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9 章 來自不同時間的親子互動

「……」

水門不太能接受自己有了一個孩子的事實，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小孩來自將來……倒也覺得沒什麼了。

「那個……」

水門拉不下臉，又笑不出來，只能保持著臉色不崩、面無表情地繼續開口。

「你的頭髮，怎麼是這個顏色……？」

他本想問小孩的母親是誰來著，但……有點方。

「喔，我怕你接受不了，所以變了個和你半像不像的小孩，我小時候不長這樣的。」鳴人捏著他的手指，揉啊揉。

太瘦了。

不過喂胖他的事情還是交給玖辛奈好了。

雖然水門做飯比她做的好吃些。

「小時候？」水門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比較重要的辭彙。

「嗯。」鳴人變小孩主要是怕嚇到他。

一個獨身的人面前突然出現一個比自己還高大的親兒子……

他覺得反正自己沒辦法接受。

「你能變回你真正的樣子嗎？」

水門抽回自己的手，後退了兩步，給他留出了空間。

鳴人點頭，變回了那個隨便一滾都能把人撞骨折的狀態。

「……」

無言x4x2。

二十歲時，水門的身高比印象中的那個數據還矮一些。

「你……你有好好的成長呢。」

水門從俯視變成了仰視，驚呆過後不禁感慨。

乍一看真的像自己在照鏡子一樣，不過仔細看的話倒是能看出不少有區別的地方。

眼睛的形狀也很像玖辛奈……

臉也有些像，但是從眼神能看出來，他就只是他而已，不是自己和玖辛奈的任何一人的複製品。

嗯……算是自己和玖辛奈的混合吧……

一想到將來會和她……結婚，並且會像這樣一樣，有一個孩子……

水門的臉不被察覺地稍微紅了一些，鳴人倒是看得很清楚。

可愛。

——

眼瞳和之前看到過的一樣，很藍。

發色和自己一樣。

臉上那個似乎是九尾的原因吧……玖辛奈描述過曾經成為人柱力時，看到過的九尾模樣。

不過這個身高有點過分。

……嗯？

水門仔細打量了一下以後看著他的臉，眯起了眼睛。

「怎麼了？」鳴人摸摸自己的臉。

自己應該沒有作出那種詭異的笑顏吧。

——

其他三個人……薩拉反正被這個衝擊性的事實驚呆了。

本以為是很弱小的可愛小孩，結果人家年紀好像比自己都大……

丁座和志微在那小聲地談論著什麼，交頭接耳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初中那種：有老師看著的自習課時，在最後小聲聊天兒的一對同桌。

——

「你身上好像有封印的樣子……還不少。」

水門皺眉。

……為什麼？

為什麼會被下這麼多封印。

肚子附近好像那個有點熟悉，大腦部分怎麼還有？臉上也有，耳朵上也有。

「喔，對，我是……呃，母親之後的人柱力，在我出生……沒到幾周就……嗯，我就成為新的人柱力了。」

沒到幾周也包括半天。

如果要說不到一個月的話也可以，半天也算是不到一個月嘛，就算只是一個小時、一分鐘也一樣。

如果說：不出一年——也不是不行。

不過之前說自己沒見過父母，一年的話，怎麼說都圓不過去。

不想告訴真相又不願說謊的時候，就只能認真地玩一下文字遊戲了。

他把所有封印的原因都推給了九尾。

除了水門留下的那個，其它都是帶土留的。

一堆沒有作用就只是放那混淆判斷的記憶封印和用來通訊的那種封印……

想到這裡，他試圖聯繫了一下九尾。

[可別看到水門就暴走了啊……欸？]

聯繫不上。

但還能感覺到。

他把手上的繃帶拆了下去，之前劃到的傷處已經癒合了。

[唔，力量還在。]

漩渦血脈只是查克拉多、查克拉恢復快、瀕死的時候比一般人能堅持久一些而已，受傷的話可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不然玖辛奈直接就那麼恢復了，還用得著死嗎……

恢復快才是九尾的額外影響，至於查克拉量……不算九尾的話，自己擁有的也比別人多了，畢竟漩渦。

從水門那繼承到的就是適配於稍長發的漂亮面容和好看的發色瞳色吧。

原鳴也就是長相上乍一看很像，不過仔細看的話才能發現更像玖辛奈……

這麼想著，鳴人又隨便凝了一個指尖的雷刃劃了自己的手心一下，沒太用力，不過也出血了。

輕輕抹了一下，血跡被抹掉，傷口也變得完好如初了。

——

水門也跟著他的行動看到了已經恢復了的手心。

之前這孩子就已經說了，說父母在出生后就離開了，而人柱力的更換需要付出的就是上一任的生命……

難不成自己是殉情了？

水門忽然想得有點歪。

……不不不，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自己將來會成為火影，就算不願，也不能那麼感情用事……所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不打算問。

將來的事情，就留到將來解決吧。

知道的太多的話，萬一自己捨不得封印記憶了……面前的這個孩子就很可能消失。

玖辛奈……倒也不孤單，或許獨自一人生活的只有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照顧他。

他……似乎經歷過很多呢。

從沒見過父母。

從出生就沒有。

而且還是人柱力。

「你……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水門好半天才憋出了這麼一句。

玖辛奈是作為準人柱力來到木葉的。

而真正的成為人柱力以後，也保密得很好。

因為被眾人所知的人柱力的生活，不是什麼有趣的日常。

說出來會被外村盯上是一個理由，另一個就是……會被人所排斥。

不過他說自己會是四代目。

作為四代目的孩子，他應該會比普通的人柱力過得更好吧？

水門忽然就開始擔心起鳴人的將來生活了。

不過看這個樣子……感覺上應該是有被好好地照顧。

又高又壯，也不瘦，還有點鬼機靈的感覺。

「你……幾歲了？」

水門微仰視著他，問。

「我十六，今年十七。」

鳴人特別想給水門來個熊抱，但是又怕把他抱骨折了。

畢竟對現在的自己來說，熊抱真的像是熊去抱人……

「對了，還有這個。」鳴人把背後的包轉到了前面背著。

變回原樣了就沒辦法再隱藏了，因為這算是解除了變身術，而不是變身回原來的樣子。

他把少時水門和自來也班的合照翻了出來。

「這是……」水門接過那個相框，一愣。

好懷念啊。

「我還想著如果你不信我就把這個拿出來呢。」鳴人攤手，「對了，自來也……老師，又再版了堅毅忍傳，不過我忘帶了……不然也能作為我沒有騙你的證據吧，聽他說你挺喜歡那本書的。」

內容雖然和第一版的不太一樣，但自來也的風格還是挺好認的。

自來也又沒有什麼馬甲，不論是正經的還是不正經的都是用同一個筆名發的……嘖嘖。

「嗯……」

水門把相片還給了他，然後把四代目火影字樣的影袍……也可以說是影披的衣服脫了下來，疊好后也遞還給了他。

「這些收起來吧，也是重要的東西，不是嗎？」

水門溫和地笑著。

「……」

鳴人pia地拍了下自己的臉，水門面上多了些疑惑。

不是扇耳光的那種，是一掌往面上正中拍的那種。

就像是看起來被打了的扁臉貓那樣。

他又開始想亂七八糟的了。

別的就不說了，不過騎馬……應該可能可以？

鳴人想著，把那些放進了包里，隨後把腰后的查克拉刀拎出來一把，又變回了小孩的樣子，然後掛到了變身後的綁腿邊上。

還是這樣看起來不違和。

「這樣行動比較方便……嗯，我還有些事情想麻煩你一下，關於這次任務的情報，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也能說出來一些，一會就告訴你們。」

鳴人期待地看著他。

水門由仰頭又轉為低頭，聽了他的話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揉了揉鳴人的頭髮。

「你儘管說吧，只要不是什麼特別的，我都能盡量答應你。」

越看越可愛。

因為是自己和玖辛奈將來的孩子吧。

「我想和你牽手……別人家的父母都經常牽著自己的孩子在街上散步的，放學的時候也都是那樣領著自己的孩子回家的……」

……就連嫌棄厭惡自己也是牽著手一起嫌惡的。

「這個啊，沒問題。」水門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我還想再抱一下，別人家的父母在孩子的小時候都經常把他們抱起來的……你之前抱我的時候，我就很想多賴一會了，不過那時候在外面還不能暴露，現在……」

說著，他看了眼薩拉，「薩拉姐姐是個很好的人，我相信她。」

薩拉說是領著他們來了這個沒人的地方。

不僅沒人，連傀儡都沒有。

是個好人。

薩拉挺感動的。

真是個好孩子啊。

指現在看上去只有三四歲的鳴人。

「這個也沒問題，雖然不能太久，一會我們還要去收集情報……」

水門沒有猶豫，不過也沒有說想多久就多久的大話。

在他看來，這算是為將來的自己給這個自己的兒子一些……親情上的補償吧。

……你也知道啊。

志微翻了個白眼，不過沒人看見。

丁座倒是一臉：關係真好——的樣子，感慨地欣賞著水門父子。

完全沒想到自己也是現在連女朋友都沒有的情況。

或許回去可以讓水門請吃飯？關於水門和玖辛奈的以及這個孩子的一頓飯……啊，不過說結束的時候要封印記憶呢，可惜了。

「嗯……我還想親一下你臉就好，可以嗎？別人家的孩子也經常和家長這樣的……」

如果不是臉的話，那就要出問題了。

不過正常的家長很多都會親臉啊額頭啊和小手掌什麼的。

親子關係不好的話可是見都不想見呢，更別提這樣了。

「嗯，好啊。」

水門又溫和地笑了。

雖然已經十六了，但還是小孩子呢。

……不過這麼羨慕別人家孩子和父母的互動嗎？

這麼想著，水門就又替將來的自己感到內疚了。

沒有機會看著自己的孩子平安健康地長大，真的是很遺憾的事情。

對孩子來說，也是同樣的心情，而孩子的心思很多時候都比大人更加纖細，所以……應該會更難過吧。

熊孩子除外。

「最後……嗯，我想騎馬，別人……別人家很多孩子也是和父親這樣玩的……」

鳴人不好意思地用左手指和右手指相互繞著轉，聲音越來越小。

怎麼說呢，對帶土說就可以理直氣壯，因為水門他們的離去主要原因就是帶土……黑絕並沒有直接參与進去，面對帶土的話，理在自己這，只要他不動手就沒事。

但這種要求對今天剛見了一面就引發了各種情況的年輕時的爸爸提出來……

不太好意思。

但是又想提。

如果這孩子是剛剛的一米八＋的樣子的話，水門覺得自己應該不會答應。

就算答應估計也會很勉強……咳。

但現在是小孩子的模樣。

所以那種小孩子可以和家長做的互動，現在的自己……也可以的吧。

他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

因為對他來說，鳴人就只是他將來的孩子而已，不論是比成人還成熟的形態還是小孩子的形態，都是他將來的孩子。

只是小孩子的樣子相處起來更輕鬆。

對於自己這個還沒有結婚的人來說，是這樣的。

將來的自己沒有盡到的父親的責任……自己就替他擔了吧。

「……好啊，現在就可以。」

水門向下蹲了一下，向他伸出手，笑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