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是他的女朋友

「喜歡就努力勇敢去喜歡。」

「你會為我變得勇敢自信的對不對？」

我喜歡江澄嗎？我想我是喜歡的。那麼，我決定去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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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我的心都七上八下的，腦海里不斷重複演習著表白的台詞，同時又忍不住腦補著江澄聽到表白后各種不同的反應。時而開心，時而失落；時而興奮，時而沮喪……艾黎看著我這陰晴不定的臉部表情忍不住調侃，「我一直觀察著你的表情變化，粗略計算一下，已經超過二十種表情了。」

「哼，你的終身大事是有著落了，就不允許我幻想幻想？」

中午午休的鈴聲剛響，班主任陳老師就帶著一個女學生走進了教室。

站在講台上的女生長得好漂亮，穿著白色連衣裙，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用兩個白色的發卡往左右一夾，精緻的臉上有一雙大眼睛，一閃一閃好似有亮光。

「這是咱們班新來的同學。」陳老師開口道。

「大家好，我叫佐菲，不要問我跟奧特曼有什麼關係，因為一點關係也沒有。」佐菲甜甜的笑著，一雙大眼睛都笑彎了，佐菲介紹自己的方式很幽默，引起了班上同學的哄堂大笑和議論紛紛。

「沒想到咱們班居然能來這麼一位大美女。」

「她之前是文科班的吧，怎麼會突然轉到咱們理科班來？」

「聽說她是為了江澄而來。」

「那她學習能跟上嗎？」

「人家無所謂，她是學藝術的，成績什麼的不要緊，再說人家家裡有錢……」

「憑著家裡有錢，說轉班就轉班，也真是任性。」

「管那麼多幹啥，我只知道以後有眼福了，哈哈……」

……

我附近坐著的幾個男生七嘴八舌討論的聲音不斷傳來，真沒想到我們班的男生也這麼能八卦。

「為江澄而來？」

我偷偷回頭看了一眼江澄，他並沒有笑也沒有參與討論，而是微蹙著眉盯著窗外，我看到他眼神裡帶有些許的厭惡，這讓我微微一愣，他怎麼一點興奮的表情都沒有？

我側頭看向佐菲的時候，發現佐菲正盯著我這個方向看，她估計是在看江澄吧。我隱隱覺得佐菲應該和江澄認識。

「江澄，你現在跟我去一樓搬一張課桌上來。」陳老師站在講台上示意著讓江澄和他一起下樓去。

不一會，陳老師就和江澄搬著桌子上來了。

「陳老師，這桌子放哪。」

「放……就放你的旁邊吧……」

江澄愣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顯然他也猜到了這桌子是給佐菲的了。

許久之後，身後才傳來「砰」的一聲，江澄像是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桌子上，這一聲把班裡的人都嚇了一跳，課桌就這樣落在艾黎的身後。

江澄和佐菲成為了同桌。

佐菲臉上笑開了花，江澄臉上愁眉緊鎖。

一下午，江澄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我偷偷回頭看了好幾次，他都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臉用胳膊擋了個嚴嚴實實。

我從來沒見過江澄這樣過，看著他難受的樣子，我的心也開始跟著難受。江澄和佐菲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江澄看佐菲的眼神里滿是厭惡？

下午放學鈴響，班上大部分同學一窩蜂跑出教室，沖向食堂，吃飯人多這樣節約點排隊的時間。我和艾黎則是選擇食堂人都散的差不多的時候去吃飯，這樣既不用使勁跑，又不用排隊浪費時間。

「梨子，一會不用等我吃飯。」或許是下午看見江澄頹廢的樣子我心裡難受，我見四下沒幾個人，給艾黎丟下一句話，就拉起正在懶懶地收拾書包的江澄往樓下跑去。「江澄，我有話跟你說。」

江澄來不及反應，慌慌張張丟下手裡的書，不說話也不反抗就任由我拽著給拖到了高二教學樓對面實驗樓一樓的走道上。

停住腳，轉身看著江澄，他揚了揚被我一直緊緊抓住的手，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江澄總算是笑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看見他笑我心裡也稍稍鬆了口氣。下一秒反應過來，趕緊鬆開江澄，扭過微微發燙的臉，無措地用校服褲子擦了擦冒汗的手心。

「呵呵，有點熱……」

剛才想好的措辭，硬生生被我給吞進肚子，然後吐出這五個字。

我偷偷瞥向一旁的江澄，他靠在過道一邊的牆壁上，悠閑地盯著我，好像在等我開口。

「呃，那個，江澄，我……我……你今天下午沒事吧？」話到嘴邊還是被我咽了下去，我把手又往校服褲上搓了搓。

「沒事……」江澄剛才盯著我的目光慢慢移開，眼神變得有些恍惚。

「沒事就好，看你那個樣子我真的有點擔心。」

我看見江澄的眼中生出一絲溫暖，但很快那一抹溫度就降了下去。我知道江澄的心情依舊很糟糕。

「放心吧，我真的沒事，不用擔心。」似是不想讓我為他擔心，江澄嘴角扯了扯，擠出一個笑容，但是那笑容很勉強。可能江澄也發覺自己剛才的笑容很僵硬，他又不放心的把身體往前挪了挪，揉了揉我頭頂的細發。

「你和佐菲是什麼關係？」內心掙扎片刻，我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江澄下午的反應，應該和佐菲有關係。

一陣風輕輕的穿過樓道，我的身體也隨之微微一顫，一個身影站在過道口，擋住了從外透進來的光。夕陽的紅光投在過道口，把那人的影子投射在江澄和我中間的那塊小空地上，阻隔了我和江澄。

滴答，滴答，滴答……

一秒，兩秒，三秒……

江澄一直沒有開口，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空氣在此刻凝固，氣氛微微變得有些尷尬。我雙手緊緊抓著校服褲兩邊的口袋，一用力掌心被指甲隔著褲子摳的生疼。周圍安靜的我都能聽見自己慌亂的心跳聲。

害怕，不安，憤怒，不甘，懊惱，後悔……

一時之間，很多情緒湧上心頭，在一起不斷拉扯著我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