牌上的字的？」翠蓮嬸還在關心著剛才的問題。

「我根本沒認出來啊，晌午的時候來了兩個軍隊領導，硬是把我把我帶到了附近的勞工營，從此我和弟弟分別了，自己也成了修橋的勞工，每天都被榨乾身上的力氣，監工拿著鞭子讓我們拚命的幹活！」王祖德說。

「這麼慘啊，那你後來是怎麼回來的呢！」翠蓮嬸接著問。

「我是趁著跟工友們外出拉木頭的時候跳車逃跑的。這次我就一個往大路相反的方向跑，我想這樣我總能跑到家的吧！我一邊討飯一邊走，終於走到這裡來了！」王祖德鬆口氣說。

他把遇上山狼他們當了土匪那一段省略了，他不想讓寨民們知道他那段不堪的生活。

「哦，原來是這樣！真是太好了，你終於又回來了，你不在家這些日子可苦了祖德嫂他們娘幾個！」翠蓮嬸也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碗，爽朗的笑著說到。

「是啊，我不在家他們辛苦了！」王祖德說。

「好了，祖德嫂，多成（多謝）你的稀飯和『霉豆腐』哈，我要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擺！」翠蓮嬸說著站起身往外走。

「再坐一哈啊！」祖德嫂客氣的說。

「不坐了！我回家做事情去了！」話音剛落，翠蓮嬸的身影已經到了門外的院子里。

送走了翠蓮嬸，祖德嫂又忙著給屋裡的幾個鄉親添飯，大家都津津有味的吃著『霉豆腐』就稀飯。

「阿爹，這是什麼？」王祖德的大兒子王國福手裡拎著一個長長的物件問到。

「國福，這是阿爹帶回來的槍啊，可以上山打鳥用的！」王祖德放下手中的碗說，接著從國福手裡拿過長槍，「啪嗒」一下扳下扳機說到：「這樣給槍上子彈，扣下扳機就可以用了！」

他一邊說一邊演示，在場的人都專註的看著他。

「好傢夥，祖德，你還帶回這麼一個稀奇的物件！」寨主看著長槍說。

「是啊，這是勞工營為押送貨物的人員配的長槍！」王祖德說。

「太好了，有了這個傢伙，以後我們寨子也可以建立一個護衛隊了！」寨主說。

「護衛隊，就一桿槍也行！」劉老三說。

「有了第一桿，就會有第二桿，你不是愛研究木工嗎，可以照著這桿槍做一把啊！」寨主說。

「是啊！老三兄弟，我記得你是最喜歡做木工的！」

「嗯，那是閑時混手的東西而已！我可以試著做一做，祖德兄，槍給我看看！」劉老三說。

「好的，你看吧，現在是沒子彈的，不危險！」王祖德說完把槍遞到劉老三手裡。

劉老三仔細看過後說到：「外觀倒是好做，就是這個扳機的原理我要想一想！」

「你慢慢想，等你做出來了，我就召集大家來組建護衛隊！」寨主說。

「好啊，到時候我們寨子就更安全了！」王祖德說。

「好了，稀飯也吃了，事情也商量好了，我們走吧，讓祖德好好休息休息！」寨主說。

「好的，改天我們再來擺！」火壠邊的鄉親們說完都走出王祖德的家門向自己家走去。幾個孩子吃完早飯也都跑出去玩了。

等大家走了，祖德嫂把火壠邊收拾乾淨，坐到王祖德身邊。他正坐在竹編椅子里抱著他的小兒子，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看，眼裡充滿了熱愛，嘴裡輕聲的說到。

「仔啊，我是你爹，你喊做啥名字！」

「嗯！嗯~啊！啊!」還不會講話的小嬰兒回應著王祖德。

「婆娘，小仔取名字沒得？」王祖德朝灶房喊到。

「還沒取呢，等你回來取呢！」祖德嫂回到。

「國香，國秀，國福。。。。。。取什麼好呢？國福，福，福祿！哈哈~仔仔你就叫國祿了！」王祖德開心的說。

「國祿，好啊，就叫國祿吧！」祖德嫂張開雙手從王祖德身上接過孩子說到。

「來，我們國祿，吃咩咩（奶）了！」說完，祖德嫂像往常一樣撩開衣襟給孩子餵奶，兩隻雪白的胸脯就露了出來，顯得格外豐滿。

孩子開心的把臉貼上祖德嫂的胸脯，開始吸起來，一旁的王祖德看著婆娘豐滿的胸脯，沒忍住伸手摸了上去。

「哎喲，你這討厭的，嘿我一跳！」正低著頭喂孩子的祖德嫂說完拍開丈夫的手，接著她又說到：「孩子在吃咩呢！晚上再。。。。。。」祖德嬸有些害羞的瞄了王祖德一眼。

王祖德被她這柔媚的眼神撩的心裡痒痒，一把把他婆娘摟在自己懷裡，這柔軟的身軀是他在外面想了很多遍的，今天終於又抱上了，他真恨不得此時就擁有這柔軟的身軀。

「哎喲，小鬼仔，你咬我啊！」祖德嫂吃痛的喊聲打斷了王祖德的思路，他低頭看著吃奶的國祿，他正用牙齒扯著奶玩。

「仔仔可以斷奶了，牙齒都長了好幾顆！」王祖德說。

「長了五六顆了，我是想給他斷奶了，過兩個月他就一歲了！」祖德嫂說。

「那今天就開始斷了吧，晚上他睡著了抱到老鹽妹那裡去！」王祖德說，其實他心裡想著早點和自己的婆娘單獨睡在一起。

「晚上他睡著了是不吃的，每天也就吃一兩回了，我也沒有咩了！」祖德嫂說。

「那正好，從今天就開始斷奶吧！」王祖德說完又摸了一把祖德嫂的咩，這一次祖德嫂沒再拍開他的手，柔聲說到：「你現在就想要啊？」

王祖德手收緊了，把婆娘和孩子都摟到懷裡，啞聲到：「想，想，快想死你了，快，我們到裡屋去！」

「可是，仔仔還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