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阿寂，你有想我一秒鐘嗎
跟著彝語音樂老師練習了兩天，終於來到錄音棚開錄了。
錄音棚在北京二環商業街附近。
棚內的玻璃都是真空玻璃。
地板是懸空的，先打龍骨，再鋪地板然後是地毯。
隔音效果很好。
晨暮熟練帶著寂和和錄音師打招呼，然後走進錄音室。
幫寂和戴好耳機，調整話筒位置，然後自己也準備就緒。
「寂和，別緊張，就和平時排練一樣。」
「好。」
玻璃那邊，錄音師給了他們手勢示意可以開始了。
先是晨暮唱，寂和給她唱和聲，再是寂和唱，晨暮和聲。
兩人的聲音一空一靈，配合得極其美妙，彷彿就是一個人一樣。
聲音碰在一起直擊人心，敲盪靈魂。
錄音師很滿意她們的聲音，都不需要怎麼調整，一氣呵成。
「凌懷啊，這是你們公司新簽的小姑娘？」
傑哥搖搖頭，「樂晨一朋友。」
「這小姑娘聲線很不錯，空靈又孤寂，別具特色。是個好苗子。」
錄音師讚許的點點頭。
凌懷也覺得寂和很不錯，不論是外形還是聲音，都非常不錯。
要是能簽下來，公司絕對不吃虧。
很順利的就把歌錄完了。
傑哥說要留下來等錄音師把成品做好，然後回公司把宣傳片做出來。
最好趕在演唱會之前播出去，也好造一波勢。
晨暮也要留下來去另一個棚子錄新專輯的歌，就讓白潔先送寂和回公寓了。
回到公寓后，寂和接到了唐菲的電話，那邊敲字的聲音一直噼里啪啦的響。
「這次的新書排版已經弄好了。社裡還是讓我問一句，確定不需要開新書籤售會？」
「不了。照常印刷出版就可以。」
寂和窩在沙發上，靠著抱枕，舒舒懶懶的。
「寂和，你真是我碰到最難搞的作家。」
那邊敲擊鍵盤停住了，然後無奈地嘆息一聲，「行了行了，姑奶奶你現在在哪兒呢？」
「目前在北京。」
電話那頭顯然激動了一下。
因為寂和聽到了椅子咯吱的移動聲，應該是唐菲快速站起來製造的聲音。
接著就聽見她說：
「在北京？在北京好啊！我也在北京，姐請你吃個飯？出來聚聚？」
「這幾天有別的事在忙，抽不開身。下次吧。」
「不行！好不容易逮到你在北京，這頓飯不吃不行，我們合作這麼久，姐還沒見過你呢。」
「你都這麼說了，」
話還沒說完，寂和看見屏幕有來電顯示在閃爍，未知來電。
她掛斷沒理，接著和唐菲說，「你既然這麼說了，那什麼時候有空？」
「怕你跑了，就明天中午？在菩提飯莊等你。」
「好。明天見。」
和唐菲說再見后，那個陌生電話又打了過來。
寂和猶豫了一下，按了接聽鍵，「喂，你好。」
那邊有細微的風聲從聽筒傳了過來，撓得人耳朵痒痒的。
緊接著傳出的酥酥的聲音讓人心裡一緊，他說：
「阿寂，你有想我一秒鐘嗎？」
是弋陽。
寂和把靠在抱枕上的身子直了起來，回答說：
「弋先生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就掛了。」
正準備掛斷，就聽見那邊急忙說：「別掛別掛，有的有的，有別的事的。」
「恩？」
「昨天聯繫胡嬸，她說你不在Z鎮了。」
弋陽把辦公室的窗戶關上，然後示意敲門進來的恆婧把文件放下就可以走了。
「嗯。離開有些日子了。」那細微的風聲沒了，只剩下弋陽一個人的聲音。
「離開Z鎮你去了哪呢？」
弋陽坐到辦公桌面前，靠著旋轉椅子，認真的聽著寂和講話。
「先是去僰人懸棺處看看，後來跟著偶遇的朋友去了彝族村落住了小半月。」
「風景好看嗎？睡得舒適嗎？吃得合口嗎？」
弋陽就這樣一句一句的引著寂和和她說了好一會兒話。
東問問西問問的不知不覺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晨暮七點多回來的時候寂和還在通電話。
她把買回來的飯菜裝擺到盤子里，然後倚在牆壁上看著寂和。
她的背挺得很直，雙腿沒有和平常一樣盤坐著，而是垂在沙發邊上，好像有些緊張。
可臉上淡淡的表情卻又不讓人覺得打這通電話的人讓人討厭。
寂和側頭看見晨暮，然後對著話筒說：「吃飯了，你也要下班了吧。」
「我帶了北京烤鴨回來，你嘗嘗。」
晨暮看見寂和掛了電話，就領著她往餐桌走去。
「這家的荷葉餅和甜麵醬是北京最好吃的，片鴨的技術也是最好的。」
寂和洗了洗手，帶上一次性手套，和晨暮一起吃起了烤鴨。
「明天中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不用專程回來看顧我。」
寂和學著晨暮拿過一張荷葉餅，鴨片蘸醬放在餅上，配著蘿蔔條，蔥條，少許黃瓜條卷好吃了起來。
「好。那我晚上等你回來吃飯。」
晨暮從包里拿出兩張演唱會vip門票遞給寂和。
「這幾天要忙新專輯和演唱會的事，白天可能沒時間陪你。這是演唱會的門票，等著你來。」
寂和沒把門票接過來。
「這邊也忙完了，過幾天我就離開北京。演唱會可能去不了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那寂和，我和你約定好，八月，我在a縣大槐樹下等你。」
「好。八月見。」
用完飯，他們在小區里散步，路燈照耀不到的地方有點黑。
晨暮帶著MP3，把今天下午他們錄得歌放給寂和聽。
「寂和，你真是完美無缺到讓人艷羨，連唱歌的聲音也這麼好聽。」
「我有告訴過你嗎？我怕冷，怕血，怕軟體動物，怕鮮活的生命。我並不完美。」
「有人曾告訴我，你過得再殘破不堪也會有人艷羨，過得再順風順水也會有人鄙棄。入世，不過春風沂水，安貧樂道。」
「今晚的月色真好。」寂和伸伸懶腰，抬頭看著。
「是啊。今晚的月色格外好看。」晨暮也抬頭看。
兩人正賞著月，晨暮的電話響了，她按下接聽鍵。
「你好。」
......
「是的我是，凌懷和我說過你們公司。」
......
「你們公司給的福利是很好，很抱歉的是最近檔期都挺滿的。」
......
「這樣吧，你讓你們公司總經理跟我談。」
......
「你和他說是晨暮找他他就會有我這個行程安排了。」
......
「時間就定在後天吧，地址待會發給你。」
......
「好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