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兇手現

第一百八十九章 兇手現

「民女?民女跟關小姐沒有什麼矛盾,民女只見過關小姐一次,哪能有什麼矛盾。」楊盼盼懵懂的看了眼雲凌璟,很是不解她怎麼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聞言,雲凌璟只是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繼續問話。

嚴正對於這個唯唯諾諾,不怎敢抬頭回話的楊盼盼也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他的心思依舊逗留在在武仁淑的身上,很是鬱悶自己的判斷怎麼會出錯。

見雲凌璟跟小五子都沒有問話的意思,嚴正沖著廂房中等候的護衛使了個眼色,意識他把楊盼盼帶下去。

「為去隔壁那邊看看。」護衛帶著楊盼盼前腳出了門,後腳,雲凌璟跟著站起身來。

既然雲凌璟要離開,濮陽澤也不會繼續留在這邊,一手握著雲凌璟的手,另一隻手則是撐在她的腰間,小心的護著她出了屋子的門。

小五子眼含疑惑的看著濮陽澤謹慎的模樣皺了皺眉。雖然濮陽澤一向對雲凌璟都很傷心,可他現在的表現,好像是把雲凌璟當成了易碎的娃娃般對待,難道雲凌璟這些日子生病了?看來等放了衙之後他要跟冷天明還有何奇正買些補品去鎮國公府好好的探望一下了。

「廂房中的迷藥會不會對阿璟有影響?咱們就站在門口聽聽吧。」濮陽澤現在對什麼都不放心,來到隔壁廂房的門口,就制止了雲凌璟繼續往前的步子。

「也好。」雲凌璟本想進去親自問幾個問題的,可想到肚子中的孩子,也沒有勉強,直接把要問的問題告訴了隱在暗處的龍鱗,讓他去問。

「國公爺,雲大人。」正好去稟報苗青青最後審訊結果的護衛從後窗那邊轉過來,抬眼便看到了濮陽澤跟雲凌璟,先把結果告知了他們二人,「苗青青排除嫌疑。」

「嗯,去回稟一聲嚴大人吧。」這結果在雲凌璟的意料之內。

「爺,夫人,迷幻藥開始起作用了。」

在廂房外等了一會兒,龍鱗把廂房的窗子打開,以便讓雲凌璟跟濮陽澤看到裡面的情況。

雲凌璟看著楊盼盼半眯著眼的狀態,沖著龍鱗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繼續。

「你叫什麼名字?是那座府邸的小姐?」龍鱗硬邦邦的聲音從窗戶傳了出來。

「我,我叫……」楊盼盼下意識中好像在抵抗著什麼,只說了三個字就抿住了唇,不在言語。

站在窗戶外面的雲凌璟意外的挑了挑眉,她可是知道自己製作出來的迷幻藥有多大的效果,就是都尉府的武仁淑都沒抗住葯勁兒,現在卻在一個小小的庶女跟前出了狀況,看來楊盼盼還真是不簡單。

「在廂房中加些藥量,別忘了服用解藥,等一會兒再開窗戶。」雲凌璟伸手把窗戶關上,同時向裡面的龍鱗吩咐到。

龍鱗也詫異楊盼盼的反應,不過他倒是沒想的太多,還真以為是之前的迷幻藥用的差不多了,都被前面的兩位小姐消耗的七七八八,到了楊盼盼這裡才出現這樣的情況。

又等了差不多有三四十個個呼吸的功夫,窗戶再次被打開,屋子裡面的龍鱗沖著濮陽澤跟雲凌璟點了點頭。

此時的楊盼盼眼神已經完全的迷離,眼底沒了任何的神采,呆愣愣的瞪著一處地方。

這次的問話明顯比之前的要通暢順利的多了,龍鱗問什麼,楊盼盼就答什麼。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后,龍鱗漸漸的問題轉到了這次的案件上。

「進宮參加桃花宴那日,你可曾讓丫鬟帶了件綠色的衣裳備用?」

「不曾,當日只有大姐姐,二姐姐跟三姐姐備了衣裳,我的衣裳在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被三姐姐弄髒了,在馬車上換上了備用的衣裳,進宮后就只有身上的那套。」說到自己衣服被毀的時候,楊盼盼微微咬了咬牙。

「你當真與關雅沒有半點兒矛盾嗎?」龍鱗的話頭一轉,直接問道了關雅的身上。

「關雅?呵,她毀了我一件很是心儀的衣裳,你說,我們之間有沒有矛盾?」楊盼盼臉上的表情突然變的猙獰起來,完全沒了之前在另一間廂房中回答嚴正問話時的膽小跟懦弱。

楊盼盼的這一變化,把問話的龍鱗也嚇了一大跳,他不是沒見過窮凶極惡的眼神,可在一個還為及笄的小姐臉上見到這樣的表情,卻是頭一次。

「只是一件衣裳而已,毀了再買一件就是,也可以讓對方賠給你,算不上多大的事兒。」窗戶外面的雲凌璟接過了話頭。

「一件衣裳而已?你知不知道那是香秀閣的衣裙,我求了父親好長時間才得了那麼一件,只是因為關雅跟三姐姐口角的關係就把我的衣裳給毀了,你說我怎能放過她?怎能放過她?還有楊憐憐,整天在大姐姐跟前裝柔弱的樣子,她不是喜歡裝柔弱嗎?那我就讓她變成真柔弱。」楊盼盼的嗓音突然尖銳了起來,刺的雲凌璟忍不住堵住了耳朵。

因為楊盼盼的嗓音太尖銳,隔壁廂房中的嚴正還有小五子他們也聽到了,紛紛出了廂房,往這邊走來。

「這是?」看著楊盼盼一張臉從之前的畏喏變成現在的扭曲,嚴正也愣住了,不敢相信這是他方才見過的人。

「嚴大人繼續看下去就好。」濮陽澤把雲凌璟往自己身邊攬了攬,以免後過來的幾人擠到她。

「讓楊憐憐變成真正的柔弱?你給她用藥了?」雲凌璟看了眼嚴正,繼續向著窗口裡的楊盼盼問道。

「是啊,那可是頂好頂好的葯,擱在她每天用的胭脂里。呵呵,過不了半年,她就會老老實實的躺在床榻上,柔柔弱弱的過完兩年。」楊盼盼開始興奮了起來,抬手放進自己的嘴中,使勁啃咬著她的手指甲,沒多大一會兒,她的唇瓣上就染上了一抹鮮艷的紅色。

雲凌璟仔細的看了眼楊盼盼露在外面的幾根手指,指甲已經被剪到最根部,應該是在她激動或是氣憤的時候經常做這樣的動作,指甲都沒她給啃咬沒了。

站在窗外的嚴正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廂房中的楊盼盼,這個他最沒看在眼中的嫌犯,這時候卻成了最有可能犯下這件事的兇手。

「那關雅呢?你要怎麼報復她?」雲凌璟看了眼小五子,讓他趕緊的派人去宰相府那邊,把楊憐憐正在用的胭脂給拿過來。

「關雅?我不能經常出府,只能暫時放過她,不過我讓府中的下人打聽過了,跟她有摩擦的可不止是我一個人,只等找個合適的機會,挑撥一下跟她有過摩擦的小姐,狠狠的教訓一下她。等後面尋著機會,我會親自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的。」楊盼盼眼底閃過陰狠。

「可能老天都不想讓我受委屈,很快宮裡就傳出來要舉辦桃花宴的消息。我知道關雅是刑部尚書府的女兒,肯定會被邀請進宮,我廢了好長時間,討好大姐姐,討好父親,這才有了這次進宮的機會。」

「進了宮,我終於看到了關雅,她還是那麼一副讓人討厭的樣子。前面的宴會開始前,我假借去恭房的機會先進了一趟桃花林,在經過關雅細微的時候跟自己的丫鬟說聽說桃林的東北角有幾株年份最老的桃樹,上面的桃花開的最好。」

「而後,在宴會結束后,我在去廂房歇息的時候又特意經過了武仁淑的身邊,也說了同樣的話。因為我知道,關雅最是喜歡收集桃木,特別是上了年份的桃木。而武仁淑,她則是最喜歡飲桃花酒,而年歲越大的桃樹,開出的話味道越好,釀成的桃花酒也越甘甜。」

「我本打算讓武仁淑先教訓一下關雅,然後趁著他們二人大打出手的時候趁亂解決了關雅,這樣,殺人的罪名也到不了我的都上,人們都會認為是功夫高強的武仁淑動的手,而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來勸架的沒有拉住她,我還能作為這件事的最直接證人。」

「可誰料到在我廂房門外看守的宮女也太皮實了些,吃了我加過料的糕點后很長時間才發作,耽擱了一會兒時間,就錯過了最好的機會。等我到達桃林東北角的時候,武仁淑正要離開,而關雅則是往桃林深處走去。」

「不過這也正好給了我機會,我瞧瞧的跟在關雅身後,見她發現後面的桃樹年份更久遠,越走越往裡。我太高興了,這是她自己找死。」

「跟著關雅走了一路,她在一顆桃樹下停下,一個大家小姐,為了能得到一根樹枝,竟然跟山村野小子似的爬到了樹上。」

說到這裡,楊盼盼言辭中對關雅的嘲諷一覽無餘,嘴中也不屑的輕嗤了一聲。

「等關雅跳下來的時候,我直接衝過去捅了她一刀,然後用使勁的把刀子往裡刺。我聽說,只要刀子刺的深,不立即拔出來,身體里的血液就不會很快的流出來。」

「關雅被刺到了之後先是愣住了,然後想要反抗,我就死死的拽住了她的衣裳,生怕血液都流出來,看到她還想用指甲撓我,我先一步奪了她手中的桃枝,給了她一巴掌。」楊盼盼邊說,邊抬起手,隔空輪了一巴掌,就好像是在打關雅一般。

「關雅好像被我打的有些暈,我拽著她的衣裳往之前跟武仁淑發生口角的地方走去,可是我力氣小,走到一半就累了,而且關雅身上也開始往外滲血,我只能把她放在一棵桃樹下,用她的衣裳包裹著自己的手拔出了刀子,處理了下腳印后出了桃林,回到了廂房中。」

說完整個過程,楊盼盼顯然很是滿意自己那天的所作所為。

「衣服呢?你的衣服呢?」整個作案過程已經很清晰了,可雲凌璟想到那個宮女說當時她看到了一個穿綠色衣裙的小姐匆匆出了桃林,可當天大理寺的護衛記載的是楊盼盼穿的是櫻桃紅顏色的衣裙,這兩種顏色那小宮女總不會認錯。

「衣服?你是說為什麼我的衣服上沒有血跡嗎?當天我就決定了要在宮裡解決了關雅,所以準備的兩套衣裳都是紅色的,即便是有血跡蹭上去,不仔細看也不會看出來的。而且那天我還讓丫鬟準備了一副紅色的護手,就算是袖子上有血跡,在人前把袖子一起塞進護手中,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雲凌璟皺起了眉頭,聽楊盼盼的意思,她去殺害關雅的時候並沒有換衣裳,那宮女見到的綠色衣裙的小姐又是誰?會不會有小姐看到了楊盼盼的殺人過程,驚慌之下跑走了?

可這也說不通,若是有小姐看到了兇殺過程,回到大殿上后不了能不表現出來,那可是殺人,不是別的事情,肯定會在臉上表現出來。

但是當時自己是在大殿上的,並沒有發現有那位小姐十分的惶恐不安亂了方寸,她們即便不安,也只是因為知道了有人被殺后的害怕,卻沒有看到行兇過程的那種慌亂。

「嚴大人,把人押下去吧。」既然兇手已經出來了,這件案子也應該結案了,其他的貴女們也不用整天生活在驚恐中了。

嚴正表情為妙的點了點頭,示意吳護衛進去把人弄醒,然後讓她畫押。

「進宮,再去找一下當天看到有人匆忙跑出桃林的那個宮女。」後面的事情嚴正跟小五子他們處理就行,不用雲凌璟插手,她現在只想弄明白當時那個宮女看到的是誰。

濮陽澤對雲凌璟的任何決策都沒有異議,扶著她出了大理寺的大門,上了馬車,一路上讓龍鱗仔細駕著車駛向皇宮的方向。

「嘖嘖,沒想到啊,竟然是宰相府的小姐動的手,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龍傲天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好濮陽澤帶著雲凌璟來到尚書房。

「說的你好像記住了兇手長什麼樣子似的,那天那個提供了線索的宮女現在在什麼地方?」濮陽澤挖苦了龍傲天一句,轉言問道。

「孫福全。」龍傲天還真不知道那個宮女現在在什麼地方,他可沒那個閑功夫去關注一個宮女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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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溺寵仵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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