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流蘇刺殺溱王

第432章 流蘇刺殺溱王

「混蛋!」隨之轉過身來的平陽,渾身都在顫抖,連揮出去打在司馬流雲臉上的小手,都在不斷的顫抖,青白交加的嘴唇不停的哆嗦,不只是被氣的,還是被這寒冬給凍的,「你把我們的婚姻當成什麼了?你把我平陽又當成什麼?你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嗎!」

言及此,平陽的眼淚不自禁的滑落下來,她狠狠的拿顫抖的小手擦拭,用力的,不斷的,明明在哭,她卻大笑起來,「哈,你司馬流雲果真就是司馬流雲,明明是你想趁此機會,既可以輕輕鬆鬆的一腳將我踢開,又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你最愛的『賢弟』在一起,你卻還能編排的如此冠冕堂皇,把所有不忠的惡名都冠到我的頭上,你可真是好算計,好手段啊,司馬流雲——」

啪的一聲,司馬流雲抬手,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也摑在了平陽的臉上,他的表情很可怕,很陰森,「不准你污衊她!」

平陽捂著自己被打的小臉,愣了一下,眼裏有着震驚,也有着心碎,明明這麼難過,可她卻笑的愈發放肆大聲,「哈,哈哈哈——」

司馬流雲看着面前,就好像瘋了一般的平陽,好像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似地,有些不敢相信的垂下眼,看了自己剛剛打過平陽臉頰的手,手心裏,還殘留着火辣辣的感覺,還有她冰涼小臉的觸感,還有……沾染到手心裏的,她的淚水。

「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如你所願,成全你!」說罷,平陽放下了捂在臉頰上的手,從腰間抽出了掛着的配飾匕首,另一隻小手將頭上箍發的發簪一扯,一頭烏黑的頭髮傾瀉而下,彷彿成了這冰天雪地里的一抹濃墨,只是卻被她一刀下去,狠狠的割斷了無數。

寒風拂過,夾雜着白雪的風,將她鬆開的手心裏,那一束被隔斷的青絲帶走,一絲絲的,一縷縷的,畫面是那樣的美麗,卻訴盡了悲傷。

司馬流雲瞪大了眼睛,伸手想要去抓那些被寒風殘酷帶走的青絲,卻被她比寒風更殘酷的聲音,定住了全身。

「我平陽在此割發斷情,從此與你司馬流雲橋歸橋,路歸路,猶如此發,再無瓜葛——」平陽此刻表現的很冷靜,也很冰冷,似乎這寒冬的風,凍住了她的眼淚,也凍住了她所有的情緒,說着這樣狠心絕情的話,她卻那樣的面無表情,好像事不關己。

語畢,刀落,她一個轉身,沒有絲毫留戀的邁步離開,沒有人看到,她轉身後的那一瞬間,是怎樣的淚如雨下,沒有人看到她是怎樣的咬緊嘴唇,倔強的不發出一點的聲音。

司馬流雲沒有追上去,只是愣愣的,獃獃的站立在原地,靜靜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手裏,還握著那縷,他唯一及時,抓住的發……

他不知在這裏站了有多久,也看不到自己的頭頂和肩頭,都已經落滿多厚的積雪,只是回過神時,他仰頭望了一眼天空,笑的無比空洞,「看來,又有找她喝酒的藉口了……。」

說完,低回頭,在雪地上一步一個腳印,往南苑的方向而去。

打從府上所有人都知道王爺要娶祁國公主的消息之後,就再沒有人敢去打擾水玉,只是如白茶桃枝這般,真心擔心她的人,偶有時間,會偷偷的往那門窗緊閉的主屋望上兩眼。

可正因為如此,便沒有人知道,現在在屋子裏的水玉都在做着什麼。

水玉從地上發獃落淚后沒多久,毫無生氣的就像個提線木偶似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凌亂的裙擺,腳步平穩有力,走出了內室,走進了盥洗室,從衣櫃里,找到了那件自己之前穿的那件男裝,因為被殺手的刀劍劃破的很厲害,所以是被白茶她們要扔掉的,可她不允,原因本是想,能不能在這些划痕上,找出一些其它有關這些殺手的線索來。

衣服上還有殘留的血跡,雖然受傷后,她曾掉進過湖泊之中,但血漬,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沖刷掉的。

找到這件破爛的血衣之後,她便找了一件自己還是年玥時,穿過的夜行衣。

遂,把自己曾經的,和現在的衣服,不屬於在這溱王府的衣服,全都一件一件的包了起來,剩下沒動的,都是在溱王府時,花了溱王府的銀子,花了溱王府的料子置辦的衣裳。

曾經,那個人說過的,他溱王府的東西,她不可以給別人,那自然,也是她不能帶走的吧?

而理所當然的,以後這裏將會迎來真正的女主人,那麼她的東西,也沒有任何的必要,再繼續留在這裏了,省的……徒增新人的不快。

她是這樣貼心而溫柔的想着,可她不知道,如果溱王知道的話,一定會覺得她是無比的殘忍和無情吧?

暗處,一雙一直盯着她的冰冷眼睛,閃動着這樣的想法和情緒。

當看到水玉整理好了那些原原本本都是她自己帶來的東西,打開了密道是,那暗處的那雙冰冷眼睛頓時精神了起來,而後一支像短笛似地東西被這人拿起,湊到陰影處,令人看不清的嘴上一吹,一股迷煙,便隨着屋子裏點燃的檀香,縈縈繞繞在了空氣里。

水玉心神不濟,以前那樣的敏銳感知,早就不知被丟在了哪裏,當察覺到空氣的異樣時,已經遲了,眼前已經陣陣發黑,剛一動內力,就被迷煙所反噬,加速了迷暈效果,只在眨眼間,人就撲通一聲,昏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下一刻,樑上跳下一個黑衣人,全身包裹的很嚴實,看不出絲毫的模樣來,唯獨那雙敞露在面巾外的眼睛,格外的冰涼,毫無感情色彩,還折射著銀灰色的冷芒。

這樣的眼睛,居高臨下的睥睨暈倒在地的水玉良久,好像在想着什麼,在做着什麼決定似地,一把被黑衣人握在手裏的匕首,時而五指緊握,又時而緩緩鬆開。

「賢弟,你睡了沒有。」

房門突然被敲響了,是司馬流雲的聲音,透著低落和疲倦。

黑衣人一怔,而後眼睛一眯,寒芒乍現,彎下腰,手中閃著冷光的匕首對準了水玉的心口,就要扎了下去。

「知道你沒睡,我進來了。」司馬流雲捧著兩罈子酒,一腳將門踢開,晃晃悠悠叮叮噹噹的走進了屋子。

見到外室沒人,他一路搖搖晃晃又進了內室,「不要悶着不出聲嘛,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嘛,趕明兒哥哥給你介紹更好的!」

他笑嘻嘻的自說自話著,只是,在看到內室也是空無一人時,笑容就在臉上僵了一下,「怎麼沒人?」

他嘶了一聲,「莫非,因為太傷心,所以又跑了?」

覺得很有這個可能,他點了點頭,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搖了搖頭,「哎呀,真是個膽小的小傢伙,動不動就跑,有什麼意義么……。」

這般自說自話著,又拎着兩罈子酒,返身,原路折回,搖搖晃晃的出了內室。

當走出內室以後,重新回到外室,他是準備就這樣離開的,不想,沒走幾步,腳下就是一頓。

「嗯?這是什麼味道?」作為一代大商,經手過的東西不計其數,衣食住行里,沒有哪個不粘過的,而他記性又一向很好,鼻子更是被常年訓練要辨別東西的好壞,而練的特別靈敏,所以對很多的東西,一嗅之下,特別的敏.感。

他記得很清楚,剛才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聞到這股若隱若現的奇特異香,雖然只有一絲絲,卻還是被他的鼻子輕易的捕捉到了。

他擰了眉,總覺得這個味道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聞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只是隱約記得,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為了查證,他又把腳步折了回來,轉身看向了擺在外室正中央的,那隻三腳青銅香爐,歪歪扭扭的走了過去,湊近了聞,反聞不到剛才的那股味道了,只有撲鼻的清甜茶香。

為此,他又往旁邊倒退兩步,離香爐遠些,不想,他這倒退旁邊的方向,恰好是通往盥洗室的方向。

這一下,他猛地一怔,清晰的就聞到了這股若有若無的異香,立時,他警惕的目光,便轉射向了盥洗室。

「迷迭香。」他危險的眯起了雙眼,大步流星的就往盥洗室奔了過去,腳步再不是剛才那般踉蹌,而是十足的平穩有力,且快速。

不過,在他衝進盥洗室不到眨眼間,他又有立刻退了出來,臉色十分的難看,腳下一轉,快速的往屋外跑了出去,「來人!!」

三日之後,大溱國興起了一件可以稱得上是與民同樂的大喜事兒,大溱的親王,溱王,將要在今日,迎娶祁國的公主。

在這樣戰火連連的年代,人們不想知道這個天下是由誰來主宰,也不想知道今天坐在皇位上的是誰,明天坐在皇位上的又是誰,他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時候,他們的生活,才能徹底的平靜下來。

都說愚民愚民,其實平民們並不傻,他們只是單純,不願想的太多,故而,溱王迎娶祁國公主這樣的事情,他們再怎麼愚魯,心裏一個個的都是清楚的,這樣的兩國聯姻,代表的將是什麼意義。

大溱和大祁的再度緊密相連,邦交牢不可破,那將意味着兩國一體,而四國緊張的局勢,將會因為兩國這樣的舉動,得到一定的制衡效果。

可惜大溱和大晉國沒有早早的知曉兩國會有這樣的舉動,不然這次的聯姻,兩國必定會出非常手段,來進行破壞。

當然,就算事到臨頭,在今天的大喜之日,他們壓根也沒想過要放棄這個念頭。

所以,今天溱王迎娶祁國公主的大喜之日,註定,是絕非等閑的一天。

大溱的子民因為都很高興,所以早早的就來到了迎親隊會經過的街道兩側尋了位置站好,翹首以盼著。

當看到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時,人們都有些驚呆了。

「哎呀,好大的排場!」

「是啊是啊,你看看你看看,這不光有溱王府的親衛隊,還有皇宮的錦衣衛誒!咦?那些人將士是什麼人,怎麼都是一陣銀色盔甲,好像都沒聽說過我們大溱,有這樣的一支軍隊啊?」

「笨,你瞅瞅那他們高舉的旗幟不就知道了!」

「嘶……這狼圖騰是代表的大溱,雄鷹圖騰代表的大晉,我們大溱代表的龍圖騰,那這青鳥的圖騰,就是大祁的標誌圖騰了!這麼說,這群精神幹練的銀甲兵,是大祁的將士!」

「誒誒,前兒我宮裏邊兒的親戚就曾透露,說這大祁的陪嫁可了不得啊,不光金銀成山,還陪嫁二十萬驍騎兵給祁國公主呢!」

「我去——好大的手筆,看來大祁國君,是十分的重視這場聯姻啊!」

「那當然,這代表的意義可不是普通的聯姻,那可是代表着兩國的關係將走上一體化,能不大手筆嗎?」

「哎呀,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當然希望兩國關係越友好越好啊,誰不想過太平日子,誰想打仗啊?巴不得就這樣太太平平下去才好呢——」

「誰說不是呢!」

在街道擠滿的人群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迎親隊已經由遠及近,浩浩蕩蕩的在人們的眼前走過。

威風凜凜的陣勢,莊嚴喜慶的氣勢,無不挑動着人們的神經,令人們忍不住的歡呼雀躍。

當然,最讓人們感到高興的,不僅僅只是這場婚姻下的真正意義,還有在露天的馬車上,牽手相坐在一起的一對新人。

雖然以前人們都知道,他們大溱的溱王有腿疾,已經不能在行走,但是,在此刻,人們看到馬車上的新郎官時,不會再想到他是一個殘廢,而是被他的俊美臉龐,和迷人的笑容所深深的折服,所傾慕。

大概是人們太沉浸在這樣的歡愉中,所以並沒有看的那般仔細,發現今天新郎官的笑容,是何等的異樣,那雙眼睛裏,迸射是怎樣的滔天-怒火,光是新郎官的俊美和笑容,就已經讓他們感到眼花繚亂了。

彼時,只有身為當事人,做着新郎官的秦放心裏最清楚,他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總之就是一句話,他不但被下藥了,有知有覺,就是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還被人強制的用木夾子夾了一晚上的臉皮,才定型出了這個該死的傻笑……

想到這,他真是恨不得把他那個惡趣味的混-蛋五弟,給狠狠的痛打一頓!

到底都還是流着同樣血脈的親兄弟,怎麼就這樣心狠手辣的惡整他,用這樣強硬近乎到殘忍的方式,來逼他成親!

誰都不知道,他現在心裏有多難受,有多恐懼,既害怕在回到溱王府時,會看到她,又害怕回到溱王府時,根本再也看不到她——

只要一想想,他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就要滴出血來……

再度失去她,是他所不能忍受,更不能承受的!

「溱王,你為什麼非要背叛雪,為什麼——」

一聲橫空而來的怒吼,驚醒了正沉浸在苦痛之中的秦放。

秦放雖然全身都不能動彈,但唯有這雙眼睛,還是可以轉動的,而當他抬眼,循聲望去,就見街邊的一處亭台樓閣的酒樓屋頂之上,正站着一個一身翩翩玄黑錦袍,豎着高高馬尾,穿着打扮都往男子方向,卻是個女子的秀麗女人!

是,不光是女子的那張臉,半點不沾染男性化的模樣,清秀麗質的分明就是個女子的五官,何況剛才那一聲怒喝,就已經證實了這一點,然而更讓秦放篤定的第一眼就認出她是個女子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這個女子他認識,並且幾乎是熟識的地步!

秦放雙眼睜大了一些,如果旁人仔細看,可以看到他眼裏的驚詫。

流蘇,是流蘇——

秦放心裏這樣念著女子的名字,同時,接踵而至的疑問,一個個的浮現而出。

她怎麼在這裏?她不是失蹤了嗎?她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到底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事情?

原本,這樣一個小小的丫鬟於他堂堂溱王而言,並沒有在意和探究的重要性,可就因為這個丫鬟於某個女人而言是不一樣的存在,所以,連帶着愛屋及烏,他才多了幾分重視。

只是這些事情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流蘇已經把背在身後的手移到了面前,而她的手裏,拿着一把精巧小型的手槍。

秦放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那把手槍,雖然只看過一眼,不過,這畢竟是出自某個女人的手,即便就是一眼,也足以讓他今生難忘了,何況,火槍這樣違.禁武器本身的意義,也足以令他記得清楚。

流蘇把槍口,毫不猶豫的對準了秦放的頭部,她現在很憤怒,還有濃濃的失望,那是一種對某些東西有所期待以後,才會出現的透頂失望。

本來她是打算再不插手雪和溱王之間的事情,她相信雪這一次,一定會看得清,也能處理好,而在此之前,自己手下人也曾到過溱王府打聽,知道溱王也過得並不如意,一直活在悔恨當中。

所以她才對自己突如其來要殺丁管家讓溱王愈加痛苦的衝動而感到有些後悔,看到雪還活着以後,才決定不插手,因為她是以為,溱王既然悔不當初,那麼雪現在還活着,至少,他們是有破鏡重圓的可能的。

她還是希望雪可以幸福的,因為沒有人比她更知道,雪的過往,雪活的如何生不如死,所以她希望,有人可以帶給雪溫暖和憐愛,不要讓雪和自己一樣,上輩子這輩子,都過的這樣痛苦……

可她沒想到,怎麼都沒想到,這才短短三天時間,溱王居然就要迎娶別人了,又要再度背叛雪,拋棄雪,投到其他女人的懷抱!

人心是肉做的啊,每一次的傷害都像無形的利刃,在心上劃下或深或淺的口子,而溱王這樣的行為,那已經不是划傷雪的心,分明就是殘忍的刺穿了雪的心啊——

沒有人比她更知道,被自己所愛,一次兩次,貫穿心臟時,是怎樣的痛!

深深吸了一口氣,流蘇扣動了扳機,神情決絕而冰冷,望着秦放的眼神亦如是,「你們姓燕的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見異思遷口蜜腹劍的負心漢!今天我要殺了你,永除雪的心頭之痛——」

絕情冷酷的話音一落,沒有絲毫的懈怠猶豫,一顆子彈射出,直指秦放眉心。

流蘇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呆住了,而流蘇現在的行為,卻讓人很不解,在場的大部分人根本就不知道,流蘇手上拿着的手槍,是頃刻就會要人性命的利器!

所以,今天保護迎親隊的王府親衛也好,皇宮的錦衣衛也罷,就連大祁那些銀甲驍騎兵,也只是趕緊將張燈結綵的馬車給圍了起來,以為自己把馬車裏的人保護的水泄不通,卻不知道子彈是可以從夾縫中脫穎而出,一樣能取人性命小小致命武器,故而,他們並沒有完全擋住從上而下射出的子彈最佳攻勢。

那一瞬間,當子彈逼近的剎那,秦放瞪大的雙眼看的清清楚楚,然,他並沒有感到惶恐害怕,甚至,眼睛裏,還流瀉出淡淡的笑意,那笑意里,還包含着解脫的味道。

他知道的,自己在自欺欺人,只要今天過後,他將會徹底的失去玥兒,再也不可能把她找回到自己身邊了。

因為流蘇說的沒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早就已經成了玥兒的心頭之痛,而以他對她的了解,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再出現在他的面前,永遠都不可能讓他找到,即便有一天找到了,她也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的相干……

這樣的結局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倒不如就這樣吧,解脫了……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當子彈臨近眼前時,如是想着的秦放,幽幽的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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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蠍王妃,誤嫁鬼面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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