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湧動（七）借刀殺人

見曲琳柔沒有如她們所想露出打算對付蔣氏的意思，卓嬤嬤的臉色一變，強壓着心頭的不悅帶着越清和顧唯婉閑走，不一會就找了個借口早早離去，只留下越清在原地一臉尷尬的看着顧唯婉。

她也不知道姨母怎麼了？竟忽然發起飆來，讓顧唯婉看了笑話去「唯婉，姨母她……」

「越小姐不必在意」顧唯婉淺然一笑，暗中想着曲琳柔那莫名的反應，心下詫然，面上卻是平靜如止水，她扭頭看了看院裏的菊花，笑道「如今這花也看了，天色不早了，唯婉也該回去了」她嬌羞一笑，「再不回去，舒央怕是急了」

「好」沒了外人在，越清也不多大會應付這些場面，聽見這話，便鬆了口氣，親切的去挽着她的手往回走「若嬤嬤怕是等急了」

顧唯婉笑着點頭不語。

兩人往來路走回去，在福壽閣門口正見到從裏頭鑽出來的若嬤嬤，越清愣了愣，抓着顧唯婉的手不由一緊。

「越清小姐」剛哄完越老夫人的若嬤嬤看見她們這麼早回來，有些驚詫，但心裏還是不由一喜，走上前去想拉着越清道歉。一旁的霖葉看清她的意圖，便直接走上前來擋在兩人中間。

氣氛有些怪異，顧唯婉看了兩人一眼，便直接開口「若嬤嬤，回去了」

「諾」知曉越清不想理會自己，若嬤嬤只好作罷，看了顧唯婉一眼，又看看越清，目光下移到兩人挽著的手臂上，神色怪異。

顧唯婉裝作沒察覺的樣子伸手輕輕將越清推開，笑道「那我與若嬤嬤就先回去了」她看了看裏屋，見霏葉霏雨並沒有要通傳的意思，便笑着道「就有勞越清小姐代唯婉向越老夫人和夫人告辭了」

「好」越清點頭，笑着就朝她揮手告別。

剛走出福壽閣，若嬤嬤便無意般說到「姑娘與越清小姐，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倒相處的極為不錯呢」

試探？這腔開得正好呢。「越清小姐性情直爽可愛，確如若嬤嬤所說，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顧唯婉淺笑，等着她的下文。

看來顧唯婉對越家的印象不錯，「王爺一直擔心姑娘性子太過沉悶，但今日姑娘見了老夫人也大方得體毫不怯場，想來王爺若知道也會十分欣喜。」

「嗯」顧唯婉淺笑着，看着近在咫尺的門口，笑道「也不知怎麼的，在外人面前我倒不怯，見了舒央，我就羞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原來如此」若嬤嬤看着她微紅的雙頰，鬆了口氣「王爺還真是有福氣」

「若嬤嬤」顧唯婉的臉更紅了，正似乎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旁不知何時到了馬車邊的綠珠看見她一喜，連忙上前來扶她「小姐」

「綠珠？」顧唯婉盯着她，目露疑惑。

「若嬤嬤先前叫了奴婢過來拿賀禮」綠珠解釋道，扶着她上了馬車。若嬤嬤連忙跟上。

馬車緩緩的行駛着，若嬤嬤掀開帘子，眼見着離越府遠了，才笑着開口「姑娘先前和卓嬤嬤去了哪兒？」

她是想問見了何人做了什麼吧，顧唯婉在心中冷笑，一本正經的思考了一會才道「就是在花園裏逛了逛，賞了花，見了越府的一個姨娘，和她說了一會兒話」

越府的姨娘？若嬤嬤皺了眉，「可是祝靈？」

「不是」顧唯婉笑着搖頭「她叫琳柔」

若嬤嬤的臉色瞬間僵了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