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出事了

第164章 出事了

小順子迎上了陳永昌的眼神,在陳永昌用那種能夠殺死人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時候,小順子還是勉強硬著頭皮上前,說道:「皇上,是茶肆那邊傳來消息了。」

茶肆那邊傳來消息?陳永昌一下子想了起來。茶肆那邊每每有消息的時候,確實都是一些比較重要的消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倒是也就能夠不怪罪小順子忽然之間進來的事情了。

只是,這幾日他有些忙碌。秋闈要開始了,秋天本來就又是秋收的季節。在這個時候,他要收到的奏報自然是非常多的。雖然這些東西,大多數明王那兒會處理。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是身為皇帝的,即使是明王已經處理好了,他也還是至少要過問一下,要看一看才行的。他是皇帝,該做的事情還是應該做的。

「說吧。」陳永昌說着,就放下了手上拿着的東西。不過顯然,陳永昌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的。

小順子見此情況,就將茶肆裏面發生的事情,以及趙安悅想要立即見他的事情告訴給了陳永昌聽。然而…令小順子沒有想到的是,他都還沒有完全說完呢,陳永昌立即就站了起來。

「走,出宮。」簡單利落的三個字說完了以後,小順子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本來以為,自家主子的臉色還是不會太好呢。雖然事實上陳永昌的臉色確確實實也不是很好,不過顯然,現在的不好和之前的不好並不是一回事。

只是…之前自家主子不是說,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嗎?怎麼這會兒一下子,就又要出去了呢?

陳永昌的心情,正如小順子想像當中的那樣。一開始對於小順子的打擾,是非常不高興的。只是在知道了是茶肆那邊的事情以後,就覺得情有可原的了。

當然,覺得情有可原是一回事,心情是不是會好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而這這一切,自然是在陳永昌知道了茶肆那邊的事情是趙安悅的事情以後才發生變化的。

經過之前的那些事情,現在他們雙方都已經互相之間知道了彼此的那些事情了。他們既然都是重生的,而之前又以為互相之間不知道的時候造成的那些尷尬的事情,現在自然還是存在着的。

這也是為什麼,最近陳永昌都有些選擇性地避免和趙安悅見面的原因。

可是這會兒,情況卻不一樣了!趙安悅要見他,他自然是要去的。萬一,他們能有什麼新進展呢?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陳永昌自然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心思再繼續看自己的那些奏摺的了。立即就撇下了所有的事情,出宮去準備見一見趙安悅,瞧瞧趙安悅那兒到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了。

一路出宮,陳永昌第一次覺得馬車竟然還能這麼慢的。如果不是因為怕引人注目的話,他現在還是真的很想就立即下了馬車,騎馬過去瞧瞧趙安悅那兒到底是有着什麼事情了。

茶肆當中,趙安悅那兒已經知道了陳永昌要過來了。那掌柜的在簡單說完了情況以後,趙安悅的面前就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精美點心。桂花糕杏仁酥等等,似乎還有涼拌牛肉。

牛肉入口香味十足,還真是非常好吃。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弄來的,這兒是茶肆不是酒肆,怎麼也會有這種下酒菜呢?不過,看在好吃的份上,趙安悅也就沒有過問太多了。

等了片刻以後,正當趙安悅百無聊賴幾乎是要準備打瞌睡的時候,門外就又傳來了推門的聲音。

趙安悅在聽見了推門的聲音以後,精神似乎是稍稍振作了一下。結果等到趙安悅轉頭看向門外的時候,果然就瞧見來人竟然真的是陳永昌。

他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裳,打扮倒是低調普通。就是手上搖著的一把摺扇,不知道為什麼看上去跟他整個人低調的氣質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拿着摺扇,難道是故意想要擺一副貴公子的譜兒的?

只是…既然都這麼低調了,又何必呢!看着反而,讓人覺得怪怪的。

陳永昌看着趙安悅看向自己的眼神,頓時就覺得非常心虛。他拿出這摺扇的目的,正如趙安悅想像當中的那樣,其實是想要故意顯得自己風度翩翩的。

只可惜的是,他出門的時候為了不引起太大的注意,穿的衣裳確實是普通了一些。他這摺扇材料考究,扇面上面的圖樣更是十分精緻。和他如今低調的整體風格,是有些不大搭配的。

「阿悅。」陳永昌叫了一聲趙安悅,然後就在趙安悅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伸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還吃了一塊桌子上面的點心。看着這架勢,倒還真的沒有將自己當外人。

趙安悅皺着眉頭,看着陳永昌,就問道:「你是這麼叫我的?」

阿悅這個稱呼,聽上去親近了一些。她又是頭一次從陳永昌的嘴裏聽到他這樣叫自己,能不覺得奇怪嗎?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幾乎都要因為這麼一聲稱呼而出現了。

陳永昌看着趙安悅,卻似乎並沒有覺得這個稱呼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笑了笑以後就反問道:「那我不叫你阿悅,應該叫你什麼?叫皇后?只是…只是…」

只是後面的話語,陳永昌並沒有說出來。但是陳永昌相信,趙安悅定然是知道他後面想說什麼的。

他想說的自然是,只是現在你還不是朕的皇后啊。這麼快就叫皇后,是不是會顯得着急了一些呢?

趙安悅當即就給了陳永昌一個白眼。說好的心照不宣呢?怎麼前世的那些事情,這個傢伙還是提了起來呢?而且,竟然還叫她皇后?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事,倒是見長了。

前後思量了一下,趙安悅最終還是十分痛心疾首地說道:「既是如此的話,皇上還是稱呼我阿悅好了。」反正也沒什麼更好的稱呼了,想要稱呼趙姑娘,她覺得陳永昌應該是不會答應自己的。

這個人的臉皮,果然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都是一如既往的厚的。她沒辦法,只能妥協了。

「阿悅。」陳永昌倒是十分「聽話」,在得了便宜以後,立即就叫了一聲,然後這才問道:「聽說,你有事情找我?是什麼事情呀?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其實吧,本來陳永昌是想要問趙安悅,是不是想他了的。只是這樣的話,現在當着趙安悅的面兒,實在是不好說出來。他才剛剛被趙安悅同意叫她阿悅了呢,還是不要這麼快得寸進尺比較好。

趙安悅的性子,他還是了解的。這些事情,徐徐圖之就好了,操之過急,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趙安悅想了想,就問陳永昌道:「關於我和寒山先生的那些事,你知道吧?就是我從前小的時候,府中請來的給趙安雪教書的那個女先生,寒山先生。」

陳永昌點了點頭,沒想到趙安悅忽然之間會提起這個人,便道:「自然是知道的。」

其實,不用趙安悅說得這麼詳細。他都是知道的,關於趙安悅從前的那些事情,別說是寒山先生了。

就是趙安悅小的時候某次不小心摔著了,將膝蓋給摔破了,他後來都知道了。只是知道歸知道,對於那個時候的陳永昌來說,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

那個時候的陳永昌,根本就沒有什麼立場,去為他知道的那些事情,而為趙安悅做些什麼。

而對於寒山先生的事情,陳永昌自然也是知道的。寒山先生不是什麼好人,雖然學問上面的造詣確實是不錯的,可惜人品卻太差了些。她與丈夫的和離,其實有一半都是她自己的責任。

「關於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趙安悅問道:「我總覺得…我之前似乎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但是…但是又掌握得並不完全。前世…前世在我死後,有沒有發生什麼別的事情?」

被趙安悅這麼一提醒,陳永昌一下子就想了起來了。關於那寒山先生,還真的有事情。

傳說中寒山先生是一個非常有學問的人,她教導出來的學生,一個個的都是遠近聞名的大家閨秀。其中,趙安雪還成為了明王妃。其儀態和才學,被世人所稱道。

趙安雪的背後,有着寒山先生這樣的一個老師,自然寒山先生面子上面也是非常有光彩的。

即使是前世後來寒山先生隱居以後,明王謀反出了那樣的事情,其實還是很少有人說寒山先生什麼的。只是…幾年以後,寒山先生自己卻鬧出來了一樁事情。

寒山先生與一個戲子廝混的事情,不知道被誰給捅了出來。當即,寒山先生就淪為了笑柄。

「跟戲子廝混?」趙安悅聽陳永昌那兒說出了這麼一些事情以後,頓時就皺了眉頭,可是很快卻又想起來了什麼。是了,似乎就是和戲子廝混的事情。

之前趙暖在和趙安悅提起寒山先生的時候,就是說寒山先生經常請了戲班子到公主府當中唱戲。可是奇怪的是,那戲班子其實並不是什麼非常出名的戲班子。

要說那戲班子的特色的話,其實就只有那戲班子當中的青衣唱得不錯,而且模樣生得很好。

當時趙安悅在聽見趙暖說起這些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有些在意了。只可惜的是,趙安悅前世並不知道太多詳細的內容。並且,寒山先生喜歡聽戲,還是她成為了皇后以後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寒山先生放出話來說,即使是趙安悅成為了皇后,也並不是她的弟子,甚至連一個旁聽生都不是的事情。趙安悅那時,也並沒有對寒山先生有太多的關注。

現如今,寒山先生還在鄂邑公主府里。趙安悅這一世已經打着有仇必報的性子來了,對於寒山先生對她的那些「教育」來說,她倒是並不介意回報回報寒山先生的。

故此,在陳永昌提到寒山先生和戲子廝混的時候,趙安悅一下子就想了起來。似乎,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寒山先生不可能莫名其妙就有一個喜好的,而且,她其實說起來,品味並不是那麼低的人。

別說是唱戲了,就連平日裏用的碗筷,她都是要追求精緻的。一個戲班子如果唱戲唱得並不是很好,卻偏偏能夠入了她寒山先生的眼的話,那還真的是有些問題的。

寒山先生,雖然有「先生」二字,但其實也是一個女先生罷了。並且根據趙安悅所知,她所請的那個戲班子當中,唱青衣的那個,也是一個姑娘。

如果真的是按照陳永昌說的那樣的話,寒山先生跟戲子廝混。那麼她在跟自己的丈夫和離以後,竟然…竟然產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喜歡上了,女人嗎?

得出這個結論以後,趙安悅自然是顯得十分驚訝的。可趙安悅很快就鎮定下來了心神,想了想就問陳永昌道:「這件事情,你不打算做什麼文章嗎?」

陳永昌明明知道這麼大的一個秘密,知道寒山先生的這些事情,竟然什麼都沒做?這麼一年時間了,按照着陳永昌的本事,其實他早就能夠有足夠的力量讓寒山先生身敗名裂了。

在寒山先生去到鄂邑公主府之前,就已經可以了。可是,陳永昌卻什麼都沒做?趙安悅覺得,什麼都不做,並不符合陳永昌的性格。他雖然隱忍,但是顯然有機會的事情,他會立刻去做的。

例如這一次,柳慕之選擇毀壞鄂邑公主名聲以達到損壞明王口碑的事,他就做了,並且支持了。他在暗地裏煽風點火,讓那些人以為明王其實表面上是個正人君子,背地裏卻縱容底下的人做壞事。

陳永昌,不是那麼一個心善的人。他,為什麼選擇了放過寒山先生呢?

「你想讓我做文章嗎?」陳永昌嘴角笑了笑,在那一瞬間顯得稍稍邪魅了一些。

趙安悅很少看到陳永昌臉上會有這樣的笑容。心,頓時忍不住就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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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福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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