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章 韃子入寇(三)

六十章 韃子入寇(三)

?思來想去的張錦衛計較之下發現雖然家裡的老婆很難纏,但是相對下還是感覺亂兵比較恐怖一點,所以這一萬兩多(一千多萬塊錢啊)的大筆銀子一直是拖到現在也是沒能上門取找德剛拿。

不過這下聽著馬條的口氣,好似是德剛發跡了似得,根本就不在乎這上萬兩銀子,而且還模糊說著他們主公還有什麼大買賣等著要找他來做。

心情大好下,張錦衛也是大舒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當時沒看錯人啊,這不回報馬上就來了,果然是富貴險中求啊」。

馬條這邊也是被德哥限令了要即日待人回來,所以也是不敢多耽擱。拉扯著張錦衛說是要快快出發,主公等不及,他屁股可不想再開花了,畢竟多少的前車之鑒後事之師啊。

張錦衛見著人家那麼著急還他錢也是心裡蠻高興的,樂呵呵的問道「我們再過幾日就出發?」

結果卻被馬條使了個大白眼「什麼幾日出發,此事甚急,你還是快快打點一下,啥也別說了,我們現在就快快出動,這馬都給你備好了不是。」

見著馬條身後的幾個軍壯手裡果真是有牽著幾匹空馬,搞得手忙腳亂的張錦衛也只得回身呼喚起幾個記賬的夥計來,畢竟這談生意也是得有人來記賬不是。

待得入了戶所,目入眼前的景象則是把這個小鹽商給嚇了一大跳。這還是當初那個軍戶所了嗎,怎麼一大排的土夯房子都是被泥漿填的封住了。而且最難以置信的是就連那些大村口的深井都是被堵的填沒了,這麼多人不見就算了,連水井都填住了,這全戶所都喝什麼去?難道天天都來一起玩兩個和尚挑水喝的遊戲?

看著張錦衛一副吃驚的土包子像,馬條也是一副訕笑道「大家都是自家人,咱這也不怕你笑話。我這戶所里的人口都是讓大主公德剛遷移到擴建的屯堡里去了,如今還把軍戶原先遺留下來的老房子都一概用漿泥封實了,就是連那些個外頭村口的老井也是個個不留,煞是乾的個堅壁清野。主公交代下來的命令真是讓人橫著摸不著頭腦啊。」雖然馬條是覺得德剛這廝橫豎著自己縮鳥怕死就直說嘛,還吹大牛鼻搞得大么大義凜然幹嘛。不過這可是當著外人的面,感覺到自己屁股還不想開花的馬條適時的就把話說的委婉了一點。畢竟注意下輿論影響還是很重要的嘛,要知道這裡可是軍戶所的地頭,不然鬼知道等下哪個不小心路過的軍壯甲就順口向德剛主公打了小報告,那就不美了。

財大氣粗了的德剛雖是築不起小北京城似的屯堡,但還他這小屁股債還是比較無壓力的。當著他的面就先把這幾大口箱子的白銀給交接了,搞得人家張錦衛看著這德剛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一萬多兩銀子放了出來。也是不禁暗暗唏噓「看來這土老財果真是發了啊,如今才過了幾個月的功夫就那麼豪氣,盡整的還一副人模狗樣了是。」

不過錢回的那麼快,張錦衛也是樂的兩眼開了花,一副滿臉堆笑的說道「聽說大人找在下還要做一筆大生意啊,既然大人也是豪爽之人(還錢來的太爽利了)。那凡是小人力所能及的,大人都只管提就是,刀山火海不在話下。」

說著還一副煞有其事的直拍著他那小排骨胸脯直餉,即興整的一副好演技。不過就他這麼破的票友水平也敢在德剛面前秀,還真龜兒子有魄力。直逗的近身的幾個侍大將都在一旁哭笑不得,不過這時間緊迫,德剛也沒那瞎閑工夫在這墨跡了。

敞開著就道「我這公豬還多著呢,要不著你來上什麼刀山。事情是這樣的,我這戶所內的情況你前來的時候多半也是看到了吧,人口都是盡遷入屯堡了。橫著都是幾千號人口,我也是怕遇上個什麼糧食不濟的時候,所以特托你去替我往南方收點糧食來。」

「是是,在下也的確是看到了。只是沒想到大人的屯堡建的如此之闊啊,竟能容下這數千之人,敢問大人這糧食的一點是大概要多少呢。」叫我幹活你倒是也詳說個數字來,不然讓我怎麼去收啊。

「咳咳,這個其實我要的也不算多,你去給我收個五千石就夠了。」

嘶。。。這在場的不止張錦衛,連帶著幾個侍大將都是跟著連倒吸了幾口氣。要知道這按照換算一石的糧食就是等於現在的一百二十來斤啊,這五千石糧食堆積下來可是有七十多萬斤的份量。就按照現在軍戶所這四千人不到的口糧,起碼不吃個七八年都是啃不完啊。

而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這德剛大主公腦子秀逗了,想謀發展找出路,四面出擊賺票子,改行想跟著開個米行去?

德剛也是急著時間不夠,哪來的有時間跟這幾個龜兒子解釋。這滿臉愣搞得那麼疑惑,都當自個兒是好奇寶寶啊。只是急急催促道「你此事若是成了,我這裡尚有四千斤粗鹽,你只顧拿將去一併發賣,所得的利潤只要給我往時的一半就可以了。我這還等的十分焦急,你只宜速速去,若得日後還有大買賣時,少不了你長期好處。」

張錦衛也是個商人自然不會做無好處之事,不過聽得德剛這麼大手筆,這往常一半的私鹽利潤都成了他的。真是辛苦費大大的啊,到時候粗鹽也往南方那麼一發賣,那我不是要翻身農奴把歌唱,腰桿挺直做富老爺了?

不過他也是看出德剛是頗急著要用,不然按著以前多次的打交道來算,就他這摳門像,真是麻雀肚子都要被他燉出口大鍋湯水來。哪有那麼大方的銀子來讓旁人賺,不過錢到家門,哪有推著走的道理不是。

張錦衛倒也是怕著這德剛反了悔似的,急急拿了德剛的手令就帶著幾個賬房夥計下去領鹽是也。畢竟時間是不是生命他不知道,但張錦衛眼裡時間是雪花花的白銀倒是不假,萬一要是糧食收購的晚了,那他到時候找誰哭去。

人家德剛急是急,但腦子可是不傻。讓他收糧食可是只給了四千斤粗鹽稍作為定金,萬一人家到時候閑怠慢不要了,那他估計是要自己打包回家世世代代吃個夠白大米的。

不過好在德剛還是比較人性化的,生怕他那麼多鹽運不了,再說糧食回來的路上周全也是個大問題不是。叫著毒龍魏點撥了三十號精壯的軍漢隨同他一起回去,美其名曰安保大隊。實際上是不是擔心這老小子會卷著粗鹽跑路,特地來盯梢的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德剛一直留給廣大戶所群眾面前的形象都是寬厚示人嘛,人家領導怎麼會幹出這種陰溝鉤的事來呢。

不過眼看著這半年的時間快要到了,稍微明眼點的人也是看出了韃子要入寇的跡象。問,從何看出?這年頭又沒有專門的天氣預報不是,難道還有專門的地方開喇叭,巴拉巴拉的預警滿清韃子什麼時候會來不成?

其實這也就是高估人家皇太極了,畢竟就算他大牛鼻頂上天了,其實在很多時候打不打仗也是由不得他的。

要知道人家游牧民族是真的苦啊,而這也算是老傳統了,從古苦到今(大明)。

而按照根本原因來分析,其實就是在於人家游牧民族的社會經濟結構太過於單一了。問,當時后金的廣大人民群眾何以為生?

讓我們現場來做個即興調查,看看廣大游牧群眾的回答是怎樣的:

牧民甲:「我是個養羊的,因為我們一家人都在養羊。」

牧民乙:「我是個養馬的,因為我家裡只有馬。」

牧民丁:「我是個養牛的,不為什麼。因為我只會放牛,其實如果有馬的話我也是會放的。」

看來不用我們來多說。這個結果已經很好的出來了。游牧民族因為社會發展層次在當時還比較低,所以整個集體都是以放牧為生的。畢竟你讓人家學著漢人讀詩書考狀元也不大現實。因為在當時大多數牧民家裡面的鍋鍋瓢盆都多半是搶來的,沒辦法自己個確實不會造啊。

所以在很多電視中都會出現以下場景:漫長的冬天來了,漢族的農民伯伯開開心心的把要過冬的大米白菜幫子啥的在地窖里儲存好,開開心心的就把冬天給過了,沒事幹在家拿碳烤個火暖暖身子就好。

而悲劇的游牧民族就慘了,平時里也就只會養個牛羊啥的,再說大草原里也沒田給他們耕。這一遇上冷咧的寒冬,大批的牛馬就會因為天氣太冷而逐步一個個凍死,而外頭都是被漫天的大雪所覆蓋,你想為家裡小牛小羊啥的找點青草來救救那可憐的生命也是不可能的。

於是乎在好不容易存留的一點乾草都被牛羊吃光之後,被牧民們喜聞樂見的那些熱乎乎直冒氣的羊奶、馬奶也再也不會有了。(畢竟這也是自然規律,人家牛羊都餓著肚子快死了,哪還有什麼東西給你喝)

所以凡是遇到這種大飢荒的時候,這些游牧民族可腦子不傻。與其餓死在這荒郊野外的,還不如他娘的去搶他漢人一把,反正也是死,怕他個球球。憑什麼漢人就有好吃好喝的,我們就要挨凍受餓,搶他娘的去。

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這些游牧民族因為自己的不囤積糧食(好逸惡勞是也),卻把災難的毒手伸向了勤勞勇敢的漢人手中(咱吃的飽肚子,可是自個兒勞動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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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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