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王爺的大好日子

第433章 王爺的大好日子

「薄雲朵,你想殺我燕夙修的侄子,可曾問過我燕夙修的意思——」

一聲冰寒冷冽的聲音響起時,一道夾雜強烈寒氣的掌風襲來,竟生生的那顆射向秦放的眉心的子彈給絞的粉碎,彷彿化作的無形利刃般鋒利!

流蘇一怔,剛處暴怒邊緣的臉色,陡然就陰沉了下去,怔忡過後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乘風而來猶如初出降臨於塵世的謫仙般的男子,漸漸染上殺意與陰霾,「燕、夙、修——」

坐在馬車裏的秦放也是一愣,眼睛嚯的睜了開,恰好的,將剛橫空降臨到馬車前的男人,看了個分明。

還是一樣的銀髮飄飄,還是一樣的萬千妖冶,還是一樣的身帶寒氣,還是一樣的奪人眼球,氣場強大——

就是這樣一個令人移不開眼睛,卻又令人不敢抬眼去看的耀眼男人,他僅有的親人之一,他看不慣之人的其中之一,他的皇帝——魅音。

當然,這是在江湖上,旁人給他好皇帝這個音殺宮宮主取得代名詞,因為好皇帝所奏之曲都是奪人性命要人神魂的魔魅之音,這才被江湖人統稱魅音。

而正因為如此,很多人就開始遺忘了,甚至恐怕都沒有人再記起,沒有人知道,音殺宮宮主魅音真正的名字——燕夙修。

大溱二十五年前神秘失蹤又莫名自動讓離儲君之位東宮太子,是被史冊不敢提及,不敢抒寫的傳奇殷王!

原本,他是不知道他這個好皇帝還做過太子的,這些都被史冊沒有記錄在案,而當時,他不過四五歲的樣子,又被長期禁錮在那時還是王爺的父皇,那座陰暗不見天日的王府之中。

他每天都要為自己會不會死在自己生母手中而惶惶不可終日,所以幾乎是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而大溱上下,在父皇登基稱帝以後,似乎都被禁言了一樣,從此絕口不提他的九皇帝,燕夙修這個人。

倒不至於把九皇帝這個人完全給抹殺掉了,只是九皇帝的事情,被編撰成了一個名叫殷王的傳奇故事,裏面有很多的事實,都被後來的史官遵從了皇帝的旨意,給任意的扭曲和更改了罷了。

至於他現在知道了這些,那是在這三天裏,閑來無事呆在乾坤宮中軟禁時,發現了地磚下的暗格,發現了史官的真實的手稿記錄,才依稀得知了其中的一些關於九皇帝二十五年前的那些事情。

呵,只怕他的父皇到死也沒有想到吧,這個大膽求實的史官,居然敢把二十五年前的那場政變奪位風雲的所有人,所有經過,都寫進了史冊,還藏在了他的乾坤宮中——

不過,現在最令他感到震驚的已經不是這件真是史冊的事情了,而是他的九皇帝剛剛叫流蘇什麼?薄雲朵?

這個名字可在史冊上出現了不是一次兩次,而且,所做下的事情,簡直令他都感到瞠目結舌,更重要的是,這個薄雲朵還不是別人,是他秦放該喊上一聲九皇嬸,九皇帝故妻的名字!

是,一個在史冊上記載,足足死有二十五餘年的東宮太子妃——

可為什麼,九皇帝現在卻對着流蘇,喊著這樣被黃土埋葬二十五年的名字?皇帝是瘋了還是傻了?

可如果真是皇帝發神經,為什麼看流蘇的樣子,不但不把皇帝當瘋子看待,反而像世仇死敵一樣看待,也沒有對皇帝的呼喊進行反駁?

秦放已經覺得頭暈了,完全搞不清狀況了……

「雲朵,沒想到,你還會再叫我的名。」被流蘇用充滿憎恨殺意的眼神看着,魅音並不惱,反而,還如初雪消融般,溫柔的笑了。

很多的美人兒一笑,都能令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讓所有的風采都會為這個美人兒而黯淡失色。

而擁有極致罕見的妖容的魅音,這一笑,已經不僅僅只是如此,說天地而他這抹雲淡風輕的笑靨而為之失色,說所有在場者都為他這抹笑靨而為之失神,都一點不過分,真的,一星半點都不。

在場者,也包括所有的女人,甚至,還有男人。

就連秦放,因為背對的角度問題,只能看到自家皇帝那側顏上,微微翹起的嘴角,也不由的為之剎那驚艷。

沒辦法,誰讓他的好皇帝,偏就生了一副禍國殃民,完全不屬於人類才會有的絕代妖精臉呢?

當然,大部分的男子還是不帶其它別的什麼有色.色彩來為之失神傾倒的,只是對於美好事物的天性嚮往,而激發的本能反應罷了。

是啊,現在所有人都被魅音這樣一個小小的微笑就給丟了魂了,偏偏在流蘇的眼裏,就像看到了最醜陋的東西一樣,非但沒有被魅音的笑靨所蠱惑,反倒越發反感舉起了手槍,這一次的槍口,直接對準了魅音的眉心,「當年我就說過吧,燕夙修……。」

魅音臉上的笑靨一僵,好像被勾起了什麼不願回憶的往事,向來冰寒無情的那雙碧青眼睛裏,竟絲絲流瀉出了哀傷的情緒。

「你若敢讓我活下來,我將用盡一生,來要你的狗命。」說着如此殘酷無情的話,用着絕世的殺人利器,流蘇卻笑容美好,美好的就像紛飛在空中的雪花,乾淨而純凈,天真而無邪。

魅音並沒有因此而懼怕,只是他僵硬的微笑,已經變成了苦笑,「是……我記得。」

流蘇唇角的笑慢慢放大,「很好,記得就好。」

輕輕的,比雪花還輕的聲音,隨着飛雪甫一落下,一顆子彈立時從手槍中迸射而出,直逼魅音的眉心!

魅音就這麼仰望着站在高高屋頂上的她,眼睛一眨不眨,虔誠的眼神和表情,彷彿是信徒在仰望着自己最信仰的神明,一動不動,任他的神如何降下最殘酷的刑罰,來懲罰自己。

當那顆子彈離近他的眉心不過毫釐之差,都看到他的肌膚已經被子彈的強大衝擊力碰撞出的鮮血時,圍觀者這才明白過來,流蘇手上的那把槍,是用來殺人的武器!

圍觀者發現的已經遲了,除了恐懼的倒吸冷氣,除了眼睜睜的看着那顆子彈將要射進魅音的腦袋裏,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

而眼看子彈就要進入魅音的眉心時,突然地下一陣晃動,隨之砰的一聲巨響,一條不明巨物從底地底破土而出!

當飛揚的塵土散盡時,圍觀者們這才發現,從地底躥出的不是旁的,竟是一條青色大蟒!

這大蟒看起來是個龐然大物,卻沒想到動作什麼的迅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半條身子都盤繞在了魅音的身上,嘶嘶吐著的舌頭上,居然卷著那顆射向魅音的子彈!

很多人都被這個場面驚呆了,但是,當回過神來以後,圍觀的百姓們,都駭然變色,驚叫著作鳥獸散——

雖然王府親衛,錦衣衛和大祁驍騎兵都是殺人如麻膽魄極大之人,但是看到這樣凶神惡煞的龐然大物,也免不了一時驚駭,臉色難看,不過卻不至於狼狽的四下逃竄。

「該死。」流蘇低咒一聲,陰沉着一張小臉,眼神明明滅滅幾度變幻。

她知道殺死燕夙修這個混-蛋很難,卻沒想到簡直難如登天,本來她還以為那混-蛋至少會用自己無上的內力去抵擋,然而卻根本就沒有!

當子彈就要穿透他的眉心的那一刻,她的心臟都跟着揪了起來……

她不想探究這是怎樣的感覺,也不想知道,她現在只想到底要怎樣,才能安全脫身!

連青蟒都來了,她相信,現在的整個京城街道,不管明處暗處,還是那些犄角旮旯里,恐怕都已經聚集了一群不速之客——

果不出流蘇所料,當青蟒出現后,魅音已經收回了心神,一支金屬銀簫自他袖中取出,橫於唇瓣之上,一曲悠揚的簫聲開始在整個街道四散盤旋。

很快,街道的四面八方,就開始有了巨大的騷動!

流蘇站在屋頂的位置角度非常的好,可以由近及遠,看到整片錯綜複雜的街道,而此刻的她已經清楚的看見,不管是街道上,還是街道四周的房屋之上,都有無數的飛禽走獸,或跑或爬或走,由遠及近,都在往她的這個方向逼近!

「百獸群!」流蘇瞪大了雙眼,雙目噴火般怒瞪下方的魅音,「看來你早就設計好了,等著抓我,等着我自投羅網,你這卑鄙無-恥的王八蛋——」

魅音沒有否認,他只是笑笑,笑容那麼溫柔,「我只想自己流落在外的夫人回家。」

說着,他朝流蘇的方向,伸出了右手,眼裏儘是寵溺,語氣儘是蠱惑,「傾傾……我們回家吧。」

「滾!不許你這麼叫我,不許!!」流蘇一點也沒有動容的樣子,反倒像被踩到了痛腳的豹子,立刻變得狂躁而暴怒起來,瘋了般的朝魅音連開數槍,縱身一躍,跳下了酒樓屋頂,跳到了另一處建築的房頂之上,就像夜行的黑豹,在每處房頂上跳躍起落,身姿矯健而優美。

魅音望着她很快就要消失在自己眼裏的逃跑背影,沒有生氣,還是微微的勾著嘴角,寵溺的眼神恨不能將她溺斃在自己的目光里,「真是不乖呢。」

說着,他伸手拍了拍纏繞在身上的青蟒大腦袋,就像對孩子的語氣,「青青,我們這就去追她,好不好?」

這說來也是怪了,青蟒這隻大傢伙好像能聽懂他的話似地,居然像人一樣點了點頭,然後纏着他,轟隆一聲,又鑽進了地底。

這震撼人心的一幕真是來得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青蟒就帶着它的主人一起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幹完全傻眼的眾人。

秦放看到這,眼神極其的幽怨,心裏極其的抱怨。

搞什麼,本來還以為臭皇帝真的是來幫他的,沒想到特娘的根本就是純粹來鬧事兒的!

不但不把他這個侄兒解救於水火之中,還有一出沒一出的鬧着,只怕趕明兒他這個溱王所謂的離奇大婚,又要成為整個京城,乃至整個大溱國所要熱議的談資了!

雖然大家相看兩厭,可也不帶這麼坑他的吧,好歹也是親侄兒啊——

這該走的也走了,不該走的也走了,眾人在穩了穩心神之後,又繼續開始趕路,不過很明顯的是,驚魂未定的眾人,顯然已經興緻不高,但警惕卻愈發的高漲起來,唯恐還會出現比剛才的離奇刺殺,和詭異銀髮男人青蟒蛇,還要驚悚的事情。

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前車之鑒而高度警惕的眾人,在遇到後面的一系列伏擊和刺殺以後,都能早早的發現,並且遊刃有餘的解決掉了。

只得傻不愣登看着的秦放心裏明白,現在這些埋伏的殺手,都是來刺殺他和祁國公主的,為的就是來破壞此次的兩國聯姻,而最希望兩國崩裂的最大受益人,除了大溱和大晉之外,根本就沒有第三人選。

誰都不知道他現在心裏這個苦,特娘的被強行成這個親就已經夠令他窩火的了,沒想到還被自己的親皇帝拿着這個機會擺了自己一道,完全就是把他的這個狗屁婚禮當成了一個瓮,就得就是引流蘇入瓮,至於他們倆之間到底是什麼恩怨,他現在已經不想去管了,總之他不爽到了極點!

除此之外也就算了,現在更變成了大溱和大晉公開伏擊的公敵,想着法兒的要弄死他——

特娘的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都要這樣整他!

這驚心動魄的迎親,終於在長達三個時辰后,安全的抵達了溱王府,才告一段落。

這一次的迎娶新溱王妃,明顯要比前兩次要來的體面熱鬧的多,該來的賓客都來了,不該來的賓客也早就侯在了王府的前廳前院裏,可謂賓客滿座。

奇怪的是,這來的人都是熱熱鬧鬧喜氣洋洋的,哪怕就是裝的,也挺裝的像模像樣。

獨獨這溱王府裏邊兒的人,也不知道是在搞什麼鬼,一個個不僅興緻不高,完全沒有高興的意思,甚至還一個個的板著一張臉,好像今天不是溱王府在迎親,而是在出殯辦喪事一樣。

不過在佈置和招待的酒宴上面,溱王府還是拿出了該有的樣子來,張燈結綵,四處都掛滿了紅綢,張貼了喜字兒,酒水飯菜半點也不含糊,都是上好的山珍海味。

這雖然嘴裏吃着山珍美味,卻依然堵不住眾人竊竊私語的嘴。

「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這都二道筵席了,都是晌午的時辰了,迎親隊怎麼還沒到啊?」

「誰知道呢,說不定路上出了點什麼小意外唄!」

「哼,我看吶,小意外沒有,大意外肯定特別多,這恐怕就沒哪家辦喜事兒娶媳婦,能像溱王娶得這麼驚天動地的——」

「嗯?何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是混官場的人了,這種明白的勢態還需要我老何來點破?這不明擺着嘛,咱大溱和大祁合併聯姻,那確實是大喜事兒,可世道往往都是有人歡喜,自然就得有人愁啊!就這大溱和大晉國,能甘心這麼坐以待斃,眼睜睜看着咱們兩國連成一線嗎?」

「嘖,老何說得對,說得對啊——」

「啊?那溱王這一路可不就懸了?都到了這時候還沒回呢!」

「行了行了,你們就少操些心吧,咱大溱和大祁又不是吃素的,好歹這也是咱自己的地盤上,能讓別國的人給強了去?那我們大溱今後還要不要在四國混了!」

「就是就是,老何說得對,咱們該吃吃該喝喝,今朝有酒今朝醉,來來來,碰一個——」

看着沸騰的賓客席,丁管家憂心忡忡的嘆了一口氣,正要轉身去廚房再吩咐多做幾個菜,就被從人群里躥過來的溫子若,給拉扯到了一邊的牆角里。

老人家腿腳還沒好全,被溫子若這樣一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拉着跑,實在是吃力又難受,可老人家並沒有抱怨,到了四下無人的牆角以後,來大氣都來不及喘上一口,就着急的連忙開口問溫子若,「怎麼樣了,玉姑娘找到了沒?」

溫子若拿袖子當扇子扇了扇不斷冒汗的炭頭黑臉,有些奇怪的看着丁管家,「我說叔啊,王爺現在在外頭那可是九死一生啊,處處都是埋伏和陷阱,您老怎麼不問問王爺怎麼樣了,反倒先問起玉姑娘這個外人的安危來了?」

丁管家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溫子若的腦門子上,「什麼外人,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她是自家人!」

溫子若捂住自己的頭,有些委屈的撅嘴,「什麼嘛,我知道您中意玉姑娘,王爺也很喜歡她,可到底還是沒過門兒的,怎麼能說是自家人嘛……。」

「你!」丁管家恨恨的指著溫子若,懶得和他再繼續爭辯,不耐煩的呵斥,「少在跟老子廢話連篇,快說,玉姑娘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

溫子若眼珠子一轉,微微眯起眼睛,賊笑兩聲,「除非叔告訴我為什麼這麼中意玉姑娘,王爺又為什麼這麼喜歡她,我就告訴你老人家。」

丁管家登時氣的差點跳起來,舉起拐杖就要往溫子若身上招呼,不過看到溫子若一副英勇就義渾不怕死的樣子,他手裏的拐棍沒有再落下,頓了頓之後,在他嘆息一聲后,收了回去,「你這小子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瘋瘋癲癲,沒有半點兒的腦子?」

說着,丁管家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溫子若一眼,躁動的情緒漸漸收斂起來,目光漸漸悠遠的,越過前院的重重圍牆,看向了後院的南苑位置,嘆息不止,「玉姑娘她不是什麼外人,她……她是王妃啊,我們的王妃……。」

溫子若一怔,雖有驚詫,但還沒有到完全震驚的地步,怔愣過後,便是釋然的曬然一笑,「果然如此……。」

「混帳東西,還不快說,王妃到底被誰劫走了!」丁管家火爆的怒氣又上來了,這回一拐棍直接敲在了溫子若的腿彎上。

溫子若躲閃不及,差點沒被老爺子這一拐棍給打跪在了地上,雖然略有幽怨,但他還是即刻湊到了丁管家的耳邊,說起了有關水玉被人劫走後的來龍去脈。

說的都是悄悄話,旁人聽不見,唯有丁管家字字聽的分明,好像消息有些挺長的關係,說了略有好一會兒,溫子若才講完。

而丁管家聽完以後,那臉上一直沉浮的陰霾瞬息就一掃而空,甚至還帶了鮮少的笑,眼裏有着光,「你說的都是真的?」

溫子若難得正經的點了點頭,「我和他們都面對面的親自談過話了,自然是真,比珍珠還真啊!」

「太好了……太好了……。」丁管家喜不自勝,笑逐顏開的把這三個字念了好幾遍都嫌不夠,最後一轉身,笑眯眯的往廚房的方向奔了過去,「現在就去找廚房,給我們的賓客們加菜!」

溫子若望着老爺子興奮的像個老小孩一樣往廚房而去的背影,目光有些啼笑皆非的落到了老爺子還拿在手裏,卻並沒有再使用的拐棍,連連嘖嘖稱奇,「哎呀,這人一高興,難道還真能一下子就百病全消了?」

自說自話,自然沒有答案,他似乎也並不需要答案,挑了挑眉以後,然後朝賓客席中走去,伸了伸懶腰,「哎呀呀,今兒可是王爺的大好日子啊,不能不吃飽喝足嘛,哈哈哈——」

兩人談話后沒多久,這眾人翹首以盼許久的迎親隊,終於平平安安抵達了溱王府。

隨行的親衛繼續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以備加強溱王府的警戒,錦衣衛則回宮復命,而那些大祁陪嫁過來的銀甲驍騎,也一併加入了護衛溱王府安全的行列之中。

這路上的麻煩雖然解決了,雖然這溱王府早就有過排查,但這並不代表,這溱王府就是最安全的。

剛一進到溱王府,這溱王那雙眼珠子就開始四處的亂轉,好像在尋找着什麼東西似地,不過,他這小小的舉動在外人眼裏,還以為他是在看今天來的都是些什麼人,有些什麼人來參加了他的成親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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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蠍王妃,誤嫁鬼面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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