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休學
「吳老師，你怎麼了？」張茹連忙問道。
歷史老師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試卷楞楞出神。
好半晌后，才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所有人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有數學老師淡然的站在一邊，心裡邊已經隱隱猜出了什麼。
「你們趕緊看看他的試卷！」
歷史老師把其餘幾個科目的試卷分別遞給各科老師。
各科老師臉上全是疑惑，但還是接過試卷看了起來。
幾秒鐘以後，整個教室頓時安靜下來。
幾分鐘后，幾個老師臉色開始發紅，肩膀微微顫抖。
又過了一會兒。幾個老師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走出教室。
教室里的學生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感覺幾個老師像是中邪了一樣。
回到辦公室，幾個老師同時在休學申請上籤了字。
張茹則是疑惑不已，完全不知道幾個老師為什麼突然改變那麼大。
「張老師，這個學生我們的確教不了。」
歷史老師嘆息一口。
張茹連忙緊張道，「吳老師，馬小川同學有時候性子的確有點倔，但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
歷史老師看著張茹道，「我的意思是，這個學生的實力，真的不需要我們教了。」
說著，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試卷，「這幾張試卷，就算是最優秀的學生，至少也要好幾個小時，而且正確率在半分之六十就不錯了。」
「可是……」
說到這裡，歷史老師突然顯得激動起來。「可是他居然在半個小時內，答完了所有的題目……」
「你不是說他亂寫亂畫嗎……」張茹疑惑道。
「亂寫亂畫？」
歷史老師苦笑，「如果亂寫亂畫，也能做到正確率百分之百的話，我也認了！」
張茹心頭猛然一顫！
百分之百的正確率！
各科老師簽字，休學的事相當於八字有一撇了。
不過當這份休學申請交到校長那裡時，卻又出了些意外。
「讓馬小川自己來找我。」老校長的臉色顯得有些不悅。
張茹也不知道校長為什麼會生氣，把這事兒告訴馬小川后，馬小川也顯得挺尷尬。
他當然知道校長為什麼要生氣了。
自從上次在校長辦公室做了那張試卷后，校長隔三差五的就給馬小川打電話，不是讓他參加數學競賽，就是邀請他去參加什麼有關數學的交流會。
馬小川哪兒有心思理會這些，每次都直接拒絕，到後來，只要是校長打來的電話，他都直接給掛了。
山不轉水轉，卻沒想到最後還得落到人手裡。
「我不同意！」
馬小川剛進辦公室，還沒來得及說話呢，老校長就直接扔了一句過來。
「呃……」
馬小川尷尬的撓了撓頭，卻也沒有離開，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辦公桌旁邊。
老校長戴著黑框眼睛，手裡拿著一份報紙，卻是連看也沒看馬小川一眼。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以後，馬小川才嘆息道，「校長，上次您說跟你去燕京大學那事兒……」
「這不就結了！」
老校長將報紙拍在桌上，對著馬小川就是一頓數落，「我說你這個學生啊，簡直太目中無人了……」
洋洋洒洒發泄一大堆后，這才提筆在休學申請上籤了字，「你準備下，可能十來天就要去燕京，到時候來的可全都是數學界的知名人物，你可不能給我丟人啊。」
馬小川連忙應允，卻有種被人要挾了的感覺。
老校長心念念的就是這事兒，十幾天以後，要在燕京大學舉行一場數學界的研討會，各方數學界知名人物齊聚一堂。
到時候會有個重要的環節，這些數學界的知名人物，都會帶著自己的得意門生前去參加，到時候這些學生會有一些交流，誰的門生表現得出彩，誰臉上就有光。
這事兒老校長早給馬小川提起過，但馬小川每次都拒絕，現在抓著這個機會，老校長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離開學校的當天晚上，馬小川在市區找了一家高檔酒樓，把李風還有張海等人全都叫上。足有上百號人，轟轟烈烈的大吃大喝了一頓。
「馬哥，您要是走了，以後我想你怎麼辦啊，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啦，你在那邊要是想我們了，就給我們托個夢，我們好跟你多燒點兒紙錢啊……」
刺蝟頭多喝了幾杯，抱著馬小川嗷嚎大哭。
整個大廳上百號人哈哈大笑。
馬小川則是一腦袋黑線，不過他並沒有生氣，他知道刺蝟頭多喝幾杯就是這個德行。
反而心頭有些不舍，這些個朝夕相處兄弟。恐怕要暫時離開他們一段時間了吧。
當天晚上，所有人都喝多了，就連很少喝酒的唐婉也放開了喝。
「以後可不許把我忘了！」唐婉淚眼婆娑。
馬小川親昵的拍了拍對方的腦袋，「放心，我會經常來看大家的。」
這一幕被旁邊的李夢瑤看在眼裡，連忙跑過來挽著馬小川的胳膊，「小川，以後你每天都必須跟我打電話，每個星期至少看我一次，在外邊不許和別的女人鬼混，要是讓我知道，我就把你閹了！」
趙薇薇也從旁邊走過來。看著馬小川笑道，「小川，可別忘了照顧好自己，按時吃飯，多喝水，晚上別熬太晚了，早點睡覺，平時什麼事的話，我盡量不打攪你，但你要有事的話，隨時給我電話。」
陳夢兒平時膽小，今天可能是多喝了幾杯的原因，也壯著膽子走過來，看著馬小川淚眼婆娑，「小川，你要照顧好自己，我會想你的。」
幾個女人聚在一起，看似柔情似水，實則火藥味十足。
而旁邊的李風等人則是嫉妒得都想把馬小川殺了。
學校幾大校花，這是公開為馬小川爭風吃醋啊！
馬小川跟他們說了個謊，說自己要回東海老家複習，恐怕只有快高考的時候才能回來。
他不是故意要騙大家，而是，他知道他接下來要面對什麼。他現在不想和太多人走得太近，因為，他要保護他們！
第二天，在龍小蠻的張羅下，馬小川在芳林路附近租了套公寓，算是住下了。
「小川。你真打算要走這條路？」龍小蠻一面幫馬小川收拾屋子，一面問道。
馬小川沒有回答，只是眼裡閃過一抹異樣。
既然做了決定，他就不會再去糾纏這個問題。
「小蠻，你幫我辦件事兒。」
馬小川道，「回頭你把邊南這塊兒的大小勢力。包括小混子的名單給我整理一份。」
「這個倒不用，你要我馬上就可以給你。」
龍小蠻擦了擦手，坐在馬小川旁邊，道：「邊南這邊魚龍混雜，大小勢力得有好幾十個，相互牽制，相互制衡。」
「這麼久，就沒哪個勢力把他們收編？」馬小川有些疑惑。
龍小蠻喝了口水，道，「這裡邊的道道比你想象的複雜許多，這些小勢力之所以能夠存活，就是因為相互平衡。相互制衡。如果誰稍微壯大一些，就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馬小川想了想，道：「你是說，有人不允許他們做大？」
龍小蠻點了點頭，「上次袁大頭的事就是個例子，你那間酒吧，不管是地段還是規模，都算不上什麼。只是你把動靜鬧太大了，那天來了不少有名的人物。」
「在你看來，叫這些人過來只是撐撐場面。但在別的人眼裡就不一樣了，比如說袁大頭，他看見你搞那麼大陣仗，肯定認為你會有野心，而且那天來的人，也顯示出你的實力……」
馬小川接過話茬，「所以他害怕我壯大，就在我羽翼未豐的時候，對我下手。」
龍小蠻點了點頭。
馬小川略微沉吟一陣后，也大概懂了其中的道道。
這跟在異界的時候，其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站在高處的人，是絕對不允許對其有威脅的勢力存在。
「小蠻，如果我們想做大的話，你覺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馬小川問。
「做大？」
龍小蠻抬頭：「你想做多大？」
馬小川笑了。「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並不是玩笑，這裡不是沒有地下皇帝嗎？那好，別人不做，我們來做！」
「小蠻，別把我的話當玩笑。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如果我們的目標是要做大，換成是你，第一步，你應該怎麼做？」
地下皇帝？
這個設想未免太過虛幻了一些，但不知道為什麼。龍小蠻聽到馬小川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緒竟然開始波動了起來。
「韜光養晦。」龍小蠻道。
「韜光養晦？」
龍小蠻點頭道，「我們需要不動聲色，慢慢壯大自己的實力，發展個三五年，等我們的實力達到一定境界后，再慢慢和袁大頭，蔡老虎，吳清華他們抗衡。到時再用三五年，一舉滅掉他們三人，稱霸邊南，在邊南這片區域。構建出一套屬於我們自己的地下世界的體系，然後在慢慢向外擴張……」
正說到興奮的地方，龍小蠻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見馬小川正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疑惑道，「你看著我幹嘛？」
馬小川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如何跟龍小蠻解釋。
三五年發展，再用三五年稱霸邊南？
馬小川沒這個耐心，而且，他也不需要等那麼長的時間。
「小蠻，給你交代個任務，用一個星期的時間，策劃出一套屬於我們自己的地下體系。」
「這個……」龍小蠻完全聽不懂馬小川的話。
馬小川笑著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你幹嘛去？」龍小蠻問了一句。
馬小川頭也不回，「等我回來，最多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以後，整個邊南就是我們一家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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