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東臨碣石,以觀滄海，娘化燦爛,無處左右 第二十三章：結盟

?XP是渣，我按了磁碟清理，結果把我桌面全清光，好不容易搜集完全的寫作資料就這麼灰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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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因茲……貝倫嗎？」

孤獨的不速之客感慨著，踏入那斑駁光陰間的茂密。

言峰綺禮不曾偽裝，更無絲毫遮掩修飾，他就這麼筆直前行着，沿受洗者的誠信路徑邁步，趟過回溯之河。

因為他的目的地，是叢林深處的城堡——或許可稱為艾因茲貝倫堡。

於是，寂靜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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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嗎？」警戒的悸動振響，愈發催促腳步。

跨進房間，通過結界陣法樞紐，秦夢琉輕易將入侵者身像捕獲，投影在平整白牆上。

畫面中是個高個男人，他身穿黑色神父裝束，彷彿會行走的不詳徵兆，跨越樹蔭基底的沉澱，切向迷宮中圓心。

「言峰，綺禮……」即使是首度接觸，但記憶碎片卻讓少女在第一時間明晰，驚嘆著對方名諱。

某種巧合，亦或是超越感官的直覺，令言峰綺禮停頓腳步，抬頭直視樹梢——那眼神，深邃如淵，純粹得近乎蒼白！

「覺察到了嗎，此地的借居者？」來客勾起一抹淺笑，重新啟程。

言峰綺禮走得不快，就像是飽餐一頓的健碩獅子，在綠蔭婆娑里安逸徘徊消食，穩健得跟八極「盤步」相差不遠。

他不是來廝殺的，他需要暴露身份，需要傳遞出足夠清晰的「和平」暗示，而不是被對方誤以為「挑戰函」，所以……

「超乎常理的直覺，還好他不是來戰鬥的！」秦夢琉在第一時間確認，但接着又有問題冒出。「既然不是來戰鬥的，這愛吃麻婆豆腐的變態神父又為何要接近，難道說是為了懷舊旅遊嗎？」

思慮間，投射影像順主持人意識收放，待數個轉切后，陡然定格在言峰綺禮的右手。

他手背位置，有傳頌的咒印牢牢佔據，像是在陳述某樁即成事實。

「Master，不可能！？」拍擊桌案，女聲若通電雷管，驚響密室框扉。

是幻術嗎？還是搶奪剝落來的……不，這不可能成立，難道說是用顏料塗畫出來的？見鬼，你當魔女們蠢得跟屁戈無二，連咒印真假都分辨感應不清楚嗎？

想法似夜空的走馬燈，在秦夢琉腦海旋轉不休。可斟酌半響，少女也沒能理出個自圓其說的頭緒，只被迫將諸多雜念丟開，專註於眼前這個亟待處理的問題。

麻婆豆腐……餓錯，應該是這麻婆神父究竟該怎麼應對？就這樣放着不管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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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麼久了，仍舊沒出現嗎？」言峰綺禮皺掩唇角，像是有些不耐煩了。「是不屑，還是不能？」

他不曾懷疑Assassin的情報有誤，反逐漸加快腳步，甚至將身速提到常人的奔跑界限，穿行在樹叢密林間隙。

看天氣，現在應是仲夏時分，但廣袤綠蔭中響起的，卻是枯枝敗葉的連響。這片往昔視為森林的盈綠，彷彿精美紙花一般，竟落不下半片枯黃葉子。

「終於來了嗎，我的盟友？」

眼前是疊嶂無垠的樹，但手背處灼熱卻提醒著言峰綺禮——他與目標的距離，已經不遠了。

不過，即便沒有咒印反饋，英靈那千錘百鍊的戰鬥直感一樣會機敏提示，讓男子做出最直接判斷。

俯身，跺足。震腳后的淬厲發勁，瞬時掀起大片敗葉腐土，將前進直線改為折返倒退。

複數光棱眨眼貫穿樹蔭，接着——那刺破音波的嘈雜尖嘯才隨塵土炸開，劃下一條生與死的界限。

聲浪蕩漾間，黑衣身影從炸裂餘風中退卻，彷彿隨風拂飄的楊柳，留不下半分狼狽。縱然十六發光子靈槍從空中出其不意地襲掃炸裂，對這位聖堂教會的代行者來說，亦不過是瘋狂殺戮前的小彩蛋罷了。

「停下吧，擅入者……」堅毅聲音從樹梢處飄落。「再前進的話，我將視為挑釁和不善！」

「哦，是計劃外的Servant嗎？」言峰綺禮像確認般立定腳跟，負手對話道。

或許是服飾緣故，亦或者是受不正確信息誤導，身居Avenger職階的黑衣代行者將秦夢琉視為「同類」，而非Master之輩。

「你是Archer嗎？」短暫審視后，綺禮泰然問詢，即便他心底早有答案。

「很遺憾，不是！」秦夢琉搖搖頭，旋凝視對方右手背詎問。「……你有咒令，這麼說來，是Master嗎？」

被少女問詢者身高超過六尺，他有着鋼纜般腰肢和寬闊若梁的肩胸，四肢更健長無弱。第一眼看去，人們便會將其與黑豹等同，一樣矯健，一樣善於捕殺，一樣冷漠得近乎殘忍。

「很遺憾，我是！」答覆聲未整，兩道寒芒遂劃破日光，切割向對話者咽喉要害。

刃長一米以上的薄鋒，簡直跟劍擊無二，但短柄卻僅夠讓言峰綺禮夾握手心。這是聖堂教會代行者專用的投擲武器，被稱為「黑鍵」的灌魔武裝。

少女沒有動，她像是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利刃的冰寒凍結。可奇怪的是，利刃並未濺出鮮血，反繼續前進著，深入彼端密林。

綺禮沒露出半分意外神情，因為這套幻術移形的把戲，他早有經歷記憶，現在僅僅是證實罷了。

「言峰綺禮，你這是向我邀戰嗎？」怒音飄渺，像是在剋制。

不，與其說是克制，還不如說是對自己判斷失誤的悔恨。

「哦，你知道我的名字？」每隻手三把，一共六把黑鍵被言峰綺禮握緊，他擺出隨時應候的架勢，不急不緩道。「我記得自己沒報呈名諱吧，那你又是從何處得知的呢？難道是預感？」

秦夢琉意識到自己剛剛失言，待片刻沉默后，她凝音答覆道：「哼，既然你能找到這裏，並向我問詢Archer所在，那自然能理解什麼叫做情報，又有什麼好奇怪……」

這或許是強詞奪理，但對手確實沒義務陪她舌戰。

少女話還未完，暴虐的黑風就從地表竄起，六道灌魔黑鍵沿不同軌道同時行進，堪比超電磁炮的壓制轟擊，封閉逃逸空間。

顯然，言峰綺禮已鎖定對手真身，並趁勢發起猛烈攻勢。

震腳與闖步完美地結合，在大地被打樁機震顫的瞬間，奔烈黑影便猛竄上樹梢位置，就彷彿是一架午夜滑翔的隱形戰機，瞬間縮短雙方距離。

「糟糕！」秦夢琉剛做好防禦準備，身穿法衣的男子便像死神般無聲遞出手掌。

隆隆嵐風被綺禮右手臂裹挾著，猶如一台超重型軋鋼機沖頂斬落，毫無半分憐憫。他不會留手，連區區一擊都無法接住的英靈，根本沒資格對話。

金剛八式，劈山斧加鋼！

這一記劈山掌的威力，縱劈不開泰山秦嶺，也定能斬斷百丈岩脈，將堆疊藍鯨像切魚生樣片碎。眼前的言峰綺禮可不是本尊，他是被穿越者人為製造出來的復仇英靈，在戰力上遠超本體。

瓊紫色的防禦圓盤亮起，隨即又裂出一條條破紋，戰慄著等待終結。

「——蓬！」悶悶低響回蕩，彷彿超低音的環繞立體聲。

在靈裝防禦線快要破碎的同時，秦夢琉終於探出反擊的北斗剛掌波，同對手左拳碰撞撕咬。

下一剎那，兩條人影皆被互博的反作用力帶倒後退，像兩根被勁風吹卷的乾草，一路踩着樹梢退卻。

「這就是你的選擇嗎？言峰綺禮！」

戰鬥並沒有因後退而終結，元磁光槍的閃耀隨即貫穿蒼空，接連撞偏黑鍵。

在拉遠距離后，秦夢琉迅速攀升高度，始終保持着相對安全的交戰距離。

顯然，這種輕盈的風箏流戰術很適合修士，擅長近程作戰的言峰綺禮明顯匱乏制約手段，除了那一道道超電磁炮般的黑鍵投擲，他根本沒半分遠程應對手段。

在糾纏數十息后，言峰綺禮主動收手，邊退後邊遞話說：「停戰吧，我已經確認了你的實力，再打下去也毫無意義……」

「閉嘴！」長音伴着連串元磁光雨灑下，看去猶如冰刀刨出的碎粒，順着黑影軌跡飛濺。

「還在生氣嗎，不知名的弱小Servant，你應該明白……」

話沒說完，一股不知名悸動就在綺禮心胸跳搏，像是被危險鎖定了般。

接着，天神烈破的櫻色光芒便從城堡高處襲來，那流淌的熱風甚至烤焦掉黑色僧衣下擺。

「切，閃過了嗎？」秦夢琉露出惋惜神情。

要不是奈葉右臂傷勢未愈，這一發遠程炮擊理應正中目標才對，即便殺不死這麻婆豆腐……餓，又說錯了，應該是麻婆神父，好歹也能使他當場爆衫爆光。

「是Archer嗎？」言峰綺禮主動墜入叢林，遙遙傳出敘話。「如果是的話，我想邀請閣下結盟，共同對抗Lancer，如何？」