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想找我，沒門
現在是什麼時代，21世紀。
時代在變化，思想也在變化。
就看現在打戰，比的是我比你手長，我能打到你你打不到我；我比你看得遠，我能看到你動靜你卻是摸瞎；我防禦比你高，我能砍你腦袋你卻打不穿戰甲。
再看看玩超能力的，現在還是老思想，就是莽，大家大刀對砍。
砍個你死我活，好聽點叫英雄，難聽點就是傻。
都是莽多了大腦皮層覆蓋上肌蛋白細胞，智商都沒了。
而玩科技的，以有心算無心，前期情報收集，中期埋伏偷襲，後期一波推。
交易在周三進行，而妮娜是周一完成任務，周二來到機場。
周二一天，她已經入侵了機場監控，將U盤放在可樂杯中，自行走行李箱內裝著的就是改裝鏟車。
進飛機場后，妮娜就把鏟車藏在隱蔽角落。
周三，她只需要呆在學校操場遠程操控。
至於白髮男跟蹤玩具車，沒用的。
玩具車會經過管道。
在管道內它會把一萬美元丟下，帶著空全家桶，從管道出來后一直跑一直跑，跑到70號公里。
一輛卡車經過，也許是小轎車。
玩具車被撞得粉碎，全家桶從空中砸下，直到此時，白髮男才發現全家桶是空的。
同時，一架農用噴洒農藥無人機飛過，妮娜臨時劫持盜用的，修改下參數，無人機會拿上錢往北飛去。
就像現在，無人機飛過賈維斯私立小學，砰的一聲，砸下一隻塑料袋，黑色的，正好落在妮娜面前。
小妮娜撿起來，掂了掂，分量足夠。
上課鈴聲響起，妮娜開開心心跑課堂去了。
而另一邊，不信邪的白髮男，跑回到紅髮女子面前，臉色難看。
紅髮女子倒不覺得生氣，一隻手插進大衣口袋，一隻手拿著U盤：「至少U盤能給我們解決身份問題，不是么！」
對手Niconico大費周章隱瞞身份，至少證明了對方能力。
她能製造出真實社會安全卡。
至於妮娜為什麼不直接用無人機。
機場是禁飛區。
……
坐在教室里，腦袋鑽桌子下，耷拉著眉毛，妮娜掏出綠鈔，一把子厚，右手大拇指沾了點口水，用無名指撥鈔票。
1張。
2張。
3張。
……
總共181張。
數錢的感覺賊爽，妮娜覺得回去還要用點鈔機點一遍，聽個聲響。
下課，鑽到角落裡，避開監控，從兜里掏出手機。
手機是改裝過的，辦法很簡單，手機疊著手機，將五個手機串聯在一起。撥打接聽電話時，一個手機會轉接到另一個手機，轉接四次。
就為了避開敵方手機定位。
計算機搜索手機位置是要時間的，而妮娜每次接聽撥打電話，通話時間絕不會超過一分鐘。
一分鐘的時間內，就算能確定信號基站位置，轉接個四五次，計算機只能追蹤到第一個手機位置。
至於手機一次性消耗，也不愁，妮娜父母是做特工的，家裡很多一次性手機，像這種功能簡單，只有撥打接聽電話功能的手機，一個手機才五美元，很便宜。
在妮娜思想里，行走江湖安全永遠是第一位，她才六歲，以後還要享受大好時光，為此增加點額外成本可以容忍。
背包里掏出50克羊角錘，砰砰砰，砸碎扔進垃圾桶。
毀屍滅跡，神盾局來也找不到妮娜。
…………
堪薩斯州小學是早八點上學，中午兩點放學。
州法律規定兒童在家必須有父母陪伴。
而妮娜父母都有正式工作，是大忙人，放學后妮娜就被送進了課後班，學游泳課、網球課等。
訓練結束，妮娜這才戴上棒球帽，背上甲殼蟲背包，坐著黃鼻子校車回家。
抓著背包背帶，妮娜眼都快笑沒了。
第一筆生意，開門紅啊，連帶著風景都漂亮了。
窗外，藍天和綠草接成一線，溫暖的太陽懸挂在樹頂，家門口樹下小肥妹坐在躺椅上——妮娜妹妹，漢娜。
妮娜家在斯莫維爾正東，位於公園邊，就是那套兩層樓高，兩道門的小房子。房子外面刷上了藍油漆，像藍精靈的蘑菇屋，在一群白房子中格外突出。
門口是草坪，草坪上有條小路，小時候，妮娜就跟著自家老爸撿鵝卵石鋪在小路兩邊當做欄杆。欄杆上，妮娜特意放上了花卉，看著很漂亮。房子後面是三層樓高的大樹，枝葉很茂盛，一顆樹就擋住了五百平的房子。
大樹上掛著搖籃，小肥妹就坐在上面。
小傢伙晃悠晃悠地，左手拿著薯條，右手拿著奶瓶，懷裡抱著小熊維尼。吸一口奶瓶，咬一口薯條，再扣一扣小豬蹄子，左手肉右手酒的生活過得好不舒暢。
才五歲，小漢娜就有了地主婆的氣魄。
也是妮娜羨慕的生活，從小就為此而努力。
可惜...
妮娜嘆氣。
「克拉麗絲不著家，以後巴頓家就靠你了，小漢娜。」
妮娜對小肥妹鄭重交付，小妹安娜還小，才一歲半，是個咿呀學語的小孩子，大姐克拉麗絲外號叫克婊，行為可想而知，想來想去，唯一能託付重任的，只有五歲的小漢娜。
這也是巴頓家後繼無人的現狀。
想著這六年，妮娜為這個家勞心勞力的，小妮娜就一陣黯然。
天知道她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每天起早貪黑的，喂牛溜小馬駒視察農場。
想到要離開，從此就不再是漢娜的姐姐...背著手，妮娜就心酸。
小漢娜茫然不覺，舉起懷中的布偶跟她打招呼。
布偶...小熊維尼...那不是...
「我的布偶，我的奶瓶啊！」
天吶！
妮娜要抓狂了，一把抓過奶瓶和布偶，她感覺到隱私受到侵犯，大喊：「漢娜，看清楚了，這是我奶瓶，我的奶瓶。」
「你不是有自己奶瓶么！」
妮娜抓著奶瓶把手，奶瓶上貼著電工膠布，膠布上妮娜特意用塗改液塗上「NB」兩個字母：「看明白了么，上面是『N』不是『H』。」
這小孩子就不講道理的。
明明是漢娜理虧，這傢伙還好，一拍手，哇地哭了出來，飯單上薯條撒落一地。
聽到哭聲，隔牆的芭比跑了出來，一邊安慰漢娜一邊責怪妮娜：「漢娜才五歲，『N』和『H』分不清楚不是很正常么。」
什麼啊，妮娜覺得自己一點都沒做錯，這是她的奶瓶哎，做姐的就沒人權么。
將奶瓶夾在胳膊下，左手抓起布偶跑到水槽邊，摘掉奶嘴不斷地沖洗：「奶瓶配薯條，虧她想得出來。」
「咦...奶嘴上油膩膩的，好噁心。」
硅膠奶嘴上還沾染了番茄醬，真夠噁心的。
妮娜拿著刷子刷：「吃你的肥宅快樂水吧，體脂率嚴重超標的胖墩，為什麼要碰我奶瓶！」
一邊喊著，一邊摔著兩隻小胖手跑回自己屋子，相對於奶瓶，她更緊張的是小熊維尼，為奶瓶抓狂，僅僅是掩人耳目：「我明明在布偶上貼紙條的，備註私人物品，任何人不準妄動的...額...好像漢娜還不識字。」
一手擰住布偶軀囊，一手轉布偶腦袋。
事實上，小熊維尼有機關。
半年前，妮娜拿剪刀剪掉了小熊維尼的腦袋，揪出了一半的棉花。
丟掉的棉花剛好能塞進去一個玻璃瓶罐頭，罐頭蓋子放在布偶腦袋上，再用膠水槍粘好，任誰都看不出來裡面塞錢。
打開，嘩啦一聲，滿滿的綠鈔票白硬幣。
倒出來數了數，妮娜長吁了一口氣，六百七十三美元七十五美分：「幸好，沒少。」
小熊維尼已經不安全了，妮娜得另外想法子。
跑進小作坊，用點鈔機重新數了一遍，確定無誤后，拿出十美元得放進兜里，用來暖身子。
剩下一萬美元妮娜塞進塑封袋。
再點了一根蠟燭封口，用鋼鋸條橫在塑封袋袋口，為怕燙穿，袋口特意摺疊了兩層，袋口靠近火焰，一燙，封好了。
為保證密封性，妮娜特意用了兩隻塑封袋。
封好后，再用繩子栓著，掛在抽水馬桶水箱上。
絕壁的不會有人發現。
好了，總共存款10，683.75美元，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接著是甲方人臉識別。
妮娜拖拉出人臉照片，清洗出識別矩陣，送進資料庫，電腦上人臉不停翻滾。
資料庫比較大，大概要五六天的功夫。
「妮娜，你父親電話！」樓上又喊了，妮娜才幹半個小時，好無奈，生活沒自主性，妮娜只能登登登跑上樓。
就剩下四分屏電腦閃著幽光，在不停地搜索。
五個小時后，也就是凌晨，電腦跳出了兩個人名字。
旺達·馬克西莫夫。
皮特羅·馬克西莫夫。
馬克西莫夫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