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採藥中

記得自己第一次隨師母進山因海拔太高，自己很悲催的出現了高原反應，耳鳴頭疼險些休克于山中，幸好師母準備萬全，及時塞了糖塊帶著飛竄下山，玉兒究其原因，知道自己的前身生長在江南平原城市，多少會和這裡的原住民有些區別。不由得意自家師母是大款吶，在古代做和尚沒前途，但要做起高僧還是很有錢途滴。

到了海拔一定高度，師徒倆分開行動，玉兒照著醫書上的圖樣，開始認真地找尋最後一味三七，而明鏡卻是俯視著下面的山崖，低頭照著圖樣對照了幾樣類似的，拿出葯鋤仔細地挖了幾種，望聞問切了一番，又淺嘗了味兒，失望地；撂到了一邊，如此反覆試了幾次都覺得對不上，倒有些心浮泄氣起來。

遠處明鏡察覺徒弟的心不在焉，一個眼刀刮過去，玉兒下意識轉頭避無可避地全數收下，連忙抬手擦了擦額際不曾有過的汗水，嘟嘴道：「師母，沒有啊！「

」時至秋季，正是採挖的好時節。尋藥草要心靜耐心。「

」師母，採藥費時費力，下次有村民來求葯，咱得收錢，或者打發了去葯堂買葯，要不沒積極性了都。「

」出家人當以慈悲為懷，以後修得口出妄言，積極性何解？「

玉兒一聽來勁了，一跳到明鏡面前笑道：「所謂積極性就是沒好處得事情不幹，費力不討好得事情不幹，倒貼人家得事情不幹......」

話還沒說完，明鏡三個鏗鏘有力的暴栗已經在額頭結束了。玉兒察言觀色，看師母還有教訓的衝動，忙乖覺得一縮脖子逃了回去，誰知腳下一滑，我靠，要找它的時候藏起來，不找的時候偏偏送腳底來。

抬頭邀功道：「師父我找到了，馬上開挖，嘿嘿......」

明鏡老神在在地找了塊乾淨的大石，盤腿坐了上去，一副打坐入定之態，玉兒光明正大地沖她翻了個大白眼，老娘以後出師了，徒弟鐵定要多多的收，都是白花花的免費勞動力啊。

獨自蹲下小心地避開藥苗，專挑長成的採挖，終於在黃昏前裝滿了葯袋。抬頭見師母還在假寐，當下順手牽了一根狗尾巴草，偷偷對著那老尼的鼻孔惡趣味地勾起唇角，就在快要撩撥到她鼻翼時，明鏡霍地睜開眼。

玉兒反應奇快，瞬間一揮手臂擲了狗尾巴草，順勢飛掠過去接住掉下的野果，口感和型態神似現代的獼猴桃，只是個頭迷你了點，只有現代的三分之一大小。

明鏡嘴角一抽，算這小妮子對應快，定定望著自家徒兒的背影唇角一勾，從框里拿出一根粗繩，不知何時在樹榦上綁好了結，此時另一端已經扔到了玉兒的懷裡。

玉兒無奈嘆口氣對自己啊Q了一把：開工吧。

」師母，這山崖上有什麼寶貝疙瘩？「

」下去，把底下的石韋采上來，今晚下山。「明鏡俯瞰著已經下去一半的玉兒。

玉兒無語，就著繩索下左右查看起來，採到了石韋就往葯框里一扔，顛顛背上的分量正準備收工時，正看到對面山崖上山羊一家下山谷喝水，當下來了興緻，送了葯簍上去，又掛在了石壁上饒有興緻地觀賞。

她驚奇地看著一群母羊帶著一隻只小羊小心翼翼地踩著崖壁慢慢下了山谷，看著剛斷奶的羊寶寶們顫顫巍巍地跟著母羊們學習生存技能，而個別母羊陪伴在小羊身側鼓勵和陪伴，不由被動物間本能的母性所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